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前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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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浔的宿舍是单人间,说是分配原则首先是同一个老师,古德里安组内只有芬格尔和她,所以两人都是单人间。
芬格尔充分发挥老油条的作用,带白鹿浔逛了一圈就搞清楚学校基本构造,分开前他拍胸脯保证一定随叫随到,成为白鹿浔在学校最坚强的港湾。
白鹿浔感动地挥手,表示一定牢记属于坚强港湾的那四天饭。
一番依依惜别。
……
宿舍,午睡后的白鹿浔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还没清醒的大脑开始思考,开始争吵。左脑告诉她,你是龙;右脑说,你是人。
但其实她是混血种。
“每个混血种都生活在夹缝中,强大和无畏不能抹掉孤独感。”古德里安是这么说的。
窗外的阳光铺洒在碧绿的草地,高耸的钟楼,蔚蓝的湖面。隐秘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一样祥和,她就像每个普通的大学生,能用大把时间思考人生,未来,对象,工作。偶尔挤出一点脑容量,想想下节课去不去,老师会点名么。时间既快又慢,毕业后她可能会去杀猪,但决不会去屠龙。
现在,人生拐弯了,以不可抑制的姿态冲向未知。
哎,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务之急是通过3e考试,她不想被洗掉记忆,更不想留在学校和芬格尔一起当农奴,混日子也是有尊严的。白鹿浔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桌面一张白纸黑字,手里握着笔,然后……?
她只知道考试叫3e,考什么?不知道。有题库吗?不知道。难吗?不知道。题型?不知道。
学习之路,夭折。
白鹿浔要给自己的学习之路搭一条天梯,她拨通芬格尔的电话。
嘟嘟——
“这里是芬格尔,竭诚为师妹服务!”
熟悉的调调。
卡塞尔学院内部餐厅。
白鹿浔喝着柠檬水,看面前芬格尔一口鹅肝一口鲱鱼卷,快活似神仙。
“放心师妹,我带来了秘密武器。”芬格尔打了个饱嗝,掏出一个mp3。
“不是吧,狗师兄,你给我mp3是想让我在考试时作弊吗?作弊还差个耳机。”
芬格尔鄙视道:“作弊可耻!3e考听写,内容是龙文,严格来说不是文字……总之你会产生共鸣然后产生灵视,答案自然浮现眼前,你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诺玛会负责打分。她是超级电脑,几乎不会出现问题,出现了只能自认倒霉。”
“哦哦,所以这是模拟题还是考题?”白鹿浔满怀期待。
“这是言灵·皇帝的录音。现代科技还没有发展到能录下言灵的程度。它的‘母带’记录于1989年生产的一个八音盒里,被严密保存在冰窖,这个是装备部仿制的炼金产品,我从古德里安教授那拿的,他本来想给你借八音盒,但听说又被装备部拿去研究了。”
“你是来送货的。”白鹿浔明白了。
“我是来考前辅导的。”芬格尔喝了口香槟,纠正道。
“好吧,我有问题。”白鹿浔举手。
“这位同学请说。”
“言灵和炼金产品是什么?”
“是龙族文明的两大支柱,师妹你通过3e考试,选课后就知道了。老师都会讲。下一个问题。”
“哦,这个言灵·皇帝有什么用?”
芬格尔一个响指,拿起mp3,说:“可以让你提前感受下产生共鸣的感觉,这样你心里就有底了。我放了啊?”
白鹿浔点点头,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随着芬格尔按下按钮,玄妙威严的吟唱声从mp3那小小的金属壳内传出。白鹿浔不知道别人的共鸣是怎么样,她只觉得……好痛!!!
