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4 美姑娘秋月思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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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体小恙,我们不来及时看顾,只是在外面由着性子去玩,真是礼数中不容的呀!”赵爽说,上前按住嘎蓉,不让她起身,同时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了床沿上。
“我只是身子疲倦而已,还惊动了我们的仙女姐姐,这不是我该打么?且白天里我半道而退,也扫了小嘎王的兴,更是罪上加罪。”说完,嘎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嘎王,然后笑了。
小嘎王说:“嘎蓉这小丫头话中总有骨头。好在我呀,同东郡司一样,肚里能撑船,这样的骨头搁不了浅。”
“你比我父亲的肚子还要大,他是宰相你是王。”嘎蓉说。
“是吗?我的肚子有那么大吗?”小嘎王说着就要掀开白衫看看自己的肚子。
吓得在场的几个女孩子个个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敢,我就立即进宫去告诉王后!你还记得那次吗?”嘎蓉捂住眼睛说。
“哈哈哈,我是吓吓你们的,你就借个胆子给我我也不敢。要知道我们这里还有客人呀。”小嘎王说。
“小嘎王也真是,让我们多么难堪呀。”赵爽红着脸说。
“你不知,他要是疯起来真是没了边际,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嘎王。”嘎蓉说。
“嘎蓉姑娘就说说那次吧,让我们听听。”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素玉突然说。
“哪次呀?”嘎蓉不解的问。
“就是你要他记住的那次呀。”
“那次呀!”嘎蓉还没有开口自己先笑了起来,“你让小嘎王自己说吧!”
大家一起看着小嘎王。
小嘎王立即红了脸说:“嘎蓉你如果敢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还会怕羞呀,做都做了还不让别人说,真是霸道。”嘎蓉说。
“小嘎王,姑娘们,只顾说话,连茶也没有功夫喝呀。”嘎秀端着茶立在一旁好一会了。
于是大家开始吃茶了。
“如果嘎蓉姑娘身体许可的话,我想请姑娘明天带我们一起去游竹鼓山,不知姑娘肯赏脸否?”赵爽喝了一口茶后,轻轻地说。
“赵爽姑娘真是慧眼呀,来我们嘎那寨不到竹鼓山去看看,那就是白来了。那里的鼓山湖真美。可惜现在是秋天,要是在夏天里,那里可是一个戏水洗澡的好去处!”嘎秀说。
“是吗?”素玉一听,就兴奋起来,她想起了天碧山上的那口雪雁潭,想起那些年,她们不是经常在里面戏水畅游吗?
“你不信吗?你问问小嘎王,小时候,他同姑娘常在水里打仗,他的水性还没有我们的姑娘好。有一次游到深水中,还是我们的姑娘把他拉上岸,那次喝的水不少吧?”嘎秀望着小嘎王说。
“嘎蓉,你可要好好地管教一下嘎秀了,她这个丫头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小嘎王笑着说。
“是呀,你这个嘎秀真不识时务,你让我们的小嘎王在客人面前丢了多大的脸,还不快快为小嘎王赔不是。”嘎蓉半真半假的说。
“我才不咧,我说的都是事实。”嘎秀撅着嘴说。
“对,我支持嘎秀,只要不是编出来的,就没有不是可赔了。”赵爽也笑笑说。
“嘎蓉,你明天是去还是不去,别人赵爽姑娘还在这里等你的回信。”小嘎王急忙扭转话题。
“去,当然去,赵姑娘之邀哪有不去之理,明天,我一定要当好这个向导。”嘎蓉拉着赵爽的手说。
“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此时天已晚,姑娘也要休息了,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赵爽站起身来。
大家都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嘎蓉把他们送出房门,当再要往前送时,被赵爽拦住了。
嘎秀端来了热水,说道:“姑娘洗了睡吧,睡好了,明天爬山才有精神。”
嘎蓉躺在床上总是不能入睡。嘎秀说得对,小时候,在夏天里她常与小嘎王一起到鼓山湖里去戏水。在水里,小嘎王真的还没有她的胆子大,最先下水的是她嘎蓉,最先学会在湖中游泳的也是她嘎蓉,第一个游到湖中一个小岛上的也是她嘎蓉。的确,嘎秀没有说假话,她多次将在湖中被湖水呛得脸色煞白的小嘎王子拖上岸。为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小嘎王子曾做过嘎蓉的坐骑。那天,她骑在小嘎王子的背上好不得意,笑得嘎蓉姑娘几乎闭过气去。后来每每想到这事她都暗暗地笑上一阵子。不过这些都是不懂事时的事,那时,他们两人在一起没有地位之分,甚至没有男女之分,真的那时他们在水里都是光着身子,游累了,两个人会光着身子躺在一方大石头上晒太阳。小嘎王胖胖的,浑身上下圆圆的,像一个大肉球。后来他们渐渐长大,两人一起到湖中去戏水的次数就少了。虽然嘎蓉有时也到湖中去游一游,不过她总会叫嘎秀站在岸边为她放哨,怕的有人闯到湖边来。虽然也是光着身子泡在湖水,但是她再也不敢光着身子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了。
后来她与小嘎王都上了学了,平时各自在自己的府中跟着老师学知识,再也不像童年那样一直守在一起。有时也同大臣们上朝听议事。在朝堂上,两个人还是以哥妹相称,在一起也很随和,但是说话总没有小时那样放肆,那样顽皮了。大人们再也没有把他们看成小孩子了,有一次,嘎蓉在朝堂上轻轻地揪了一下小嘎王的手臂,被西郡司看见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笑着说:
“嘎蓉呀,还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这时朝堂大家都轻轻地笑了。
“人家本来是小孩子嘛。”嘎蓉红着脸说。
“你看你的样子,还是小孩子吗,是大姑娘了。”嘎后在王台上笑着说。
是呀,自己一下子怎么就成了大姑娘了,嘎蓉还是原来的嘎蓉呀!
