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

“行行行，那就一杨，亚轩，张哥记一次。”

        工作人员又打开了下一个视频。

        是张真源的成长向剪辑视频。

        丁程鑫越看到后面越慈爱般地笑了起来，贺峻霖在张真源旁边，一边看视频一边又时不时转过去看张真源，被张真源锤了一下又好好坐着了，也不知觉地笑。

        宋亚轩看着看着和张真源来了个眼神的对视，对视完就忍不住也嘴角上扬了。

        “这看的我想哭。”许一杨看完直接来了句感慨。

        张真源秒变惊讶脸看过去，发现许一杨眼睛有点微红，瞬间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

        “又哭了哈哈哈哈，许一杨看不得这种视频，上次刷视频刷到了我的这种视频，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在那哭，给我一下子整的不知所措了。”

        贺峻霖立马乐呵呵地出来打圆场，怕节目气氛不好，到时候有人喷许一杨。

        马嘉祺秒懂贺峻霖，也立马回应道，“一杨太爱哭了。”

        “那叫泪点低！”丁程鑫不服气地反驳马嘉祺，实力护崽子。

        马嘉祺想要反驳的嘴动了动，基于丁程鑫核善的眼神又憋回去了。

        “我不爱哭啊！我真的不爱哭！”

        许一杨疯狂辩解，摆手，“别给我立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设呀！”

        往旁边一瞟，看见刘耀文在那幸灾乐祸地笑，就直接给他一拳，“都怪你。”

        “又怪我了？”刘耀文熟练地反问。

        【别人都在感叹你成长的样子，只有我在心疼你成长时受过的伤……呜呜呜好好磕】

        【易杨和张真源关系应该是里面关系最好的吧，感觉易杨很依赖张真源，而且张真源也很护着易杨。】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会想给别人撑伞。都是两个真诚的小朋友呀】

        【我只看到了刘耀文熟练地反问哈哈哈哈互动太搞笑了，姐弟俩的互相拉扯。】

        “丁哥，贺儿，亚轩记一次，看下一个。”

        放了一个严浩翔的视频合集，都是严浩翔的深情眼神。

        许一杨看到一半就害羞笑了，看到他们都看过来，立马摆了摆手。

        等视频放完，才开口说，“翔哥的眼神，真的看狗都深情……真不赖我，是个女孩都抵挡不住好吧！”

        严浩翔本来看到许一杨笑，也乐呵呵地滋着个牙笑。听到许一杨的话，表情就从开心到惊讶到震惊，再到最后的哭笑不得。

        “看狗都深情哈哈哈哈哈”宋亚轩听到又止不住地笑。

        严浩翔哭笑不得地走上去跟许一杨握手，“感谢！感谢认可！”

        “不用谢不用谢。”许一杨回握，用力摇了摇手。

        【我好像知道易杨的理想型了！】

        【许一杨你还小！！给我好好上学好好工作！！】

        【易杨是我的嘴替吧哈哈哈，严浩翔的眼睛是真的看谁都深情！】

        【许一杨就喜欢这种大双眼皮的长相哈哈哈她之前还说要不是因为她是易过敏体质她就去把她双眼皮拉宽哈哈哈哈】

        “一杨记一次昂，然后丁哥还有贺儿！”

        下一个是贺峻霖的蜂鸟舞台。

        “贺儿好像天使啊！我也想要这种舞台！！”许一杨发出羡慕的感叹，看向贺峻霖的目光越来越羡慕。

        贺峻霖噗嗤一笑，“你不是神袛少女嘛？”

        “但是我真的没有那种安安静静唱首歌的舞台。”许一杨摆手，解释道。

        又忍不住地说，“真的很绝这个舞台，我好喜欢！”

        “你要不要跟我唱二句？”贺峻霖问。许一杨眼睛刷的一下就亮起来了，立马点了点头。

        贺峻霖清透的薄荷音色的歌声响起，“寂寞中拍打的翅膀——”

        许一杨自带混响的唱法跟上了贺峻霖的薄荷音。

        “终于找到你一起飞翔，

        渺小却带来了神话，

        你看这世界开满了花。”

        “哇哦！！”“棒棒棒！”“好听！”“666”“贺儿一一好棒！”“可以啊！”