碰!——
桌子被掀翻,银质的餐具散落一地发出喧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校工部肌肉壮汉迅速端着枪围拢过来查看情况,随时准备上报教导处甚至执行部。其他学生从听到芬格尔要放言灵·皇帝就起身往外走,暗骂一句傻逼,现在听到动静只想走的更远。
鬼知道那个a级新生会不会发疯乃至龙化。
混血种血统级别越高越接近龙类。学院的评级除了参照龙血比例,还有入学后的日常表现,单纯靠血统就评定为a,证明她龙血比例极高。在没有s级的现在,爆发起来对他们带来的血统压制如神威一般无可抵挡,山岳般厚重的力量压在他们躯干四肢,血统较高的学生已经燃起了黄金瞳。一时间餐厅身着墨绿色校服的精英学子,或跪或立,皆屏气凝神,目光投向餐厅中央,从那儿传来的威压越来越重。
芬格尔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按掉录音,冲过去托起在地上翻滚挣扎的白鹿浔。
女孩暴露在外的肌肤被指甲抓出红痕,额间点点汗珠,乌发散乱却遮不住那双骇人的黄金瞳。言灵停下后,疼痛的感觉仍然残留,被触碰到的地方仿佛千万根尖针扎下般细密的疼痛,颤抖更加剧烈,吓得芬格尔一时不知道松手还是抱紧。
“师妹你这动静大了呀,你看到什么了?”
“……被撕碎。我觉得自己被利齿撕开皮肉啃食,敲开骨髓,吸干血液。好痛啊……”痛到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你的血缘可能来自于一头被龙王咬死的龙。”芬格尔开玩笑。
“没准是手撕鸡……”白鹿浔震惊自己竟然还有力气说烂话,果然人……啊不,混血种的潜力是无穷的,她还是超有潜力的a级呢!
“中国名菜,我对那味道很想念。”芬格尔笑笑,一手环住白鹿浔的膝弯,单膝跪地,身上各块肌肉充分调动均匀用力,他尽力保持平稳避免颠簸,慢慢将她抱起。
“散了啊,散了。这是实验事故。”芬格尔朝那些壮汉叫嚷。
壮汉们一点头,利落收枪,转身后退一步让开路。他们曾在美军服役,现在为卡塞尔服务。
娇小的女孩虚弱地靠在男人怀里,但她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之对视,监控拍下了一张女孩直视镜头的照片,她带着被剧痛折磨后的怨气和怒火,似乎随时会化作利刃,以血还血。
每个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会意识到,一个天生的屠龙者诞生了。
离开餐厅后,芬格尔抱着白鹿浔直奔古德里安办公室,师生三人经过一系列检查和测试,发现白鹿浔只对直接源于黑龙王尼德霍格的那几条言灵产生剧烈的疼痛反应。
“首先,这是一个好事。”芬格尔感叹,“不然师妹你就创下最早退学记录,3e前就退学,前无古人。”
“其次,这是一个坏事。”古德里安补充,“鹿浔,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现在你只对尼德霍格的言灵起反应,如果它进展下去,是否会发展为对全部言灵不适,需要追踪观察。同时,”古德里安顿了顿才继续道:“黑龙没有死亡,它沉睡于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苏醒。它醒来的那天,复仇的火焰将席卷大地。鹿浔你……”
“我会杀了它。”白鹿浔神色淡淡,看不出一点悲痛或是热血。
当命运避无可避来到你面前,只有接受它才能获得心灵的平静。屠龙对于白鹿浔来说不再是毕业后的就业选择,而是生存问题。她从没有这样一刻清晰的认识到,龙类是她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选择的权利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早在最初的最初,剧本就写好了。
叛军举起反旗,黑色的皇帝被杀死于王座之上。
……
深夜,卡塞尔学院的校内论坛——【守夜人论坛】远不到沉寂的时候,天南海北的毕业生和在读生在论坛上发布诸如新来的师妹好不好看,哪个教授上的课晦涩难懂又爱点名,出旧书等帖子。一群爬行类混血种的网络生活竟然和纯种人类一模一样,如果有混血种天生生活在网络上,可能就不会有血之哀了,大家都有同一个名字——网虫。
今夜,一个人的名字频繁出现在论坛上。
“惊爆!a级新生言灵·皇帝‘过敏’,讨论是否具有普遍性!?”
“一手消息,a级新生白鹿浔仅对言灵·皇帝反应过激!具体表现为撕裂样疼痛?”
“古德里安教授亲口所说:是灵视的作用!”
