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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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宴允融便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少年僵硬了一下,然后眼见着他眼中的神色由错愕变为惊慌,最后又渐渐变成了……羞愤?
一张原本也算白皙的脸一点一点地涨红,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宋衔川猛灌了一杯茶水下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爷会吃你的醋?笑话!我,我只不过是……作为熟人善意的提醒!”
“熟人?”宴允融皱了皱眉,不知怎的,她直觉这人就是在嘴硬。
于是故意拉长声音:“噢——只是熟人啊?”
“我还以为,我们怎么也算半个朋友呢。”宴允融起身慢慢走到了他身侧,稍稍倾身,歪着脑袋看他,“宋衔川,想不到你当真是无情无义。”
她说完便又很快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道:“还是齐青温柔有礼,虽然人家常年……”
“宴允融?!”
话还没说完,身旁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宴允融勾了勾嘴角,故意问:“做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宋衔川被气得不行,唰一下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齐青温柔有礼?我无情无义?”
“无情无义我几次三番救你?无情无义我要费尽心思帮你对付赵永维?你跟那齐青才认识几天你就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宴允融,我看真正无情无义的人是你!”
面前的人与她挨得极近,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有难过,有愤怒,甚至……还有无边的委屈,宴允融眨了眨眼,有些讶异于对方的反应。
这一次她不再似平常那般与他针锋相对,而是忽然软下了声音,皱眉:“嘶,疼。”
原本张牙舞爪的少年瞬间就松了手,气焰一下子低下去:“抱歉……”
空气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好半响,终于宴允融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掌拍在他胳膊上:“行了,我同你开玩笑的。”
“齐青的为人我的确了解,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对我的帮助我也都记得。”
宋衔川呼吸一滞,几乎同手同脚走回了桌旁,续了杯茶水递到唇边,含糊不清道:“你解释这么清楚做什么,我又无所谓。”
“那你刚才这么生气?”宴允融才不相信,一抬头,当即就忍不住在心底小小的“嘶”了一声,这人的耳朵怎么又红了?宋衔川竟然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吗?
不过她向来信奉的便是,喜欢自己的人是不能欺负的,于是豪气万千地拍了一下对方:“放心吧,你帮了我许多,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唔,这样好了,待改岁时我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封,权当谢礼了,怎么样?”
宋衔川凝滞了一瞬,偏过头看她,眼神有些复杂。
她立即保证:“你放心,真的很大的,我到时候贡献出自己多年的珍藏,你可别看不上,虽然俗是俗了点,但实在啊。”
宋衔川:……
不行,心有点痛。
用过午膳,宴允融便要辞别几人回将军府去,淮阳侯夫妇立马赶着宋衔川陪她一道,他们可发现了,这两人最近的关系说不出的微渺。
推辞不过,宋衔川只得应下,宴允融也只得接受,待雪停了他们便出了府。
路上积雪有些厚,两人并未乘坐马车,只是慢慢朝前走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响断断续续。
忽然,少女轻灵的嗓音传来:“又落雪了。”
她微微抬起头,伸出手,便有雪花落进她的掌心,然后慢慢化为雪水消失不见。
“本以为下了这么久,天也要歇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开始了。”宴允融有些无奈,好不容易趁着雪停了赶紧出门,不料还是逃不过淋雪的命运。
虽说雪本是美好浪漫之物,可最近的雪下的大,杀伤力还是不小的,宴允融和送她回府的宋衔川都一下子就被淋了一身,满头的发都几乎变成白色。
大步朝前走着的人听见她的声音,勾着唇嫌弃道:“你还真是娇气得很,一点雪都受不得。”
宴允融顿时不满,却不想刚要反唇相讥就被人兜头罩下了一件衣裳,竟是宋衔川解了自己的斗篷将她裹住,她整个脑袋都被盖住,只露出了一张小脸。
宴允融当即愣住,一时也忘了反应,只眨着一双杏眸看他,宋衔川便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做什么?你不是嫌雪大吗,这样总行了?”
“唔,多谢。”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吸了吸鼻子,斗篷上还带着宋衔川的气息,此刻便萦绕在她鼻尖。
好半响,宴允融才后知后觉,抬头问他:“那个……你不冷吗?”
对方便无所谓地看她一眼,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这点风雪算什么,倒是你,万一这一趟病了,我家那两位不得跟我没完。”
闻言,宴允融熟门熟路地瞥了眼他的耳朵,果然,又红了。
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息,当真是个嘴硬的孩子。
——
耀王府。
“王爷,临州传回的消息,我们……败了。”
抚着花儿的手一顿:“败了?”
“……是。”手下垂首低眉,“而且幽明也已经死了。”
粱光尘一听,直起身子:“那还真是有些可惜,本来还准备用他给大哥送份大礼的。”
“不过,宴和是没收到本王的信吗?”他凉凉地看了手下一眼。
他在信中明明暗示过,可宴和竟全然不顾及他的意思?
手下脸色不变:“属下不知,不过这次的事情,宴和带去的那个徒弟的确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徒弟?”
“是,叫江遥,据说是宴和多年前在外捡来的孤儿。”
粱光尘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是吗,那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去好好查查吧。”
“是。”手下拱手应道,复又开口,“王爷,还有一事,李安已经被我们的人所杀,但当时他身旁还有另外两人,均为男子,瞧着身手都不简单,未免节外生枝,解决完李安我们的人就撤了。”
粱光尘脸色一变:“这两人是何模样?”
