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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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凭说要跟宴家父母联系,结果忙起来就忘记了,还是宴仲春打电话到他手机上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宴仲春年轻的时候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老了退下来了跟年轻的时候性格完全是两个样。
“生生啊,你最近在干什么呢?”宴仲春怕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先一本正经地介绍了一番自己,“我是你爸……宴伯伯。”
爸爸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在一旁楚茂的注视他又下又赶紧改了口。
宋凭一开始的确是没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毕竟是一个陌生号码,一上来就叫他小名。听他说了才想起来这是宴仲春的声音。
他正是在拍戏中场休息的时候,随意找了一个人少的空地,放下自己的小板凳坐下,说:“是伯父啊?我最近在拍戏呢!您最近怎么样,我还说过几日来看望您和伯母。”
宴仲春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他跟楚茂是极其喜欢宋凭的,可是也的确是他儿子对不起人家,现在他在宋凭这里也是处在尴尬的位置上。
“没忙呢。你今晚有时间吗?我们想跟你见一面?”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也不清楚宋凭是否还愿意见他们。
宋凭踢了一脚地上的雪,仰头看着天上,“可以啊,我订位置吧,我开车来接你们。”
宴仲春听着很激动,在那边连连道好。
可是说了这些话,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都拿着手机,一句话也没说,却也默契地没有挂电话。
过了一会儿,宋凭听见那边有稀稀疏疏地说话声,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很明显的楚茂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啊!”
“我怎么说?”
“你不说我说,给我。”
那边声音加大了一点,再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就不是宴仲春的了,而是楚茂的,“生生啊,我是伯母。”
宋凭说:“嗯,伯母好。”
楚茂看了一眼楼上,宴秋的房门紧闭着,送药的下人端着碗又下来了,看见楚茂询问的目光,下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叹了一口气,说:“生生啊,你能不能来看看阿宴啊,他发烧了,也不吃药也不吃东西。以前他就听你的话,你能不能来帮我劝劝他。”
宋凭的脚在雪地里画了一个叉出来,对于宴仲春和楚茂,他说不出来对宴秋的那种伤人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伯母,你应该找明憬的。”
“可……”楚茂还要说什么,宋凭就说,“伯母,导演催我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池盛并没有催他,只是他不想再跟楚茂在宴秋的事情上说下去了。
他双腿并拢,把头放到膝盖上,用手抓着雪,抓成一团后扔出去。反复几次,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太阳。
以后跟伯父伯母也要少联系了,不然跟宴秋始终是断不了关系的。
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心,想完了他就站起来,把双手举起来,边跳边叫了两声。
池盛正好经过,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觉醒了。”宋凭笑着说,弯下腰迅速抓了一个雪球扔到他身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跟池盛说了晚上要提早下戏请个假的事,池盛想着最近进度不错,就同意了。
下午宋凭拍戏的时候就更投入了。
今天下午他有一场哭戏,池盛说他爆发力很强,演得很好,他自己也投入了,半天没有缓过来。
于是池盛让他先休息一下,他就搬着小板凳坐到人少的地方去了。
坐了几分钟,池盛笑嘻嘻地跑过来,说有个贵人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他。
宋凭问他是谁,他还没解释,宴秋就出现在门口了。
宴秋身后跟着程恒,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看见宋凭了悄悄地跟他打招呼。
宋凭当作没看见,不想跟程恒打招呼。
池盛笑着说:“就是这个贵人。”
他还惦记着之前程恒说的宴秋要办娱乐公司想签宋凭的事,的确是把宴秋当作宋凭的贵人了。
宋凭听了他的话没什么表情,还是坐在小板凳上。
程恒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的一个桌上,对池盛打招呼:“池导,您先跟我出来一下。”
池盛于是跟着程恒开开心心地走了,这个地方就剩下宋凭和宴秋两个人。
谁也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我生病了。”最后还是宴秋忍不住,先开了口。
什么声响也没有,宋凭揣手坐在那里,听了他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我说我生病了。”宴秋声音加重了,往宋凭身边移了一步,走到他面前。
看着面前杵着的人,宋凭先是一愣,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他:“今天是又没带钱和手机吗?”
宴秋愣了一瞬,突然想起上一次他故意把伤口露出来给宋凭看,想让宋凭给他买药,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看着他愣住了,宋凭觉得好笑,他把小板凳拿起来,换了一个地方坐着。
今天难得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太阳,被宴秋挡住了晒不到多可惜。
宴秋看着他从眼前走过去的,移动的时候带起来了一点点凉风。
他感觉就那么一点点风,就好像要把自己吹得流泪了一样。
他又跟着宋凭走过去,宋凭这一次看都不看他了,也不拿小板凳了,径直往外面走去。
宴秋把他拉住,有种想拉到自己怀里来的欲望,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宋凭,我生病了,你不能心疼心疼我吗?”把宋凭一把拉到怀里来了,宴秋眼里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本来他生病情绪上就很委屈,加上一看到宋凭对他这么冷漠,这时候怎么忍就忍不住了。
宋凭想都没想,眼睛盯着他的脚,没有任何感情地踩了下去,踩了一次宴秋没有松手,他又踩了几次。
最后宴秋把脸埋到宋凭脖子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泪水糊了宋凭满脖子。
“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他说。
宋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很热,应该是烧得很严重。他不知道为什么宴秋已经这个样子了程恒还要把他带出来,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来装什么可怜呢?