“开盘:3e过后a级新生白鹿浔的等级能不能再升!?”
白鹿浔点开一看,大部分压的是不能,a升s困难程度不亚于登天,偏偏就有小部分人坚定的替她拉票。
“是下午在餐厅的那些人。”芬格尔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利用管理员权限,三两下查清了网线背后都是谁。他娴熟的技巧让白鹿浔不禁感慨天生我材必有用,芬格尔这个废柴在黑客和开盘事业里也能发光发热。
“为什么?看我翻滚看的很开心所以给点同情票?”
芬格尔摇手指,“nonono,师妹你一滚成名,身为上位者的威压让每个在场的混血种都看到了你的实力。要不是没空,我肯定多写几篇新闻夸你。”
“是多写几篇新闻造势,好让你多赢点钱吧。”白鹿浔翻了个白眼,芬格尔自己压的就是不可能升级。
芬格尔赞道:“我们不愧是师兄妹,你懂我。”
白鹿浔并不想要这种默契。
至于为什么白鹿浔会深夜出现在芬格尔的宿舍呢?时间回到——
“这些不会都是你发的吧?幕后黑手。”白鹿浔敲门,她来兴师问罪。
她一回宿舍打开论坛就看见那几个飘红的帖子,内容全是真料,比她自己发都及时。除了当时在场的芬格尔,她想不到别人了。
“不是!”芬格尔先是为自己鸣冤,然后坦白顺便打感情牌:“是我小弟们发的,我当时忙着关心你的生死存亡呢,哪有空发。”
“尼……你都有小弟?有没有天理啊。”白鹿浔发现和芬格尔在一起很难保持风度,她维持十几年的形象每每破功,如今还差点爆粗。
“等3e考试成绩公布,你出门左转是狮心会右转是学生会,随便加入一个,你也会有小弟。”芬格尔一本正经。
“你是学生会的?”白鹿浔问。
“学生会下属新闻部部长。”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boss级的人物。”白鹿浔皱着脸有点不敢相信,大概就是流浪汉化身总统的奇妙感想。
“学生会是学院的狗腿子吗?狮心会是什么?”白鹿浔接着提问。
“错!大错特错!狮心会才是学院的狗腿子,它是校内历史最悠久的组织,实力也稳压排第二的学生会一头。第一任会长是校长的哥哥,所以大家都认为校长更偏心狮心会。狮心会的作风顾名思义,像苦行僧一样艰苦磨炼意志,拥有狮子般强健凶狠的心灵。”
白鹿浔脑子里立刻蹦出看过的电视剧里,苦行僧裸着上身,坐在光滑的打坐石上,任由飞流直下的瀑布冲打躯体,一次次被打翻进深潭。往往这时候都会出现一个妖娆性感并且善解人意的魔教圣女引得僧人堕落。白鹿浔认为这不是引诱的错,人苦行僧有什么理由非要日夜受苦呢,贪图享乐是人之常情……除非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我……”白鹿浔刚说一个字,就被芬格尔打断了。
“慢慢做决定,现在不急,反正加了还能退。你先看看这个。”芬格尔拿来笔记本电脑,进入学校主页,“这届新生中初评a级的人数不多,大多低调,除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恺撒·加图索。”
白鹿浔已经了解到自己如今的名声,沉默不语。
页面跳转成功,芬格尔点击到数天前的新闻,大大的标题“加图索的皇帝——恺撒·加图索放言:你们可以挑战我,但我已经准备好了嘲笑你们。”
配图里,恺撒·加图索如古希腊雕塑般英俊的面庞神色坚毅,冰蓝色的眼睛透露出雄心壮志,金子般的长发在直升机螺旋带起的风旋中向后飞舞。
