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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问圣意


碧色深深地看了月浓一眼,眸中闪烁着晶莹,随即,转身离去。

        待月浓回到春和秋月,碧色早已回来了,正坐在榻边轻梳着头发,眸色平静,脑海中全是公冶寻稷对月浓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月浓带着一身疲惫沐浴着月色走了进来,进碧色还未休息,月浓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句,“碧色姐姐,还未休息啊!”

        碧色抬眼看着月浓,扯出一抹浅浅地笑容来,“哦,还未呢,你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月浓眼色动了动,双眸闪过一丝异样,自顾自地脱下外夹袄,也没有要隐瞒碧色的意思,“我去廊下点灯了!”

        碧色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假装惊讶地问道,“你现在是内殿的宫女来,按理说是不需要做那些事,那些事自然有人替你去做!”

        月浓尴尬地笑了一声,面色平静,露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来,“左右我闲着也没事,或许是点久了宫灯,一时不达习惯,碧色姐姐放心,我坚决不会耽误其他事的!”

        碧色轻笑了笑,一副极其友善的模样,轻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怕你多辛苦了!”

        “谢谢碧色姐姐,不会的!”碧色是个好的,相处这几日来月浓也能够感受到几分。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你去里面好好沐浴一番再休息吧,明儿也精神些!”碧色缓缓道。

        月浓双眸微微一顿,随即对碧色浓浓一笑,轻声道,“有劳碧色姐姐了!”

        碧色弯唇一笑,“去吧!”

        既然碧色已经开口了,月浓也断没有拒绝的意思,随即便进入了里面好好洗漱一番。

        月浓进去后,碧色停下手中的梳子,走到一旁的铜镜前的绣花上缓缓坐下,将梳子放在桌子上,清灵透亮的眸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眸光深了深,紧紧看着铜镜中映照着里面的那道屏风。

        而月月浓进去后,眸色深深,不复方才谨小慎微,虽然是背对着屏风,却轻撇着头,看着外面,眸色清冷,似有一抹微光闪过。

        良久,碧色缓缓收敛了眼神,重新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那白皙的脸庞,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起身,朝榻边走去,掀开锦被,钻了进去,理了理头发,将身子侧向了里面。

        月浓沐浴好出来后,穿着宫女白色的纱裙,摇曳生姿,青丝长垂。

        月浓看了眼背对着的碧色已经入睡的模样,眼色微暗,来不及多想,走过去剪了烛心,随即,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还好今夜月亮格外得圆,倒是依稀看得到一丝光亮。

        月浓掀开锦被,也躺了进去,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碧色却在那时缓缓睁开了眼,眸色清冷似是晶莹涌现。

        明月星辰,星光旖旎,皇城陷入寂静,却依旧是万家灯火之样,这寂静之下仿佛覆盖的便是涌动的风云诡谲。

        次日,娇阳浮起,柔光四射,静谧的兰陵似是笼罩上一层薄薄的暖黄色。

        朱门宫道,红墙青瓦,景阳钟声悠扬,阵阵清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陈安站在永帝之下,手拿着茂密的拂尘,恭恭敬敬站着,尖细的声音传遍着整个朝政殿。

        坐在龙椅上的永帝神情似有不耐,看着几分惺忪和慵懒的模样,面色平静地扫了一眼下面的众大臣,皆是屏息凝神,沉默不语之样。

        陈安微微转过身,似乎是等待着永帝的示下。

        永帝朝陈安微微点了点头。

        陈安心领神会,朝永帝微微颔首,随即,转身高声喊着,“退~朝!”

        “儿臣告退!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帝之下,众臣之上,那时公冶景行站的位置。公冶景行低着头拱手弯腰朝永帝行礼。

        “臣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俯身下跪,也便只有公冶景行这东宫太子的身份不需要了。

        永帝走后,群臣这才依次离开。站在群臣之中的宁暮起身形未动,却也是抬起脚步,朝上面的位置看了看,显然是在等公冶景行。

        公冶景行走了下来,轻睨了宁暮起一眼,随即,两人并排走着。

        “殿下是要去见皇上吧!”宁暮起面色平静,缓缓开口。

        “嗯!昨日你说得,正好今日无事,我去看看父皇的意思!”公冶景行直视着前方,面色平静,一身淡黄玄色朝服,头戴玉冠白玉发梭,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毫无遮掩的显露,颇有未来之君的气势。

        “嗯,那好!正巧我去一趟同乐宫,待会我过来寻你!”宁暮起轻声道。

        公冶景行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宣阳宫,朝阳殿。

        “皇上,太子殿下正在殿外求见!”有太监急匆匆却又不慌不忙地进去禀告。

        永帝正在批阅着二十四洲上来的奏折,握着羊毫的手指一顿,“景行来了?”