        几个人立马捧场，逗的许一杨还比了个endposs。

        【他们怎么也上网哈哈哈神袛少女都知道，许一杨刚刚绝对害羞了，看她耳朵红的！】

        【贺峻霖和易杨的嗓音真的好搭啊，救命快出合作舞台吧！！】

        【其实刚刚易杨说的也没错，她出道到现在真的都没有一个能好好唱一首歌的机会，明明其实她唱歌很牛的好吗！】

        【跳舞也牛啊，你们忘了她神袛少女称号的来源吗？不就是《iamgod》开场的那段独舞吗？】

        【所以说司马第一ace不是随便说说的！】

        “来！我们看最后一个视频了哈！”

        是许一杨的《iamgod》的开场舞剪辑视频。

        被粉丝疯狂喊封神的舞台，在许一杨跟着舞蹈动作四周的灯慢慢打亮的那一刻。光照在穿着白色娃娃裙的女生身上时，犹如天使。

        特别是这个妆容还是特别仙的那种，在许一杨脸上就显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没有平时的那种攻击性。

        “哇！”刘耀文不禁发出惊叹，“好漂亮……”

        许一杨听到，瞟了一眼看得目不转睛的刘耀文，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好家伙，合着嘴角都没下来过。

        许一杨嘴角抽搐了一下，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们都没看过女孩跳舞的是吗？”

        “那确实也不敢乱看……”张真源默默地搭了一句。

        “……”

        许一杨就差没把恨铁不成钢写脸上了，就一个舞台怎么都全军覆没了，真的难以想象，都那么没有的吗？

        “许一杨好嫌弃我们哈哈哈她那副表情哈哈哈”

        贺峻霖看到许一杨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特别搞笑。

        【救命我真的要笑死了哈哈哈哈许一杨又什么直女发言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真的在很嫌弃他们哈哈哈哈】

        【易杨该死的胜负欲又出现了。】

        【这个舞台真的很绝啊，我看一次心动一次，呜呜呜我的杨崽宝贝】

        ——

        八个人录完了物料就准备回宿舍了，分了两辆车走。马嘉祺，丁程鑫，严浩翔还有许一杨一辆车，其他四个另一辆车。

        一上车许一杨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戴着耳机准备睡觉。

        路上颠颠簸簸的，但许一杨觉得这样反而更安心，能够更快的入睡，可能是习惯了。

        睡到一半，半梦半醒之间，耳机里的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许一杨断断续续地听见了马嘉祺和丁程鑫在聊天，聊的是什么？大概是一些他们以前发生的事黑历史舞台之类的。

        许一杨也没去细想，迷迷糊糊地往旁边看，发现严浩翔正对着窗外放空。许一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

        带着困意的脑袋没时间去想太复杂的问题，

        “借我靠靠…”许一杨含含糊糊地喊了声，顺道把耳机也塞了一个到严浩翔耳朵里，然后拽着严浩翔一只胳膊，靠着他又睡着了。

        严浩翔本来还在发呆，被耳边突如其来的音乐声给拉回了神。侧头去看，身旁的许一杨又枕着他睡过去了，怕她着凉，又把她因为刚刚睡觉而褪了一半的外套给拉回去。

        原本飘远的思绪又被拉回来了，听着马嘉祺和丁程鑫的聊天，现在好像并不会觉得难过了。严浩翔想，离开的三年，缺失的经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遗憾吗？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每一段经历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也会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言论中怀疑否定自己。也花了好多时间回来，但还是会有时候对这三年无能为力。

        严浩翔又看了眼睡得真香的许一杨，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至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好香，等下回去打游戏？”丁程鑫小声地喊严浩翔，和马嘉祺都看向严浩翔。

        对上丁程鑫询问的视线，之前自己心里瞎想的东西都瞬间消失不见了，严浩翔笑着点了点头。

        丁程鑫又伸手把许一杨快覆盖整张脸的头发给捞了起来，露出了许一杨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脸，小声嘀咕道，“睡那么熟……”

        ——

        没过多久，许一杨就被电话吵醒了，强撑着一只眼瞟了一眼接听键，摁了之后，也没有动继续靠着严浩翔，又闭上了眼睛。

        “喂，哥，干嘛？”许一杨有气无力地问。

        电话那头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你后天别回来了，老妈带着外公外婆去上海了。”

        “去上海干嘛？”

        许一杨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许一沐解释，“元旦嘛说是一家人一起在上海过，在爷爷奶奶家呢，你元旦回来吗？”

        “没时间回来了，你们不在家的话，那我后天直接飞韩国了。”许一杨回答。

        “行，照顾好自己。”

        许一杨把电话挂了之后，马嘉祺就从前面递过来一瓶水，许一杨接过就喝了一大口。

        “你哥的电话？”马嘉祺问。

        许一杨点了点头，“说不在家，让我后天别回无锡。”

