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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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日子里,着实不应该失去意识。
依兰的心脏像麻木了一样僵硬着,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可她却越来越坠落,越来越听觉模糊。
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帷幔,从床顶散落开垂下。她转了转眼珠子,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能动弹。吃力的“啊”了一声。
“兰儿”帷幔的一侧被掀开“醒了?”
“我这是在哪”她用机器人般的语气发出声音,不自觉沙哑着声音。
熟悉的手掌触上她的额头,“在客栈里。那里人太多了无法带你回到你朋友那。”
“呃”她头痛的按住太阳穴“痛!”
一碗苦药端至她旁边小桌上,安载轻轻将她扶起“这是我之前向蓝焕取来的止痛配方,喝一点”。
依兰抗拒的转开脑袋“我想吐,不喝”。
“好。不喝便是”
他配合地将药碗放回去,拉好她的被角。
“你把我放这里,红月她们该到处找我了”她吐气如兰,发现自己说话力道轻飘飘的。
“兰儿。这个客栈是我的,你可以一直住着。一会我便去通知红月,刚刚还没来得及”。
“恩”依兰淡淡看他一眼,兴致缺缺,嘴唇干燥到有些脱皮。她触了触自己的唇,苦涩一笑。
“兰儿”他坐于她身侧“如果你状态还可以,我想和你聊聊”。
“恩,你说”她半垂着眼,往后仰靠在高枕上。
“我,虽然出身在日辰国越常王爷府上,但早年体弱加上母亲早逝,早早便跟着安图道学武。后来又因为违抗师命被逐出师门。越常王爷也以为我早就死了,所以我的确只是一个流浪各处的孤儿而已。这处客栈是早年我来赛邵岛置办的。”
依兰眯着眼睛安静听着,尔后缓缓张开眼睛“那后来呢。你就被逐出师门后去哪了,如何遇见我的。如果没记错我是在月桂国山上一处寨子里第一次见到你?”
“离开师门后。我辗转加入了日辰国的暗影队伍,也就是训练战场前线和死士的地方。当时我能想到的就是做这个了。”
“哦,所以我以前到你们的那个寨子,其实是日辰国士兵伪装成的寨子?”
他点了点头“你住了一阵子,我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我穿着男装,你如何记得?”
他微微抿起唇“但凡近距离看过你的脸,都会奇怪,世上个真的有如此俊俏的男子吗。我看得出来”
依兰的瞳孔怔了怔,表示质疑。
“不在战场上,日常的状态下,你还是个女子。”
“哼。然后呢。在日辰国你怎么遇到我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你找上乌梅寨那一天,和寨主的契约也是那时候吗”
他缓缓的,带着潋滟的眼神,道“在日辰国,我在来回赛邵岛的必经之路上埋伏,遇到了你。那时你没认出我,因为我穿着伪装的衣服”
“哦,那不就是乌梅寨的山脚吗。我没去过别的地方。那时候你认出我了,就来找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纯粹出于对自己的八卦与好奇,想一探究竟,看安载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因为。从日辰国回来后,我一直,时时的记得你。无法抹除,我想,去你身边也许可以知道答案,解决问题。”
依兰歪着脑袋看他,愣了许久“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完成那个任务后我就退出组织了。我想也许需要很久才会知道答案,也想多花点时间去找答案。”他一边思考一边叙述,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依兰一手置于被子上,柔柔的问。
“也许找到了”他一手握上她的手,轻轻牵着,松了又合。
依兰缩了缩手,最后停在他手中,“你不会是在月桂国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恩”他点头“我写给你的诗不是写着玩的”。
这是什么鬼话,模糊重点。依兰翻了个白眼。
“我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喜欢你。”
依兰轰地一声,觉得目眩神迷,定了定神,看着他平静的五官,捏了捏他的手指“真是高手啊你。我才刚说不要再见面了!”
