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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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右大臣府邸的密室内。
德川家康双手扶案,迷着眼睛,正在细细打量着一大张地图。
地图上详细描绘着扶桑六十六国的地势、山川、河流、城池,以及各种颜色的所代表不同诸侯间各自的实力范围。
在地图的中部有一大块海洋般的深蓝色,宁静而内敛,它代表的是德川家康的领地关东八国。在蓝色的右侧,是更大的一片红色范围,那红色炙烈、霸道,更充满咄咄逼人的气息。
这是丰臣秀吉的直属领地,以摄津国的大阪为中心,囊括了整个京畿地区以及几乎所有的银矿产地。浓热的红自上方发散开来,蜕变为另一种淡淡的红,加贺的前田利加、越后的上衫景胜,丰臣秀吉的两大盟友,他们犹如悬挂在三河平原头上的两把利剑,时刻威胁着德川家康。
其余各路诸侯地盘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但大多均向红蓝两色靠拢。
今日的扶桑,已经呈现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两强争霸的格局。
屋内的人不多,除了德川家康以外,一共只有三个人。
本多忠胜代表台面的军方武力,服部半藏则代表忍者是暗处的实力。第三个人年纪约摸三十多岁,容貌气质倒和德川家康有六分相似。
次子德川秀忠,德川家康的法定继承人。
服部半藏首先汇报:“京都方面已经开始和明国的使团进行谈判,但我们安插在治部少方面的忍者回报丰臣秀吉并没有下令高丽驻军停战。相反他们正在到处筹集粮草,似乎在准备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以站促和,打一两个胜仗,来换取更好的停战条件。这也未尝不可。”本多忠胜从军事的角度进行诠释。
德川家康对此无动于衷,能打赢早就打赢了。这无非是丰臣秀吉不肯认输强求翻本的的赌徒本性发作而已。在他看来,只要明朝使团能来扶桑,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无论丰臣秀吉是战是和都不重要,自己要做的,利用明国使团这个最大的外来因素吸引丰臣政权的注意力,然后暗地发动多年培植的一切力量,颠覆整个丰臣政权。
他真正关心的,是时机的配合。
“正成,各个方面的人都计划好了么。”德川家康问道
“是的,但我们动手要快,明国使团不会待得太久。”服部半藏回答得很干脆。
德川家康又问道:“我们最多能动员多少军队?”
“七万。”本多忠胜回答
一直没有说话的德川秀忠忙补充道:“但这是动员的极限,如果以这个规模动员,所有领地建设和农耕都要停顿。我们的储备的粮饷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
这位德川家的二公子长于文事,没有什么武略,更加不谙武功。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就如同一个标准文官。
德川家康点点头:“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跟丰臣秀吉正面开战,那样胜算太低了。”
服部半藏提醒道:“主公,果心的行动一直很诡秘,明国使团一到扶桑他就开始闭关,直到前天才在岩出现。还有,明国使团里面发现了中土萨满教的高手,如果推测的没错,应该是关外的女真族第一高手姬无双。”
本多忠胜黑着脸接着道:“加藤小五那厮最近半年来一直背着您偷偷截留领地的税收,然后用于购买军火兵器。果心的天莲教徒正在向武藏国大规模集结,居心叵测啊。”
德川秀忠打开一本帐簿,苦着脸也说道:“那些天莲教徒打着果心的旗号到处强取豪夺,招摇撞骗。我们领地的每年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被他们分走了。父亲大人,这样下去不出五年,我们就被果心给蛀空了。”
德川家康叹了口气,第一次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双目仰视屋顶片刻后,方才悠悠说道:“当年三方原大战,我被武田信玄的骑兵杀的全军覆没,三河危在旦夕。是师兄挺身而出,一人独闯敌营。重伤武田信玄,把名震天下的赤备铁骑杀的一蹶不振。方才解了三河之围。这个恩情,我始终不忘。但他这些年来的胃口越来越大。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退到今天已经无路可退。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你们不必理会。”
“至于姬无双么,看来我那封信起的作用还不小。这个人要小心照看,他可是重要棋子呢。”
“哦,秀忠你还有话说?继续。”