        “你在上海还有家？”严浩翔问，许一杨另一只耳机在他耳朵上，刚刚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就想把耳机还给她，但许一杨又示意他不用。

        “我爸上海人我妈无锡人，我爷爷奶奶家在上海，但是我跟我妈一个户口，从小在外公外婆那长大的。”许一杨解释道。

        严浩翔了然地点了点头。四个人开始闲聊，没一会儿就到宿舍了。

        “翔哥，你刚刚，是不是不开心啊？”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换好鞋进去了，换鞋区就还剩严浩翔和许一杨。

        许一杨看向严浩翔，目光里带着关切。严浩翔和许一杨对视了几秒，低头又看见许一杨拉着他胳膊的手。

        半晌，严浩翔柔声说，“没事。”又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许一杨的头，就进去了。

        许一杨满是疑惑地站在门口，挠了挠头，喃喃自语，

        “现在的男孩儿怎么奇奇怪怪的？”

        ——

        许一杨走向沙发，坐在张真源旁边。凑过去看张真源手机在刷什么，张真源一看她凑过来，就把手机往她的方向递了递。

        “刷微博呢……”许一杨看见张真源的页面，然后很自然地拿过来，然后搜索了一个号。

        【梁溪冰淇淋小丸子】然后点了关注，得得瑟瑟地对张真源说，“让你浅浅拥有一下本公主的小号吧～”

        张真源笑着看着许一杨，纵容地说，“我真的太荣幸了！”

        然后两人脑袋碰脑袋的在看许一杨小号发的微博。

        “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吗？”张真源看着微博发了好多手绘，有多人的也有单人的，还有风景插画。

        “对呀，这个是我和我朋友的合照，这是我家那边院子里的小猫，这个是我们学校天台，这是我的班主任红姐……”

        许一杨就跟张真源一个一个解释她的手绘画，然后还拿手机出来给他看原本的图片。

        许一杨认真在跟张真源聊微博，“你看这张，这个是我们学校门口的冰镇酒酿丸子，真的很好吃，而且还有这个，这家刨冰真的一绝！”

        说着说着，手机震了震，许一杨示意张真源自己看，就去看手机上有啥消息。

        哦，是过几天合作舞台的前辈王嘉尔的消息。

        【becky，你能把你的那段音发给我吗？我看看你的调。】

        许一杨立马回了个好。然后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录过这首歌的音。算了，发清唱得了，反正他就听个调。

        “我飘向北方，别问我家乡，高耸古老的城墙

        挡不住忧伤。

        我飘向北方，家人是否无恙，肩上沉重的行囊，盛满了惆怅，也是最后期望。”

        许一杨拿着手机清唱飘向北方，发了段语音。

        张真源还在看许一杨微博，也没抬眼就问了句，“咋突然唱歌啊？”

        “和王嘉尔老师过几天有合作舞台，飘向北方。”许一杨一边发消息，一边对张真源说。

        “马哥，浩翔上次唱的就这首歌，你不是还听哭了。”张真源看了眼许一杨，说。

        许一杨点了点头，然后说，“嗯对啊，翔哥的偶像还是嘉尔前辈呢，上次就让他们俩加了微信呢。我这次回去还得练一下大提琴。”

        张真源惊讶地问，“你还会拉大提琴？”

        “当然了嘿嘿”许一杨臭屁地说。

        ——

        几个人晚上闹哄哄的在一起打游戏，玩到凌晨二三点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次日早晨，许一杨早早就起来了，今天的行程是重庆一日游。

        因为马嘉祺丁程鑫有外务在身，所以一大早就走了，刘耀文和宋亚轩也有拍摄任务。现在家里就只有许一杨，贺峻霖，严浩翔，还有张真源。四人小分队准备就绪。

        “张哥呢？”

        许一杨用脚碰了碰坐在旁边的贺峻霖。

        贺峻霖靠着他旁边的严浩翔，有气无力地说，“还在上面，你要不去喊喊他……”

        许一杨现在就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出去玩，所以听到这，立马急匆匆地上楼，去敲张真源的房门。

        “张张！张张！”

        许一杨一边拍门一边喊，过好半天也没反应。许一杨就尝试拧把手，没想到一拧门就开了。

        进了房间，许一杨就直奔床上睡觉的那坨。隔着被子推了一下他，“起来了张张！”

        见张真源没什么反应，许一杨又大力推张真源，然后嘀咕道，“这也太能睡了……”

