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种地实验

直到圣诞节结束，白诺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可能严重低估了那天汤姆收到礼物时的开心程度。

        因为他这么多天也就仅仅只收到来自白诺的唯一一份礼物和祝福。

        这可怜孩子，白诺在心里同情了他一秒钟，再多就没有了。

        原因很简单，汤姆终究还收到了一份礼物，她本人连一份礼物都没收到。新来的孩子在汤姆生日那天生病了，科尔夫人忙得根本没工夫关注到她。

        不过虽然没有礼物，祝福还是有不少的。多亏了她平时勤勤恳恳地刷孤儿院里所有成年人的好感度，这次圣诞节的成果验收十分喜人：她得到了包括厨房做饭阿姨在内的90％以上的大人们的祝福。

        白诺的室友对这个方针十分不屑，他认为白诺这样做是在讨好她们。

        “你可真虚伪。”汤姆冷眼旁观白诺用一张乖巧的笑脸，从一个护工手里骗来更好用的小铲子的全过程。面带鄙夷，仿佛在看什么人间之屑。

        “我也不想。我可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说的都是真的。”白诺大言不惭地回道。

        “就像你在洗漱间向科尔大妈哭诉比利欺负你那样？”汤姆用鼻孔对着她，并把白诺筐里的土豆拿了好几个放进自己筐里。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理直气壮。

        “你的确没说假话，但你表达的意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汤姆表示你休想糊弄我。

        “但那样最有效，不是吗？”白诺反问。她也确实没有骗汤姆，她不喜欢去刻意的刷好感度，但她更不喜欢每天难以下咽的干瘦面包。

        汤姆想要反驳白诺的话，但最终不得不憋屈地承认白诺是对的。

        他也想要白诺盘子里的，比别人看上去更新鲜的面包。

        汤姆气不过，又从白诺的筐子里拿了好几个土豆。这样他的筐子很快就满了，今天上午的挖土豆任务就完成了。

        他交完差，趾高气扬地蹲在地上看白诺挖土豆，并时不时捣乱，企图让白诺屈服。

        白诺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坐，不挖了。汤姆也就势坐下来，准备等她开挖就来继续捣乱。

        坐着坐着，白诺一拍脑袋，不对啊，他们不是会魔法吗？

        为什么要自己手动挖土豆呢？

        白诺开始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并把她的疑惑告诉了室友。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瞅着对方脏兮兮的衣服和画了迷彩妆似的脏脸，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沉默了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决定跳过魔法实验的理论分析部分，直接进行实践操作。

        白诺让汤姆先试一下以验证这种方案的可行性，自己在旁边观察记录。

        汤姆给出的结果是能操控铲子把土豆挖出来，但只挖了一个人就非常累。为了安抚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的暴躁室友，白诺贡献出了两颗积攒的糖果作为报酬。

        不行，性价比太低了，还不如徒手挖呢。

        所以人为控制铲子挖土豆的方案被白诺果断pass。既然人为控制不行，那自动呢？

        现实阻止了白诺做她的春秋大梦。这是1933的英国，不是2033的华国，电力不管是覆盖率还是稳定程度都不足以支撑自动挖土豆机的运作。so，这条也不行。

        不对，他们是巫师，巫师的东西不需要电就能自动。那么现在又绕回来了——怎样才能让铲子自动。

        汤姆表示他爱莫能助，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白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能想起来的原著内容，很遗憾，并没有有用的信息。

        不过后期詹姆·波特他们的活点地图倒是给了她启发——能不能给铲子植入某些特定步骤，让铲子按照既定的流程挖土豆呢？

        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思路。可问题又来了，怎么植入特定运行程序呢？原著里并没有写詹姆他们是怎么制作活点地图的啊？

        两人开始进行发散思维。汤姆百无聊赖地用铲子在地上划拉。他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up”，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奇迹发生了。落在字母“p”上的一片叶子飘了起来！

        汤姆决定再接再厉。他把脚拿开，把手放在字上，等树叶飘起来后再把手从字上拿开。

        树叶没有落下去！

        这可真是一个重大的突破！汤姆觉得自己又有能让路易斯屈服的资本了。

        白诺对此表示百分百的惊喜，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各种（不要脸的）夸奖，并贡献出了所有的糖果来感谢汤姆。

        她这边也有不小的突破，只不过方向不同。她发现控制铲子挖土豆时，步骤越简洁越省魔力，比如让铲子匀速下挖就比加速下挖轻松，直接向下又比入土后旋转90°轻松。

        把两人的成果一结合，经过讨论，白诺提议采用流程图的形式把步骤精简一下，再写到铲子的木手柄上去。

        汤姆表示赞同，并补充说最好刻上去，以防字迹被蹭掉失去效力。

        细化一下细节，比如向下挖多少英寸，以多大的速度下挖等等，这些量化的工作由白诺负责，汤姆则负责成品的试用。

        他们成功了。经过改造后的铲子顺利地挖出了完整的土豆，如果土豆块过大或者下挖途中碰到石头影响挖掘，就会停止下挖，摇晃手柄示警。

        虽然示警过后还是要汤姆和白诺来手动挖，而且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也需要两人手动转移，但比起之前100％纯手工挖土豆，这已经减少了一半以上的劳动量！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都很激动，喝水的时候还拿杯子碰了一下，“cheers（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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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实验的成功给了白诺极大的鼓舞。

        顺着这个思路，白诺继续努力，相继研发出了自动浇水的花洒和自动加热的杯子。

        汤姆不喜欢喝热水，他更喜欢用杯子喝热牛奶，一杯牛奶好几勺糖的那种。

        白诺却受不了那种诡异的甜味，所以她每次加糖时都拿着汤姆的杯子去，回到座位上再换回来，轮到汤姆的时候他又拿着他自己的杯子去，这样就有了两人份的糖量。

        人不能太得意，尤其是汤姆·幼年黑魔王·里德尔。

        也许是为了报平安夜的炫耀之仇，也可能是两人的日常掐架，或者两者皆有。总之，汤姆这两天经常性地“恰好路过”比利·斯塔布斯的身边，端着他那杯含糖量惊人的牛奶，用他特有的阴间眼神，瞟着比利的牛奶。

        比利最爱吃糖了，但他最近得了蛀牙，被科尔夫人切断了一切甜的东西的供应。除了白诺，只有他的牛奶没有加糖。

        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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