“对,我的丫头是大姑娘了,你看看你长得是那样美丽。”母亲把嘎蓉推到铜镜前,“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已嫁给你父亲了。”
那天晚上,她在浴盆里泡了很久,那放满野菊的温水就像许多条很滑的绸缎,将她那粉嫩的身子轻轻地围住。突然她有了一个欲望,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于是她就那么湿漉漉地从浴盆里爬了出来,来到铜镜前,她这一看确实让她吃了一惊,只见铜镜里:
秀发如瀑,弯眉如柳,眼如秋月,唇如樱桃,玉臂蜂腰。不是人间父母生,而是上苍神仙造。
镜内的嘎蓉让镜外的嘎蓉不相识了,她才真正的感到,与以前的她是不一样了,她试着在镜子前走了几步,她的这一走,几乎让她的全身动起来了。她看着看着竟然对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种迷恋感。
是呀,自己确实已经长大了,那么小嘎王长大了吗?他的身子也和自己一样吗?想到此她笑了。肯定不一样的,他什么地方不一样呢?小嘎王说过,他是男人,男人与女人就不一样。想当年他们俩常在一起为不一样而争的面红耳赤,争论的焦点都集中在是女人的力大还是男人的力大,是男人的武艺高强还是女人的武艺高强,在世界中是女人重要,还是男人重要,他们为此曾在教场上比过武,曾在竹鼓湖比游泳,两个人都想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他们所代表的那一性别的重要,其结果谁也没有说服谁。那时嘎蓉从来没有从身体上与小嘎王进行比较过,不知什么时候,嘎蓉渐渐对小嘎王的身体有了一种神密感,从心底有一种想把小嘎王的身子弄明白的欲望。
她突然把自己的大腿揪了一把,说道:“小女子不正经,尽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可是揪归揪,但是她还是在那里胡思乱想,那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同小嘎王在一起,就在那里跑呀跑。最后,小嘎王抓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她的整个身子好像漂荡起来。
“姑娘怎么了?”嘎秀问。
“没有怎么呀。”嘎蓉这才清醒过来。
“那姑娘在哼什么呢?我在外面睡都听见了,我还以为姑娘哪里疼呢。”嘎秀嘟着嘴说。
听得嘎秀这样一问,嘎蓉的脸一阵发烧,连连说:“谁哼了,真是的,还不快快去睡!”
现在嘎蓉想起那梦,她的心里都嘣嘣直跳,
这时嘎秀走了进来,坐在嘎蓉的床前:“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呀,我有什么心事呀?”嘎蓉披衣坐了起来。
“自从赵爽姑娘她们来了以后,姑娘总是心事重重的,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知道,你有一种担心。”嘎秀说。
“你这个丫头今天怎么了,我担心什么呀。”
“姑娘,我从小就跟着你,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想对你说真话,赵姑娘确有许多地方优于姑娘,她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比你的女人味要浓,这些恰恰是最能吸引人的地方。”嘎秀说。
听得嘎秀的话,嘎蓉坐在床上好久没有说话,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她说道:“睡去吧,我明天还要去爬山去。”
“不过,姑娘你且放心,我不会让谁来伤害我们的姑娘的。”嘎秀说。
这时窗外的一轮圆月已渐渐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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