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遗弃的人

亚诺着急地把谢尔娜带到安全的巷子里，由于谢尔娜反应特别激烈，于是亚诺事先将她打晕。

        亚诺看着外面愤怒的人群，想着晚些再把谢尔娜送出去。

        终究，亚诺还是猜对了，谢尔娜醒了过来，她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流着泪愤怒地夺过刀把亚诺逼到墙角，亚诺没有反抗，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她，“亚诺，我恨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对，你说的很对，都是因为我，我早就想过了，我很早就该死，不过现在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不想我们四人里除我之外再有人死去。”

        “亚诺，不要给我再说这种话，我一而再地相信你，可你呢？我现在就杀了你！”亚诺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好久，谢尔娜还是没有动手。

        她扔掉了刀，拿手疯狂击打着亚诺外面的叫喊声都埋没不了她的哭泣：“你知道吗？因为你，你的姐姐和凯尔都死了，因为你，现在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失去了爸爸。亚诺！你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谢尔娜泪流满面，双膝瘫倒在地，亚诺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不想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亚诺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他背对着谢尔娜，因为这让他有了些许开口的勇气：“我没什么说的，不过你要知道，你现在身上可是两条命，我不是女人我不懂，但至少我知道你现在必须留下科尔默的孩子，今天的事就是个圈套，不但你会死，科尔默也会死，我希望你今后能远离刀剑，做一个母亲，好好跟你的孩子活下去。”

        那天谢尔娜独自离开了，亚诺希望今后不要再见到她，尤其是在战场上。

        埃尔276年3月，洛奥德在家族中的权势在战争结束后极度扩大。

        就在去年战争进行的时候，洛奥德父亲因病去世，洛奥德掌握权利后，用毒酒在宴会上毒杀了洛安德，洛安德知道那是毒酒，但还是喝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洛奥德不会让自己活着，随后洛奥德又毫无理由地杀了洛安德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

        这一举动激怒了费尔，他觉得得到权力的洛奥德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独自来到洛奥德的家找他，可开门的却是诺兰，她已经怀孕6个月，肚子已经很大了，费尔看到她劳累的样子，就急忙让她坐下，自己沏了一壶茶给她倒上一杯并对她说：“你都这样了，洛奥德不找人看着你，自己还不在家，他到底在干什么？”。

        诺兰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对费尔讲：“没事的，洛奥德最近有很多人找他，他很忙，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的。”

        费尔从诺兰那里听到洛奥德已经几天没有回过家了，反而是更加生气。

        告别了诺兰，费尔来到军营，洛奥德的副官夸克见费尔前来，于是迎上来说：“格瑞弗长官，洛奥德阁下不在。”

        “不在，那他干什么去了？”费尔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久前，倒是有个老贵族找过他。”夸克察觉到费尔的状态，心里稍微有些紧张。

        “老贵族？谁啊？”

        “约法公爵。”

        “约法？私下买卖人口的那个？”

        “对，应该就是他。”费尔用力把门拉开直接走了出去。

        约法一脸奉承地对洛奥德说“小洛啊，我向你借人手的事？”

        洛奥德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只要是和科尔蒙特家族合作，我都来者不拒，至于军饷的事”。

        约法急忙应酬：“好说，好说，只要洛奥德侄子帮叔叔这个忙，军饷我一次给三倍的”

        “那就好，来，我敬您一杯。”两人刚把酒杯放下，外面就传来费尔的叫喊声。

        约法叫人过来问什么事，佣人说是一个叫费尔.格瑞弗的人，约法知道格瑞弗红酒的名气，心想之前费尔一直不与他合作，这次为什么主动过来，洛奥德站起来告诉疑惑的约法“他是来找我的，让他进来吧。”

        费尔被佣人请进来，看见洛奥德和约法一起坐在那儿，洛奥德招呼费尔坐下，并介绍约法，费尔压住怒火，冷笑着坐了下来。

        “费尔，你来做什么。”洛奥德拿手扶着椅子。

        “洛奥德阁下能来谈生意，我为什么不能来？”

        “费尔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接说。”费尔古里古怪的语气让洛奥德开始有些不耐烦。

        “洛奥德，你可真是忙啊，诺兰挺着大肚子在家，而你却在和这种衣冠禽兽商量着肮脏的事。”费尔拍着椅子站起来，他眼睛瞪着洛奥德。

        “费尔，你住口，你别胡说。”洛奥德也站起来。

        费尔把椅子推向一边走到洛奥德面前对他说：“洛奥德，你变了，你以前是分的清是非的，至少你曾经当着我的面说过你是个重视感情的人，可现在你连诺兰你都不顾，还甚至杀了与你无冤无仇的嫂子和你的侄子。你不觉得你与以前越走越远了吗？”

        “费尔，你不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为了科尔蒙特家族的繁荣。”

        约法被两人的争吵吓到，毕竟两人都是带着武器的，费尔看见他没有认错的态度，什么都不想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费尔回到家，芙丽德过来拉住他的手，羞涩地说她好像有了，费尔笑着抱住她，一时间忘了刚才的怒火。

        “这不好吗？万一我这个当兵的那天不在了，至少让孩子陪着你。”

        芙丽德显得特别生气。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有了孩子我就更不会死了，放心吧。”费尔把她抱在怀里。