德川秀忠皱着眉,继续详细的解说自己的看法:“丰臣秀吉有前田利家和上衫景胜这两大强藩诸侯助阵,军力上明显压过我们。而且全扶桑的银矿都在他手里,储备更是远胜我等。最重要的是,天皇方面一直想让自己的弟弟智仁亲王继位,还让他认丰臣秀吉做义父。这样一来,我们连大义的名分都失去了。”
“父亲大人,中土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果没有办法取得大义的名分,我们没有胜算的。”
德川家康熟读汉书,自然晓得孟子昔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不过对此德川家康另有一番见解,中土文化有博大精深的一面但同时也有刻板执拗的一面。在他看来,要多助,未必要得道。绝大多数时候,用计谋来得到多助,更快、更方便、更完美。
兵势、战阵、计谋等等借出自人心,唯有人心才是根本。
丰臣秀吉贵为关白,又是扶桑第一高手,而德川家康刻意保持低调,双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冷眼旁观了十几年,早已把对方的脾气秉性,优点缺点摸了个清清楚楚。一条星野只是投石问路的第一步便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他有绝对的把握,在一个月内让丰臣秀吉朝野上下民心尽失,变成彻头彻尾的****!
“正成,先把第一枚棋子激活,他颓废了三年,让我看看是否还名副其实。可能的话把明国使团的人也卷进来。我要了解那个姬无双的战力究竟如何。”
“平八,军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给加藤小五的物资供给不要有任何变化和停顿,不要让他起疑。”
“秀忠,你马上去见菩提寺见足利义昭,把我的意思跟他说明白。”
德川家康,这个日本战国中最后也是最强的奸雄,即将由幕后走到前台,来演绎他人生最重要、最精彩的一幕。
“现在,那边怎么样?”
“那边?”顾长风轻轻晃着杯中的美酒,细细品味了一下“那边”这个词的含义后,苦笑着摇摇头。
“江湖比以前更乱了,一个东方不败倒下,换来的是更多的东方不败。他们都争着抢夺日月神教留下的地盘产业,杀得一塌糊涂,没有秩序,也没有道义。”
令狐冲淡淡一笑:“没有用的,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永远平静不了的。”
顾长风惬意的靠在椅子上,目视酒肆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令狐兄,老实说我很羡慕你,能退出江湖,在这里逍遥自在。”
令狐冲没有说话,只是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顾长风好心建议道:“你离开中土这么多年,要不要这次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令狐冲沉吟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我在中土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还回去做什么呢?不了,在这里挺好。”
“令狐兄,你还年轻,还应该有很多理想?难道你想一辈子守着这个小酒馆?”顾长风皱着眉头,从再一次见到令狐冲,他就感觉对方完全处于一种颓废、得过且过的精神状态。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洒脱不羁。
令狐冲语轻轻抚着腰间那精致华丽的酒壶,以一种苍凉悠远的语调道:“梦想?以前我有很多梦想。但现在,什么梦都没了。”
是的,师兄弟们死、小师妹的死,还有、东方不败的死,太多的生离死别,已经折磨得令狐冲麻木了。
顾长风还待再劝,这时候门口一阵纷乱,一老一少两个人径直走进酒馆。
少的二十多岁,彪体狼腰,极其雄壮。老的又干又瘦,拄着根拐杖,走路微跛。
走到酒馆中央,哪个年轻人朗声道:“我乃越前守伊达政宗,今日来此办事,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绕梁不绝,酒馆每个人头听得清清楚楚。扶桑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度,在平民老百姓面前,大名神圣不可侵犯,平时走路要不小心冲撞了对方都会被立刻斩首。
顷刻前酒馆的客人逃的干干净净。
令狐冲站起来没好气地质问道:“喂,你这人好生霸道,怎么把我的人全赶走了。”
伊达政宗神情倨傲的道:“我乃堂堂大名,怎可跟这些小民为伍。他们的酒钱是多少,我照付就是。”
“好,就等你这句呢。”令狐冲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告诉伙计:“把账算清楚,一文钱都不许少!”
