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For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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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任何的迹象,台风却要来了,早间新闻里、车站屏幕里、大楼的电子屏里都在预测台风要从关西登陆,然后横穿名古屋抵达东京。
即将要被风雨肆虐的东京较以往更为炎热而沉闷,走在通勤路上,雏田只觉得胸闷气短。这周编导们的工作也因为猛烈变化着的大气系统更改了模式,大家都一个劲地往带有空调的室内钻,海边、露天集市和地铁站失去人气,无人问津。
雏田被分去了一个经营三十多年的居民浴场。浴场在午后三时才开始营业,但总是要等到晚上□□点才有零零星星的爷叔过来,一泡就是一两个小时,对雏田更是视而不见。第一个工作日过后,天更热了。炎炎夏日里好几天都只有她和柜台上的老板娘互相干望,等着根本不会来的客人。老板娘心善地将当日售不出去的冷藏鲜奶分给雏田,两人便各居一隅喝着,大部分时间想着各自的心事,有时会聊几句天。
熟了以后,老板娘唠叨起来。她说孙子孙女往年都要来她家住两个礼拜,所以她都会以此为借口把店关掉几天,年纪大了总是坐上半天就腰酸腿疼,可今年小家伙们被父母送去了补习班,连累地她也不能休息。还因为电视台租用场地,本来预约好的按摩也只能取消。围绕这些话题,她一日重复上两三遍,等到雏田要下班时,还要再强调一遍,“要不是电视台给了钱,我也不会开啦。”
听多了,雏田只觉得焦躁,再这么下去不仅完不成指标,拿不到绩效,更是连工作成果都出不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等待,等待。
宇智波佐助也觉得焦躁。半月前的阶段性成果得到了领导的赞许,换来的竟只有更多的文书工作,每日都是写不完的繁琐材料和录不完的该死的卷宗,偶尔还要被卡卡西差去做些行政事务。七月份水月已出了两回现场,而他只是在办公室里坐着,坐着等现场回来的人梳理案情,然后由他再书写材料,如是循环往复。
从一开始起,他就被人哄捧着,被人照顾着,被人疏离着。在这个警察系统里,谁能不知道宇智波的名号,谁不是出于京都府警本部长的面子把他这个儿子也端着架着。他的工作总被赞许,他的晋升之路比想象得还要顺利,可他的请求永远被无视,他只觉得焦躁又无力。
他只能寻找,寻找,寻找到真正认同他的人。
他停下工作,看向玻璃幕墙外的城市,无望地出神。
而你也要疏离我,日向雏田。
台风来临前的日子,只有建筑工人和路政工人们忙活地顾不上吃饭,他们紧锣密鼓地检查着高楼大厦和街边矮楼的防灾工程,该加固的加固,该填补的填补,该撤走的撤走,忙碌着,迎接这个“二十年最强”的热带风暴的到来。
周中过去了,台风终于有了些迹象。天上走着大朵大朵高而远的云,一会儿功夫就从这头走到了那头。因此街道窜起了一些凉风,下班路上,抹着发胶的男人们仍被吹乱发丝,穿着裙子的女人们只能压着裙摆走路。
风一日一日地变大,雨迟迟不下,天气变得干净凉爽。
浴场里终于热闹起来,压着周五的死线,让雏田完成了取材。她匆匆地赶回电视台大楼,甚至没来得及入档,便要出发去凌南天的欢送会。
天天说行李都已经打包好寄送回去了,只等台风过去她就要回大阪。雏田觉得难过,虽然没有那么难过,但大概也就比大学时期的好友宫崎夏树决定回札幌就业时要少难过那么一点。送走了夏树,送走了鸣人,送走了天天,结交了朋友却总是在离别,只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处在偌大的首都。
等雏田一行人从酒吧出来,欢送会前的凉风变得肆虐,裹挟着大雨,风雨交加来得很突然。他们吱哇乱叫着把自己塞进出租车里,司机变身为一只勤快的母鸡,把蛋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然后独自游荡开去。
回到家,雏田洗浴好换了睡衣,打开电视看着十点档的晚间剧,一集都要结束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关了电视,窗被风吹得咣咣响,房间里却陷入可怕的安静。大部分人都被关在了家里,她也一样,她的人和情绪都被关在四方的钢筋水泥建筑里,被关在血肉构筑的身体里,得不到宣泄的出口。
