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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爱若是玩笑,注定徒劳


依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百无聊赖的样子,应付的梳了下长发,脱下外套,给自己换了亵衣,然后看着窗外发呆,寻思着安载怎么还没回来。

        刚寻思起来,曹操就到了,拿着热乎乎姜茶放在她面前。

        “安载,你熬个姜茶去了好久,我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安载给你准备了洗澡的热水,洗完暖和的睡一觉,忘记最近的忧愁”他帮她披上一件袄子。

        依兰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这碗姜茶你喝吧,我好多了,倒是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拿起碗,吹了吹,舀起一勺汤汁递到她嘴边。依兰只好张嘴喝下,一股火辣辣的气息涌进她的咽喉,带着一点甜味。

        舀起第二勺的时候,依兰更配合地喝下,拿过碗又喝了一大口,接着一气呵成的前倾揽过他的脖子,将嘴里的姜茶渡了一半给他。末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迷离而满足。

        “还要吗”她含笑问。

        安载接过她的碗,一口喝下,又将碗放在桌上,站起搂抱着她的前腰,俯身含住她的唇,又渡回去了一口。就这样两人算是各自喝了一半的姜茶,依兰便去泡澡了。

        再次换上亵衣,她满足的感叹了一声,走出屏风,迎上拿着外套等她的安载。她一个机灵,整个身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恨不得整个钻进他身体“你也去洗吧”她说,朝他眨了个眼睛。

        安载将她抱起回房,安顿她躺下后才去沐浴,回来时身上一阵香气。

        依兰满足的抱着他的身子,暖暖的枕着他的肩窝“安载,还好有你”。

        夜已深,月光还在,一室的静谧可以听见月光流动的声音。依兰宛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蹭着他的肩膀好不安分,细细簌簌的声音又像只老鼠。

        安载侧身,揽过她的腰贴向他的身子,两人间只隔了两层衣服,气息交汇。依兰抬头,对上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一路向下来到胸膛,继续向下拉开了腰带,再往下…………

        如意料之中,他还是扣住了她的手。

        “为何”依兰顿了顿,略微失望。接着月光,她隐约可以看见他的整张脸,问“你从不把我当女人看吗”?

        他微微摇头,俯首轻吻她的唇“你把我当男人看吗”。

        这句话问的云淡风轻,却成功把依兰问住。她不知道,每次都觉得玩弄安载,看他窘迫的样子可以满足她的玩味调皮的心,但背后原因她向来不清楚。

        “哼”她表达了不满,背对他转身。

        他伸手揽过她,从后面吻着她头,再次掰过她的身子,轻柔的从上到下细吻着她的脸,细细碎碎,却火热滚烫,烫得依兰觉得火烙般生疼生痒。

        她喘了一口气,扯开他的衣领,上下其手隔着衣服在他上身和腹间的肌肉之间游移,之间结实而细腻的触感让她惊叹出声。她似乎不曾这么细细品味过他的触感,惊呼了一声。

        声音还未收回,便被他吞了下去,他覆上她,低沉着停下动作,在热气之中抵着她的额头“此爱若是玩笑,注定徒劳”。

        “呃”依兰一句话哽在喉头,屏了一口气轻轻推开她,再次枕在他的肩窝“那算了吧。我更怕,你对我产生控制欲。我喜欢你可以让我做自己,安载”。

        没有等来一句回答,空气安静的像是停止了流动。依兰起身,洁白的上半身在月光下更显透明,胸前的风光展露无遗,润泽得在发光。在身边的人即将给他披上衣服前,她翻身趴在他身上,轻声问“那你觉得,我有把你当男人吗”。

        他侧开了头没有看她。

        “这么跟你说吧。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月辰,我和他手都不曾牵过;然后宇辰,我和他睡了,但是我不会再和他有纠葛了,我和他只能保持距离。至于你,哈哈,我当然就是逗你玩啦,你别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安载,你可不能离开我,就算我欺负或伤害你了,嗯?”

        说完她欲躺回去,却被他擒住了腰。

        她目光游移。看到他眼里有复杂的神色,叹口气无奈道“宇辰,怎么说呢,很复杂,我和他曾经都恨透了彼此”。

        他将她放下,帮她整理好衣物,在他的指尖划过胸口肌肤的时候,依兰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火热与滚烫,她顺势滚进了他的怀里“你对我不感兴趣也挺好的,我觉得特别安全”。她咯咯笑着,抱着他的腰不松手。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喜欢宇辰吗”。

        依兰闷在他身上,思考了一会,抬头“世上的女子应该都喜欢她吧,俊美,优雅,强大,和月辰差不多。但我不喜欢,他是个冷冰冰的人,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或者说,就算他是火热的我也觉得冷冰冰的,我自己感觉冷冰冰的”。她感到他的肌肉变得僵硬。