人与人的差别总是那么大。白鹿浔深更半夜到校,摸黑回宿舍倒头就睡,没人知道她来了。恺撒在多机位多角度拍摄中隆重出场,万众瞩目。如果龙的历史不需要遮掩,想来贵公子不会介意让全球各大新闻出版社同步报道他的入学。而现在只能委屈他在校内新闻里散发王霸之气了。
校内新闻着重描写了他在暑假的自由一日活动里,作为新生,加入学生会并带领他们赢得胜利,首次压过学院老牌组织狮心会夺得头筹。
前无古人的成就,让他声名大噪。原本狂妄的宣言反而像预言般得到印证。
白鹿浔叹道:“呼,好厉害啊。”太嚣张了,不论是那句话还是那个人,真如标题所说,帝王来了。
芬格尔说:“加图索是意大利屠龙世家,学院校董之一,恺撒是他们最看好的后辈,从小就展现过人的天资,被当成未来帝王培养。”
“厉害厉害……”白鹿浔不吝夸赞,“就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芬格尔恨铁不成钢地说:“师妹你能不能有点斗争精神!恺撒·加图索在守夜人论坛上对你下了挑战书。”
他转过电脑放到白鹿浔面前。
白鹿浔一看,是真的,抬头是致【aphrodite·k·white】这个写于官方档案但当事人却极其陌生,以至于读都读不顺口的名字,看起来应该是白清胡诌的。
这封挑战书全篇措辞严谨细致,暗藏刀锋,结尾是狄克推多。
芬格尔解释道:“狄克推多是恺撒的佩刀,也是他校园网id。”
白鹿浔惊了,“大敌当前我们不是该携手共进,一致对外吗?我以为我的斗争精神应该只针对爬行种。”
“就跟猴子窝里只能有唯一的猴王一样,郊游都需要一个导游还别说屠龙了。混血种奉行实力至上,和动物没差别。他想成为领袖,必须让同阶级的你臣服。”
白鹿浔不知道该高兴有人认可她作为对手,还是烦恼她其实除了血统什么都没有,上去了就是一盘菜,怎么和久经训练的屠龙世家贵公子相比。
她把目光投向芬格尔,“师兄,我坚强的港湾啊~请为我指点迷津,信女愿奉上一次宵夜。”
芬格尔迅速开价:“松露面包,烤鹅,差不多了下午吃太多了,喔,再来一瓶红酒。”
白鹿浔咬牙切齿打电话给餐厅,上学两天,她别的没学会,带电话订宵夜倒是越来越熟。
“说吧!”白鹿浔恶狠狠把叉子叉进烤鹅的翅膀,威胁道。
芬格尔款款给白鹿浔倒了一杯红酒,深红的酒液顺着杯壁滑下,在底部荡起圆润的波浪弧度。芬格尔把头发在脑后随意扎成小辫,露出英挺的面容,灰色的眼睛仿佛闪着智慧的光芒。败犬芬格尔在寝室暖黄的灯光照耀下,终于再次人模人样起来。
就是说的话,一如既往的狗:“中国有句古话: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你也太没底线了吧?!你叫我□□?”
“是男女间自然相互的吸引,达成稳定和谐互不争抢的长期关系。”芬格尔纠正,“师妹你照照镜子吧,你长这样需要‘诱’吗?瞎子都能为你开天眼。”
白鹿浔头回听到这么直接的夸奖,脸都来不及红,“谢……谢?”
“不客气。”芬格尔摆摆手,如一个做好事的活雷锋。他说:“我吃了你的宵夜,就包解决问题。你先接下挑战,商量着等获得了言灵,大概学期中那时候再履行。按照贵公子的性格,我猜他不会趁人之危。对手的高度决定了他本人的高度,你太垃圾他踩你也没意思啊。”
“你说的有道理,我考完就去找他说。”白鹿浔拍板,丝毫不为“踩”这个字眼感到冒犯,现在的她确实很垃圾。
这叫自知之明。
芬格尔说:“王不见王才有意思。我帮你回了,不用谢。”
白鹿浔再次懵逼,“嗯?”
走出芬格尔寝室,白鹿浔猛然想起,她最初是来骂芬格尔的,不知道怎么话题就偏到社团选择最后还莫名其妙接到了挑战书。
她转身踹了一脚芬格尔的门。
“狗师兄!”
一不小心太用力,隔壁门传来怒吼:“谁踢门!?”