“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或者有别人转述的不全面不贴切的描述。”
依兰拉过他的手臂。轻轻靠在他肩上“我好头痛,安载”。
“喝药吗”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头,对着他的脸慢慢凑近,在无限接近那张脸之时停住,“吻我”她说。
安载轻轻附上她的额头,用他的手“有些发烧”。
“你!”她一把拍向他左肩。那个被她刺过一刀的左肩。她愣住了。
片刻后,他倾身,搂住她的腰身,按压往下吻向她的小唇,辗转深入。
依兰微微发出呼吸声和轻轻的哼声,引的安载更加深入。
再度晕眩般沉浸后,他轻轻抚着她湿润的嘴角,又吻了她的脸颊“你不想喝药怎么办”。
“我好多了,先送我回去吧。红月她们会着急的。”
他依言点头,帮她换好衣服,披了一件他的外套在她身上。
客栈就在隔着两个街区的拐角处,人流多但不至于嘈杂拥挤。下午时候,商铺的人还是很多,安载在前头帮她开出一条路,她也就回到了柜台处。
“我后天也在这,其他时候早上和你说了。你先回去吧”依兰朝挥了挥手,四处张望着找邵西和红月。
“我后天再来”他微微颔首,看着侧面有人过来,便转身离开了。
依兰双手撑着桌面,低头缓了缓晕眩的脑袋。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膀“依兰,你还好吗,你中午去哪了,我们到处找你”。
“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需要休息下”她低头,忍着晕眩感,额头上已经密布细汗。
红月扶起她,带她来到休息室“怎么了,你午饭吃了吗,我给你买一份来”。
依兰拉住她的手“没事,你让邵西过来下,他应该有药。吃完药我在吃饭”。
“好,你先靠在这个软椅上,闭上眼睛”红月说着帮依兰盖上毯子。她知道依兰有头晕的顽疾,但不知道这么严重。
邵西也注意到了这边,给依兰开了个方子,让红月买粥的时候顺便带药回来。
迷迷糊糊静修了一个下午才回去。其实下午的药并没有太大作用,全靠依兰自己强撑着,只要她不要大幅度的移动脑袋或者转身转脖子,晕眩感会在静止几分钟后由强烈转为缓解最后平稳。只是真的无法动弹和转身。
那种让人恶心、晕眩、丧失方向和视觉听觉一切知觉的感觉让人恐惧。自从依兰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而恰恰,每一次晕眩来临的时候,她都感觉像第一次遭遇严重晕眩一般痛苦、无奈、无助。无助是因为陷于这种症状的时候,症状本身不致命,但症状伴随这的知觉异常、行为能力衰退与不能自理的缺陷却会让人陷于危险。比如骑马的时候会摔下、走路的时候会倒下无法起来、无法移动头部和上半身,无法及时对情况作出反应。简而言之:算是残废危险状态。
而相对而言。每次症状过去后,依兰也会像从未发生过这种晕眩一般,回到日常生活,甚至,她根本不记得也无法回忆起来,当时的晕眩是什么感觉,什么样的体验,这些事的发生她记得,但如何发生,如何感受她是绝对无法在正常时候重现这种感觉的。
也许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又不同。她是真的无法重现这种晕眩,无法比拟,无法找到任何相似的感觉,直到下一次再次晕眩。这种感觉只有在当下才能体会。也许,这叫做——“自我感觉的不共通”。
回到邵西的小木屋,依兰挺着着胸脯,挺着脖子,保证自己的姿势不改动,径直去了温泉池子。
红月进来问她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没胃口。
邵西在屏风外面听见了,喊了一声“今天我下厨吧。你们路途奔波,我还让你们幸苦了,这几日你们在家休息吧,帮我照看幽兰花就好”。
“好”依兰僵着脖子喊了声。
红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帮你热杯羊奶暖暖身子,今天从街上带回来了一壶。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邵西买了不少吃的”。
“看来是我多想了,你们根本没去找我”依兰奈何动不了脖子,只好在温泉池子里划水。
“你还是安静地呆着罢。别动弹,晚上睡前我给你按按肩膀”。
“别,别。我只要静养,过一两天就好了”。依兰弹了弹水花,示意她赶紧撤离此地。
这个温泉池子真的是个宝贝地方。得天独厚的位置和条件,比人工的热水池子好多了,还会冒泡泡。所谓田园秋石胜于人为造作。自然资源的宝贵会让一个地方成为哄抢的争夺之地。可惜,这里前后不着村的环境看着也不像有多枪手。
待红月来扶她更衣去吃饭时,她虽不饿能动脑袋,但感觉舒服多了,给面子的吃了满满一大碗饭。
邵西边吃边瞅着她“你饿了一天了?”
“你做的菜太好吃了。邵西,你怎么什么都会?”她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简单的就会了”
依兰边吃边比了个大拇指。饭后,他又端来一碗素汤,解腻鲜美的样子很诱人。“我一会儿喝”依兰爱莫能助,胃容量已见顶。
三人移步屋顶开窗的后院,在院中间烧了一堆篝火,一边烤火一边可以看见天空。依兰艰难的支撑着腰身,正儿八经的坐着烤了一会便喊着要去睡觉了。鬼知道躺下的过程有多艰难,因为躺下的姿势也涉及了脑袋位置的变化,她又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得以自我催眠入睡。
万万没有想到来赛邵岛的度假之旅会是这样开篇的,晕船、眩晕。
之后两日,依兰只能在家静养,卧床静躺,吃着邵西买的果子和糕点、喝着果汁、半残不起。待到好转之时,天气也放晴了,山谷里的幽兰花开的很香很香。
第三日,邵西好像得了空。一早便送粥到她床头。还拿了根木杖类的东西在她眼前左右缓缓移动着,让她视线跟着木杖移动。
片刻后道“好些了,但还没完全恢复”。
“但是我感觉比前些天好多了,不怎么晕了”
他端起粥扶她坐起“慢点喝。可能你经过这些天逐渐适应了这种晕眩。我刚才看了下,你的瞳孔还在震动”。
“那我是恢复了吗,我自我感觉好多了,好了大半了”她着实有些饿,认真的喝粥,至于味道:“很好吃,谢谢邵西,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照顾好你们才是。总体来说,你感觉好些是好事,但还需要调理下,也只有等你症状好些我才能帮你调理”。
“啊,调理,你来?”
