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选择

夜晚，悲催的加里特做了一些伪装将脸和耳朵遮住来到了贝克街，贝克街位处于南奥斯都西区靠近富人区的街道，也就是说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中产阶级，因为治安良好，邻里都算是有身份的人，贝克街住满了，没有任何一栋楼是待租或者无人居住的情况。

这就让精灵加里特很是难受，转了一圈贝克街，愣是没有找到一处能够让他藏身监视邹末的地方。这就意味着，要么他冒险潜入别人家，要么他就只能扛着冷风在屋顶盯梢。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这冬日的奥斯都的夜晚，加里特决定要不还是冒冒险算了，然后选定了邹末家斜对面那一栋三层楼的住户，仔细的探查了一番，这是一家四口，两口子带着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住在这里，姐姐估摸着十来岁，而弟弟才刚刚两岁。这栋房屋建筑布局和邹末家差不多，二层也有四个卧室。父母带着儿子在主卧睡，姐姐则单独一个房间。三层则是杂物和仓库。

这让觉得自己倒霉了一整天的加里特非常开心。总算转运了，这家的三层怎么看都是不会有人经常使用的。

然后加里特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霸占了三层，从三层开的小窗里正好能看见邹末家的大门口。家里特还抱着不知道那里偷来的被褥在人家三楼偷偷的给自己盯梢的位置布置了好一番，然后就躺下开始自己的盯梢之旅。

盯梢的日子无比难挨，盯了半来月之后加里特人都快要憋疯了。因为邹末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过无聊，早上七点起床，然后出门在河边运动一个点，回到家九点吃完早餐，在家里不知道忙些什么，大多时候是在书房里看书。然后时隔两三天就会去教堂默室拜访一下杰弗里。

早上加里特跟踪过邹末许多次，看着邹末在河边找了两颗相邻很近的树木放下拐杖尝试靠自己走路锻炼左腿，过程很痛苦也很残酷，不得不说的是邹末的毅力确实很强韧，很多次加里特在一旁看的牙都疼了，但是邹末仍旧是硬抗抗过去。在跟踪了好几个早上之后加里特实在有些顶不住早起的辛苦就放弃了早上盯梢的打算。

至于邹末去教堂，加里特出于好奇在第一次时不知好歹的潜入默室想要偷窥杰弗里和邹末是不是在商议什么秘密，结果被杰弗里发现以后使用了未知的手段，将加里特大脑的神经连接变得极其紊乱，让加里特想走路变成手乱甩，想说话变成趴在地上乱叫，想吃饭咀嚼变成哈哈大笑停不下来。可以说差点把加里特真的吓疯。

足足过了两天，才恢复正常的加里特自然再也不敢再靠近希望教会教堂。气不过的加里特当即向上方报告了杰弗里和邹末密谋叛乱，这自然被看穿一切的卡特琳娜将报告截下，这样的报告要是真的递上去了，那可就真的把17预备小队的脸全都丢光。加里特为此事还烦了卡特琳娜好几天。

后来出于一部分的报复心理，加里特趁着邹末出门的时候偷偷进入邹末家探查能不能找到一些邹末的黑料，很可惜，没有。

加里特探查到邹末看的大多数书都是邹云良的藏书，一部分是有关六大联邦文明区的风俗地理介绍像是《奥斯都起源》《圣安蒂博物志》，一部分有关各个教会和联邦之间的龌蹉报道是《震惊！教会枢机主教竟然和他人有不正当关系！》《联邦检察官与教会牧师不得不说的故事！》这种。剩下的则都是各种异怪种族的故事，比如《食尸鬼之王》《吸血鬼传说》《变态的海妖》《奥斯康维辛的夜魇》等等。

在加里特感慨邹末看书之杂之余还要鄙视一番邹末脑子不太正常吧，怎么净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然后准备在邹末选好教会学院之后偷偷把邹末看的这些书编个小道消息传遍整个学院让邹末狠狠的丢脸。

而另一边，看似过的风平浪静健康规律的邹末却是苦不堪言，自从那天从教堂第一次拜访杰弗里以来，即便晚上他不再戴上阿撒托斯之眼睡觉，他依然会被拖入那些混乱血腥疯狂的梦境当中。而梦境的强度让他越来越容易惊醒，越来越难以入睡，让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要不是因为杰弗里说的健康规律生活或许有帮助，他才不会每天那么早起床呢。不过确实，规律生活还是减轻了不少程度的难受，这才让邹末难得的坚持早起。

但是无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也就导致了他频繁拜访杰弗里向杰弗里寻求帮助。因为杰弗里有着史密斯的日记，所以杰弗里知道史密斯使用了一些异常手段篡改了邹末的记忆。而使用阿撒托斯之眼的效果看破真实，就慢慢的是让史密斯的手段逐渐失效。