        “回皇上的话,是!”太监回道。

        “让他进来吧!”随即,永帝收回眸子,随意地说了一句。

        “是!”太监直起嗓子朝殿外喊道,“宣太子殿下觐见!”

        公冶景行缓缓走了进来,一步一步极其沉稳,周身气势仿佛能上震九天,下撼九泉,无不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儿臣参见父皇!”

        公冶景行连忙拱手朝永帝行礼。

        永帝放下手中的笔,一旁的高安接了过去挂起,永帝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仰首爽朗一笑,“景行来了!怎么这个样子时候来朝阳宫是有什么事吗?”

        公冶景行弯唇一笑,“父皇睿智,儿臣的确有事想听听父皇的意思!”

        永帝眼神一顿,笑意却不减半分,连忙随意甩了甩袖子,说道,“好了,先别站着了,快坐,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谢父皇!”公冶景行没有拒绝,接受得理所当然,转身大步一跨,一撩衣袍坐到了雕梁画栋的檀木椅上。

        端元皇后早逝,公冶景行是由永帝亲手抚养长大的,自然永帝和公冶景行虽为君臣,后为父子,但是两人却是相处得极好,不似其他猜忌心生忌惮。

        “说吧,是有什么事!”公冶景行一来,永帝批阅奏折的心都没有了,倒是一副慈爱的看着公冶景行。

        公冶景行眼神微顿,似是闪过一抹异样,眸光微闪。

        永帝瞬间心领神会,也是最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思,随即就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殿中伺候的侍女太监便连忙退了下去,便只剩下高安未动。

        永帝轻睨了高安一眼,“高安,你也下去吧!”

        “是!”高安面色平静,无任何一丝波动,能够以这样的身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又岂会喜怒形于色。

        “你素来有话便会直说,从不拐弯抹角。今日这般欲言又止,难不成是有关风月之事?”

        高安出去后,殿中便剩下了永帝和公冶景行。永帝最是了解这个儿子,似是早已看破了一切缓缓开口。

        “父皇英明!”公冶景行眼神微闪了闪,接着缓缓开口,“父皇,下个月便是皇祖母六十寿宴,儿臣是否要携人出席?”

        永帝神情微顿,似是在考虑什么,沉默不语的模样。

        公冶景行又连忙出声接着说道,“皇祖母的有意让……”

        公冶景行话还未说完,便被永帝出声打断,公冶景行也连忙噤了声。

        “你皇祖母的意思,朕知道。朕当然是希望那日你和离丫头能够一同出席,你皇祖母想借这个机会更加在众人面前定下离丫头的身份,朕也希望皇室与宁家的姻缘之亲能够展露众人。”

        永帝峨眉微蹙,历经风霜的脸容颜冷峻,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卓绝。

        公冶景行一听永帝的话,心中欣喜不,有了永帝的口谕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也好有个充分的理由,否则如何让人服众。

        “多谢父皇!”公冶景行连忙起身,朝永帝拱手行礼,眼中止不住的光芒。

        永帝却是摆了摆手,面露一分难色,道,“你也不必急着谢朕。这件事朕看啊,你还是去问问你姨母的意思,你姨母脾性大的很,到时候若是知道朕又乱下旨意,又该怪朕自作主张了!”

        公冶景行容颜冷峻,矜贵自持的脸终是出现一丝裂缝。

        其实无论是谁听到永帝的这番话,恐怕都是不敢相信的。谁见过哪个九五至尊竟然也会顾忌一个小小妇人。帝王下旨,自然是只能接受,而不能反抗,又何来自作主张一说。

        若不是公冶景行知道自家父皇和姨母兄妹情深不亚于现在的离幸和宁暮起,恐怕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也是会出现些许惊讶的裂缝。如今,看看往常,离幸和宁暮起感情至深,公冶景行全都看在眼里,想必当初的永帝和宁氏也是如此。

        “是父皇说得有理,儿臣的确也该询问姨母的意思!”