“钱财的事好说,我们此番前来,是特意拜会一位名人。”黑田如水随手掏出两块金子放在柜台,目光始终不离令狐冲身前左右。
“名人?”令狐冲耸耸肩:“那肯定不是找我这个酒鬼的。长风兄,你认识他们么?”
伊达政宗跨前一步,双目如鹰隼般锁住令狐冲,冷笑道:“阁下过谦了,堂堂中土第一剑客,独孤九剑的传人令狐冲,怎能不算名人。”
“伊达政宗,你的西洋剑术厉害众人皆知。但在令狐先生面前你还要多多谦让。要知道强如号称明国武功第一的东方不败,就是死在他手上。”黑田如水阴侧侧的插话。
“哦?”伊达政宗挑了挑眉,又细细打量着令狐冲,倨傲的道:“是么?正所谓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野。如此了不起的大剑客跑到我们扶桑来当酒官,还真好兴致哦”
眼下这个情形,任谁都明白伊达政宗和黑田如水是来找碴的。
“好啦,也别名人长名人短的。两位有什么见教,开门见山说吧。”说完令狐冲轻松的一侧身,就卸掉了伊达政宗咄咄逼人的气势。然后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收拾店内的杂物,整个后背空门大露却毫不在意。
以伊达政宗的身份地位,就是丰臣秀吉说话也要客气三分。但今天这个令狐冲竟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压了压心头怒火道:“作为一个剑客,最大的愿望能有一个最强的对手。你的剑术号称中土第一,我要向你挑战!”
“哦。我现在拿酒比拿剑多。我认输好了”令狐冲头也不抬,继续收拾杂物。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比!如果你不应战,嘿嘿。”伊达政宗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我就拆了你的酒馆!”
令狐冲闻言一怔,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身面对伊达政宗道:“做人总的讲点道理吧。我不比,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更何况我一向奉公守法,你凭什么拆我的店。”
“凭什么?就凭我是大名而你是一介草民!想作就作,这就是权利!哈哈哈!”伊达政宗仰面狂笑,那金属质感的嗓音震得众人耳膜发聩。
眼见二人从进了酒店就一唱一和,咄咄逼人。顾长风实在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戟指喝道:“这是酒馆,是喝酒的地方。不相干的,给我出去!”
伊达政宗退了半步,右手抚胸,微微颔首,神态谦卑的道:“哦,想必这位就是明国的上使,您好。再下乃是从四位下右近卫权少将,兼任越前守伊达政宗,在此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只是此处是我们扶桑的土地,而他也是扶桑管辖的臣民,此乃鄙国的内务。上使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插手呢?”
伊达政宗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而又柔中带钢,让顾长风登时语塞。
“算了,他们今天是来找我的。”令狐冲已经明白今天对方目标就是自己,根本避无可避。对顾长风苦笑着道:“长风兄,你刚才说很羡慕我能退出江湖?可你看看现在?”
说到这里,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戏疟和自嘲:“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得出呢?”