        晚上洛奥德过来找费尔，他和费尔解释自己需要那些贵族的支持，并保证不会去插手那些肮脏的生意，还说在今后会多陪着诺兰。

        费尔还是相信洛奥德的，也就没有责怪他，费尔提出他打算想和芙丽德回自己的庄园住几天，洛奥德想都不想当时就同意了。

        亚诺正在和艾文睡着，突然间有人往门缝里塞了一封信，亚诺察觉到了，他穿起衣服，打开信封看了看，艾文问他发生了什么，亚诺收起信封。

        “没事的，先睡吧！明天再说。”

        次日，面具在皇宫里见到了早已等候的亚诺。

        “听说你和蜂组那丫头最近混到一起了。”

        “是的！”亚诺跪着说

        “你还敢承认，当然这种事我不敢兴趣，你去切尔纳城郊外，去打听打听默扎尔在那做什么，据说他最近又在进行什么活动。”面具把手背在身后。

        “遵命”亚诺起身离开，此时艾文从一边过来，面具对她说：“这次，你不用去看着他，另有事要交给你，先回去等着。”

        艾文弯腰行礼，然后就慢慢地离开。

        亚诺骑马赶路，一天时间，终于到了切尔纳，他与当地的蜂组接头，蜂组的人告诉他默扎尔进行活动的地点，同时还警告已经有好几个狼组的人进去没了踪影。

        亚诺对待这样的提醒根本没放在心上，与死亡擦身而过是他最常见的事。

        深夜，亚诺趁着夜色，前往那片区域，3月份，已经有了春意，可是附近的灌木全都是枯萎的。

        一进到树林，迎面就是扑鼻的恶臭，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气味，亚诺没有携带任何的光源，他的脚下似乎踩到一堆粘稠的东西，一抬脚满是令人作呕的气味，亚诺甩掉脚上的那坨东西。

        他爬到半山腰踩着凹凸不平的间隙来到山顶的洞窟，下面就是默扎尔进行活动的地点。

        亚诺看见洞窟里许多骷髅在里面走动，有的身上还残存着腐烂的衣服，亚诺只是之前听说过魔法这种东西，没想到亲眼看到。

        亚诺注意到那些骷髅好像守护着里面的那道门，因为之前从未与骷髅这种东西交过手，亚诺有些胆怯，他扔了几块石头想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可它们毫无反应。

        偶然间一只野兔跑过，骷髅全都看向野兔，亚诺似乎明白了他们只对有生命的东西感兴趣，于是他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他带了几只老鼠来到这里，他解开袋子，让老鼠往外跑，果然骷髅全去追老鼠，亚诺借此机会推开了石门。

        此时远在首都的默扎尔突然醒过来，急忙起来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小声说了什么，然后放心地回去睡觉了。

        亚诺在石门后看见一处圆形的空旷场所，中间一堆头盖骨的上方有一把被红色光芒所环绕的短剑，他感觉那把短剑在吸引他，当他回过神的时候，短剑已经在他的手里，此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画面…

        亚诺清醒过来，像是对什么人在说话：“抱歉，我对你所说的使命不敢兴趣，但是武器我要了。”

        此时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下面，亚诺环顾四周，看到一些血淋淋由尸体拼凑而成的怪物，向他围了过来，亚诺一时间十分惊恐，他胡乱地用那把短剑砍出一条路。

        他推开石门，外面的骷髅也发现了他，亚诺与它们交手，可是即使打掉它们的头，它们还是会复原，为此亚诺左臂被骷髅拿剑穿透。

        亚诺忍住剧痛拔出剑，用右手摸出唯一的一颗烟雾弹丢到地上，他跑了出去，可是外面的地上也相继涌现出那种怪物，亚诺走头无路，只能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坡。

        亚诺的脸感受到了寒意，他猛地睁开眼睛，拼命地呼吸着空气，意识恢复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坡底。

        除了那天晚上受伤的左臂，没有受别的伤，他看着那把短剑，剑身微弱地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亚诺想尽办法来到山顶，时间已经是下午，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晕倒了多久。

        这时，艾文突然从一边的森林里走出来，同来的还有许多头戴红色血骷髅的杀手。

        “你果然来了，我到那都有你”亚诺看见艾文惊喜地说。

        “东西呢？”艾文看上去不是那么友好。

        亚诺笑着亮出手里的短剑。

        “就只有这些吗？”

        “是的，除了里面恶心的怪物，就剩下这个。”

        亚诺笑着说，他本以为艾文会接他一起回去，但没想到艾文拿着那把带出来的短剑，一刀刺进他了的胸膛，亚诺后退几步，手握住还留在外面的刀柄，艾文过来一脚将他踢下悬崖。

        亚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掉下去的那一刻向艾文伸出了手，可是艾文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自己在杀别人时的眼神一样，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亚诺深深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不只是组织，还包括艾文，不，应该是“工蜂”。

        事后，默扎尔向国王说了这件事，说自己为国家研究的终极武器的地方被人来过，如今就剩下已做好的一部分，而且他寻找的被当做原材料的武器也偷走了，国王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但实际上他早已听了面具的汇报，他装模作样地训斥默扎尔没有事先告诉他，国王看了眼面具，面具向他做了一个已经除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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