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酒不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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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割爱”两字一出,另外两人的脸上旋即变色。
鱼遇风: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当日那“玩物”两字出口,我也实在是过分了些。这口气,你难消,我也知道。只是,你这气还要生到什么时候啊?
想到这里,鱼遇风不由面色怏怏地,转身走了出去。
阿洛见状:教主这脸色,按以前教主那脾气,早就发作了。今天,这都让着娘子了,看来教主是真喜欢娘子你啊!
阿洛又想来当这个说客,低声道:“娘子你,莫要再生教主的气了。那天教主他,后来也很后悔的,其实那天只要娘子你,稍微服软些……”
兰麟樾皱起眉:那天,服软些?我吗?我需要吗?
见兰麟樾的脸色,阿洛知道自己这是说错话了,虽然没明白错在哪里。
于是改口道:“自这次娘子你肯跟教主回来,教主好像很开心,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们做下人的都和颜悦色了许多呢。小洛觉得,教主是真心喜欢娘子的。”
兰麟樾:跟他回来,我也是无奈之举啊!我也没料到,自己还会生这场病啊……
还有,他开心,难道不是因为练成了《朱雀志》的第十重吗?哎,阿洛,你什么也不知道。
真心喜欢我?你家教主吗?他可是练成了那《朱雀志》的第十重啊,那么阴柔的心法,他一个男人练了,还会喜欢女人吗?
阿洛你,莫非还真是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我跟他,能有什么!
只是,鱼遇风变了个人吗?我怎么没觉得……
也是啊,我也觉得他这个教主当的,一点都不像个魔教教主,自从碰到他,都快三个月了吧,好像没见他做过什么正事……
莫非他以前不这样?那他以前什么样?
兰麟樾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洛,你家教主以前……”
阿洛:教主以前?娘子你,想问什么?教主以前是不是有其他女人?
兰麟樾问题还没说完,阿洛立刻抢答道:“教主以前的女人,教主他都不喜欢!”
兰麟樾:……
我是问你这个吗?你这话的意思,他不近女色?还用你告诉我!等等,什么叫以前的女人,那他还是有女人了?又都不喜欢,那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呢?
我这~在想什么呢?都被阿洛你带歪了,你个小丫头,怎么总想这些事情!
兰麟樾淡淡道:“阿洛,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然后又转回了话题:“我重新给你想个名字吧?”
阿洛:哦!娘子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再提教主啊……我刚才好像是不应该那么说,应该说教主没有其他女人!但刚才都那样说了……
阿洛还是不甘心,低声地多说了一句:“娘子,教主以前是带了几个美人回来,但教主都没碰她们。”
兰麟樾:!
果然,他不喜欢女人!我差点以为自己想错了,那天一定是我的错觉。这~我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兰麟樾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勾了勾。
阿洛看见兰麟樾这表情微小的变化:果然,娘子不喜欢教主有其他女人!总算我这话是说对了!教主,为了你,我可是跟娘子她撒谎了呢,回头找个机会问教主要赏去!
阿洛这才顺着兰麟樾刚才的话,改了口,问道:“娘子的‘樾’字是树荫的意思么?”
兰麟樾点点头,一时没明白她怎么会又问这个,于是随口答道:“当日,张真人给我改名字,见我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便想起了这句‘绿草展青裀,樾影连春树’。”
“绿草展青裀,樾影连春树”,阿洛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两句并不晦涩难懂。
所以就算不识字,阿洛也大概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阿洛想了一会,问道:“娘子,阿洛可否叫这个“影”字?”
兰麟樾闻言一怔,看到对方的表情坚决,不由心中苦笑了一下:我本给你取名是光,你却只愿做个影子?“樾影连春树”,你,这是想当我的影子?
心中微微冷笑:呵!当我的影子,可没那么容易,你可想好了?
兰麟樾看着对方,问道:“阿洛,这个‘影’字的意思?你可是想好了?”