“好啦,你们要比剑,那我就奉陪到底。”
“痛快,现在就比。”伊达政宗说完大步快行,来到酒馆外的街道上。方才还熙熙攘攘的行人片刻间已无影无踪,显得原本并不宽敞的道路格外平坦空旷。
“长风兄,请借剑一用。”
顾长风赶忙解下腰中配剑,双手递给令狐冲。他心中隐隐有些兴奋,甚至是期待,为自己终于有幸看见传说中的独孤九剑而兴奋莫名。
“沧啷”令狐冲拔剑出鞘,剑尖斜斜下指,双足分立,中路门户大开,姿态轻松随意。
伊达政宗今天用的是一把十字剑柄的长剑。作为天主教的狂热信徒,整个扶桑最欧化的大名。他精通欧洲各国剑术,这一次为了避免被顾长风瞧出端倪,他没有用上次海战展露的西班牙剑术。而特意改用中世纪剑术大师理查特纳尔的古德意志剑术。
只见他双手握剑,把剑柄放在腰部以下的位置,以犁位起势,剑身朝斜上,剑尖直指令狐冲脸部方向。
“请。”
伊达政宗低喝一声,双臂屈起,剑柄上扬略高于头顶,剑尖由向上斜指改为平刺突进。犁位起势瞬间转为牛位起势,长剑剑尖嗡嗡作响,化做点点银星,犹如瑞雪飘飞罩住令狐冲面门。
令狐冲不假思索,长剑斜撩,用独孤九剑中的卸剑式格挡。只听得锐器撞击之声密如爆豆,伊达政宗这看似简单的一招突刺,但剑尖在他内力催动下在一瞬间已经攻了令狐冲二十余剑。两人剑尖当中配合着点点火花纷落而下,令观战众人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感。
伊达政宗一招受阻,接着双腕翻转长剑居高临下,阳光下剑芒如烈火燎原,斜劈令狐冲。
令狐冲挥剑格开,顺势退了半步。未及还招,第二道剑芒接踵而至,再次斜劈而下。
格开。
第三次。
再格
第四次。
挥剑的同时,伊达政宗脚下也在不断移动,他开始以丁字步起始,左脚前伸,右脚微微掠后。每当剑势攻出,后脚迅速向前跨一步变为新的前脚,形成新的丁字步姿式,同时带动整个身体向前移动。周而复始,始终把令狐冲笼罩在自己的剑势范围内。
就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斜劈,加上刻板的步伐,伊达政宗竟用的水乳交融,绵绵不绝,就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对方的防线。
令狐冲完全处于劣势。
“哎呀,令狐兄弟看似不妙啊。”,田启云皱着眉,口中不住念叨。街中激战刚一开始,田启云、紫阳、汗青、凌风一干人等便齐齐来至。在他们身后,一个高大枯瘦的喇嘛抱肩卓立,黑漆漆的双瞳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比试。
凌风也急得边搓手边道:“兵法讲究宁失一军,莫失一先。令狐兄怎么被这个扶桑人压着打呢。反击啊!”
汗青悄声道:“长风兄,我看是令狐兄被这个扶桑人的节奏给套住了,只能亦步亦趋,这样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诸位大人此言差矣。”紫阳年轻的脸上展露出一种老年人才有的刻板漠然,低声道:“令狐冲气息未乱,后退得法。你们且看他脚下,每次后退的距离拿捏的分毫不差。依我看,东洋人自以为掌握的节奏,只不过是令狐冲创造出来让他掌握罢了。他是怕得罪这里的权贵,不敢真正出手呢。”
众人以紫阳的提示细看,果不其然。汗青凌风等人都对未能察觉令狐冲的真正意图而难堪。顾长风却笑骂道:“好小子,年纪不大,眼光倒真是老到。”
“师兄缪赞。”紫阳淡淡应道。
话音未落,一道黄光如影随音,毫不客气的插进场内剑网的核心。
“如此惺惺作态,又何必再比!”
漫天剑影,锐火锋芒,嘎然而止,像是被这黄色风暴席卷的无影无踪。
场内两人间多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喇嘛。
“啊!什么人!大胆!”见比武被人打断,伊达政宗大怒,长剑平指,剑尖离来人面孔不到半寸。这在欧洲剑术中叫做“逼剑”,是一种极端挑衅的行为。
“若不看在这里是扶桑,就凭刚才那句话,足以让你死上十次。”,那个喇嘛双目微睁,黑漆漆的一对眸子只是随意扫了伊达政宗一眼便不再看。
不知怎得,这看似无意的一瞥,竟比什么刀剑都厉害。伊达政宗心头狂跳,竟升起一种惊心动魄,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时间他竟哑口无言。
“在下辽东姬无双,听闻令狐先生曾经击败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鄙人不胜钦佩。今日有幸妄求一战,还望先生成全!”
面对令狐冲,姬无双深施一礼。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本来打算跟那个扶桑人应付几十个回合便认输算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姬无双。
每个人都说是自己杀了东方不败,剑法举世无双。自己最大的苦楚,在外人眼中却是最大的光环。
诗诗,你在天有灵,会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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