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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铜钱


自阴刑司的上一任司主嗝屁后,她按理来说该升司主。偏偏殿下不放心交到她手上,又提拔陆左上来。要不是那人武功不及她,当司主难以服众,阴刑司司主之位也不至于一直空缺。

        如今殿下居然改变主意,肯把令牌给她,岂不是默认了她司主的身份……

        沈思凝怎会信凤倾言是被自己“感人肺腑”的忠言所触动,虽不知王女此举为何,但谁能抵抗的住司主之位的诱惑。

        怕她反悔似的,沈思凝眼疾手快地将令牌收进怀里,不忘恭恭敬敬朝凤倾言行了一礼,“谢谢殿下!”

        “本王把司主之位给了你,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凤倾言撑着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之前的事我们都当什么也没发生,说吧,你今晚为何在本王书房?”

        这一问沈思凝才反应过来,面容凝重:“安插在左丞相府上的探子传来消息,前几日左相从翼国带来的舞郎全死于非命,左相委托天榷楼的人正在抓捕凶手。”

        “此事与我们无关,还是少接触探究,以免惹祸上身。”

        上一世左相假意结好,将那几个药人送到她府上,倒是惹了不小的麻烦,这次不知谁动的手脚把那些药人解决了,或许是她的重生篡改了原本的历史轨迹。

        想起什么,凤倾言转头吩咐道:“明日你替本王去办一件事,想来还是你最适合。”

        把事情交代妥当,沈思凝一脸黑线”的领命而去,凤倾言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还真以为司主这么好当的?得了她凤倾言的好处,呵呵,她非得把人榨干了不可。

        从某方面来说,凤倾言也算是内外皆黑的典型代表了。

        她淡淡抿了口茶的间隙,苏阳也从屋外进来,垂眸恭敬地候在一旁,凤倾言抬眸,缓缓放下手中茶杯。

        “何事?”

        “属下不明白为何您要把令牌给沈思凝,她是皇家暗卫。”苏阳顿了顿,眼神又冰冷了些,“也是唯一活下来的皇家暗卫。”

        一年前,凤御的师傅鬼匕背叛四王女,联合左相的人暗设埋伏,害得阴刑司的司主秦纵惨死,影阁也受到重创,伤亡惨重。其中由陛下赏赐下来的四名皇家暗卫除沈思凝外皆被暗箭射杀身亡,无一活口。

        皇家暗卫最善隐匿,却竟荒唐的死在暗箭之下,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凤倾言岂不知苏阳所思所想,她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打消,倒也不妨碍她用沈思凝,能为她付出性命,她没有理由不去试她一试。

        “她真有能力坐上这个位子也并无不可,若她存有异心,本王还真奈何不了她一个小小司主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宽慰,苏阳也不再多言,主子没放在眼里,她放在心上就行。

        “今晚属下准备趁乱离开之时,被芳草阁的人给截住了,那群人全然是杂役打扮,武功诡谲多变,隐匿之术更是了得。”

        苏阳向来刻板,听她的描述,凤倾言顿时对这几人的来历起了兴致,她神色一凛,冷笑:“这商暮楼越发神秘了,区区一个小花楼都潜伏着如此高手,莫非和秋煌阁真有何干系?”

        回想起当时惊心动魄的交手,苏阳仍心有余悸,“属下无能,差点暴露身份,幸得有人相助,”

        凤倾言知她忠心,不忍责怪她,“无碍,成功脱身便好,出手助你的是何人?”

        “属下不知。”苏阳愧色更深,“只记得一人月白衣袍,手执折扇;另一位褐色衣衫,血眸如鹰隼,且皆是蒙面,无法窥探出二人身份。”

        凤倾言闻言摆弄茶杯的手一滞,“折扇?什么样的折扇?”

        “扇骨似是镔铁制成,那人挥动折扇攻击时隐隐会闪现出一道银辉,攻击势如破竹,凌厉如风,那扇面上……”还未待苏阳说完,凤倾言寒声打断了她,苏阳恍然才发现周围的气压已经降到冰点。

        “够了,本王知道了。”手中茶杯已经隐现裂痕,凤倾言脸色铁青地松开手,茶杯啪的一声烂了个稀碎。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所执折扇应该是截月鎏金扇——是那人专属的武器。

        凤倾言疑惑的是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回到凤鸣城,立储大典刚结束,正是政事敏感的时期,无诏入京,可是重罪。

        …………

        芳草阁所处方向火光通天,暗紫的云都被染成橘黄色,上空明亮如白昼。火势又大,直至三更火才被完全扑灭,可惜那高楼三分之一烧成了焦炭。凤鸣城是凤焱国的帝都,又是在青巷那般地方,自然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繁华盛景。何况城内失火不是小事,这芳草阁失火之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座都城。

