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谁？

太阳在海面上洒下点点金光，即便是中午狠辣的阳光，在海风的吹拂下，也是让人精神气爽的。

        “大姐”看一旁织网的苏云凤，苏子华轻轻走过去。

        “怎么了？”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问道。

        “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出海打鱼。”

        “什么？”弟弟的话无异于睛空劈历。苏云凤忙放下手中的渔网，伸手在他的头上摸摸。苏子华推开他的手，道：“我还没发烧，我只是不想你和阿公太辛苦。”

        苏云凤柔声地说道：“你懂得体贴人是好事。只要你有出休，再苦我们也愿望。像你这样的一成绩，再加把劲，考个好的学校，找份好的工作，家里人就放心了。你知道阿公是最痛你的，他也不想你出海，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要你懂得上进，好好读书，也不枉我们对你的疼爱”

        “姐，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还没进屋，就听到“哐啷”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苏云英尖锐的叫声：“你以为是谁呀？问也不吭声，还整天要人服侍。就太上皇也得吱一声吧。”尽管她张牙舞爪，可坐席子上的人却连头也不抬，从鼻孔喷出低沉的不屑。

        “呵？”苏云英冷言：“看来你还蛮横的，对，看你这行头就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随便怎么浪费都行，可我们就是一打鱼民户养不起你这个公子哥们，我现在就请你走，你走！”怒猊渴骥的他那经受得住这样的耻辱，气得脸色铁青的他爬起来。

        “云英你在干什么？”这时阿公和其他人走进来。

        看他要站起来阿公忙按住：“杨公子我这孙女就这样，口直心快地，不过她没有什么恶意。”看杨立挣扎要起身，苏迈林又连忙说：“你的腿现在真还不能动，要再扭伤的话就真的废。这离市区要坐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而且从这里到公路也要二十多分。若伤好了，要走我决不拦你！”看阿公情真意切，杨立又坐了下去。

        “我看那个老刺猬一定是自杀的。”屋外苏云英与弟弟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

        “我猜准是被女朋友抛弃了。”她凑上弟弟的耳边说道。这会，他们对方外人倒蛮齐心的。

        看到弟弟妹妹又在一块聊上了，苏云凤好不高兴，她笑笑道：“你们别在这里鸡婆了，这事阿公会处理的，干活去吧。”

        响午，沈逸轩的把一切洗刷完毕，便坐在一旁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推销一款晶莹剔透的玉器，当他听到“鸿福玉器”这名时心头大震，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细想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一脸的痛苦，苏云凤走过去：“鲟鱼，你怎么了？”

        “鸿福玉器这名字我感觉很熟悉。”沈逸轩苦涩地说。

        “这街上到处都有，你觉得熟悉也不奇怪。”苏云凤安慰道。

        “可我觉得她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似的。”

        “好了别多想了，吃饭去吧。”

        自鲟鱼来了之后，大家在饭桌上的乐兴趣多了，大家都喜欢与他逗乐，然他都能对答如流，且不失睿智。

        刚把饭挖入嘴，又说：“哎，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我身旁那个在哭泣。”他的话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确定？”苏云英把眼睛睁得老大。冷得象冰一样的眼神，长得跟刺猬一样的人也会哭泣？

        “老刺猬也有伤心的时候。”她嘴角一扬蛮不高兴地说：“姐你就不应该救他！”

        苏子华向二姐做了个鬼脸说：“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云英刚想猎词，口袋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是自己的好友便在一旁煲电话粥来。

        棉花般的白云，浮在蓝天底下，软绵绵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及。

        椰树下，苏云凤无聊地编制着一个花环。嗦嗦的声音削停她手中的动作，斜眼清看，一个熟悉的鞋头窜然而出，看清这一点，她的心安定多了。

        “你怎么又跟来了？”看着苏云凤温婉的笑，沈逸轩的心便有种暖暖得异样。

        “我来看看你。”一脸孩子气的他憨憨地笑了。安静地坐下后，他再也没有打扰她。和她呆一起的那种宁静、舒心与放松似乎是他等待已久的。见其不言语苏云凤也省略自己的语言。虽然不能制造出像《致橡树》那样伟岸的爱情，但谁又能说是他们不是幸福的呢？

        感应脚底的硬，物，沈逸轩将其从泥沙中抠了出去。

        “我挖到一个贝壳。”沈逸轩喜气洋洋地拿起一个完好无缺的纯白贝壳露了出来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苏云凤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回答道：“贝壳就贝壳呗，又不是没见过，岸多的是，要什么样的没有？”

        “我觉得可以做个什么东西。”

        看他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就一肚子的火气她：“你不会傻到认为这东西是可以用来吃的吧？”

        沈逸轩毫不在意苏云芜的嘲笑，纳言道：“不会，当然不会。”

        看到贝壳象形，沈逸轩掏出随身所带的利器雕磨起来。盏茶功夫，一精致的饰品方便完成了。

        “这个送你。”看到一脚掌大的贝壳变成一串亮白的手链，苏云风吓了一大跳，用贝壳做成的手链她自己也会做，可这雕刻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到。看这米粒大小的接口，就跟机器磨合的一般完美。“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沈逸轩憨憨地举起蓝色小刀。只一串瑞士刀具就能将腐朽化神奇。这人是干什么的？

        “谁教你的？你是干什么的？”突然的发问，他显得有些茫然：“我，我？”对自己的身世他依然记不起零星半点。看他痛苦地样子，苏云凤说道：“不着急，你以后会记得的。”

        有些不可置信的她随手捡起一个三指大的贝壳递到他面前说：“诺，你刻一个给我看看。”沈逸轩接过贝壳放在手上瞅了瞅，马上动起手来。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海鸟便落入她手心。

        “真像！”苏云凤看着这入木三分贝壳，拉起他的手就往家里跑。

        “阿公，阿公！”没进屋她便大声喊起来，阿公精气神足迈着脚步走了出来：“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阿公，他，他不是傻子！”苏云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以后不要说他”话还没，跟在后面的苏又英立刻嚷道：“姐你不真喜欢她吧，她不是傻子那你就是咯。”

        听到此言，阿公满脸的不高兴，立刻制止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

        “阿公他真的不是傻子。”苏云凤把手上的手链递到他手上。看着鬼斧神工般的手链，阿公疑惑了：“这真是你刻出来的？”

        “是的，老爷爷。”沈逸轩毕恭毕敬地回答。

        苏云英拿起手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说：“我敢打赌，他一定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要不怎么那么复古的花纹都被他雕刻出来”

        “你就爱异想天开，小说看多了吧。”苏云凤说道。

        阿公犀利的目光将其外衣一层层地剥去，却依然找不到头绪，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我大伯。”回答得干脆利落，难道他想起什么来了，苏云凤紧张地看着。

        阿公缓移目光，又道：“你大伯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什么的？”面对着阿公的问，沈逸轩如头顶抽丝般疼痛起来。

        看着他抱紧着头颅，苏云凤急忙扶住他说：“鲟鱼，不要想了，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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