他点头“信不过我?我当然比不上水涵的医术,但对于你的问题还算有些经验”。
依兰吞下嘴里的粥,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认真问“经验?怎么说”。
“我以前也会晕眩,但后来就好了,你不妨试一试我的方法”
依兰有些惊异。
“你不相信我吗”他轻松的问。
“不不,水涵不知道我有这个问题。我也是不久前才开始这样的,的确很是困扰”。
“那等你吃完就到二楼理疗吧”
“我已经吃饱了”依兰斜了斜自己的碗,示意真的一小碗粥都喝完了。真的蛮好喝,如果说赛邵岛最让她感到幸福的是什么,那一定是吃的,尽管国师殿也不赖,但这就是还可以与最爱的区别吧。
邵西接过他的碗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红月也一起进来,帮助依兰整理好移步楼上。整个过程由依兰自主完成,红月帮助。
二楼有左右两侧两个盘旋木梯,通体木制,依兰扶着把手上楼的时候感觉到了扶手做工的牢固和细腻,想必也是邵西花了心血的。她是第一次上二楼,基于这几天对邵西的了解,遇到什么奇特的物件也不惊讶了,而且凡是看着简单的东西反而更加暗藏玄机。这是依兰对于这个住处的基本认知。
一个房间,推开,一张白色的床,像极了医院里的病床,依兰有些紧张的看了眼红月,接着拉住了前面邵西的衣角“这,这里就一张床?”准确来说还有一张带抽屉的桌子。
邵西径自去整理好床单,拍了拍枕头“来,躺下吧,红叶也在,不怕”。这语气好似一个大哥哥哄骗妹妹,底气十足,熟练有道。
依兰瞅着红月,对方微笑朝她点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哦,邵西,不痛吧”?因为这些道具看起来就像医生要听诊或者要正骨,难免也痛上一番的样子。
他胸有成足的点点头。
依兰尽可能缓慢的躺下,以消弱仰下这个动作带来的脑部晃动和脖子角度变化,只要足够慢,就相当于半静止,不会太严重。
躺下后,依兰还是需要闭上眼睛以适应微弱的晕眩感。听到打开抽屉的声音,接着一种冰冰凉凉的半液体物均匀的附上了她的额头。
她睁开眼睛,看到邵西往手掌心抹了一些精油,双手搓开后附上她的脑门“刚刚有点凉,我现在用精油先给你舒缓一下,帮助你放松。是幽兰香味,你可以放松”。
“好香。是幽兰花,不是幽兰草,对不对?”依兰不禁扬起嘴角,那种从身体内部细胞释放出的放松感像电流般缓缓漫过她全身。
“嗯,幽兰花精油更少见,味道也不一样,你闻出来了”。他轻柔的手指在她额头接近发际线处揉动着,有节奏的按至太阳穴,将太阳穴按摩到发热后又转移至额头眉眼处,就这样不知不觉按摩了很久。久到依兰快要睡着。
“好了,睁开眼睛吧”邵西对上依兰的大眼睛,认真问“好些了么,你看着我的手指”。他伸出一根食指在她眼前缓缓的左右来回移动。
依兰的视线紧紧跟着。
“我好多了”。要是可以把肩颈也按摩下就更好了,她想,自然笑了起来。
“你高兴太早了。还没恢复”他眼里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真的?”
“我现在,要帮你把你的症状引导出来,你可以吗?”
依兰反射性的摇手“什么意思,我现在好一点了,反而要让我症状在开始”。
他耐心的看着她,语气柔和“你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在尽力避免状态最差的时候,我刚刚看过你眼睛了,还在震动的,只是你在努力适应。”
依兰一只手抓着红月的手“那为什么要引导出症状?”
“因为你的病症是因为压力或者脑子的其他原因,有东西位置错了,需要引导出来后,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就好了。”
“真的吗,那以后还会出现吗,它不回去会怎样呢”
邵西对她提的许多的问题和质疑表示理解,拍了拍她的肩头“以后会不会出现和现在治疗没有关系,还是会的如果再遇到刚刚说的情况,另外,错位的东西它不回去的话,如果是个小东西,过几日也许你会自己将它化解,又也许它会一直在那便一直不会恢复”。
“啊,邵西你说这么多我绕不过来,总之就是你也没有肯定喽”?