        “安载没有资格,也不该干涉兰儿自己的事”他终是说了理智的话。

        依兰看了他一会,安静的靠着他的胳膊合上眼睛“也许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你很喜欢的女子吧,决定这辈子都不放手的女子吧。但愿最后你不会像我这般,在感情的世界里一无所有。到时候我会放你走的”。她轻轻的说着,慢慢陷入了睡梦之中。

        “兰儿,你现在在感情的世界里一无所有吗”他木然的看着天花板问,尽管她已然酣睡。

        他理了理她的被角和发丝,准备起身,却被她抓住了手指。

        “不准走”她睁开眼睛,瞳孔清明的很,哪有睡着。

        她回到他的臂弯时,闭着眼睛说“安载,世界上有那么多痛苦的人对吧,可是这个世界还是正常运转。我们的痛苦都不算什么的”。

        须臾间,一张柔软的唇触上她的“兰儿”。

        她睁开眼,对上他柔和的眼睛,腻进那波深潭之中,可她还是被心里堵塞的感觉敲醒了,轻轻侧头提前结束这个吻“这是你主动吗”。她一路向下想要扯开他的腰带,继续向下,这次他没有拦住她,而她却停在界限之处,转而看着他的眼睛“为何”。

        安载吻了吻她的眉眼,再吻她的肩膀。

        依兰轻呼出声,心里带着愠怒,他的面不改色让她愠怒。这份愠怒让她的感官放大,逐渐狂野。

        但他们却就这么戛然而止,包括她的愠怒也戛然而止了。他们笑了出来。

        “明日我就要回国师殿了,这次水涵肯定要求我练武,我也想练,看我能恢复多少”依兰没在折腾,困倦袭来,碎碎念着。

        安载侧在她身边,握着她手,尽量不接触她以便她可以安稳入睡,细细听着她有一言没一语的话:

        “那你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聊,你可以熬药,水涵给你药方了,然后你也可以做些其他事。在日辰国有乌梅寨,在月桂国也有一个寨子,我还挺想念的,也不知道乌梅寨娘亲还有小甫、尤离、枫叔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依恩那个坏丫头……”

        “只要兰儿还在月桂国,我就在”

        “好吧,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开心一点”她难得的对他嘱托了一句话,松开了他的手,迷迷糊糊陷入了睡梦中。

        ……………………

        之后,依兰回到国师殿的打坐生活日常,只不过多了些零碎的事情,帮助蔻柠打理国师殿大殿的事务,包括花草养护,灰尘清理,空气更新,大小会面的安排等。相比蔻柠时常腿脚不适来说,她来做这些只是举手之劳。

        遇到国师和重要人物的会面,具体还是由蔻柠来安排与操持,依兰和芸儿多是执行与落实。这个国师殿中,国师角色是水涵,国师殿管家与内部统帅则是蔻柠。遇到内部事务,蔻柠是说一不二的主导位置。

        就连水涵书房的搬迁和改造工作之前也都是蔻柠直接安排,不必征求国师的意见。据芸儿说,这一切得益于他们俩对彼此的信任与默契。这国师殿中,除了主殿副殿和传统意义的国师殿职能部位外,最核心的位置无非是殿中堪称全月桂国最大的药房,还有内部人物才可进入的国师大殿,以及国师殿核心人物的阁楼——这些都在蔻柠的安排之中。

        水涵主外,蔻柠主内。当然药房分为日常与秘密两个等级,秘密等级的药房位置还是只有国师可以控制,但蔻柠绝对是国师最好的助手。在国师前往日辰国修行的几年间,虽是月桂国的国君暂时承担了国师的部分职责,但国师殿内部运转都是靠蔻柠维持下来的。

        芸儿这个蔻柠的贴身随从的角色并不固定,每隔一段时日会被国师殿的其他老练骨干人员替代。

        除此之外,水涵还交给依兰一个附差——帮助蔻柠进行身体恢复。

        这件事的主要策划人当然是国师水涵,且不论对可以给蔻柠看病安排康复的医师等级要求较高,能让蔻柠接受配合的人就更少了。水平高超足矣让蔻柠康复见效的医师,这些年也遇到了难以更进一步的瓶颈期。早些年恢复到下半肢间歇瘫痪的程度后,便再难更好。

        水涵给了依兰几个药方,需要她每日到药房的秘密部位进行配制,她一大早就要起床配好药给芸儿;接着再带蔻柠去竹林里做康复运动,结束后她自己还要完成一套武术练习。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连轴去打坐。别以为打坐和打盹差不多,首先打坐有严格的姿势要求,腰背角度接近垂直,腿脚叠加,身正不歪,还要对时间清醒到足矣在幽兰香断掉的时候及时续上,更有甚者,需要一边背诵心经或草药配方。

