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来方向

林拜在银行遇到了取钱的熊青春，在知道郑秋冬递交辞呈，并且向银行坦白身份后，顿时紧张不已。
他赶紧找到郑秋冬，约着在一个咖啡厅见面。
“你跟银行都说了什么？”
郑秋冬轻松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还有你背后的人。谁派我进去的，拿到资料送给谁……”
林拜看到服务员过来，赶紧摆手，让郑秋冬先不要说。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郑秋冬才继续说道：“事成之后，我能得到多少钱，这些我都没说，我不想把这些作为战利品，跟银行邀功请赏。能问心无愧，也就罢了。”
林拜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外国银行，都是有诚信记录的，我是怕连累特惠。袁昆应该感激你，上次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我对你选择放弃的决定，心存敬意。很多人都有忠诚的愿望，但变成行动的人很少。虽然我劝你去盗取，可现在，没有一点抱怨。”
“谢谢你的理解。袁总怎么样？”
林拜笑着说道：“他自然是不开心了，以他的江湖地位，没搞定你这么一个小人物，还让移民公司付了好几万酬金给你，他面子上过不去。”
“可是据我所知，在外资猎头这一行里面，是禁止使用这一类盗取欺骗的手段，至少在规范的公司，比如说五大，都不屑于这种手段。”
林拜说道：“他是帮朋友的忙，那是特惠之外的私活。”
解开心结之后，林拜说起遇到熊青春的事情，说了熊青春不光没有抱怨郑秋冬，还很维护郑秋冬，就像是爱护一件瓷器一样。
郑秋冬听到后也很意外，毕竟他以为熊青春会埋怨自己的。
林拜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我媳妇朋友那边的消息，中保传媒被一家上市公司收购，罗伊人因为受到夏吉国的牵连，已经辞去了董事长的职位。’
郑秋冬问道：“是生是死都没有消息吗？”
“生死？没那么严重吧，她好像问题不大，据说狠查一段时间，也没查出什么。”
郑秋冬说道：“真是这样，她真该找个大师去算一下，太背了，没遇到一个靠谱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烂。”
他还不清楚，此时此刻，经过钟淮兰的运作，罗伊人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罗伊人看着外面的天空，从来没有感觉这样自由，也从来没有觉得自由如此的可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欠缺的东西，不是好运气，而是平常心。又要开始了！重新开始，但愿风能够把我带去归宿。”
钟淮兰有些担心的看着罗伊人，说道：“念经呢？”
罗伊人说道：“淮兰，你说我还在吗？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钟淮兰忍不住抱着罗伊人，说道：“你当然还在，你还是你，一切都过去了。走吧，车等着你呢！”
就在罗伊人准备上车的时候，就听到远处的商场放着歌，《一场恋爱》，这让罗伊人感觉就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样，指引着她未来的方向。
“怎么可能，是有人安排的吗？”
钟淮兰说道：“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跟我回家吧！”
罗伊人点点头，说道：“好！他会在哪儿？”
钟淮兰有些奇怪的问道：“谁？”
“那个家伙。”
钟淮兰可不知道罗伊人内心想的是谁，说道：“哦，那些双规的，都在司法局二招，不得探视。”
罗伊人笑了一下，说道：“没说他。”
钟淮兰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你说的是赵舒城，他就在公司里面，而且前不久，他出现在这里，要去找他吗？”
罗伊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
郑秋冬的职介所发展的越来越好，让熊青春数钱数的不亦乐乎，但是郑秋冬却得陇望蜀，希望趁着这个时候，把钱投资到高档写字楼上，变更公司名称和业务范围。
熊青春知道郑秋冬的想法，但是她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毕竟猎头不是想开就开，做起来没有职介所那么容易。她更想换一辆高档商务车，这样一来方便出行，另一方面也是公司的排面。
为此她跟郑秋冬忍不住开始争执起来，郑秋冬更是寸步不让，熊青春也不想迁就郑秋冬，一怒之下把钱扔在一边，郑秋冬默默捡起来。两个人虽然有争执，但是很快就和好如初。
罗伊人在家里看网上的新闻，无意间看到了夏吉国的网络公审，因为他涉嫌受贿，滥用职权等等，最终被判刑。
罗伊人看着夏吉国被宣判的场景，顿时泪流满面。虽然夏吉国罪有应得，自己也根本不爱他，但是夏吉国这些年对自己的好，罗伊人还是很感激他的。
钟淮兰看着哭泣的罗伊人，说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
罗伊人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招待所外面听到的那首歌，希望能够跟创作者见一面。当然她想要见对方也很容易，毕竟当初这个创作者是自己发掘，甚至这张专辑也是自己被带走调查前安排人录制的。
她找到了创作者，看着眼前胡子拉茬，不修边幅的人，不由想到了当初他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摇滚范的人，很难想象是创作出《一场恋爱》这样一首歌的人。
“什么时候出新专辑？”
对方说道：“等等看吧，今年签的演唱会比较多，见不着您，也没有人商量，就签约了一家新的经纪公司，说白了，还是吃一场恋爱的老本。买了房，换了车，一想到这些，我就念秋冬哥和您的好。”
罗伊人听到对方这句话，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其实是郑秋冬介绍给自己的，也是郑秋冬离开京城前，才告诉自己遇到了一个很有才华的音乐人，希望罗伊人能够帮他一下。
“念他的好就行了，我不过是帮你重新录制一版，都是公司行为。”
“您一直没有秋冬哥的消息吗？”
罗伊人摇摇头，说道：“很久之前讲过，后来就……他肯定不在京城了。”
“我得走了，买了架钢琴，给我送货了。”
钟淮兰看着对方走了，说道：“就这么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大歌星，今天终于看到活体了。他的那首一场恋爱，多火呀。”
