第19章 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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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水涵半躺着坐在木椅之中,等着他出来,迎头一句“我可是给你摆好碗筷了。”
“等我何事”
“不如放他们进月桂国。”
男子手中用了力,青筋毕露“水涵,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美人不是靠你我蛊惑就成,尤其如雪儿,要让她自己明白自己。放他进来吧,主公可愿意”?
“我真是被你下了咒”男子扬起一丝笑容,坐入主位“你给我盯好了,若再重蹈覆辙,将你这国师大殿夷为平地可好”。
“水涵不敢。乌梅寨被连根拔起时,便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禾山酒楼”
“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依兰只休息了一日便回禾山酒楼了。
卓大克一日不见她就兴奋的在她屁股背后啰嗦这一天的事情,无非是哪家公子点了多少的菜,哪个小姐姐又得了多少的赏银,几乎从大克嘴里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因为,他就是个八卦大王,自诩对月辰王的故事了然于胸。
“小蓝,你知不知道,前日谁来我们酒楼了”
“谁?”该不会是宇辰在这住一晚被人认出来了吧,禾山酒楼本来就常有贵公子光顾。虽然每个员工都训练有素口风很严,但难免会进来一些特别的人。
“宇辰王,听说有人半夜在院子里见过宇辰王了,不知真假”
“呃呵呵,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咋们酒楼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是……”
“但是什么?我很忙诶”
“你个没心没肺的,看戏看一半扔下我就走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干活嘛。宇辰王我们认不出来,但是传言宇辰王容貌不凡,与月辰王有的比”
“所以容貌不凡的就是宇辰王”?
“这月桂国之下,能自由出入禾山酒楼,又如此相貌不凡的人就是他了”
“真能胡说”
“你别不信。”大克凑近她低声说道“其实有另一个传闻,当年月辰王和雪儿经常在禾山酒楼会面,为了避嫌,常会喊上宇辰王一起。他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我们这的人没人见过他面貌”。
“得了得了,你说的有道理。”
“走,今日干完活,哥带你去见一见月辰王和雪儿年轻时候练武的地方,你刚来这不久,带你走走红人去过的地方”
看样子,月辰和雪儿真是人尽皆知,怪不得离香女王那么讨厌雪儿。依兰觉得她自己都快有些讨厌雪儿了,不能低调一点吗。
端完晚上的菜,他们的工作就结束了。大克在腰上配了条蓝色的腰带,给自己“装扮”一番,这才带着依兰出发。
“小蓝,我不是叫你稍微收拾一下吗。你这穿着黑色衣服去?”
“怎么了,你不是说去爬山吗,月辰王和雪儿经常去练武的地方”。
“行吧行吧,那里就是个小山坡,一路上都开着花,点着灯。成双成对的男女还有单独的姑娘小伙都去。你懂我意思吗?”
“不懂”
“哎哟,你这脑袋”大克边说边往前走“你看到了吧,往那个方向人就多起来了。像你和我这样的单身汉,就该多收拾下出门认识一些姑娘,以解决终生大事啊!”
“哦!我懂了,你说得对。我下次可不能落你下风了,啊哈哈哈”
依兰缓步跟着他走上上山的鹅卵石路。这条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爬升,在上坡前有一段很长很曲折的路要过渡,也就是这一段路风景特别漂亮,运气好还可以看见日落。
种了很多花,在这寒冷天气里也能绽放的花,依兰看不出什么品种。
果真应了大克说的,这是一个很火的地方。人群慢慢移动,若不是因为夜色真的美、微风真的袭人,这样的人群会让人望而生却。
终于到了要爬坡的路段,依兰走了一会便气喘吁吁,不怪她体力不好:让她跑步几公里没问题,就是不能爬高,以前爬到二层楼她也喘,但是真要爬也不在话下。
所以一路上,不管大克怎么唠里唠叨,她只是听着,并不回话,保存体力呀,内热外冷。
直到在半山腰的望风亭,人头攒动之间,她回头发现大克不见了踪影。“到底是我走快了还是他走慢了”。她在原地等了一会,靠在一棵松树边,看到不远处大克正在殷勤地和一个姑娘搭讪。
见此,依兰也不想当个搅了人家兴致的灯泡,径直自己去登小山了,成双成对的人可还真多,她停下脚步将腰带系紧加固,神采奕奕的往前走,要知道,在这月桂国,她也算是小鲜肉一个,青春飞扬、意气风发的少年感也许就是此时,无需身边一个人来衬托。
“哎哟!”一个身影从下面撞了上来,撞到她的腰。
“公子,对不住”那人连忙致歉,上前走到依兰面前。那一刻,两人都惊讶的捂住了嘴。“依兰!”