        依兰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她也背一些药方。从小师父教导他们术业有专攻,药房医术这一块从来都是水涵的功课,他的专长,依兰只要看到这些药名就感到一阵头晕,只得每日把方子背下来后晚上摘抄几遍,给蔻柠也送去一份,算是存留个备份,以便不时之需。

        这日吃完饭的时候,依兰依然腰酸背痛,巴拉了几口饭便要去下榻休息,却被水涵叫去了书房。

        “我今天事情都办完了,还有啥吩咐吗,水涵师父”她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眼皮都无力抬起。

        “你已经在这练习了三月有余,可有何进展”水涵不急不徐的往油灯里添加了些灯油。明晃晃的光线下,他将油灯往依兰的方向推了些,指尖一动,灯芯的火势大了起来,吓依兰一跳,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你试试”水涵清声道。

        “试试?控制火苗?最近没复习过,我不确定……”

        “按照你最早以前的样子试试”他缓缓的出声,声音恍如着安静下来的火苗一般平稳又恍恍惚惚。

        依兰抿了抿唇,当下也没有什么犹豫和担心,最近她练武该摔的跟头,该有的落差都经历过了,记忆中的样子和实际的水平差距之大,大概就是依兰和雪儿的差距吧。

        她漫不经心的用了点力,指尖挥动间,火苗熄灭了。

        空气安静了几分,忽然间油灯再次亮起,水涵站起身子“再试试”。

        不对啊,刚刚是她熄灭的灯吗,依兰不知所以的再次一试,火苗窜了窜,没有其他动静。她一脸无奈了然的看向水涵,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再熄灭一次”他说。

        依兰试了下,的确轻松地就灭了油灯,她心下诧异的的很,咂了咂舌。

        水涵再次亮起油灯,提起那盏泛黄的油灯,“只是一个灯,可以加大火势吗”

        “无法”依兰不耐烦的瞪着他。要考试也考完了,现在还要上课不成吗,她很困啊,真的困死了,衣服都变宽松了足以见得她这几个月瘦了不少。

        “好,那你近日在书房休息罢。这盏灯会一直亮着”说完他起身离开。

        依兰一个恍惚,秉了一口气,一下子将火苗窜出了油灯壶,窜到了半空中,大有可以烧到屋顶的架势。

        水涵这才停止脚步,回头熄了油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来你是真恼火了”。

        “你还笑!”依兰一掌拍在书桌上,油灯里的油剧烈晃了晃,“你有空来找我麻烦,倒不如把蔻柠的药方改进一下,她现在还是无法久站”。

        “嗯,你说的对。她现在每日面对你的唠叨,站起来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不少”

        依兰想到自己多次气到蔻柠:她晒丢蔻柠的衣服过,熬药烧掉半个厨房过,练武的时候还毁了她几颗茶树过,重要的是宇辰来的几次蔻柠留他吃饭都被她赶走了,更不提她每晚在楼上肌肉酸痛嗷嗷叫,半夜做噩梦惊醒鬼叫……一系列事情的确常常让蔻柠站起来跟她开战,像以前那样。只不过,以前她还会冲上来和她打几个回合,现下,她们两个却都打不起来了。这个国师殿的确只有水涵还在扛着了。

        思及此,她柔和下几分“我比你更希望蔻柠好起来。你是不是一直都缺一味药,所以一直在改药方,寻找替代方案?”

        水涵看着她沉默许久,在月光下,油灯已熄,多少看不真切,他扬起嘴角,“你看出来了”。

        依兰揉了揉眼睛,找了个椅子坐“是啊,你让我背了那么多药方,自然懂了一点,说吧,缺的什么药,我给你弄来”。

        水涵也坐下,面对着她“你曾经掉下悬崖被毒蛇咬到,因你体质特殊没有伤及性命,但你还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师父给你服用了毒蛙的毒液后你才自行好转”。

        依兰瞳孔震了震,心里翻起复杂的味道“是有这么回事,不…不过那个毒蛙我可找不来”她现在还记得那只蛙皮肤黄灿灿的很亮眼,摸起来是黏黏腻腻的触感。一阵反胃。

        “一般人碰不了毒蛙,碰了也会毙命。”

        “那你的意思是?”

        “你就算碰了最毒的毒蛙也没事,而且感觉放松如常,自然也不害怕蛇毒了。”

        “你是说,当时我根本就没中毒?”