罗伊人说道：“没有郑秋冬，就没有他的今天。”
“我知道，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怀旧呢！共同怀旧！”
“你就胡说吧你！”
钟淮兰看到罗伊人的情绪还好，说道：“我要去趟律所，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了。”
“应该能，走了！”
等钟淮兰出去之后，罗伊人戴着耳机，一遍一遍的听着歌，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男人，有初恋郑秋冬，也有死去的老白，还有陪伴四年的夏吉国，还有自己喜欢却没有表白的赵舒城。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林拜。说起来对方跟自己认识的两个男人都有交集，郑秋冬差点坑了林拜，赵舒城也跟对方有交情。
想到这里，她打开电脑搜索特惠专猎的网站，希望能够找到林拜的联系方式，打听一下郑秋冬的下落，也算是给自己那逝去的感情一个交代，好开始自己新的感情。
可是她搜索了一番，却发现原本担任京城总裁的林拜在网站上看不到消息，只能打公司留在网站上的咨询电话。
“喂，请问林拜先生在吗？我以前委托他办理过业务。”
“林拜先生已经调到杭州办公室，我们可以给您杭州办公室的电话，您也可以登录杭州办公室的网站，看看林拜先生的情况。”
罗伊人没想到林拜居然去了杭州，只能自己查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直接打电话询问。
钟淮兰回到家之后，看到罗伊人已经做好晚餐，说道：“好香啊，伊人，要不然你给我当保姆吧。”
“我啊?一个月之后，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
钟淮兰说道：“我明天要去义乌拿一份笔录，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散散心。那里是小商品集散地，你不要老是一个人在家里闷着。”
罗伊人思考了一下，说道：“义乌是在浙江吧？”
“怎么样，要不要去？”
罗伊人说道：“要是先飞杭州，我可以考虑。”
钟淮兰好奇为什么杭州就可以考虑，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带着罗伊人散散心，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下飞机的时候，罗伊人跟钟淮兰在路边等车，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后面，贾衣玫跟惠成功正在迎接从台湾回来的熊青春跟郑秋冬。
在去市区的路上，熊青春给惠成功和贾衣玫发礼物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正坐在出租车上的罗伊人，两个人甚至因此对视了一眼。只不过罗伊人还不知道熊青春的身份，只是随意的回了一下头。
罗伊人跟着钟淮兰来到了酒店，在乘坐电梯的时候，说道：‘我在这里住两天，你从义乌办完事后，再回这里来。我陪你一起回京城。’
钟淮兰奇怪的说道：“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去啊？”
“你是去办案子，我跟着去干什么呀？我就是想着去西湖转一转，透透气。”
钟淮兰说道：“哦，主动与世隔绝，制造孤独氛围？”
“恰恰相反，我就是想破一破这种孤独氛围，京城太压抑了，就跟雾霾一样。你走之前，帮我打一个电话，约一个人。”
钟淮兰听到后好奇的问道：“这么神秘，你怎么自己不约？”
“没准人家拿我当魔鬼，我怕吓到他。”
钟淮兰说道：“原来来杭州是有安排的呀，我还以为是专门陪我来的呢。不过我怎么记得赵舒城还在京城，不会是你打听到他的行程，这几天会来杭州吧？”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要见的人不是他。”
钟淮兰更好奇了，问道：“是什么人啊？”
“是一个不熟悉的熟人。”
林拜接到了钟淮兰的电话，好奇对方为什么约自己见面，不过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可是当他来到约定的地点，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罗伊人时，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掉。
“不是罗总吗？”
罗伊人笑着说道：“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请坐吧！”
林拜还是有些震惊，说道：“你也坐！”
罗伊人看着林拜不说话，说道：“正是因为担心着一点，我才让朋友帮着我约你，谈项目是她编的理由。啊，两份摩卡，谢谢！”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罗伊人才继续说道：‘其实是我想见你！’
林拜好奇的问道：“就您一个人？”
“对！我那个朋友去义乌了，别介意，她太有编剧才华，把事情说的大的不得了。不会耽误您的安排吧？”
林拜说道：“不会，我也刚来杭州没多久，半闲着。”又看了看周围，这才小声说道：
“罗总，这个时候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很多传言都说……”
罗伊人笑着说道：“我只是协助调查，早就结束了。传言不可信。”
林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道：“我听中保传媒的人力资源的姚经理说，中保传媒的中高层，都走的差不多了，还有被抓的。”
“这个企业本来就是靠人脉吃饭，人一倒台，就等着自生自灭了。”
林拜说道：“那您这次来杭州，是有新的业务，还是来旅游的？”
罗伊人说道：“我就不能专程来拜访林先生？”
林拜可不相信罗伊人真的是专程来找自己的，说道：“别，拜访这个词我可不敢受用，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
罗伊人说道：“你有郑秋冬的消息了吗？”
“谁？”
罗伊人说道：“覃飞，你工商管理硕士班的同学，后来被你猎到山谷商务去了。”
“记得，覃飞是他的假名，他是叫郑秋冬，罗总是想找他吗？”
罗伊人点点头，说道：“对，呆在京城，既无聊又压抑，谁也不想见，也没人想搭理我。记得郑秋冬就遇到过这种境遇，比流浪汉还落魄，身边的朋友都消失了，就忽然想到远处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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