阿洛认真的点点头,心道:我不需要像朝霞般发光,因为我已经有光了,你在我面前,就是我的光,而我,只想站在你身后,当你的一个影子就够了!
兰麟樾:看来你是主意已定,也不过,一个名字而已。
于是低下头,提起笔。
阿洛立刻会意,给兰麟樾重新铺了一张白纸,看着她写下“洛影儿”这三个字。
这个“儿”字,阿洛还是认识的,“洛”字刚刚也认过了,中间这个字,自然是个“影”字了。
于是,阿洛轻轻念道:“洛影儿,真是个好名字呢,阿洛好喜欢!多谢娘子!”
兰麟樾看着她:当一个影子,你得有光啊!当我的影子?你得努力了!
……
当晚,兰麟樾看见鱼遇风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好像还在叹气。
兰麟樾心里嘲笑了一声:呵!你这又演哪一出呢?这是在喝闷酒吗?要喝闷酒,躲远一点喝呀,到我房门口来喝干什么?
哦!这房子是你的,你爱在哪儿喝,也轮不到我管。我都帮你练成了《朱雀志》的第十重了,在你这儿养几天病,你都不让我安宁,搞这么多事情……
你在这儿喝,莫非是想拉着我一起喝,难不成是想把我灌醉?
我可从来没醉过!
好啊,我就陪你喝,只要你不给我下那药就行!
他应该不会给我下药吧?他又不喜欢女人!
想到这里,兰麟樾走到鱼遇风身边,还是那淡淡的语气,不着烟尘地说道:“鱼教主,这酒乃穿肠毒药,鱼教主还是少饮。”
鱼遇风:麟儿你,还是关心我吧?
见对方上钩,哪里会肯少饮,又一杯下肚,叹了口气道:“哎!一个人喝,自然是伤身了,麟儿你,可否陪我喝一杯么?”
自从这次回来,鱼遇风对兰麟樾就没再口称“本座”过。
兰麟樾:演?我陪你演!
也叹了口气,还假装犹豫了一会,淡淡道:“好,我便与你小饮几杯吧。”
说着,还在鱼遇风一旁坐了下来。
只是,说是“小饮几杯”。
这鱼遇风,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给兰麟樾倒上。
兰麟樾呢,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下去,鱼遇风呢,也只能陪着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哦!叫人家陪自己喝酒,总不能自己不喝,尽灌给别人,对吧?
这一壶都喝完了,又续了一壶,又快见底了,鱼遇风看见兰麟樾还是面不改色,还是这淡然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鱼遇风心中叹了口气:怎么,麟儿你的酒量会这么好?这是千杯不醉吗?怎么你们武当山上,经常还有酒喝?
哎!看来,还没把你灌醉,我倒要醉了。那~不如我就醉了吧!
于是,鱼遇风,好像真的醉了,又叹了口气,道:“原来,麟儿你是千杯不醉呀,哎!我这,好像喝得多了一些。”
说着,人还歪了歪,竟是要想向另一边倒去,那半边是空的,什么也没有,难道我们鱼教主竟是要这样醉倒在地么?
兰麟樾看见了:你倒聪明,知道灌不醉我,自己先装醉。行,你就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兰麟樾,顿了顿,还是伸手去扶了,自己也怔了一怔:我扶他干嘛?
于是,鱼遇风没倒在地上,而是靠到了兰麟樾身上。
鱼遇风顺势,一下抱住了兰麟樾的腰,把头埋到对方怀里,轻声道:“麟儿,我知道,那天,麟儿你其实是在取笑我,但只要能看到你那样的笑容,我闹点笑话又有什么关系。若是麟儿你,能经常那样地笑,就好了。”
这话说得!
兰麟樾听到,心中立刻起了波澜:那天,你闹了那个“枯无”饮的笑话,我好像是真的笑了,还笑得很开心,我好像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么笑过了……
那天,不应该是我的错觉吗?那天,我觉得你,真的不一样了。你不会真的对我……
兰麟樾这么想着,竟然没有推开对方,还不自觉地也伸手去搂住了对方的肩,还用一只手,默默地,轻轻地抚着鱼遇风的头发:你的头发这么软吗?比我的头发还软,摸着比我的头发还舒服……
这男人的头哪里能随便摸呀!