        水涵虽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你只是摔到了腿。”

        “那我到底中毒了没,我记得我的腿被毒蛇咬出了两个洞”

        “中毒了,但你体质特殊,自行解毒了。腿伤是腿伤,中毒是中毒”

        依兰听的认真,眼里带着微光“你是说,蔻柠的腿伤是有别的原因……”

        水涵点亮了油灯,灯光不稳定的晃动,两人的脸上忽隐忽现的神情相对了然。“师傅遇刺,也是你和月辰出事的那天。当时蔻柠在现场,我赶到的时候,她手臂中箭,腿脚没有伤痕”。

        “那为什么……”依兰囔囔着。

        “因为我和她说,她的腿也受伤了,无法行走”。

        依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继续听着“彼时月桂国大乱,她又在现场,你也生死未明,这是最好的让她隔离更大悲痛的方法”。

        “更好吗”依兰眼眶微微湿润,双手不自觉的握起。

        “我们都无暇顾及她”水涵微微垂下眼眸“师父去世已经是国师殿最大的噩耗,更不用说你和月辰”。

        “所以你骗了她”依兰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泛酸,有些人明明或许是最伤痛的,却最不知□□实真相;最努力接受事实缺最远离真实。雪儿和月辰的故事,月桂国人皆知,又有几个人知道堂堂被保护起来的先国师之女在经历什么劫难和悲痛。

        水涵看向她“我和你一样,都配合了这个故事。你也没告诉她你和雪儿的关系不是吗”。

        依兰当下竟然哑口无言。

        手心有些出汗,她深呼吸一口气,感到内心揪得很,一滴眼里的水困在眼睑处“蔻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我在日辰国,能偶尔来看她的只有宇辰了。我暂且照看你,宇辰暂且照看她。就这样渡过这段曲折的日子”

        “哦”依兰嗯了一身,默默低下头,释放了一颗泪水。

        “兰儿,我们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蔻柠,让她越来越远离真实,以至如今,欠下太多故事无法说明。所以,迟迟不会有药方”

        “嗯”依兰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哽咽出声“那怎么办,那些难过的事,我自己都不想再去回味,没法说的和实际情况一样”。

        “我也是”水涵看着油灯,眼神忽闪“尽管我可以毫无波澜,随时随地回顾一切,但却不知道她的偏差在哪一处,过去如何疗愈自己的,也就无法去沿着她的脉络去梳理一切”。

        “你,不是和她最默契吗。你不知道谁知道呢”依兰讪笑一声,不知在说水涵还是在说自己。

        “需要时间。”

        依兰抬头看着他,微微颔首“到现在都没查到刺杀师父的人吗”

        “你查到月辰的暗杀者了吗”他反问。

        依兰虽然心里不想承认月辰是被暗杀,但还是默认了,摇了摇头。

        “蔻柠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和聪明,师父的事她知道的比我多,我们在日辰国期间,她都在追查,虽只与我在书信中提了几句”

        “所以,她的脚……”

        “你哭什么,兰儿”水涵无言的扬起嘴角“当初你坚信自己中毒无法下床;而她,也许也需要一双有残缺的腿来执行计划”。

        依兰轻拍桌子“你到底想干嘛”。

        “我和她,没有你想的那么默契,蔻柠比你独立”他抬眸看着她微光点点的眼眸。

        依兰也没了耐心“我就是很没主见的在这听你瞎说。明早,我还要早起给她配药,你还有事要说吗?”

        “第一,她未必需要你帮助,不用做多余的事;第二,若想了解她,多观察;第三,尽管你对蔻柠否认了雪儿的存在,你可否确信雪儿的存在?”

        “第三点为何是个问句。你都不确信我为何要确信”依兰站了起来,拉了拉外套准备回去。

        “兰儿”他唤住她“关注你自己便好”。

        她不耐烦的转身,双手支撑桌面,低头对上他的眼睛说“我感受到的是,国师殿对我的重要性。我会和你一起守在这里,而且我已经很努力了,配合你的一切安排,还不够吗”。

        他和她的鼻尖距离不到三厘米,气息喷在彼此脸上。他红唇轻启“你也是这里的主人,我也在配合你”。

        “是吗”她挑眉“那我还需要哪里做得更好?”

        “蔻柠负责的,你都会了。但这不是你的核心”

        “那我的核心,该是什么”她渐渐靠近,压迫气息越来越浓烈。

        “你自己有答案”他后退靠在椅背上,拉开了距离,也解除这个稍紧张的氛围。

        “水涵,我不知道你高深莫测的在说什么。你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跟我说话吗,不是国师,不是师兄或者师父”

        他看着她,考虑片刻后合了合眼睛“我一直在改蔻柠药方,那便没有结果,也没有替代方案。只能就此过下去”。

        依兰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让我来做什么”。

        “练习,油灯”他指了指油灯。

        把依兰气的可以。她瞪了他一眼,直接出门回去,在路上狠狠咒骂了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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