今天的东京塔还会亮灯吗?她试图从窗口望到那座地标,却发现因为朝向不同而根本见不到铁塔的踪影。
她坐在床上,抱起屈起的腿,脸埋在手臂之间,保持着这个姿势,好长时间过去,竟睡着了。
她做了梦,梦见自己从高楼上一路下坠,静止的空气如疾驰的风从她的身体向天空擦去,快要落地的时候,门铃响了。
大概是楼下管理员,她想。往年的台风时节他总要上门叮嘱住户关好门窗,收纳好阳台。她舒张身体,披上外衣,去开门。
是宇智波佐助。
是还没换下通勤西服,连金框红底的身份徽章都还没取下来的宇智波佐助。是浑身湿透,衬衫皱皱巴巴贴在胸口,透出贴身背心的宇智波佐助。是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慌张地尽力压制大口喘气的宇智波佐助。
雏田没来由地红了眼睛,她站在门口,任由自己红着眼眶看他。
浸满风雨气息的人急迫地拥抱住她,亲吻她,带上门,把她压在门的背后,继续吻她。他的左手又压上她的后颈,右手揽住她的腰,她的双手也抱在他的腰间,两个人不服输地激烈地向彼此索吻。
直到她的睡裙都被他染上水色。
他忽然停下来,离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左手捏起她的下巴,黑得浓重的眼睛认真而狡黠,“谁允许你那样叫我?”
哪样叫他?
噢……佐助君。
李君,牙君,连她自己都被上级称呼过日向君。
她红着脸逃避他的眼神,不去看他,“佐助,你先去洗澡,这样,这样会感冒的。”
她没法思考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在意称呼这件事,也没法思考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这件事。烘干机里两个人的衣服咕噜噜地速干着,浴室里的水声不断传进她的耳朵,她的脸嫣红,坐在沙发上手指玩弄着新换的睡裙裙摆,不敢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宇智波佐助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热腾腾的水汽从他的肌肤上腾起,他从抽屉中拿出蓝灰色的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起头发。吹干了鸦色的头发,烘干机正好结束了运作,他换上黑色的贴身单裤,穿上她准备好的本就是他的湖蓝色短袖。
一切行云流水,雏田大概明白了他那日是怎么出的门。
“帮我搽脸。”他突然唐突地命令着。
“啊,你不是会吗……”雏田又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雏田走过去,瓶瓶罐罐依次打开,往他脸上抹去,“上次你用了哪瓶?”
他抿着嘴不能说话,她用手一寸寸地丈量他立体又好看的脸,护肤品的香气萦绕在他和她的身体之间,她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他睁开眼,眼前是她。
他微微俯下身体,把她拥进怀里,吸嗅着她的味道,他又喃喃地重复着:“我想见你。”
“佐助。”她的手抚上他的背脊。
“嗯?”
“我……我也在等你。”
两人躺去床上,依偎着。
“佐助。”她支起身子,趴在他的胸口处。
“嗯?”他拂上她的头发,应着她。
“不是我睡得早,是我家看不到东京塔。”她孩子气地看着他,证明是他说错了话。
他舒展着眉眼,轻轻地笑了。
他不老实的左手抚上她的脸,拇指在她柔软的唇上来回轻蹭。
“雏田,我可以亲你吗?”
她羞红了脸,闷着声答应。
他把她抱上来,让她枕在枕头上平躺着。他温暖的身体迎上去,依次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下巴,脖侧,锁骨,然后才是嘴唇和舌头。
她感觉到身体滚烫,他的气息带动着她也变得不能规律。
窗外的风雨愈加肆虐,大颗的雨滴一阵阵地风卷起甩在玻璃上,有节奏地发出狂响。
他停下亲吻,拂起她真丝的睡裙,纳着火的双眼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吗?”
她羞得不敢再睁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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