        许一杨又感觉张真源脸有些惨白，想去捏他脸上的肉，结果手一碰他的脸，就发现他脸上好烫。

        许一杨惊，“男生正常体温应该也是三十六度七吧？这种温度正常吗？”

        立马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确认了直接的猜想后，许一杨把张真源的被子掖了掖，就急匆匆跑下楼了。

        许一杨想走回自己房间拿退烧药，路过客厅的时候，告知了瘫在沙发上的二个人。严浩翔和贺峻霖知道后，又哒哒哒地上楼，然后又哒哒哒地下楼拿体温计。

        等严浩翔和贺峻霖听了许一杨的方法把张真源用酒精擦了一遍之后，两人已经累的差不多了，瘫坐在张真源房间地上。把拿冰袋和毛巾进来的许一杨吓了一跳。

        严浩翔看着正在把毛巾包着冰袋放在张真源额头上的许一杨，问了句，“用酒精擦这事儿有用吗？我记得不是说用温水擦？”

        许一杨想了一下，“有用吧，我记得我隔壁邻居家小孩生病的时候她妈都这么干，这不活到现在都好好的。”

        说完，许一杨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

        “邻居家小孩？张哥这也不能算小孩吧？”贺峻霖看着张真源，然后怯怯的说。

        “这不还没满十八呢嘛，都是小孩儿。”许一杨爽快回答。

        “……”真的谢。

        ——

        等张真源意识回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一起身，额头上的冰袋毛巾就掉下来了。用手把它拿到一边，张真源晃了晃头，头有点痛，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

        整个宿舍都静悄悄的，张真源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心想，宿舍现在应该没有人了吧。

        强烈的孤独感笼罩着他，因为生病更加脆弱的神经一下就绷不住了。

        就一直站在窗边看外面，过了好一会儿，因为嘴巴太干了，张真源决定下楼喝杯水。

        一到楼下，就听见厨房那边有声响。张真源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就听见了许一杨，严浩翔和贺峻霖叽叽喳喳。

        “严浩翔，你放那么多糖，你齁死你自己算了……”

        “我这是给张哥喝的。”

        “你能不能别把你这碗给他喝，他喝完都能把昨天晚上的饭吐了。”

        “哈哈哈哈哈快点弄好，张哥差不多快醒了吧，一天都没吃了……”

        “病人多吃点甜好！”

        “那你这哪里是一点甜……”

        “许一杨！你的冰糖雪梨！快关火！”

        “呀呀呀，你别光说啊，这玩意儿开关在哪来着？”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过后，厨房终于安静下来了。

        张真源看着不远处为他忙碌的三个人，三个人笨拙地干着这些并不熟练的事情。特别是许一杨，能看得出来，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应该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看到许一杨被烫了一下，表情管理失控的时候，他想，反正如果他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希望她进厨房。

        原本沉浸在孤独里的悲伤情绪，在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暖暖的温度在心窝里发烫。

        许一杨把冰糖雪梨，端出厨房想放到餐桌上。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张真源。

        “张哥！身体好点没，快过来！”把冰糖雪梨放在桌子上，招呼张真源过来。

        “张哥醒了？”还在厨房收拾的贺峻霖，听到许一杨的说话声，也传来询问。

        严浩翔也把粥端出来了，回应道，“醒了。”

        许一杨又去拿了温度计，递给张真源，“再测一下，看看烧有没有下去了。”

        严浩翔也给张真源舀了一碗粥，然后拿了一包糖给他，“自己倒一下，我刚刚倒多了被他们怒骂了一顿。”

        说着还瘪了瘪嘴，委屈小熊。

        “你那本来就齁得慌，我喝了那口差点没一次性把我这一年的糖吃完。”许一杨又补了一刀。

        张真源听到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老父亲般慈祥地注视。

        许一杨又倒了杯水递给张真源，“喝点水，润润嗓子。”

        张真源接过直接几秒咕嘟咕嘟就喝完了。旁边的许一杨直接震惊，愣愣地说，“张哥，你不止能吃，你还能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严浩翔直接笑嗨了。

        卡痰式的笑声招来了许一杨和刚出来的贺峻霖的嫌弃。

        闹了一会儿，四个人就坐下来开始吃饭了。张真源看着吃饭还叽叽喳喳闹着的他们，时不时还会看看他吃的怎么样的许一杨，他突然觉得，好像这样的日子就已经很好了。

        怎么会孤独呢？

        明明每一天都有在被人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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