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母亲去世

午夜时分，杜艺涛领着卢妈妈和高叔叔走在进入神秘家园的羊肠小道上，杜艺涛环顾四周没有人，卢妈妈扶着高叔叔往前走，一步一步地走的很慢，杜艺涛是谨慎四周，卢妈妈担心高叔叔走不稳，高叔叔的手和腿有点颤抖地往前走。

        按照几个顺序，杜艺涛拍打了几个大石块，门开了，卢妈妈如以前扶着高叔叔进去，高叔叔吓的一下子坐在地上了。杜艺涛帮助卢妈妈扶起高叔叔，继续往前走，通过时光隧道，进入主厅，孩子们和高奶奶在等着他们。

        “大侄子，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姑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姑姑啊，是你唯一的姑姑。”高奶奶见到高叔叔情绪有点激动。

        高叔叔没有给任何反应，他不记得高奶奶了。

        卢妈妈和杜艺涛扶着高叔叔又到了高胜浛的门前，杜艺涛敲了敲门，没人应。

        “孩子啊，我是卢妈妈，孩子，你开门。”卢妈妈喊到。

        “阿浛，卢妈妈来了，高叔叔也来了，你开开门。”杜艺涛继续敲门喊到，生怕高胜浛听不到。

        “你出来吧，卢妈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再不出来，食物凉了就不好吃了。”高叔叔也跟着喊了起来。

        是父亲，是父亲和卢妈妈。听到父亲和卢妈妈的声音，高胜浛又双眼含泪。

        又等几分钟，门开了，高胜浛眼睛浮肿，精神憔悴，见到了父亲猛然跪了下来。

        “爸爸，你是好了么，你认识我了么，爸爸。”高胜浛一边哭一边问父亲。

        高欧文过了那么多年，突然看见朝思暮想的女儿，他一下子眼神亮了：“阿浛，是你么，爸爸找你找的好辛苦啊，爸爸找你找的好辛苦啊……那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我去你的学校找过你，我去咱家找过你，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爸爸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我的好女儿啊……”

        父女相认，抱在一团，在场亲戚朋友，哭成泪人。

        高胜浛和父亲相认后一起在神秘家园里住了很久也不想出去，这里安静简单，没有外面的是是非非，这里有亲情爱情有家人，没有外面的冷漠无情，世态炎凉。

        父亲的病情虽然好多了，但是还是反反复复，总是记不起人也记不起事情。有时候，高胜浛会陪父亲坐着聊天，有时候像孩子一样哄着父亲入睡。

        高胜浛也会对着杜艺涛撒娇，说要他爱她天荒地老。

        时间久了，她不觉还是会教孩子们跳舞，这些黑人儿的舞蹈天赋非常了得，教一遍就会了，而且比自己跳的还好。看着孩子们欢乐地舞蹈，高胜浛在琢磨：

        当初自己跳舞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这些金钱和名利，那么舞蹈是什么呢，绝对不是金钱和名利，也许是这些孩子们的微笑……

        孩子们就要长大了，孩子们需要读书，这里只是他们的暂住地，未来，他们需要飞翔。

        高胜浛呆在神秘家园的时候，杜艺涛两边跑，一边跑舞蹈挣钱养家，一边到神秘家园陪女朋友和老丈人，很久没有回家了。这天正在团里忙里忙外，父亲电话来了：

        “老爸，怎么了，有事么？”杜艺涛对家里的电话有时候会有抵触。

        “有事，你回来吧，你妈有事。”他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甚至有点冷漠，不是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好的，我现在马上回去。”杜艺涛感觉不太对。

        杜艺涛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点了，大门没锁，他轻轻地一推就进去了。院子里冷清的很，两侧是偏房平时会开着灯，今晚黑灯瞎火，右侧的豆腐坊平时会有豆腐的香味飘过来，今晚有点发臭。

        进了正屋，房间里只开了落地灯，没有见到爸妈的身影，杜艺涛想去父母的房间去，被父亲的话打住了。

        “孩子，你母亲走了，你去看看吧。”父亲的声音像鬼一样从一个黑乎乎的角落里传来。

        “我妈走了，怎么会，没几天我们还通话，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回家看她，怎么就走了呢，她就是脾气不太好，其他她身体一直很好，没毛病啊。”杜艺涛听到母亲走了，他心理荒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自尽的，你去看看，她还给你留了遗言。”父亲不慌不忙地说道。

        杜艺涛慢慢地走进母亲的房间，只见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合拢，双眼紧闭，好像走的很安详。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起来骂我，你起来骂我爸吧，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妈啊……”杜艺涛跪在母亲的床前，大哭起来，声音洪亮，万念俱灰。