所以杰弗里既没办法帮邹末解决噩梦这个问题更是不能直接告诉邹末真相。于是只能每次邹末上门拜访时施展希望教会的神术安抚安抚邹末激荡的灵魂让邹末意识上过的舒服一点。

根据史密斯医生留下的这些互有冲突的安排，杰弗里也接受了史密斯确实已经被污染到无可救药，他的思维明显已经开混乱，做的这些决定只能说有够愚蠢。

另一边在杰弗里的建议下有些绝望的邹末只好在父亲藏书里翻找看看有没有可能撞大运遇上能够解决自己需要的内容，这才是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的原因。

到最后，没有找到任何办法的邹末决定冒险再次将阿撒托斯之眼这个噩梦的元凶戴上睡觉，虽然噩梦依旧接踵而来，但是邹末发现自己身体和大脑对这些噩梦的反应不像之前那样那么剧烈，反而是能够睡一个好觉。甚至习惯了那些噩梦之后甚至还睡的很香。自然这也就让邹末习惯了每天夜晚戴着阿撒托斯之眼睡觉的习惯。当然了，每天起床后邹末还是记得演奏一下记忆里的那首曲子的，毕竟被一只眼睛全方位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时间一晃就到了联邦新历398年12月14日。明天就是联邦成人仪式的日子，这对每一个家庭来说都算是大日子，很少有家庭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加入教会学院，对于大部分人家来说，安安稳稳一辈子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没事去追逐那些疯狂神秘恐怖的东西干嘛呢？

城市里的烟火气越来越浓厚，一方面是马上十五日的成人仪式，让联邦文明达到法定年龄成年的成年人们做出决定是要走上超凡力量道路还是选择当一个普通人。选择走上超凡力量道路的大多要被分配到五大教会学院以及分属院会，在那儿能够学到所需要的一切知识，而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则可以参加一场职业考试然后根据分数可以进大学学知识或者职业学院学习一门手艺。

另一方面是马上就是新年了，街上的行人们脸上洋溢的都是欢庆的笑容。邹末拄着拐走在街上，看着人们一家家一户户的快乐团聚，邹末没法感受到他们家庭共聚的欢乐。反倒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悲凉。但是想了想明天就可以加入梦寐以求的教会学院，心底就重新又有了些力量。

邹末上街是为了去买些年货，虽然家里只剩下一个人，但是邹末并不想随意对待这个年，可是没想到的是上街看到人们团聚所带来的情绪风暴会让邹末如此的压抑，还没有买多少东西呢，就将邹末的心情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只好回家。然后找出口琴吹了会儿自己新学的曲子莫利亚，虽然刚开始吹曲子是为了使用阿撒托斯之眼的代价，后来邹末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喜欢上这种方式，每当自己的情绪出现问题的时候，吹一吹曲子总是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的感觉很好，很不错。

而加里特，噢，悲催的加里特，因为得罪了卡特琳娜加上确实很多时候这样的大节日都会是邪教徒们干坏事儿的日子。所以在其余三人已经赶路回家准备过新年的时候可怜悲催的加里特还得盯着邹末看能不能盯到克鲁的线索。看着前面邹末拄着拐杖走路的背影，加里特好几次都想上前将邹末狠狠的揍一顿，既然都瘸了，没事上街干嘛呢？不知道外面很冷吗！

12月15日，奥斯都中央大广场以及全城的无数小广场在政府的主导下，开展了一年一度的成人仪式，仪式从早八点开始一直持续一周，全天候24小时均可以参加。

人类满十七岁半就属于法定成年人。其实人类有很大比例人在十四五岁就已经可以走上这条道路，但是因为青少年嘛，见识不够多，思想不够深刻，灵魂沉淀的不够浓厚，在十四五岁的年纪做出的决定很容易就会后悔，这就导致虽然在年纪小的时候走上超凡力量道路的人类比较多，但是他们很容易就会放弃，心智更是会因为早早接触到这些禁忌的力量而被腐蚀容易堕落，这可给当年刚刚组成联邦的另外五族带来了许多的麻烦。所以后来联邦文明稳定之后，其他五族联手逼迫人类在达到法定成年之前不能走上这条路。

