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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柳树林月红会少爷


这天,刘氏派人打探赵员外病情来说,赵员外吃了一位恩人用菊花银针送去的药方所抓的药,身体渐渐有了好转。

        “什么菊花银针?”刘氏问身边的月红。

        “是这样的,赵员外病后,很是危险,后来老管家发现门上有一只尾带菊花的银针,上面别着一付药方,他们照着去抓了几付吃了,说是很有效果,现在赵员外可以下床了。”月红说。

        “这么神奇呀,银针的主人找到了吗?”刘氏问。

        “没有咧,不过别人不肯让去找,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我想找也是白找的。”月红说。

        “哦,月红呀,我想回娘家去住几日,家里的事,你可要多操心呀。”刘氏说。

        月红知道,刘氏每到这时,她都要回到湖边过一段日子,因这时正是荷叶满湖的时候,钱庄主在世的时候,每次都是两人带一双儿女而去,现在只有刘氏一人去,看到此景,月红脸上好像露出了冷冷地笑意。

        “我会看好家里的,您就开心地去玩吧。”月红说。

        第二日送走了刘氏一行人,钱家大院显得更加空落了,出出进进就那么几个人,一幅衰败的景象,月红看到此景,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潸然泪下。

        月红两岁时父母双亡,是靠着走江湖的舅舅长大的。舅舅近三十岁了也没有成家,他走村串户,在街头巷尾耍弄枪棍,帮人针灸卖狗皮膏药挣几个铜板来维持自己的生计。以前他很乐观,常摸着自己肚皮说一人吃了全家都饱。他过着一种神不管庙不收的宵遥的生活。自从月红到来之后,舅舅好像有了一种责任感。为了照顾好月红,舅舅比以前生活的小心一些。他教月红耍弄枪棍子,同时传给月红针炙看病买狗皮膏药的手段。月红很聪明,不久就将舅舅的那一套全学到手了。于是舅舅卖艺时又多了许多节目,这小姑娘的耍的枪棍赢得了大爷大娘的一致好评,有时演出时没有月红上场,许多人就起哄,以离开来要挟,月红只得连轴转,一天下来月红累得动荡不得。一天舅舅说:“月红呀,是你在养活我呀。”

        渐渐月红长到了十六岁了,成了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在这些年中月红饱尝了这人间的酸苦。因她的美,舅舅也遭了不少了罪。加上舅舅在一次表演中不小心摔坏了腰骨,连走路也有点困难了。月红同舅舅商量,就回到家乡拿出所有的积蓄置了几亩薄田,过起了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在月红的支配下,日子真的还过得不错。可是舅舅有一块心病,就是月红婚姻,这丫头心气特高,穷家小户她全瞧不上,然而,大户人家又有谁肯娶这卖艺出身的姑娘呢?有一次,舅舅问她想嫁什么样的人家,大家猜猜她说的是谁?

        “钱家少爷。”

        这下可把舅舅吓得几乎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摸了摸月红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你没有发烧呀,怎么说胡话呢。”

        钱家是名望之家,舅舅走过他们家门时连头都不敢抬,那少爷文武兼备,长得风流威武,方圆好多大户人家的女孩子都攀不上,你这月红不是想吃天鹅肉吗?

        可是月红却说:“宁可一个人过一生,也不嫁给那些臭皮囊。”

        这可把舅舅急坏了,他常常到姐姐姐夫坟前痛哭,说自己没有尽到舅舅应尽的责任。

        不管舅舅怎样痛苦,月红依旧想着她的钱少爷,她知道钱少爷连世上有没有一个名叫月红的姑娘他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与她之间有一堵很厚的墙,这堵墙是很坚固的,极难打破。那么可不可以越过去呢,月红这样想,世间的事是不可测的,说难的有时又很易,说易的有时又极难,这就看当事人怎样来应付了。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走得好也会柳暗花明的呀。

        那么怎样才能柳暗花明呢,月红确实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不能只是想,还是要有所行动呀!那么怎样行动呢?看来指望舅舅是不行了的,自己的幸福是靠自己奋斗而来的。

