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供奉瓦罐

　　牛大汉也怕她摔跤，于是上前搀扶。
　　阿茶婆见他没打电话，这才略微放心。
　　牛大汉细问道：“婆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真的不是她吗？那你们为什么都磨铁棒呢？”
　　“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不是说你不是传承的吗？那知道也没有好处，少知道点对你好。”阿茶婆挥手说：“你这鸡多少钱？我买下来吧。”
　　“黑公鸡？”牛大汉不爽道：“婆婆，我是找你来看病的，不是来卖鸡的。”
　　阿茶婆却语重心长说：“你如果知道真相，我想你巴不得没有这鸡，我买了不是正好吗？你可以好好过日子。十万怎么样？”
　　“十万？”牛大汉惊异，要是以前，估计想都不想就会将黑公鸡卖掉。
　　可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十万并不算什么难事。
　　阿茶婆见他没有心动，干脆提价说：“你卖给我吧，五十万够不够？”
　　“五十万？”牛大汉瞪眼，小黑竟然这么值钱？
　　阿茶婆严肃点头道：“最多五十万！”
　　牛大汉将篓子抢过来说：“不着急，我不卖，我跟黑公鸡有感情。”
　　阿茶婆怒道：“你不是农民吗？不是种地养鸡吗？怎么五十万也少？”
　　“嗯，是的，婆婆，我是农民，在村里种地养鸡，不过我每个月能赚十来万，目前还是不用靠卖黑公鸡赚钱。”牛大汉谦虚说。
　　阿茶婆愕然：“你算什么农民？一个月十来万？”
　　她记得以前当行脚医生，跑得脚肿都赚不到这个数目。
　　牛大汉微微一笑，没法搭话。
　　阿茶婆犹豫得挣扎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一百万！行不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一百万？”牛大汉震惊。
　　这就真的多了，哪怕他现在年入二十万，即便顺利也要五年之久。
　　五十万和一百万的心里差距也很大，就跟五十块和一百块一样，获得的满足感远远不同。
　　牛大汉甚至呼吸急促说：“婆婆，你是讲真的？”
　　“我阿茶婆骗你干嘛？这是我的毕生积蓄。”阿茶婆胜券在握般：“你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牛大汉好奇。
　　阿茶婆道：“我要你交出供奉瓦罐！从此以后不再养蛊！”
　　“供奉瓦罐？”牛大汉皱眉。
　　阿茶婆冷着脸面瞟了眼黑公鸡：“不然我怎么驱使它呢？”
　　“用供奉瓦罐？”牛大汉想起家里面的瓶瓶罐罐，可什么才是供奉瓦罐？
　　听阿茶婆的意思，黑公鸡要拿这个东西才能驱使，拿着它又要怎么驱使？
　　肯定是和蛊术有关，牛大汉大致明白。
　　阿茶婆劝诫道：“你不用装了，没有传承根本没有蛊术秘籍，你竟然能养怒晴鸡，肯定也养蛊虫，不吃虫王的怒晴鸡怎么开启灵智？”
　　牛大汉吃惊得闭口不言，只怕露出马脚。
　　他现在属于不懂装懂，可以看出来，眼前的阿茶婆是懂行的人，听门卫老李说她是兽医，也懂巫术那种邪门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她，兽医和巫医有点类似，巫医是一种对未知医术的统称，比如让吵夜的小孩子不哭。
　　牛大汉盯着她上下打量，脑海里也出现一副画面，那是老李说的，半夜三更，她在给小孩子念咒。
　　阿茶婆不知道他的深浅，只能耐着性子说：“怎么样？成交？”
　　牛大汉点头又摇头说：“我是很心动，不过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我也不放心。”
　　“什么事？”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弄陷阱那样，要不然我怎么会碰见你们两个呢？我第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你们为什么磨铁棒？第二你们为什么都开渔具店？第三你花所有积蓄买我的怒晴鸡，那养老怎么办？”
　　阿茶婆一愣，抬起眼睛说：“我给你下套？我为什么给你下套？”
　　“那谁知道呢？”牛大汉耸肩。
　　阿茶婆琢磨道：“好，我一个一个回答。第一，你问磨铁棒，那我直接告诉你，因为我要钓银头鲂，必须用铁棒磨成的钩子，普通的钩子是钓不起来。”
　　牛大汉一惊：“银头鲂？”
　　“哈哈，还说不是蛊门中人！”阿茶婆笑道：“小子，装什么？又会养蛊又知道银头鲂，难道你要说是普通人吗？”
　　“我、你继续说吧。”牛大汉不想节外生枝。
　　阿茶婆深沉地看他一眼说：“好，第二个问题也很简单，我开渔具店自然是想有机会知道银头鲂的消息，虽然普通的鱼钩钓不起来，但是总有意外，万一哪天有银头鲂出现，我也可以马上知道。”
　　牛大汉点头。
　　她继续说：“第三，你说养老，现在福利待遇都这么好，我有钱也只是过得好些，没想也不会饿死。”
　　牛大汉更正道：“不，你应该说黑公鸡的价值，你拿来干吗？”
　　“这个你不知道吗？”阿茶婆看向黑公鸡说：“它是怒晴鸡，并且能够通灵，可以找到大巫的墓地！”
　　“大巫的墓地？”牛大汉愣神，感情是去寻找古董？
　　阿茶婆招揽道：“你可以跟我组队，也可以选择不去，只要你交出供奉瓦罐。”
　　牛大汉总结道：“这么说，你和你妹妹开渔具店，然后磨铁棒都是为了钓银头鲂？”
　　“是。”
　　“那你们钓到没有？还有银头鲂有什么用？这种鱼我知道，听说是长生不老，延年益寿，可是也有剧毒，吃完会被毒死吧？”牛大汉记得，他能将银头鲂钓上来，有可能就是钩子问题。
　　既然这样，阿茶婆的妹妹好不容易磨出一个钩子，为什么又要卖给自己？
　　他有点想不明白。
　　阿茶婆叹息说：“没有，我在滨江垂钓十七八年也没有钓到银头鲂，确实听说它前面在滨江现身，可又再次消失。”
　　牛大汉不动声色道：“不会被人钓走了吧？银头鲂只有一条？”
　　“有两条，三百年一条，而今有六百年了。”阿茶婆极其肯定地伸出两根手指。
　　牛大汉讥讽：“你胡说八道，你有三百岁吗？怎么知道只有两条？滨江多大啊！”
　　“呵呵！”阿茶婆自以为是说：“你装得很像，既然不知道银头鲂是哪里来的？”
　　“哪里？”牛大汉激动。
　　他觉得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正在缓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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