至于狼人、吸血鬼、矮人他们满十六岁即可属于成年。这三族算得上是得天独厚的种族，狼人族一般会在十岁左右遍自发第一次变身巨狼，当然，以那个年纪的狼人族来说，变身后也算不上巨狼，顶多说可以是一条大狗。吸血鬼也一样，十岁左右自发第一次变身吸血蝙蝠。据说，远古时代的人类为了种族生存，有一批人类主动踏入了一个奇境险地，从中出来的就是两个种族，狼人和吸血鬼，所以不变身的时候，这两族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狼人族和吸血鬼因为自身天生带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过早再主动接触超凡力量会让还没有掌控好自身力量的狼人或者吸血鬼更容易发疯。为了联邦社会安全嘛，大家也就都设定成年后才能接触超凡力量。

矮人一族嘛，从来都是拥有着比其他五族更发达的大脑，更清澈的灵魂，更坚定的意志，所以他们在十六岁开始追逐力量但是会比其他族群更加稳定。或许这些也不是没有代价，唔，身体的天生矮小也许就是他们的祖先付出的最大的代价。

最后的海妖和精灵比较特殊，理论上来讲十四岁之后都可以算作成年，但是两族的设定成年年龄都和人类的法定成年年龄一样。

海妖一族是因为深海里不知道哪位神灵已经疯癫，海妖一族与这位神灵渊源不浅，如果太早踏入超凡力量的道路很容易因为心智不坚定受到这位神灵的蛊惑导致海妖堕落。所以海妖一族一般都是和人类同样年纪才参加成人仪式。

而精灵嘛，更是比较奇特，精灵一族生性散漫，很多精灵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这些会让人疯狂堕落的力量，所以他们很少会主动选择走上这条路，但是为了精灵一族的延续，他们自己族群内部会强制一部分已经成年的精灵必须走上这条路，于是，为了极大限度的给精灵孩子们一点点自由。精灵一族的成年年龄也设定位与人类一样。不得不说，也正是因为精灵一族的心思不在追逐力量上，反而精灵一族更容易在这条道路上走的更远。

其实所谓的成年仪式并不是有人来举行什么庞大的典礼，而是一个简单的报名程序罢了。只是因为这事关所有孩子们的未来，大家自发的在报名地点聚集然后吃喝玩乐。久而久之也就从报名程序变成了成年仪式。

成年仪式报名很简单，手持一张自家住所附近的警卫队开具的成人证明。然后在有报名地点的公园报名，剩下的就是简单的等候消息就行。

很多人会提前好几天先去警卫厅开具成年证明。邹末并没有这样做，主要是他并不知道这一点小诀窍，而且也没有人提醒过他，所以他在十五号上午先是去警卫队那儿排了三个钟头的队先拿到的成年证明，然后又去吃了个午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去家里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尽管这只是一个小公园，但是依旧是早早的挤满了人群。许许多多的小孩子们在这里玩耍，一路上能看到平常少见的海妖小孩在温泉里戏弄人类精灵小孩，旁边站着的一般都是矮人小孩，因为身高的原因，这阶段的矮人小孩与其他族群的小孩打闹时吃尽了苦头。

大人们则一个个的站在不远处要么拿着一杯果汁酒，要么拿着一小盒小吃，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是时不时的还要呵斥几个顽皮的孩子规矩一点。

邹末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温泉。喧嚣也少了许多，这里是排队报名的地方，左边是教会学院报名，右边则是职业考试报名。

在这里，几乎都只剩下报名的年轻人们，没有多少家长会留在这儿。

选择加入教会学院年轻人的家长们，不愿意将自己对孩子生命安全的担心表现出来，因此不会到场。而选择职业考试的家长们，也不愿意自己孩子选择安稳的喜悦冒犯到选择教会学院的孩子们，也同样不愿意到场。而做自己人生重大选择的青少年们也同样不会在这个场合喧嚣。

基于这些原因，公园别处的喧嚣越发显现出此处的安静。

望着两边的队伍，邹末很清晰的能感觉到数量上的差距，大概选择教会学院的青年只有五分之一吧。大家都明白，不是所谓的拥有力量就是强大就是好，据调查，追逐超凡力量的联邦公民平均寿命四十五岁，而选择职业考试的联邦公民平均寿命七十二岁，要知道，力量达到一定阶段，寿命可是能大大增加的。可见这条道路是相当危险的。

邹末没有犹豫，加入了左边的队伍，与他同来的好几位年轻人也很快决定好了自己的去处，最后剩下两个男孩子站在原地一会儿望望左边，一会儿瞧瞧右边，那是两兄弟，能从眉眼间看得出来。

两人犹豫不决，然后又互相商量争吵了半天，一个似乎正要走向左边然后立马被另一个拉住，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小声争吵。