        当时见后堂冒出阵阵浓烟,堂前一下子就乱作一锅粥,有许多达官显贵还有其随从小厮,包括花楼的倌儿伙计,上上下下百余人惊惶想从花楼逃出,谁也不知怎么着的火。

        找不出缘由,还平白得罪了好些达官贵人,这亏芳草阁也只能咬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醉鸿客栈。

        许如椋昨晚一夜惊魂,她又不敢半夜回许府,若是被她爹知晓她去逛花楼,非得被打死不可,无奈只好找了一间客栈安歇。今早起来那是浑身酸痛,她幽幽叹了口气,收拾好下楼正巧见几个女子坐成一桌,兴致勃勃地在交谈些什么。

        “听说没,青巷那家新开的花楼没了……”

        “怎么没了?”

        “昨晚这么大的火,你是瞎了啊看不见,我还想着再去一次,真是可惜了!”

        “嘿哟,还悲秋伤春起来了,我看你是可惜那芳草阁的美人儿吧,哈哈哈!”

        “别说那青吟公子润得跟水似的,嘿嘿,我倒真想试试那妙处……”

        ……

        不出所料接下来都是些污言秽|语,许如椋庆幸夏晴不在,否则她定会上来撕了这几人的烂嘴。

        夏晴对青吟的维护可谓狂热,上次芳草阁一见,夏晴好像魔怔了似的,对青吟百般热忱。像夏晴这样打小在军营摸爬滚打,家里连床侍夫婿都没有的人竟然会喜欢一个……唉,罢了,昨晚为了青吟公子,夏晴那愣头青还冲进火海救火,好好一个世家小姐熏得跟个炭似的。

        昨晚回去应该免不了被夏伯母家法伺候一顿,这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出不来了。

        许如椋望天无语凝噎,忽地一声尖叫把她惊得差点摔下楼去。

        “啊!”

        “杀人了,杀人了!”

        尖利的声音正是楼下出言不逊的几个女人发出来的,几人面前的桌子已经被掀翻,所有饭菜碗筷倾倒在地。其中一女子倒在地上使劲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球突出,浑身不断抽搐着。同桌的人惊恐地望着她,怕惹上麻烦趁人群围观已四散而逃。

        只剩下倒地女子在原处咳嗽不止,像是中了邪一般肢体扭曲地挣扎着,最终以脸贴地面,身体跪趴的诡异姿势缓缓支起身子。

        “咳咳……咳!!噗呲!”

        楼上的许如椋忍不住捂住嘴,那女人咳嗽着竟然吐出了一枚带血的铜板!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人已经越围越多,却无一人敢上前。许如椋推开搡挤的人群,也不嫌脏,在众人的低呼声中直接拉开她沾染污物的手,“别怕,我是大夫,家中世代行医,你且放松……”

        女人闻言果然手松了些,许如椋趁机掰开她掐住脖子的手。脖子上压力一减,女人忍不住张嘴大口呼吸,更多的唾液血沫从她嘴里溢出,她直接挣脱许如椋使劲呕了起来。

        腥臭味扑鼻而来,许如椋皱皱眉,注意到地上那枚带血的铜板。用怀里的手帕小心拾起,铜板足有大拇指宽,上面依稀篆刻着一个“赤”,这不是她们凤焱国的钱币。

        她下意识抬头,正好与一个站在二楼阁楼上的女人对上视线。

        那人用折扇半掩面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眸冰冷而戏谑。她轻蔑地挑眉,像是在嗤笑又像是已瞄准好猎物一般凶狠,那目光盯得许如椋浑身发怵。

        好可怕的人。

        “呃呃啊……”倒地的女人突然双目圆睁,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许如椋赶紧把思绪放到病人身上来,给她把了把脉,索性女人脉象正常,只是喉咙受了些伤。

        “她现在痛昏过去了,各位能不能行个善事,帮忙一起把她抬到医馆去?”许如椋道。

        掌柜的也担心坏了生意,连忙叫店小二配合许如椋,前后架起倒在地上的女人,往附近医馆送去。事情解决,围观的客人也纷纷人作鸟兽散。

        这时许如椋回想起刚刚那个可疑的女人,连忙往楼上跑。她一顿寻找,可那个女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人影。

        难道是她看错了?许如椋摊开手掌,一枚铜钱静卧在她的掌心,铜钱上的血渍已经被帕子磨蹭掉了许多,清晰可见刻着“赤羽”二字。

        许如椋这下脸色一白,背后汗毛竖起,这不由得她害怕。她们凤焱国与赤羽国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近些年更是因为边境疆域问题,两国皇帝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发兵开战。

        如今赤羽国的铜币出现在凤鸣城内,还有人用它伤了凤焱的百姓,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恐惹来杀身之祸,许如椋火速找掌柜的退了房,往镖旗将军府邸奔去,现在恐怕只有王冉能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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