于是,鱼遇风抱得更紧了,感觉到对方胸膛中的起伏,得不由稍稍扬起了嘴角:麟儿你,这是感动了吗?我这话说得,我都要感动了呢!但,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啊!
……
兰麟樾呆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在干嘛?这难道真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怎么你说了这两句话而已,我就晕晕乎乎的了呢?哎!
兰麟樾心里叹了口气,对一旁伺候着的阿洛,缓缓道:“阿洛,你家教主醉了,扶他回去休息吧。”
赶紧把这人给我弄走,把我都搞迷糊了!
阿洛听到了,顿了一顿:娘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教主这个样子,哪里是要我们下人来扶他回去休息,这是想要娘子你扶他回去……一起休息呀!我若去扶了,教主回头不得找个由头,打死我!
于是,阿洛想了想,答道:“娘子,阿洛这就去找人来。”
阿洛心道:教主,阿洛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娘子要真的成了教主夫人,那我也就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了。教主,您,继续演!
这阿洛竟是不肯去帮兰麟樾去把人拉开,而是转身走了。
兰麟樾不由心下又叹了口气:这丫头,哎!果然是别人家的……
鱼遇风心道:还真是没白养这丫头!
可是,鱼教主,你白教了个徒弟呀!
阿洛说去找人,既然应了兰麟樾,那一定是要去找的,但想着:教主这样子,找其他人也不方便。
阿洛就去找了段玉楼来,跟他说,教主喝醉了,娘子让人去扶教主回去休息。
阿洛想着:你是教主的徒弟,教主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段玉楼跟着阿洛走过来,看见,看见自己的师傅,竟然跪在师母面前,师母是拉他,他也不起来。
立刻一下冲过去,把鱼遇风扶了起来。
原来,阿洛一走,兰麟樾心里自是有些不开心: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赖着不起来?简直像那什么膏药一样。也是,你脸皮厚!快放开……
兰麟樾就想起身,推开鱼遇风。
鱼遇风自然是要赖着:麟儿,我都这样了,你就不……你脸皮怎么这么薄,现在又没其他人在。
两人虽然坐得近,但两张凳子间还是有那么点距离。
鱼遇风上半身扑到了兰麟樾身上,抱着兰麟樾的腰,自己的腰下却是空的,没有支撑,他抱兰麟樾抱得越紧,这重心也偏得越厉害。
双方这推推搡搡,推来推去的……
鱼遇风一个不稳,腰一沉,腿就跪了下去。
这下,鱼遇风自己也一怔。
兰麟樾更是怔住:?这,你也不至于吧,不会是真的醉了吧?
虽然心里不快,兰麟樾还是立刻伸手去扶。
但,鱼遇风想着:我这,跪都跪了,总要跪出点什么来。麟儿你,脸皮薄,我再赖一会儿,等你~扶我回房……
鱼遇风就索性,赖着不肯起来了。
于是,段玉楼就看见了这一幕。
段玉楼心想:怎么?以师傅的酒量,醉得这么厉害吗?这样子,给教内其他人看到,成何体统啊?
所以一步冲上前,把人扶住。
见有人来扶了,兰麟樾立刻收手,再不碰鱼遇风一下,因为觉得这人一碰就像那什么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了。
鱼遇风,心中这气啊,但又不好马上发作,不然不是告诉兰麟樾,自己是装醉嘛?
只能由段玉楼扶回去,“休息”了。
兰麟樾看着对方离去,似乎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走了,这人,怎么能这么~粘人?可是,你粘着我干嘛呀?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你,不会是把我当男人吧?过分!但……难道是因为我不太~女人?
我又想什么呢?
兰麟樾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那只缩头乌龟怎么还不出现,再与他这样纠缠下去,我都快抵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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