白鹿浔佯装若无其事,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寝室。
第二天,白鹿浔紧张地坐在考场上,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紧张考试,当年中考她睡得比在床上还香,如今是不敢睡了。
来考场前芬格尔给了她一盒彩色笔,说是突然想起要涂色。白鹿浔看到那上面大大的中文:晨光。
168色双头涂色笔。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个屠龙精英像小学生去少年宫似的提着彩色笔进考场的样子。
紧张中带点搞笑。
没想到异国他乡最具故乡特色的竟然是彩色笔。
身为监考官的曼斯坦因一脸“你们作弊就完蛋”的走进来,给每人发下一沓白纸。教室人不多,一眼望去可能不到一百,这就是全校今年的入学人数。
白鹿浔看到了恺撒·加图索,他坐在她的前方,阶梯教室的设计让他矮了一截,但仍然比白鹿浔高一些,阳光为他蒙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白鹿浔百无聊赖,看着恺撒的头发就发起呆来,那头发看着就很丝滑,每根发丝都写满“我很贵”。她曾经很想养一只金毛,但是每只狗见到她都会瑟瑟发抖,宠物店老板说是因为她没有宠物缘。现在她明白了,狗比人会看人,一眼就看出她是混血种,她照了十八年的镜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混血种。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想养一只金毛。
咔咔咔咔——
考场四周被钢铁的挡板层层封闭,声响唤回白鹿浔的思绪。这时,广播器里传出……歌剧?
白鹿浔听着熟悉的调子,年初她和白清去剧院看过。紧张的情绪渐渐远去,她回忆起和白清在一起的日子。其实回忆里没有什么,每天日复一日的无趣,过去的每一天,未来的每一天她都能预想到会是何等单调。
什么都有就是什么都没有。
她仿佛回到了家里。那栋在海边的别墅,墙上挂着爸妈的结婚照和全家福,再往上走的收藏室,墙中央最大的那副油画出自外公之手,是他年轻时的自画像。舞蹈房里爸爸会用手揽住妈妈一起旋转,在音乐声中扭动着腰肢。以上纯属虚构。皆为二手消息,因为她从来没去过那里,白清怀她的时候,爸爸就殉职了,成了寡妇的白清马上卖掉那栋房子,搬去了市中心,再也没去过海边。
人的离去就像秋天到了叶子落下飘在空中,你再拼命的去追赶,去抓住也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看着它落下,等来年风起时,它早已回到命运的长河里,获得新生。
眼泪不受控制的跌落,她在无声恸哭,对着看不见的存在,她奋力抗拒最终沉寂。
她接受了命运。
看到这一幕的恺撒停下离开的脚步,帮忙把桌上因为泪水晕染出墨汁的试卷整理好,才转身离去。
离去前,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谢谢。
白鹿浔清醒了,她擦掉眼泪,看着好心人给他整理的卷子,发现都花了。
很多线条已经模糊,糊到八成诺玛都认不出。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提笔拿纸重新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她觉得不对头,怎么越来越顺畅了,简直是达芬奇在世,抽象的线条都不用对照,不用思考就能一笔勾勒。没多久,她再次完成了她的考试。
直到走出考场,白鹿浔都没想明白,只能归结为是灵视内容太上头了,虽然她具体是什么她根本想不起来,但是□□却留下了肌肉记忆。
够了!
满足了!
“师妹,考得怎样?”芬格尔一见白鹿浔出考场就热情地蹦出来,像极了考场门口等孩子的家长。
白鹿浔摇头:“不知道,我灵视完,一回神就画完了,全是线条之类的。”
“哦哦,线条。”芬格尔一边说一边记录,“你记得清楚吗?回去能不能再画一次?”
“你要干嘛?”白鹿浔很警惕。
“知识变现。”芬格尔搓搓手指,“学校试题八年一轮,只要集齐了这八套考题,就……”他猥琐地笑了。
“……师兄,我们在考场门口说这个合适吗?”白鹿浔无语。
“我觉得不合适!”芬格尔大声喊道,宛如自证清白,“我们去吃饭吧。成绩下午应该就出来了,你可以拥抱校园新生活了。”
“欢迎来到卡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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