“紫衿!”
依兰惊讶的丧失了言语功能。
“你,你……”那位穿着紫色柔软袍子的人,看着他激动的也说不清话“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该问你的吧,这可是月桂国,你们怎么来了”依兰说着将他拉到路边位置“就你一个人”。
“还有安然和蓝焕,他们人呢”紫衿翘首寻人,在人群中啥也搜索不到。
“你们来月桂国做什么”
“我们为了找你就来了,这一两日才进来城里。居然在这碰到你了,你可好”他惊喜之余,恢复了淡定,打量着她。
“你看到咯,没少胳膊没少腿”她还转了一圈展示“安载和蓝焕呢”
“我们去山顶和他们汇合吧,快到了”
“嗯!”依兰跟着紫衿走,老天总算开眼了,开眼了,虽然她没去成日辰国,但他们来了。
紫衿再见过她惊喜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依兰自然也就安静的边走边欣赏夜色,越往高处,视野越广阔,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他们在那”紫衿拉回她的视线。不远处,一道幽幽的目光锁在她身上,她立刻感到那是谁,身上打了个寒战,脚步加快,迎上前去。
“安载!”
那人却站在原地看她,眼底神色复杂。
“蓝焕!”
“我在路上遇到她了,你们说巧不巧,怎么找都没踪影的人,路上捡着了”
“你们,你们担心了吧。我没事”依兰缓和气氛,看了看安载的脸色,并不太好。
“咳咳”蓝焕咳了咳,拉上紫衿“那你们俩聊一聊,我们去那边看花看灯”。说罢拉着紫衿消失了踪影。
留依兰在原地不知所措,两根手指缠在一起打圈圈。
“兰儿冷吗”他突然说。
“我?不冷,你呢”依兰凑近他低声说“你看到了,我现在是男装,在月桂国我穿男装比较好,水涵师傅说的”。
“哦?水涵师傅也和你在一起”
“嗯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兰拉起安载的一只手“安载,我可想你了,这里我什么都不熟悉”。
安载听到她的婉转声音,神色柔和了不少,伸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手里“我亦甚是担心你”。
“我问过水涵师傅,可否回日辰国。他说不行。你知道水涵师傅的真实身份吗”
“月桂国国师?”
“你知道!?”依兰惊愕。
“是他带我们进城的。”
依兰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久没睡好觉了“你看到了,我很好。你看起来好憔悴。走,过来看看夜景,然后我们早点回去休息。你看到我了也该放心了。”
不知为何,再次相见,依兰少了许多戾气。对他就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般,不似之前那般蛮横。
站在山顶边缘,安载的手自然的架在她腰上,依兰也自然的轻轻靠在他肩上,两人安静的看着山脚的灯火,闻着清淡的幽香。
回去路上,四人汇合,一同来到他们下榻的禾山酒楼。依兰和他们说好了她在这的名字是小蓝,还是个男的,在酒楼里要装作和她不认识,千万不要勾肩搭背。
分开时,夜色已深。依兰洗了个热水澡便准备躺下。
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穿睡衣的男子,不用猜自然也知道那是谁了。“你这么憔悴,怎么不早点休息”。
“兰儿洗完了”
“嗯”她擦着头发,坐在他对面。
安载接过她的毛巾熟练的帮她擦拭。“在这,这些粗活可能应付?”