“他们很谨慎,当时都戴着面具,无法辨认。”手下皱着眉,“不过据观察,声音年轻的那个应当是主子,气度不凡,而另一个身形魁梧的则是受他之命行事。”
闻言,转着玉扳指的人嗤笑一声:“想不到,这么多年了,除了本王,竟还有人对西岐的事如此上心。”
“务必严加追查,本王倒想看看,这人是想从李安身上知道什么。”
手下恭敬称是,继而问道:“王爷,宴和此去临州,恐怕查到了不少东西,会不会对王爷不利?”
粱光尘便无谓地理了理衣袍:“宴和自以为拿到了本王的把柄,便可以骑到本王头上来了,可惜他不知道,临州的事,无论结果如何,本王都是赢家。”
“呵,既然他不愿意再配合,那本王也就只能让他体会体会,高处摔下来粉身碎骨的滋味儿了。”
——
临州。
白雪黑瓦,寒风凛冽,不算宽敞的街道上行人三两,俱裹着厚厚的棉衣匆匆走过,携满身冬意而去。
前几日京中下来了消息,临州州牧幽明勾结外族,欲祸乱朝纲,皇上下旨将其满门抄斩,现如今州牧府已经被查封了。
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百姓们未料到危险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况且据说临州之内可能还有未肃清的贼子,他们就愈加不敢轻易出门了,许多商铺都直接关门歇业,原本也算热闹的街巷一下子便冷清了下来。
“师父,那些混入临州的外族人很是敏锐,在我们动手之前便已有所察觉,只抓到了寥寥几十人,其他的全都不知所踪。”江遥眉心紧锁。
身旁站着的高大男人叹了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定然来不及逃走,多半还藏身在临州城内,我现在担心的是,若大肆搜查,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城中百姓。”
江遥默了默:“的确很棘手,他们并非大胤人氏,自然也不会在乎大胤的子民。”
“暂且先按兵不动吧,等这些人耐不住冒头了,我们再想办法将其引至城郊,一网打尽。”宴和沉声开口,带着老茧的手指在桌上的地图轻轻敲了敲。
江遥凝眸,自从知道了当年之事的背后主谋,他便在这临州有些待不住了,他迫不及待想回永京城,将那粱光尘扒皮拆骨,要他血债血偿。
可是还不行。
少年微微眯了眯眼,临州的事需得速战速决了,可怎么将他们找出来呢?
……蛊术?
他指尖一曲,这或许的确是最好的方法,但……自进入将军府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蛊术便被他搁置了,这么些年,他所会的也已经不多,反倒是幽晴儿一直在勤修苦练,成效显著。
幽晴儿——
想到这个名字,江遥忍不住眼神黯了黯。
罢了,无论成功与否,姑且一试。
师徒二人正各自心中想着事,突然有士兵急匆匆地入内,单膝跪地:“将军,出事了!关押在地牢的那些外族人全部身亡!”
两人一听,眼神巨变,根本来不及询问就直奔地牢而去,身后的士兵见状也赶忙跟上。
到了地牢,宴和跟江遥细细查看了众人的尸首,最后,江遥收回了目光:“子母毒。”
清淡的嗓音缓缓回荡在阴暗的地牢,他在其余人询问的目光中开口解释道:“下毒者作为母体,一旦在他人身上种下此毒,被下毒的人就会与母体性命相连。”
“但只有母体能够操控被下毒的人,他们却无法影响母体。”江遥说着瞥了眼地上了无声息的尸首,“这些人,便是子体,是为,子母毒。”
好阴狠的方法。
宴和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那现在,母体是已经死了,那些外族人为了防止他们暴露信息让我们看出端倪,便干脆将他们全部放弃,连带着所谓的母体一起。”
他们把人抓来之后就一直在严加审讯,试图获得一些关键的信息,可想不到千防万防,还是让人死了。
宴和闭了闭眼:“把尸体都处理干净。”然后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地牢。
这些人都太会掩饰,一直到现在,他们甚至连对方是哪一国的人都还不知道,虽说离这儿最近的便是九蚩,但九蚩使臣才来过大胤,应当不会是他们。
况且也难保不是另外的人不愿见大胤和九蚩交好,故意混淆视听挑拨离间,啧,当真棘手。
归家之日,遥遥无期啊。
——
几日后。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转眼便是冬至了。
皇上带着百官外出祭祀,皇后则邀了他们的家眷在宫中宴饮,热气袅袅上升,瞧着热闹的紧。
雍容华贵的皇后端坐首位,每年她总是格外喜欢这样的时候,因为只有这时宫里才多了些人气,平常,都太冷,太静了。
万间宫阙,无边孤独。
所以她也不在意底下推杯换盏的人,究竟几分虚情,几分假意,总归这派场景是真的。
待宴席结束,众人散去,人走茶凉,皇后也搭着宫女的手回了寝殿。
只是她刚换下繁复的衣裳,便有人来传话:“娘娘,沈长云沈姑娘求见。”
沈长云?
皇后微顿,快速在脑中回忆了一番,想起来这是沈阁老的孙女,不过……她来做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颔首:“请沈姑娘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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