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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眉黛不须张敞画


只是他万般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苦差事掉到自己头上,本来去打晋宵黎,就已经是难上加难,这一会儿还会有个王君跟着自己走,更是苦不堪言。

        “微臣领旨。”刘海东哭兮兮地领了旨,在一旁看着他的魏桥像看落水狗似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晋宵远也没管他,径自下朝走了。

        晋宵远最想不通的不是晋宵黎为什么要叛变,而是白修砚为什么不选择自己,而是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走了,自己将他高高捧在天上,给他衣食俸禄,给他升官进爵,给他自己全部的信任,还不够么?

        晋宵黎能给他什么!

        小皇帝气得捏紧手里那一张纸,然后再仔细地展开,一笔一划地比对上面的字迹和晋宵黎之前拟上来的折子。其实字迹是对不上的,晋宵黎的折子大多数都是津度代劳,就算是有少数他自己写得,也是故作姿态地拿捏着,将字迹也伪装的谨小慎微。只可惜这字迹越不像,晋宵远心中的疑虑便越多,越是暗示自己并非晋宵黎所写,越是觉得两个人已经成为眷属。这疑心就像是野草,一旦埋下种子,便会在某个春天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生长,掩盖住所有的理智,掩盖住所有的情感。

        他快要疯了。

        晋宵黎这个家伙,要抢自己的人,也要抢自己的江山。

        贪得无厌。

        他早晚要付出代价的。

        “他早晚要付出代价的。”晋宵黎阴沉着个脸,手里拿个瓷杯子不知道是冰裂纹还是让他捏了个缝子。

        “行了归晓,你莫要生气了。”白修砚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似要发火还要在自己面前憋着维持形象的样子,实在不像个二十岁的大人。

        哦,现在是二十一岁了。

        其实晋宵黎突然生那么大的气,无非是白修砚没有控制住自己,将小皇帝同自己的对话告诉了他,结果很显然,这个醋吃的很理所应当。

        白修砚突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其实也不全然是意外,他很喜欢看晋宵黎吃醋的样子,总让人觉得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全然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的存在。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是真的很享受。

        这可惜这种情况自己还要哄,不过自从开荤之后就好哄多了,只需要一个亲亲,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不生气了好不好?”白修砚喘着气搂住晋宵黎的脖子,维持着自己不至于从桌子上掉下去,晋宵黎想来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又用手将人往桌子上抱了抱,紧接着又压上来索吻。

        “你适可而止些,这都人来人往的。”白修砚锤了一下晋宵黎的肩膀,想要终止这场奇怪的交易,谁知道晋宵黎却委屈起来:“你这般哄我,不过是因为我要因为这句话便报复晋宵远罢了,我答应你就是,何必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

        他看起来像是真的委屈极了,平时微微上挑的眼角耷拉下来,整张脸都变得毫无光彩,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深沉又绝望。

        “傻瓜。”白修砚揉了揉晋宵黎的脑袋,总觉得马上就有两个耳朵要翘起来,“我哄你,是不想你生气,生气伤身的。”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白修砚轻轻贴上晋宵黎的耳朵,语气轻柔带着点哄诱,眼角眉梢都笑着,像是邀请,像是勾引。

        白修砚跟着晋宵黎的起伏闭上眼睛,话说食髓知味,谁又不是呢。

        “主子。”暗一慌里慌张地走进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小点声。”晋宵黎正襟危坐,看起来像个威严又正经的主帅,当然,如果忽略了晋宵黎腿上躺着睡觉的人的话。

        白修砚趴在晋宵黎腿上休息,也没真的睡着,只是半眯着眼睛听着来回的动静,有士兵操练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和篝火升起来时人们的欢呼声,还有晋宵黎的心跳。

        一下,两下。

        踏实而安稳。

        “出什么事了?”晋宵黎手放在白修砚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生怕别人吵醒一样。

        “朝廷那边的主帅到了。”暗一小声道,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声非常的大逆不道。

        “这有什么可慌张的。”晋宵黎呷了一口茶,然后轻轻地喊白修砚起来:“修砚,修砚,起来听一下。”

        “嗯。”白修砚按捺不住地起来,事实证明他的体力尚可,做了那一番运动之后还能起来听一些无关紧要的报道。

        “刘海东,以前魏侯爷的部下,这个人吧,比较擅长打持久战,耐力很强很能熬,而且很有那个弯弯绕绕,阴险的很。还有,那个王君也来。”

        暗一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白修砚只能提炼出两个有用的信息点,刘海东,王君。

        王君这个人自是不必说,能使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栽赃陷害这种手段的人,心眼儿肯定好不到哪去,至于这个什么海东的,既然是魏侯爷的手下,最好的办法不过是跟魏侯爷修书一封,便将他的什么弱点都能翻个底掉,实在不必麻烦太多。

        白修砚打了个哈欠,也没管有没有人,向着晋宵黎的肩膀上一靠,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茶:“等魏侯爷的消息吧。”

        白修砚想起来一件算不得特别重要的事情,便跟晋宵黎说:“之前你说东南王送你一批火器,现在还在吗?”

        “在是在。”晋宵黎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当初西南王的事情一出,东南王和自己的合作也是不欢而散,纵然那个人答应自己不会插手夺权之事,可他手里捂着的炸药和火器实在威力巨大,终究还是巨大的隐患。

        “可否带我去看看?”白修砚听说这东西还在军营里高兴的很,也顾不得自己腰还酸着,便拉了晋宵黎打算去看。

        火器这种东西自当小心存放,晋宵黎将它们放在一处偏僻地界,和粮草成对角之势,还派了一队人看管,看得出是对这个东西极其重视。

        白修砚摸着那个打磨光滑的炮筒,开始一语惊四座:“我能拆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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