“行啦。虽然一开始你不在我处处碰壁,但现在好多了,我还有个朋友叫大克,他在隔壁”。
安载揉了揉她的脑袋,将毛巾放好。回到她身边“兰儿,我已找到乌梅寨剩余的人,安顿好他们了”。
“嗯,谢谢你。寨主,和寨主夫人……”
“他们都死了,我们安葬了”
依兰垂下头,轻轻抵在他的肩上,疲惫的合上了眼睛“我们睡觉吧,腰酸背痛的好累”。
“那你躺下”他帮他掀开被子。
“你不一起吗”她眨着眼睛问,将他一同拉进了被窝,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合上眼睛。感到从头顶到脚趾头一阵温暖。
安载将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的却紧紧的扣着。“嘘——外面有人”。
依兰听言摒住了呼吸,认真听着。“可能是隔壁的大克回来了,他今天爬山勾搭上了一个姑娘,你听到女孩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两人窃窃私语着,听到隔壁传来了更大的动静。
大克啊大克,为啥偏偏要在今天带姑娘回来呢。依兰听到声音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埋在安载的肩窝了。
安载拍了拍她,安静陪她入睡。
“安载,你可有想我”
“想”
依兰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贴着他,抬头抵着他的下巴“我也超想你”。
安载扬起一丝笑容“安载更想”。
依兰抱住他的脖子,准确的吻住他的唇,舔了舔又亲了亲才满足。
“兰儿”
“嗯?”依兰觉得自己被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两人怔了怔,安载帮她整理好衣物。
“嘘——我去开门,你在那边柱子后面呆着”。
安载抿了抿唇,最后移步至黑暗的地方,没入夜色。
“水涵师傅,这么晚了……”
“我刚好路过,来看看你。如何,这屋里被子可暖和”水涵慢悠悠气定神闲,说着不沾边的话。
“暖和,你有事吗?”
“为师来看你,怎么,你有事”
“没,没”
“走,换上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今日为师闲着,带你去逛逛夜市”。
“啊?那,那你等等”
关上门,依兰回屋,夜色里的安载迎向她,眼里看不出神色,借着月光,依兰踮脚吻了他的脸颊“那你好好休息,在这也行。我和水涵师傅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安载帮她换上衣服,目光之中冷清而平静。
这一晚,依兰顶着寒风,和水涵在外吹了一晚上寒风。第二日,正式宣告感冒,连端盘子的工作也作罢了。
围着被窝和安载递来的药。
“安载,你在这陪我,那紫衿和蓝焕呢”
“他们到处游览去了”
“你也去吧,本小姐现在生活技能提高不少了。你不在也可以应付”
安载手中的动作停顿,看着碗里的汤药,轻轻的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向她嘴边。“苦吗”。
“好苦”
“那你还喝了许多”
“因为我尝过更苦的,感觉。之前,我觉得我差点死掉了”她垂下了眼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想被问为什么觉得苦。有时候就是没来由的那么伤心和无法前行。只有安载在的时候让她那么那么的安心。
“安载”她握住他的手腕“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不,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兰儿说什么都好,我在,不管你在哪”
“嗯!安载最好了”女孩扬起纯真浪漫的带着调皮的微笑,有些晃眼睛。
安载静静看着她,虽然没有表情,眼底的神色却似暖潭冒温气。
“你们能不能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紫衿走了进来“既然找到依兰了,我也该回我的月老祠了,蓝焕继续留在这里和你们照应。有事和我联系”
“你这就走了?不多游玩几日,我,我请你住禾山酒楼”
“就你?落魄的大小姐,瘦了一圈,你有银两吗”
这话把依兰问住了“水涵师傅应该……”
“兰儿,我们自己来便是。水涵师傅日理万机,不便拿这些小事烦扰他”
“也对,他忙起来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他”
紫衿连连摇头“兰丫头,我看你手指都变粗糙了。受苦了”
“其实没有,就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压力很大,安载又不在……”
“对了”紫衿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日你在月老祠求签,求了什么签”。
“呃”依兰顿了顿“我问了我可以回家吗”。
“答案呢”
“可以。所以,我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特别想你们”。
“那天我问你可有想对安然说的话,你可记得?”