原本外面有人路过,好奇地往里面看,过了一会儿那外面就没有人了,应该是有人吩咐过了不要再这里来。
宴秋又过了几分钟后才把宋凭放开,想用手去勾宋凭的手指,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现在看起来是一种很委屈的状态。
宋凭看见了他的动作,在他手要伸过来的时候飞快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让他不能随意抓住自己。
“宴秋,我以为我那天晚上说得很清楚了,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想见你。”宋凭说,“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上赶着犯贱吗?”
宴秋又恢复到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模样了,他低着头,也不看宋凭,哽咽着说:“宋凭,我生病了。”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宋凭听得烦躁,撂下一句:“生病了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指望着我关心你吗?”
听到这里,宴秋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一种期待的目光,认真地把宋凭看着。
“我才不会关心你。”他只听见宋凭说了这一句。
短短一句话,就像把宴秋按在了冰水里,让他浑身发冷又呼吸不得。
“你最好是死外面。”宋凭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得真心实意的,“只要不要来找我就行,我不想惹麻烦。”
宴秋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牵扯出思绪来,就又听到他这句话。
宋凭没有管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哼着歌就出去了,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下宴秋。
出去的时候程恒站在转角处,很是担心的样子,在那里踱来踱去,看见宋凭出来了就冲上去问:“宋凭,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
宋凭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虽然程恒以前对他也不差,但是他现在不想跟宴秋身边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程恒看着他没有一丝留恋地走了,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进去看宴秋,进去就看见宴秋倒在地上。
他吓得要死,急忙叫了人来把宴秋搬上了车,火急火燎地往医院开去。
场面一度很混乱,但是等宴秋和程恒走了之后,池盛把宋凭拉到刚才他跟宴秋谈话的地方。
“怎么回事啊?我听剧组的人说刚刚宴总抱你来着。”池盛说。
宋凭想着要不就告诉池盛两个人之前的事吧,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说:“他是不是要潜规则你啊?”
“程恒不是说他想签你吗?不会吧,还没有签上就要潜规则你啊!”池盛把自己说害怕了,捂着嘴眼睛瞪得很大。
宋凭觉得好笑,安慰他:“没有的事。我也不打算进娱乐圈了,我回来就是帮你拍这部戏而已,拍完我就走。”
“去哪里啊?”池盛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他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想的是什么样子就怎么做,别人是劝不了他的,所以听他以后要走,池盛没有想去挽留他,反而问他去哪里。
宋凭思考着,“不知道,走到哪里是哪里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念想,自己开心了就行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池盛看到那边桌上的东西,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眼,“这不是程助理刚刚拿来的吗?都是药,他也没带走。”
宋凭没动,听见他说:“先放这里吧,万一程助理又回来拿找不到。”
宋凭盯着那袋东西,心想,宴秋又不缺这点钱,才不会回来拿。
晚上,他去接了宴仲春和楚茂,一直到吃饭的地方,三个人都避免去提起宴秋。
楚茂看到宋凭的第一眼就心疼得不得了,看哪都觉得宋凭是瘦了,觉得他在外面过得不好。
宋凭觉得好笑,安慰了她好久。
三个人还算和谐地吃了一顿饭,因为知道宋凭明天还有戏要拍宴仲春就没有让他送,提前把司机叫来了。
“生生,我们就先走了。”临走前,楚茂把车窗摇下来,眼睛里含着浓浓的不舍。
宋凭只能又上前去握了握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说:“嗯,伯母你们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温度又这么低。”
宴仲春一边说楚茂不要在这里耽误宋凭回家的时间,一边也依依不舍地跟宋凭说:“我们就先走了,有机会来家里玩啊,生生。”
宋凭点了点头,目光跟宴仲春对上,其实两个人都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到宴家去了。
送走宴仲春和楚茂,宋凭就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一下去就碰到了宴秋。
宋凭拿着车钥匙,觉得烦躁极了。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来找我,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不会找我吧。他想,迟疑着一直没有过去。
最后还是宴秋主动走过来的,明明应该在医院的人,这时候却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
“宋凭,我有话跟你说。”
他嗓子有些哑了,开口的时候能很明显的听出来他说话不敢太用力了。
宋凭不想听,可是耳朵又不能自己合上。他只能装成没听见也没看见宴秋这个人的样子,拿着车钥匙往自己车前走。
但是宴秋偏偏不如他的意,把他拉住,恳求地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听我说完,生生。”
宋凭只能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才轻轻松了手。
他松了手宋凭就按了车钥匙,顺手就去拉车门。
“生生,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之前说得对,我就是爱上你了。”
车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宋凭就听见他说,于是他停下来,也没有转身,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宴秋看他停下来了,又说:“对不起,生生,以前是我不懂,我其实早就爱上你了,对不起。”
说到这里,宴秋有些哽咽,他走过去拉住宋凭的手,抽泣着问:“生生,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机会。”
宋凭把他的手甩开,对上他朦胧的泪眼,嗤笑着说:“你爱上我了?多稀奇的事啊!”
“我才不给你机会,我又不稀罕你的爱。”
每个字都像巴掌打在宴秋的脸上,让他面上火辣辣的疼,可是更疼的是心上,疼得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宴秋,你贱不贱啊!”宋凭把车门彻底拉开了,“你真的忘了自己以前对我做了什么了吗?你哪里来的脸求我原谅。”
他坐进车里,“你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的时候来找我,还不如去想想你自己以前对我做了什么,认真想想你配不配让我原谅你。”说了他就关上车门,几秒钟之后就开着车走了。
宴秋站在原地,陷入恐慌的深渊中。
宋凭现在,是真的不想要他,不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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