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巧用火攻克永州

第351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人都说艺高人胆大，可这个副巡抚级别的都司总兵，还有一身达摩功的王孙兰王大帅，胆儿却似乎很小！不过，这也难怪他，手里的重兵说没就没了，韶关城必然守不住，既丢城池又折兵，就算他凭一身顶级武功跑脱了，那也会被朝廷问斩，还会诛连九族的，所以……王孙兰在都司衙门里坐了一会儿，本以为城里的卫所去增援了，就算没有办法救火，怎么也能救些人回来，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一会儿，比刚才更近的剧烈爆炸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比剧烈爆炸声小声得多的爆炸声，却比刚才听到的爆炸声更近！好像就在增援队伍才刚出城门就着道了似的！爆炸声持续响了约有燃三分香的时间，就偃旗息鼓了，王孙兰再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一个人回来报告，心知这股传说中的流民草寇，不仅用炸药，用火攻，歼灭了城外军营，而且还在城内通向城外军营的路上设伏，援军出城一会儿的那一阵剧烈爆炸声，和近得好像贴着北城门的持续小型爆炸声，就说明了问题！

        于是，王孙兰就想，事已至此，被朝廷问斩也是死，还要搭上九族，自己死也是死，但能保全九族，为了家人和族人不被诛连，都司衙门里的其他人，就让他们听天由命吧，自己自行了断算了！

        王孙兰打定了主意，就对杂役和卫队的人说：“援军已经出城去了，离天亮还早，你等且去睡觉吧，一切等到明！”

        这些人当然巴不得能回去睡觉，听王大帅这一说，就都各自回营房睡觉去了。

        衙门里只剩下王孙兰自己一人了，他就扯下拉布帘的绳子，有点儿细，就多车几根，再双折起来拧一拧，能承得起一个人了，就一伸手丢过房梁，结成套子，下意识地特意搬来他自己坐的总兵椅，站上去，把绳套挂在脖子上，一脚蹬开椅子，人就悬了空……

        却说谭青杨等人，等到军营的大火慢慢小了，最后只剩下零星火苗时，看看天色还早，就先来到北城门外面，叫传令兵到围城队伍去把全西路军的所有大队将领和小队校尉通知到东门外来，准备等到天开亮口前一点儿，由桩卒围带领军士们把城池团团围住，把所有将校一千零几个人，全部组成突袭队，一会儿分成五路，近城去分头同时屠灭府衙、明府、都司衙门、商行会、武馆、镖行，然后就把屠灭赌馆青楼和恶霸富豪的事情，留给军士们去干。

        这一千余将校，武功最低的，也都是练了太极功八卦掌的，几乎全都是内功高手，顶级高手的比例也能占到五六成，根据屠杀目标，每一组的人数有多有少，但针对任何目标，人数上也都是绝对优势，何况还是去屠灭那些被连夜的爆炸声惊破了胆儿的人呢？明府就算有两个会紫气剑的，但在义军将校的九宫图、无影剑、混元功、北冥神功的高手面前，哪里还能抗衡呢？至于逃跑，那可真是入地无门的，每个被屠灭的目标，无不是房上地下都被围着的，何况城外还有十几万大军把城池围得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呢！所以，这八个大营的所有将校组成的高手突袭队去城里屠灭官府富恶的过程，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故事了。

        全部处理完善后以后，义军根据所缴，给韶关百姓每个人发了一百五十斤粮、十斤肉、十斤油、五斤酒、半匹细布和三两银子，这次又让韶关百姓家家户户都发了一回不小的财！

        然后，大军围着韶关城扎下营帐，全体休息，每天中午都摆酒宴，谭青杨等人则派传令兵骑快马去南雄了解东路大军到了没有。

        一天后，传令兵带回了张献忠的口谕，说东路还比西路军早一天拿下了南雄，准备在南雄再休息三天，叫西路军也在韶关再休息三天，就完全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北上，争取在天气炎热前，能够赶到修水去休整避暑。

        ……

        却说张献忠的王家军，分东路军和西路军，分别从韶关和南雄出发后，以风卷残云之势，像大扫帚扫地一样，在江西省的西半部，齐头并进，一路北上，不过个把月，就打过了赣州，来到了遂川、兴国一线了！

        号称八大王的张献忠起义大军，在江西西半部一路北上，略州平县，直朝南昌攻来的消息，传到了江西总督吕大器的耳朵里，他一方面派化妆探子南下打探起义军的情况，一方面派数路飞马去河南、安徽打听剿总左良玉的下落，向正在到处寻找张献忠军的左良玉报告军情，并希望左良玉赶紧南下，与他一道合击张献忠。

        吕大器派的其中一路飞马信使，在信阳地区打听到了左良玉正在长江北面的中原几省寻找张献忠的下落，而贺人龙则在陕、晋、豫一带寻找闯军的下落，他们都对这两股义军一打起来就声势浩大，打过一阵就不见了踪影而伤透了脑筋，而左良玉又是戴罪之身，被绑鸭子上架的新任兵部尚书丁启睿，为了自己不致于步了熊文灿和杨嗣昌的覆辙，一上任后就急于要想早日剿灭贼军，就把他们这两只剿总军催得逼得吃不安睡不稳，所以左良玉为迟迟找不到张献忠而成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左良玉得知张献忠军的消息后，立即给吕大器回了封短信，要求吕大器布置好南昌的城防，他立即挥师南下，给张献忠来个内外夹击！