“对,而且,可能我引导出你的症状后,会比之前的症状还要严重。”
依兰瞪着他,“那我为什么要做,还可能更严重”!?
“我还是建议你试一下”他说。
依兰此时只想揍他一拳“邵西,我很相信你,但是还是算了,太可怕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最严重后果也只是呕吐晕眩再次无法自理,不会伤及性命。只是很痛苦”。
“说的好像不是你自己痛苦就无关痛痒。我真的很怕症状再来,更何况……”依兰对上他坚定认真的眼神后,顿住了,鬼使神差般改为点头“那试试吧,我相信你”。
“好,慢慢坐起来,坐正。对,向后挪动些位置。然后你向右边转会更严重,所以先头部转向右边,转到一半的位置”。
依兰感觉床铺向前移动了一些,听到他说“待会需要你的脑袋半悬空,我调整好枕头。好,现在慢慢的往下躺下,保持头部向右不动,慢慢躺下”。
几乎是在往下躺的过程中,她已经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般的晃动感,眼前的物体在左右急速的晃动着,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赶上。而随着脖子落枕,半个脑袋悬空躺下后,胸口的恶心感强烈的涌上。
但此时,邵西轻柔的按住了她的脑袋并保持她的向右转的角度静止,一边还数着数字“1、2、3、4、
5、6,红月你来接着计数,按节奏,我看她的眼睛。依兰,你现在应该晕得很厉害,但没关系,睁着眼睛,坚持一会,你会慢慢的停止这种晕眩感,相信我,红月数到50左右,100之内就会停下,放松呼吸”。
依兰在心里咒骂着,张嘴干呕状,发出了几次干呕的声音。呕吐感强烈至极,只是在涌出喉咙的那一瞬间被她强忍控制住了。
随着数字到了50左右,她感觉世界晃动的幅度在慢慢减缓,频率也慢了下来。
再然后慢慢慢慢减慢,视线画面最后定格。数字已经数到了103。
“你的情况还是蛮严重,一般人,数到50就会停下来了。我看你的眼睛不震了,是吗,还晕吗,你回答一下”。
依兰翻了个白眼“不晕了。我想吐”。
“坚持一下,还没结束。接着按我说的操作,头部转正再向左转到一半。对”。
“啊——”依兰由一开始的不停干呕,变为了大声的哀嚎,悲号。那种严重的眩晕再次袭来。只要转动头部就是这样,明明她已经觉得好了的,现在又开始。不知过了多久,红月重新从一数到了几十,那种眩晕感才停下。
“好。现在侧身,身体从平躺改为朝左侧身躺,同时脑袋保持刚刚的角度不变,对。坚持一下,还会再晕一次”。
依兰这一次已经无力再哀嚎,声音转低号“啊——”。
红月好像数到了三十多,她便停止了晕眩。“已经第三次了,还没结束吗”。依兰双手痛苦的捂住眼睛,但身子和脑袋始终不敢移动半丝。
“很好。双脚放下床铺,坐起到床边。这个过程速度尽量快一点,一气呵成坐起”。
“啊——”依兰没动,只把一条腿放下床悬着,上半身丝毫未动弹“等等,我缓一下,我做下心理准备。”
“要不我帮你”
“啊!不要!你敢动我试试。我待会坐起来的时候,脑袋朝向哪里?像现在这样左边转到一半吗”。
“坐起来的后脑袋正对前方”。
“好”依兰一鼓作气,坐了起来,正视前方,经过前面的三轮,这一躺,最后的眩晕已经不算最严重了,她知道晃到一定程度就会停下。所以只是干呕着等待它停下。
最终停下了。
“然后保持坐着不动,脑袋往右边转看看,还晕吗”
依兰依言转了一点点,稍微有一些晕,就不转了,回到正视。
红月看到依兰额头密布着冷汗,加上刚刚一系列的哀嚎和干呕,伸手抱住依兰,拍打着她的肩膀“没事没事”。
依兰原本还好,这么一来,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热泪流在红月衣襟上,稀里哗啦怎么也停不下来。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连着几次的剧烈晕眩那么的可怕。如果说有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她知道了,随着数数的增加,总有到一个数字,她的晕眩会从严重得到缓解到最后停下。
总会有停下的那个时候。
邵西看着地上她已经呕吐出来的物体,微微皱眉。对上红月责备的眼神,他还是正义凌然地保持着坚定的神色。
“依兰,幸苦了。”他说,带着无奈,和心疼。
“这是有效果吗”依兰埋首于红月怀里问。
“下次再试才知。如果恢复了,再做这个就不会痛苦”。
“呜呜呜”依兰已然只有崩溃痛哭的感觉,没心思和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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