        杜艺涛哭了很久之后，再也哭不动了，就起来，把母亲的手放好，被子盖好，让母亲好好地走吧，希望在另外一个世界，再也没有丈夫和儿子的烦恼。

        “床头柜上有你妈的遗言，你看看。”父亲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冷冷地让人毛骨悚然。也许是父亲太难过了吧，所以有点反常。

        阿涛：

        儿啊，上次妈妈骂了你，你还记恨妈妈么？妈妈向你道歉，骂你不对，还有骂你父亲也不对，妈妈现在向你父子俩道歉。

        前段时间，肚子很不舒服，疼的很要死要活的，你爸带我去看医生了，查了是肝癌晚期，时日不多了。当时你父亲很难过，我倒是很欣慰，没什么，我这是作孽啊，骂你父亲骂了一辈子，所以我才会遭报应，我等这一天等的很久了，这不这一天终于来了。

        妈妈走后，你和父亲好好生活，祝你们幸福。

        妈妈

        年月日

        杜艺涛看了母亲遗言，又是一阵哭。

        “爸，我妈怎么自尽的？”

        “我在外面买菜，回来就看见你妈上吊自尽了，还给你留了遗言。”父亲的声音终于温暖了许多。

        “嗯，我看到了母亲脖子上有绳子的勒痕，不过我看到母亲的手上也有绳索捆绑的痕迹。”

        父亲听到这个有点紧张，不过马上镇静地回答：“你母亲上吊的时候，估计很难受，挣扎的厉害用手扯了绳子，手上才有一些伤痕。”

        “嗯，我知道了，爸，这些年，妈妈对你不好，经常打骂你，我都明白，以后她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打骂你，你要好好地生活。”杜艺涛说话开始冷漠起来，然后紧紧地握紧拳头，等了几秒钟有又松了下来，继续说：

        “我也会好好地孝顺你，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都各自安好。妈妈以后再也不欠你的，你也是。”

        “明后天，我想给我妈办个盛大的葬礼，到时候您的儿媳妇也会来，希望您看好我母亲直到她入土为安，谢谢您。”

        后面父亲杜礼就再也没有说话了，家里整个氛围非常冷清，仿佛屋内屋外没有任何人，只有灯的影子和床上沉睡的灵魂。

        第二天，杜艺涛就请了朋友和亲戚帮忙，搭了灵堂，灵堂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奠，绿色的，杜艺涛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绿色，不喜欢白色。奠的旁边是黄色的和蓝色的花卉，再远一点是粉色的童男童女的纸人，再远一些有纸做的别墅和汽车，紫色的……

        第三天杜艺涛带了高胜浛披麻戴孝，接待母亲生前的亲戚邻居好友。逐一接待逐一叩拜回礼。整个过程隆重而又忙碌，独不见杜礼的踪影。就这样儿媳妇和公公又一次失去见面的机会。第一次是公公确实有事出门了，这次是公公故意躲出去了。公公怕是见不得亲人哭成泪人吧。

        亲戚和邻居们也没当回事，杜礼他胆小怕事，可以理解。

        街上一对年轻男女在吵架，女人不断辱骂指责男人，男人偶尔轻轻地回几句。不回还好，男人一张口，女的更是打开了爆炸性吵架模式，辱骂变为打骂，推搡变为拳打脚踢，男人实在忍不住，一把掌拍回去，女人瞬间感到无限耻辱，转身就跑了，男人也没追，随她远去。

        女人独坐在东湖岸边，哭成泪人，夕阳洒在她俊俏的脸上，娇艳绯红，看得出这是位美丽的年轻女人，身材凸凹有致，没有生育还是个小姑娘的身材。也许是和新婚老公闹了小别扭，面对夕阳暗自神伤呢。

        女人又待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很黑了，七八点的样子。只是眼泪哭干了，圆圆的屁股也早就被石头浸冰凉了，她的气还没消，气性真大。又坐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人来找她接她回家，她原来在等那个男人呢。

        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她看着湖面像黑色油一样涟漪不断，随时想要张开血盆大口吞并自己一样，她吓的身姿往后撤了一下，不行，我还是回去吧，我就不信他当着我的面还不给我道歉，我不打死他。

        女人的心是娇弱的，也是强硬的。

        女人还没走到马路上，突然被强大的手捂住了口鼻，完全呼吸不了，她想挣扎，她甚至使出了打男人的三倍的力气，也没有挣脱背后人的手。鼻孔被一种特殊的气味充满，想避开完全不可能，最后没了力气，也没有了挣扎，任由背后的坏人迷晕拖走。

        然后一个变态的大戏上演了，女人四肢被绑仰面吊了起来，远处的坏人点着蜡烛，在摆弄着一套公主裙幅，然后坏人猛然回头，穿着清朝太监模样的衣服，慢慢地向女人扑过来，然后一句：

        我来晚了，殿下啊，我该伺候您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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