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暴将至

（本文纯属娱乐，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大家包涵指正）

要想让听众真正的理解并喜爱一首歌，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初听一首歌，你有可能就会被它优美的前奏或悦耳的旋律所打动，但当你阅读到歌词时，和旋律联系起来，你可能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因此，杨子任一直认为，只有将词与曲高度融合的歌曲，才算是真正有灵魂的歌曲。

所以，杨子任在此时演唱这首《米兰的小铁匠》，其实并没有看上去只是单纯的展示那样简单。

首先，这首歌曲风独特、音乐性强，还带有有现在华语乐坛极其罕见的说唱元素，这类搭配已经足以让人感觉到制作人的灵感与才华了。而且，除此之外，这首歌的歌词也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米兰的小铁匠》讲述了小铁匠为了理想努力奋斗并憧憬成功的故事。古人曾言，歌以咏志，究其原因就是每首歌都有其创作者想表达的意思。不难看出，这首歌着意用一个特殊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去交错反映杰伦一贯的思维戏剧性，这个努力追梦的鬼马小铁匠可以想象为周杰伦在某度空间中的一个幻影。而这种努力追寻目标、希望得到赏识的努力和执着，不正是值得人们去书写和传唱的吗？

而这首歌所讲述的，也是成千上万默默工作着的音乐人最真实的写照。前世的杨子任，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平凡而普通。但是现在，他总算等到了幽而复明的机会。

调整好呼吸，平复了心情，杨子任来到了Keyboard前缓缓坐下。慢慢闭上双眼，曲随心动，他的双手开始在键盘上弹奏起来。

开头一串带着些灰色色调的音符，仿佛在渲染破晓前米兰的天空。正当在下面作为听众的三人都以为这首歌将会是一个悲怆忧郁的基调时；突然，情绪切换，一段明亮而又灵动的旋律让歌曲变得欢快活泼起来，一个小铁匠鬼马的形象一下就跃然于听众的脑海里。这样的改变，让周允韬和夏若菡不禁眼前一亮。

前奏已经营造出东欧风情的氛围，杨子任自然是要负责将氛围延续下去，于是伴随着主歌的旋律，他接着开口唱道：

“跑遍了牧场  又绕过了村庄

他就站在  街角的旧报摊

眼睛盯着  隔壁里的橱窗

一把吉他  远远欣赏”

这一段似说似唱，却节奏分明。夏若菡与樊荣早在《龙卷风》时就听过了他这般演唱，周允韬却是第一次听，惊艳之余对这少年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几分。

但接着，还不等三人来得及细细品味，杨子任的唱腔又变得性感慵懒，歌词仿佛粘连在嘴中一般：

“木炭  一箩筐

木炭  一直放

木炭  剩一半

火炉烫  小铁匠存钱买希望  在流汗

巴洛克建筑的街道旁

一家烟雾缭绕的酒馆

波兰的吟唱诗人在弹唱

小铁匠在门外

进不去在苦恼

他的铜板还太少”

奇怪，虽然他唱得有些口齿不清，只能勉强听清楚在唱什么。但为什么却感觉他唱得比别人更加丝滑，仿佛唱腔与歌曲更加融为一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若菡只觉得这种唱腔和《龙卷风》那段喃喃自语一样，有些奇怪，但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第一次听的周允韬却立马察觉到了这种唱腔的奇异之处。

将歌词发音跟随着音乐的声调来走，模糊汉字的四声调，以达到更好的听感和律动，这是周杰伦为中文说唱做出的贡献。而这种做法，打破了有人质疑中文不适合做说唱的说法。而且像欧美如今大热的旋律说唱和emo  rap，周杰伦在2000年代就已经玩过了。超前于时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就是为什么杨子任这么喜欢选择杰伦作品的原因。

主歌将尽，小铁匠欣赏着他想要的吉他，然后尽头的一切，就是铁匠铺里小铁匠忙碌的身影。

进入副歌，杨子任的声音随着歌曲推进也开始慢慢递进。

“他真的真的想知道

那首来自东欧的民谣  和弦到底什么调

米兰的天空刚破晓

那马蹄铁还要敲多少  吉他才能买得到

他真的真的想知道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睡不着

小小愿望就快实现了

他在笑”

......

由于只是展示，杨子任只弹唱了全歌的第一段。饶是如此，也足以征服在场听众的耳朵了。

夏若菡与樊荣没有说话，只是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杨子任。仅仅一周的时间便写出三首风格迥异却又质量过硬的歌曲，这种表现搁谁身上，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禽兽”！

“果然是首“怪歌”，但怪得出奇，怪得出彩！”周允韬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少年将带着他手里这些或“古怪”或正常的作品，为乐坛带来一股前所未见的风暴。

总的来说，这次的拜访绝对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果。周老不仅答应将高水平的编曲老师和混音工作室以友情价介绍给夏若菡，同时还承诺之后如果有需要，可以尽管来找他。

这句话的分量可非同一般，被一位乐坛教父级别的大咖如此许诺。足以看出他对夏若菡等人是何等的看重。

而杨子任也受益匪浅，周老居然专程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勉励他继续努力。对于这个始终难以看透的少年，周允韬依然抱有极高的期待；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将会给这个乐坛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与周允韬交换联系方式，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殊荣。要知道，之前周老主动提出交换联系方式的年轻人，现在早已都功成名就、名扬四海。

现在，轮到杨子任了。

......