        有一天,舅舅看到月红从外面牵回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舅舅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好马,四肢粗壮,睛亮鬃长,嘶鸣响亮,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站在那里像一团火一般。舅舅问月红这是哪里得来的,月红说是买来的。月红让舅舅牵着马,回到房里去换衣服,不一会儿月红出来,只见她:发如瀑布,眉似柳叶,丹凤眼,小直鼻,香唇容浩齿,霜腮托粉云,红色绸面对襟短上装,腰系一根绿色丝带,尽显胸部曲线,红色裙裤,飘然若仙,洁白的小腿若隐若现,让人暇思万端,她手捏一把长枪,带过马来,一个箭步便骑在了马上。舅舅还没有缓过神来,那马已飞出家门。

        望着向田野飞去的那团红火,舅舅摇了摇头说:“这丫头呀。”

        几天后,舅舅正坐在院子里那把躺椅上休息,突然进来一个人,说是钱家的少爷有请,车已在门前等候,

        这下让舅舅几乎尿了裤子,急忙叫来月红,看这事怎么处理。

        月红说:“去就去呗!”

        “我怕进那深院,去了还不知是死是活咧。”舅舅说。样子好像要哭似的。

        “不会的,我们与他家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你。我想肯定是为马的事。”于是她便伏在舅舅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遍。

        舅舅听后哈哈大笑,大叫一声:“快快扶我上车。”

        钱家人一听,一涌而上,抬着舅舅就上了车。

        不一会儿来到钱家大院,进了大院,只见院内古木参天,梧桐成荫,家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像有许多做不完的事。舅舅坐在车上不知在院内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一座房屋前,只见那位少爷就站在门前,舅舅这时又慌了神,想从车上下来,可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呀。

        家人们一声吼,舅舅早被抬下了车,放在一把太师椅上。

        只见那位少爷说道:“在下钱怀伯,打扰于您,还请见谅。”

        “没事,反正我在家里也闷得慌,出来走走,这对我的腰可有好处。”舅舅说。

        只见几个家人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少爷我没有说错吧。”他们这一笑让舅舅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钱少爷说,“我今天请您来是为……”

        “我知道。”舅舅说。

        “哦,你知道呀。”钱少爷疑惑不解。

        “不就是为了那匹马吗?”舅舅有点得意。

        “您怎么知道的呀?”钱少爷更加觉得怪了。

        “是月红跟我说的。”

        “月红是谁呀,是那个骑马的红衣女孩子吗?”

        “是呀,她是我的侄女,你们认识呀?”舅舅说。

        “不认识,不认识,只是她怎么知道我要说马这事的?”钱少爷似有所思。

        舅舅发现自己说露了嘴,连连改口道:“不是她知道,是我知道的,女孩子家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这马的事,我只想看看,最好是能骑一骑,我不会夺你的马的,这你放心。”钱少爷说。

        “我们家少爷最爱马,只要有好马他都想骑一骑。”一个家人说。家人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来:只要是漂亮女孩子他也想骑一骑。

        “那好呀,骑一下有什么不可呢,只是我做不了主呀,因这马不是我的,是我家月红的。要不这样,你同她说去。”舅舅说。

        “那好,我让人去把她请来。”钱少爷说。

        “那可使不得。我家月红最怕你们这样的深宫大院,你去叫她,她不会来的。”

        “那可怎么办?”钱少爷有点为难了。

        看到钱少爷为个样子,舅舅得意地笑了。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招了招钱少爷,示意他过来。

        钱少爷不解地走到舅舅前面。舅舅又示意他蹲下来,在他的耳边说:“我有一个好主意,就看你干不干了?”