而在这两人犹豫不决踌躇不定的时间里，左边队伍里又退出了好几人去到了右边的队伍里。

争吵的两兄弟中被拉住的那一位脸色越来越严肃，拉住他的则越发的萎靡。最后，两兄弟竟然都齐齐朝左边的队伍走来。之后再也没有人离开。

排了两小时队，终于排到了邹末，教会学院报名处是一位军官模样的年轻人加上几个卫兵。因为这是一个小花园，所以只有一个报名点，像是奥斯都中央花园，据说有三十个报名点，那里才是真正的人山人海。

邹末坐下还没有等军官说话就交上自己的成年证明。军官看了看成年证明，又检查了一番上面的警卫厅印章。

“欢迎来到教会学院报名点，邹末同学，你好，我叫韦恩，请问你有意向想要选择哪一个教会学院吗？或者你有想要了解的信息吗？”虽然工作了一整天，但是军官对待邹末的态度还是很好。

邹末还真不知道教会学院的区别以及以后会学到些什么。父亲虽然上过教会学院，但是父亲在家里可从来都不会谈论教会学院的事情，好几次邹末问父亲，父亲都会告诉邹末，等他成年了也就知道了。

“那个，我想问问五大教会学院的区别？”

军官听到邹末说的话笑了笑，这是很常见的问题，许多父母为了让孩子不报名教会学院，所以从小到大都不会告诉孩子们教会学院里的课程和生活，以免引起孩子的兴趣。

“首先一点最重要的是，不论你去了哪个教会学院，毕业后你都能加入任何一个教会，因为教会学院之所以冠名教会的名字，只是因为教会学院的老师们都是由这个教会聘请和支付薪资的。打个比方，拿希望教会学院来说，希望教会学院的老师们都由希望教会聘请的老师，老师们的工资由教会支付，学期奖金则由联邦政府支付。

至于各大教会学院的不同则在于力量的不同，教会一般都是聘请跟自己力量属性相近的人来当老师。

比如希望教会学院的老师大多都擅长的是光明、圣愈的力量。黑夜教会老师擅长的是沉默、黑暗方面的力量。死亡教会老师擅长的是死亡、腐毒的力量。烈焰教会老师擅长的是火焰和恶魔的力量。蒸汽教会老师则就是单纯的蒸汽机械的力量。

换句话说，一个团队里面，希望教会的成员，很多时候都是提供战斗时即时治疗和辅助以及战斗后的心理干预防止精神污染。黑夜、死亡、烈焰教会则一般都是队伍里的攻坚手，蒸汽教会的则是队伍里的后勤以及装备支持维修成员。

不过不要害怕选错，你们可是要在教会学院里度过四年呢，在第一个月里如果你不满意自己选的教会学院，你可以有一次机会提出申请更换学院。”

“那，哪个教会学院的力量最强呢？”邹末一心只想要力量复仇，至于军官说的什么光明黑暗死亡的，他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最强的力量。

“呵，邹末你家里没有走上力量道路的家人吧。你要知道，没有最强的力量，永远最强的是力量的使用者。”军官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他本人是黑夜教会的成员，力量属性也趋于黑暗，但是他们这一辈，最强的是希望教会的一个女人，将其他教会这一代杀的无人敢向其挑战，那个女人的力量是最纯粹的太阳光明的力量。

邹末有些无语，这人说话跟没说一样。然后有些懊悔自己真的好蠢，虽然心里早早做好了要选希望教会学院的决定，但是其他相关消息事先竟然没有问过杰弗里，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早早做决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那我现在能不能先不报名，我今天去了解一下教会学院的情况，明天再来？”

“那可不行，上交成年证明之后就已经开始了报名程序，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个阶段反悔选择以及暗箱操作，是不能够退出的，你如果不能做选择的话，那么之后会随机给你分配一个教会学院的。而且你一来就把身份证明交给我了，我还以为你很清楚这些步骤呢。”

军官也是有些无奈，大部分人上来会先问问情况，再做决定，只要没有交上成年证明，那么久可以随时退出。

这就让邹末有些无奈，只能选择希望教会学院，毕竟史密斯医生和杰弗里都来自希望教会，妈妈也喜欢希望教会。

“那好吧，我选择希望教会。”

“好的，请留下你的住址和紧急联系人，一周后会把你的入学通知书发送到你手上。”

得到邹末的答案之后军官拿出一本厚厚的登记薄将邹末的住址贝克街13号和紧急联系人希望教会教堂杰弗里写上，邹末的报名程序就算是完结了。

走出花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长久以来的复仇计划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报名这一天可算是结束了。

爸爸，妈妈，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坚定了自己决心的邹末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精灵加里特，还在公园的人群中寻找邹末的身影呢？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跟丢了一个瘸子的。唉，不得不说，这位精灵跟跟踪的功夫实在是有够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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