“记得。怎么了”
“现在安然就在你眼前,你和他本人说吧”。
依兰愣了愣,“说什么?安载,就是我说了,你写的那首诗还在,你在我的行李里找到了吗,我回去的时候还想带着它”。
“还在”安载将她喝完药后的空碗放回桌上。“紫衿,你要回去便启程吧”。
“依兰,你知道,在安然心里你比一切都重要”
“紫衿”安载出声打断。
“好好,你们保重”
“保重”。
“安载,你怎么了”依兰总觉得安载哪里不一样,加上昨晚水涵师傅和她说了,让她和安载保持距离,月桂国的女子成婚前不可和男子有肌肤之亲的一席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水涵师傅并不是会插手别人之事的人。\"你哪里不舒服你说\"。
“他只是中了一种毒,一种只要与女子有肌肤之亲便会有锥心之痛的毒咒”。蓝焕不知何时坐在了窗口。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一开始便是如此,他签契约前”。
依兰不可思议的听着这一切。
“认识你之前,他便是这样了。”蓝焕拍拍手,跳下窗台“我早就想提醒你,不要靠他太近。你不知道他是痛还是甜”。
“蓝焕!”
“安载,他说的是真的吗。我靠近你,我牵你手也不可以吗”
蓝焕在茶桌边坐下“牵手可以。不要有口舌之吻,不要有水乳交融”。缓缓地喝了一杯茶“毕竟,当初服药的时候他还没认识你,怪不得你”。
“当真?”依兰看着安载,眼里满是荒唐之意。
“莫听他胡言”安载淡淡地回答,不曾侧目。
依兰想了片刻,安载好像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就算有也都是她先发起的。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想静静”。
安载无奈的看着他。
“你想瞒着她到什么时候,这样对你们都好。如果不能开始不如保持距离”。蓝焕认真道。
依兰的脑袋抽痛。她挥了挥手,“我想静静!你们先出去好吗”
房间空下来的时候,她望着地板发呆,久久不能回神。去他的这一切,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恋爱,她只是需要安载在身边,这种需要是爱吗,她不知道。
再次见到安载的时候,依兰靠坐在床上,不停的打喷嚏。据说打喷嚏的时候代表感冒快要好了。她露出苍白的笑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安载”
“安载在”
“我想过了,一直以来我都在我想做的事,问都没问过你感受”
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眼泪波光粼粼。
依兰拉起他的手,“很抱歉,我想和你说一次对不起,至少一次”。
“兰儿不曾对不起我”
“不,我害怕这一切。我不知道要和你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了。有解药吗,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找来”她眼里无神。
“兰儿”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眼里的泪水即将滑落“你,为何要来我身边”。
“安载也许无法成为和你最亲密的人,但会永远在你身边。”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的指尖。
依兰捂住脸颊,把整个脸都埋进手掌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水涵师傅为什么说我注定孤独一生了。我想问你的是,只有对我会这样吗,还是所有女人都会。”
“安载只是身子不好,心绪激动容易旧疾复发。并无毒药与解药之说”
“那你和我在一起常常会心绪波动,若我靠近你,吻你,你会更加心绪波动对不对。你会因为这个死掉吗。”
“并不会,蓝焕说的严重了”
“那你离开我可好。我不是开玩笑,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活下去”依兰看着他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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