        公冶景行微垂着眉眼,清冷出声,听不出半分喜怒。

        “你先坐吧,这里就你和父皇,不必这么多礼!”永帝最是喜爱公冶景行这个长子,自然是不希望与之生疏了的。

        或许是太过牢记公冶景行储君身份,都快忘了公冶景行不但是端元皇后的嫡子,更是当今皇上的长子,身份极其尊贵,自扰是无人可比的。

        “是,谢父皇!”公冶景行听着永帝的话心中倒是一抹暖流划过,缓缓坐了下来。

        永帝想了想,良久,才掀起眸子缓缓开口,“找个日子去问问你姨母的意思。顺便也替朕看看你姨母!”

        “是!”公冶景行应声答道,眸子中却是闪过一丝不轻易察觉的异样。

        永帝又接着说道,面色有些沉重了起来,肃穆凝滞,有些深沉压抑的声音缓缓出声,“自从你母后去世,你姨母伤心过度,当初缠绵病榻几月,如今就算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不敢经常入宫,怕触景生情。唉~景行啊,你是你母后唯一的孩子,你姨母最是惦记着你呢!”

        公冶景行面色也沉重了起来,气氛有些慢慢凝滞,双眸微蹙,似是带上一抹淡淡的悲戚,凉薄地唇缓缓掀起吐出几句来,“母后同姨母姐妹情深,母后去世得早姨母伤心过度也无可厚非。儿臣定然会好好照顾姨母,前去探望,只是每每儿臣前去看望姨母,姨母总是推脱不见,如今向来怕也是看到景行伤心罢了!”

        “你的样貌像极了你的母后,若是你姨母经常见你,说不定都会以为是你母后回来了了呢!”

        永帝轻扯着嘴角缓缓说道,似是带着一丝浓浓的苦涩来,蔓延至嘴角化作浓浓的苦涩。

        “父皇是惦念着母后的!”

        公冶景行看着永帝这副样子,心中终是有所不忍,而且公冶景行也明显得能够看得出永帝对于端元皇后的怀念并不亚于自己,也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永帝听着公冶景行的这句话,精明的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弯唇一笑,倒只是那笑中大都是被苦涩蔓延,不过是帝王的强颜欢笑罢了。

        “父皇自然是惦念着你母后的,若是你母后还在的话,看到你如今这副神采奕奕,独当一面的模样,定是不知道该有多欣喜。”

        “只要父皇心中记着母后,从未忘记过母后,儿臣便已经觉得知足了!”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永帝的双眸,缓缓出声,那双眸中似是带着一丝轻微的试探。

        永帝又岂会不知公冶景行的心思,只是低垂眉眼轻笑了笑,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随即,笑意完全收敛,永帝缓缓从御案前的龙椅上起来缓缓走到公冶景行身边,看着公冶景行这副模样,不禁内心百感交集,对于这个儿子,永帝是最宠爱的,却也是最为愧疚的,念着他年幼丧母,永帝对公冶景行的几乎是永帝所有儿女加起来都比不上一半。

        “景行啊,朕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朕知道你心中是记恨着父皇的,但是父皇却不得不这么做,父皇今日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即便父皇有再多的妃嫔,可是心中却没有一日一刻放下过你的母后!”

        永帝再宠爱公冶景行,也毕竟是帝王,也得维护帝王的气势和尊严,如今,永帝这般低头倒是公冶景行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的,如今这般,永帝虽未到白发苍苍,可是却已经能够看出经历的风霜。

        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公冶景行连忙起身朝永帝拱手,声音中的冰冷倒是收敛了不少,“父皇严重了,身为帝王有太多身不由己,儿臣能够体谅父皇!”

        永帝伸出手放在公冶景行的手,就势将公冶景行带了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拍了拍公冶景行的手道,“你能够如此想父皇感到很欣慰!倒是你,父皇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儿臣愚笨,让父皇操劳了!”

        公冶景行收回手,紧紧凝视着永帝的双眼缓缓出声,说到底,永帝终归是疼爱公冶景行长大的人。

        “你自幼天资聪颖,超凡脱群,年纪轻轻便更是文武双全,朝政之事处理得仅仅有条,能够运筹帷幄,独当一面。这都是你的天资,如今你能有这般模样,父皇的确百般欣慰!”

        永帝看着公冶景行却是有些失了神,眸子中尽是感慨和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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