        打发走吕大器派的信使后，左良玉只稍事准备了一下，特别带上后来新补的千门红衣小炮，立即就一路急行军南下了。

        江西总督吕大器，他所管辖的防区，纯粹属于既不沾边又不靠海的内地防区，所以兵力不是太多，但到底是一个行省，虽然说赣南已经有不少地方沦陷了，也损失了不少军队，但他还是调集了两个都司，加上他的驻南昌的都司，共集结了三个都司，近九万人，其中南昌城内布署了一个都司，南半边城的城外离有约五里，布署了两个都司，作为城外防线，并且打算在了解清楚了贼军的情况后，择机伏击贼军。另外，随时都在盼着左良玉的剿总军能够早日到来。

        吕大器在调集兵马期间，获知张献忠的东西两路大军，几乎是齐头并进，已经打过了吉安，拿下了萍乡、袁州、新喻了，但还没有左良玉的消息，吕大器都有些着急了！他以前估计贼军不过一两万人，没想到近日的线报说，不清楚贼军有多少人，正在同时拿下六七个府县，难道贼军能有六七万人？要是贼军真有六七万人甚至更多，那自己这三个都司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然而，吕大器哪里知道，张献忠军光是东路军，就有十八万多人！信息不通，情况不明，这让官军吃足了苦头，而张献忠不仅在官军面前，就连在闯军面前，都不是像众多军队统帅那样，号称的人数，总要远远超过实有人数，以为那样就能吓退了敌方，张献忠却总是对外隐瞒自己的实力，特别是在破四正六隅的过程中，可以说占尽了便宜。这一次，倒不是张献忠有意要隐瞒实力，却是吕大器按照对流民草寇军队的固有的偏见认识，又大大低估了流民草寇军！

        吕大器不仅低估了流民草寇军的人数，也低估了流民草寇军攻城略地的速度，他得知流民草寇军拿下了萍乡、袁州、新喻等地时，估计至少还要十二天到十五天，流民草寇军才能依次拿下丰城、樟树、上栗、万载、上高、宜丰、高安、奉新等地，然后才能对南昌构成威胁。但是，他哪里知道，张献忠的两路大军，十九个大营，外加一个大营规模的摇黄大队，齐头北进，哪里能有那么多府县来供这么多义军攻打呢？

        就在吕大器得知了张献忠军拿下了萍乡、袁州、新喻等地后的五六天以后，张献忠的东路军就已经荡平了南昌的周边县，逼到了南昌城不过几十里远的地方了，而且是层包围状逼拢南昌的！

        这天，张献忠等将领获得前哨探子来报，知道了这个江西总督吕大器竟然也早早地知道了咱义军在朝南昌打来，已近做好了布防准备了！看来，咱们要与官军打一场面对面的大规模战役了！

        与众将领商量了一下，张献忠当即决定，立即派出数路传令兵，分别去通知已经推进至南昌周边几十里的东路军各大营，一律在距南昌十来里的地方扎营，把包围城池的前沿阵地，推进到距南昌城和城外官军的防御阵地两里的地方，在没得到进攻命令之前，围城军队就换班值守，凡有试图攻击或突围的，一律消灭！

        将近二十万大军，包围一个南昌城，不消说是要围得密密实实的！当义军把围城队伍推向了包围的前沿后，北半边城的城楼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南半边城外的官军外围防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就立即去总督府报告敌情，吕大器获知了城池、连同外围防线全都被包围了，心中大惊：能把我南昌城连同外围阵地包围起来，没个十几万兵马，能围得拢吗？而且，怎么说也应该还有几天才跑得到南昌来啊，咋会这么快呢？现在，就盼着剿总军快一点赶到了！这些流民草寇贼军哦，哪儿来的这么多军队呢？真他妈奇了怪了！吕大器遂派人到各前沿阵地传令：“紧守阵地，严防突袭，等候合击！”

        既然他吕大器做好了防守准备，那咱就先围他几天，围而不打，耗耗他的士气再说，咱也好多准备些火箭、火药包和火药车，于是，张献忠就下令各匠灶桩多多准备火箭、火药包和火药车。

        因张献忠的中军一行人是走在头里的，所以他们所在的摇黄大队，就很自然地绕到了行军最远的南昌的东北面扎下了营帐，中军帐也就在东北面一段的包围阵地后面。

        完成包围南昌的第三天，张献忠就接到了远哨探子的报告，说左良玉也率剿总军赶来凑热闹了，已经过了武宁，快到安义了！

        张献忠一听，立即派出了传令兵，去铜鼓那边，要西路军留两个大营继续扫荡西路的目标，过来六个大营，来南昌北面牵制住左良玉的剿总军，不能让左良玉与城内形成了内外夹击之势，虽然不怕他合击，但会打乱了围剿南昌的原计划，更会增加伤亡，大大抬高这次南昌围剿战的成本，那多不划算？同时又加派了暗哨探子，密切注视左良玉的动向，然后才来细看地图，但见左良玉已经快到安义了，而西路军从铜鼓那边过来，还需好几天，远水还不能救近火呢！

        看来，还得另想办法，增加预案！

        于是，张献忠就和景大山、吴刚、肖锋等人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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