        “只要能在马上骑上一骑,有好主意请您快讲。”钱少爷说。

        “我们这里不是有片柳树林吗,我侄女常到那儿去溜马,你明天悄悄到那树林里等着,只要她一来,你突然从林中飞出,挥剑与她斗上五十回合,只要你战得过她,她一定会让给你骑,说不定她还会送给你呢。不过你可不能带人去,你的家人如狼似虎,吓坏了我家月红,你可担当不起。”在钱少爷的耳边舅舅一下子嘀咕了这么多。

        “此计很妙。”钱少爷说。

        “你可要记住呀,你的剑使得好,这是人人都知的,如果伤了月红,我可要打上你的门来,如若从马上把她抱下来活捉那是最好了。你不能告诉月红这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哟。”舅舅反复交待。

        “说的是,我记下了。”

        “好吧,送我回去了。”舅舅说。

        家人们又是一声吼,舅舅早就上了车,不一会儿就进了自家的门。

        “月红,我可照着你说的做了,后来的事就靠你了。”舅舅像打了胜仗的大英雄,赚得月红连连给他捶背。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地面上露出一点点红脸,月红便红衣红马红缨枪飞一般地冲向柳树林。

        刚到林边,从林中闪出一少年,手提一柄长剑,大声喝道:“何方女子,擅闯柳林,搅乱了本少爷的好心情,是何用心?”

        月红急带马缰,那枣红马一个跳跃,后足着地,前足腾起,一声鸣叫,震动旷野,等马安静下来后,月红才认真观看这位眼前的少爷,只见那少爷:白绸帕束着青丝发,浓眉虎眼尽显风华,直鼻阔嘴不减当年小马超,白面粉脸是一个读书娃,青带白袍临风立,银光长剑随风舞。那英俊,那威武,让月红傻了眼,失了魂,一时不知东南西北。

        好一阵子,月红才缓过神来,挺枪上前,说道:“呔,何方男孩,怎敢挡路,误我溜马。身上痒也,让本姑娘的枪给你挠挠。”

        “嗬呀,小小姑娘,怎敢口吐狂言,本少爷姓钱名怀伯是也。听我名讳,怕是心惊了吧。”

        “我等的就是你。”月红在心里说。再不说话,挺枪便向钱少爷刺去。

        只见钱少爷急用剑拨开枪头,说道:“且慢。俗语说得好‘好男不同女斗’,要斗也要讲下条件。”

        “什么条件?”

        “你若斗不过我,我想骑你一骑。”钱少爷说。

        “骑我?少爷怎么这样说话。”月红满脸是红,急用袖将脸遮住。

        钱少爷笑了笑说道:“骑马,骑马。”

        “那么你若斗不过我呢?”

        “任凭姑娘处置。”

        于是两人拉来架式,真是一场好斗,你看那:剑举起,龙卷柳叶,洒向人间尽寒气;枪横扫,虎啸荒草,仆进柳林是暖流。白袍将军,一抖身子,铁骨铮铮,环宇之内是英雄;红衣巾帼,再扭蛾腰,威风凛凛,普天之下称豪杰。枪来剑挡,剑去枪挑,惊动天皇与地府。

        他二人就在那里来来往往,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渐渐地,月红慢了下来,也不知是真累了,还是佯装。

        见此机会,钱少爷一个箭步上前,把月红从马上抱了下来。

        谁知刚一站稳,月红便倒在了钱少爷的怀里,这时,香腮对粉面,两个嘴唇紧紧地吻在一起了,瞬时间,世界就那么定格在那里了。

        一声马鸣把这两位热血少年从遥远的世界唤了回来,他们各自推开对方,都一同掩面背立,又是好一会儿。

        还是钱少爷开了口:“那我要骑马了。”

        “你骑吧。”月红说。

        可是那马也怪,钱少爷一靠近,马就狂嘶,发燥。钱少爷骑它不得,这让钱少爷很是为难。

        站在一旁的月红却嘻嘻地笑。

        “我来为少爷牵马,你就可以骑上去了。”

        可是一当月红放了缰绳,那马又不听少爷的指挥了。

        没有办法,钱少爷只得央月红一起上马。

        说也怪,当月红在前,少爷在后,共骑在马上后,那马便放开四足,向柳林深处狂奔而去。

        渐渐地,那一红一白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柳林深处,只有那红光满霞的朝阳越升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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