自三人拜访过周允韬之后，新歌的制作就已经高速的提上了日程。

原本夏若菡还在操心新歌的制作人该如何找寻，但在上次拜访之后，她却觉得没有比杨子任更好的人选了。

虽然没有华丽的履历，但是看他在周老工作室里轻松地摆弄那些录音设备和对音乐全方位的理解，就知道他很有可能是个音乐全才。况且这首歌出自他之手，也只有他最明白歌曲的情感、唱腔以及编曲方向等细节。所以，让杨子任担当歌曲的制作人，可能是时下最好的选择。

对于夏若菡的这个要求，杨子任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作为一个音乐人，也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自然要保证这些经典作品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会被修改得乱七八糟乃至面目全非。即使有些许瑕疵需要修改，他也能确保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来修改—对于自己的音乐审美和专业能力，杨子任一直是有绝对自信的。

于是，在录音室里，夏若菡度过了漫长又煎熬的一段时光。

一直以来，夏若菡都对自己的歌唱天赋很是自信，在录歌的时候，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三遍就能通过，所有和她合作过的制作人们也无不对她交口称赞。但今天在录音室面对着杨子任，夏若菡却真的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并不是录音室里的暴君，一直态度温和，不说重话。但从他嘴里大多数时候传来的都是：“很好，再来一遍。”

无休止地抠细节，无数次的调整情绪，就连周允韬介绍的录音师都对这个年轻人的严厉有些乍舌。但这首民谣的确是在他一遍又一遍的纠正中逐渐变得完美起来。就连夏若菡在听完成品之后，对杨子任之前行为的怨气也少了许多。

纵使在录音室里将夏若菡折腾得几欲崩溃，但其实杨子任对她的天赋和实力还是十分赞赏的。许多地方她都是一点即通，同样的失误，她几乎也不犯第二次。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被多次否定，她也不像前世的杨子任合作过的许多歌手一样，动辄就开始耍大牌，发脾气。而是默默地收拾心情，再次努力。这样的态度，让杨子任很是欣赏。

只有樊荣，对于杨子任这般脾气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从小到大，这家伙在他所认真对待的事物上，不论对方是什么性别，他一直都是一丝不苟、不留情面的。事实上，就是因为杨子任这样的性格和他的直男脾气，让樊荣一直认为，这货将会孤独终老。今天的情况，在樊荣看来，杨子任能如此言语和善，不尖酸刻薄，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其实，樊荣猜得还真准。两世为人的杨子任，活了近三十年，因为种种原因，在情感经历上，居然还是一片空白......

录音的工作先告一段落，接下来三人把主要精力放在了MV的取景和拍摄上。

为了使MV和歌词更加契合，三人特意跑到了桂省的最南方—贝海取景，只希望能在海边能拍出所需要的氛围感。

不得不说，樊荣在摄影方面还是十分专业的，不仅联系了几位朋友来帮忙，连自己的各式摄影所需的装备都一并带了过来。白裙飘飘的夏若菡本就已经惊艳众人，在他的镜头和打光下，更是显得文艺而高贵，灵秀而大方。夏若菡看到镜头里如此光彩夺目的自己，之前对樊荣能力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了。

“卡！好，过！”樊荣对这一条的表现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对现场的所有人说道：“大家辛苦了，天气很热，大家就歇一歇吧，休息半小时，咱们再继续。”

“没想到你客串MV导演，还真有模有样的。”杨子任取过一瓶水扔给樊荣，自己也拿过一瓶水，边喝边对樊荣道。

“我也没想到，你小子在音乐上居然这么厉害。”樊荣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巴，道。他是知道杨子任从小就有在学音乐的，可好像只是默默无闻、少有两点，如今他好像一夜之间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可没觉得我有多么厉害。要我说，咱们的夏同学才是真的天分十足。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她这样音域广、唱腔多变、唱功出色又谦虚努力的歌手还真是少见。”杨子任望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夏若菡，感叹道。

“确实，以老夫的眼光，夏同学虽然少穿那些展现身材的衣装，但从偶然展露的些许风光来看；此女不仅身材高挑，而且皮肤绝对光滑白皙，再加上其曲线之玲珑，美腿之修长。啧啧啧......”

看到杨子任有些无语的眼神，樊荣嘿嘿一笑，连忙急刹车，道：

“即使不说其样貌身材，从我的视角来看，夏同学的镜头感真的是没得说。像她这般在镜头前不怯场，还能轻松驾驭镜头的人可真的不多。”

能上镜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别看许多明星在镜头里显得胖、显得丑。但其实在镜头里，是将明星的缺点放大来看的。所有大家感觉很多电视上不怎么样的明星，现实生活中就是绝对的碾压路人。因此像夏若菡这般，现实中绝色，镜头里更惊艳的情况，真的算是凤毛麟角了。

“不过我觉得，子任你对夏同学的态度好像有些不一样啊。”樊荣随口说道。

“哪有？”杨子任想都没想，就顺嘴答道。

“怎么没有？平常在学校里你都不主动关注女生的吧？可我注意到，自从认识了夏同学，只要和她在一起，你的眼神就会不自主地瞄向她。还有平时有女生找你问习题时，你对她们的态度是和对男生一般无二，有时候觉得她们太笨，你偶尔还会爆几句粗口，骂她们两句。而你对夏同学从来只有温言细语，即使之前录音有不少需要你纠正的地方，你的却还是没有半句重话，态度犹如春风拂面。最重要的是，你好像很在意她。以前我们两个聊天，你几乎都不会聊到女生，可最近你总是三番五次地提起夏同学。”本来樊荣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细想之下，越来越不对劲，居然有这么多不寻常的地方。

“啊，真的吗？”杨子任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他没想到，在遇见夏若菡后的一举一动，落在知他甚深的樊荣眼里，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所以，你喜欢她吗？”樊荣看出了杨子任的犹豫，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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