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物理消灭

实验室运行了一周，依然没有人过来查封或者炸毁它，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蝙蝠家的人已经潜伏其中，按兵不动，只等待证据搜查完善就一网打尽。

        马龙仗着裙带关系神出鬼没把麻烦活推给我，但过了一晚上，我床头就会出现一些足以弥补的小玩意，他从不会提起那是补偿的酬劳，我也从不询问或者向上汇报。

        但我猜到他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神出鬼没，而是因为他实在不够江湖气，作为一个地头蛇，他过分“教养良好”了，他装的漫不经心，实则事事挂怀，而对于血液，他过分淡定了，一个真正的底层人不会像他那样“serious”。

        总之，时间久了，一切都不对，最不对的就是对他那样身份的人，我不可能一周了还不产生厌烦，即使他伪装的那样市侩油滑。

        我可是有非常强的直觉的。当我提醒我自己有事情不对，我就听从。

        有一天马龙傍晚了还没有回来，我就知道时间快到了，躲在宿舍里大吃特吃，打定主意，这个大厦炸了之前我绝不出去。

        九点多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这个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吃过了饭忙了一天每个人都很疲倦，再强悍的实验品透支了一天也有些倦怠，这个时间又是全员归队的时刻，特别适合一网打尽。

        基地开始热闹起来，我就开始向外面探头探脑，并且意料之中的看到蝙蝠车边靠着一个举着电脑的孩子。badsignal蝙蝠家全员出动了，蝙蝠车边停了好几辆色彩绚丽的摩托车，过了一会，警笛声也响起来，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近。

        当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我马上放下了手上的绳索面向门口作投降状。

        不是预想的那个人，这个带着红色的头罩。

        “职务。”

        “清洁工。”

        “自愿？”

        “胁迫。”

        他上下看了我几眼：“你觉得这栋大楼的人值得什么样的下场。”

        “physicalelimination”

        “great”他看上去很满意，摇了下枪口。我抓着绳索从楼上一跃而下。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一看我就知道我是无辜民众。

        回家时杰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了我长长地拥抱，我知道他一定脑补了一个凄惨无比的故事，我假装木木地吃掉了所有的可丽饼。知道接下来一周我都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之后好多天我都一个活没接，只敢在网络上观察后续，在屋子里帘子也不拉开，杰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但一次也没有纠正我。

        网络上哥谭本地人反应不小，蝙蝠家全体出动成了他们的盛宴时刻，大都会人有些吃惊卢瑟居然出大都会霍霍人了，居然还是选在哥谭。剩下的人则在讨论卢瑟到底在哥谭实验什么。

        一个匿名帐号账号搅弄风云放下重磅内幕炸弹，使话题的讨论重点逐渐转变为如果人体实验有利于人类发展而实验对象还会得到良好的报偿，这个实验是否应当收到支持。

        有相当数量的人称有利于人类发展的实验需要有人主动牺牲，如果有报酬就更好了。

        我看着心烦，切换软件和我熟识的人开始交谈。

        一个退伍老兵也要同人合租，我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合租经验，如何在面对社会上的变态的时候马上跑路，这位先生相当老派正直，他根本无法理解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心理变态想要折磨别人。

        还有一个青春期男孩不知道如何让他自己说话做事不要那么像个没毕业的学生，我充分肯定了他的审美，他的装束是典型的复古学院风，邮差包实用好搭配，完全没有理由特意更换，至于像个学生，他需要现实范例作为榜样，找到自己的长处，将学生气转变为儒雅，重要的第一步就是找到自信。

        在当了一圈网络教师后，我重新恢复了情绪的平稳，甚至有些兴奋地想要找些血腥暴力的电影来看了。

        为什么他们不来哥谭取景？这里的原生态环境，即兴表演将胜过一切拙劣的剧本，那些涉世未深的年轻演员将在这里获得生活的经验，而那些年迈的将在归家后重拾生活与事业的热情。

        就算是本地人，也尽可以利用那些电影进行洗钱和选美。何乐而不为呢？法尔科内和企鹅一定是因为老进监狱不出城见世面脑袋锈住了，而那些年轻人竟然也没有上谏的勇气，哥谭的阶级固化可见一斑了，为什么他们天天进监狱，出来了还能稳坐一把手？真是我辈无人。

        “卡尔，你把整瓶酒都喝掉了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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