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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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抱着女孩,手足无措地想哄她,却又无从下手。
一团幽蓝的火烟悄悄从他背后冒出来,靠到他肩上,幸灾乐祸:“哈哈哈,她害怕你。”
柏子仁一道掌风过去,系统便七摇八晃地刮到树上。
一人一系统达成协议后,系统就送白喻的神魂投胎去了,但因为它的力量削减得太弱,根本无法控制她投到何处,所以这九年来,他们一直在寻找。
今日白天,柏子仁忽然算到白喻的方位,便急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正撞上这一幕。
思量半晌,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孩放下,递给她一串糖葫芦。
见到糖葫芦,女孩果然不哭了,她泪眼朦胧地接过来,偷偷瞅了他须臾,试探咬了一口。
柏子仁见她一直在看自己,便生硬地扯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来。
但这么多年的独居与思念,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冷硬又阴郁,这一笑不但不和善,反而还颇有些恐怖。
女孩顿时嘴一撇,眼看又要哭。柏子仁不知所措,只得一步三回头暂时离开她。
女孩慢吞吞地吃完糖葫芦,才拍拍屁股爬起来往庵里去。
小孩忘性大,不过几刻就忘了方才的事。
刚走几步,女孩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
她低头惊道:“呀,猫!”
草丛中,一只白毛猫软绵绵地趴在地上,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女孩见它不跑,便笑着伸出两只手来将它抱起:“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白猫喵呜一声,适时伸长了腿,毛茸茸的后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还在汩汩流血。
女孩吃力地抱着有她半身长的猫,发现伤口后连忙安慰:“不要怕,我带你回去。”
系统:……
这孩子脑子不大聪明的样子。
女孩抱着大白猫,摇摇晃晃地往回走,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怕了。
她自顾自道:“你长得这么白,我就叫你白白好了。”
“我叫白鱼,师父说我是被一条白鱼托上水才捡到我的。”
“……”
白猫紧紧贴着她,耳畔听着她心脏的咚咚跳动和鲜活的声音,一直折磨着他的痛苦孤寂终于消散些许。
他传音给系统:“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系统跟在后面偷看:“这个得看情况,可能下一刻就想起来了,也有可能……永远想不起来,毕竟她神魂受的创伤太重,我能修补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话音刚落,它又被一道掌风冲到树上。
系统:……终于明白宿主刚接触他时的心情,这人实在太狗了!
白喻走了没多久,发现路突然平缓很多,不远处竟看见了静顺庵。
她摸摸怀中的猫,蹬蹬几步跑到静顺庵后墙,先把白猫从底下洞里塞过去,自己再钻进去。
夜晚的尼姑庵静得吓人,所有屋子都关了灯,院里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小的白喻把猫放在月光下,要去打水,但猫刚离开她,就哼哼唧唧着要爬起来。
她把食指放到猫的鼻子上,嘘道:“你乖乖的,不要叫,我去打水,法师们都睡了,若把她们吵起来,你就不能待在这里啦。”
猫听话地重新躺下,脑袋讨好似的蹭蹭她的胳膊。
白喻轻手轻脚地拿了盆,在缸里打了水,端到白猫面前。
借着微弱的月色,她替它清洗了伤口,又撕了衣袖,为它包扎。
她包的极其认真,眸子发亮,白猫也专注地盯着她,世界里彷佛只有他们两个。
做完一切,白喻把它带进柴房,用稻草给它简单做了个窝,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个柴草垛,安然躺下。
原本她应该与师父睡一个房间,但师父不喜欢她,便让她睡在柴房。
在她即将坠入梦乡之时,白猫从窝里爬出来,一拱一拱地钻进她怀里。
白喻颇为惊讶地看它:“你好乖呀,这样我会压到你。”随后把这团毛茸茸放到头顶。
白猫在她头顶蜷缩着,闭目细嗅她的气息,不多时,便听到轻轻的鼾声。
它从床上站起来,抖抖身体,脚步轻盈地钻出柴房。
他视若珍宝的人,竟然被其他人如此对待。
系统追上来:“你不会要杀了她们吧?”
白猫已经变成高挑少年,他阴着脸,不理系统。
看这样子,系统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劝你最好不要杀了她,稳定的生活环境有利于宿主恢复记忆。”
柏子仁的手一顿,他静静想了片刻,掐了个诀,一道金光便没入所有人脑中。
等鱼鱼想起来了,她们肯定是要死的。
他做完这些,扭身变回白猫,重新钻进白喻怀中。
仰头看着对方,久违的感觉包裹着他,他轻轻伸出舌头,把她的脸舔了个遍。
系统看得牙酸,火苗都皱巴了。
第二日,白喻一早起来洒扫打水做饭,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姑娘们看她年纪小,就欺负她,让她扫最难扫的地方。
白猫颇黏人,一直喵喵叫着跟着她,她扫到哪里,它便跟到哪里。
柏子仁悄悄把她的疲惫加倍转移到长善法师身上,还偷偷在她扫的那块地上用了清净诀,顺便让那几个姑娘打水的打不完水,扫地的扫不干净地,做饭的生不熟饭。
白喻扫到一半,把它抱起来:“三条腿还要跟着我,去歇一会吧。”
白猫就眯眼用头蹭她。
长善法师今日起的格外早,她在睡梦中,忽然感到腰酸背痛,难受醒后便一直没睡着。
快扫完时,白喻看见师父起得这样早,诧异了一会。
“白鱼?你怎么…”长善法师皱眉,换了问辞,“我让你去拿的东西呢?”
白喻走到她面前,仰面看她:“师父,他没有给我,还想把我捉走。”
长善法师提起心:“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白喻拄着比她还高的扫帚:“我也不知道,他摔了一跤后便消失不见,我就回来了。”
长善微微松口气,可能摔死了呢,她挥挥手,让白喻离她远一点,她得快去找找,看看是不是真死了。
白喻大眼眨啊眨,没有走,神情天真:“师父,老娼妇是什么意思?”
长善表情扭曲一瞬:“你从哪听来的?”
她的神态愈发无辜,学着昨晚男人的话:“好你个老娼妇,兜里有钱不肯给我,弄个半大娃娃来糊弄老子,还跟老子耍……唔。”
话未学完,长善便捂住她的口鼻:“闭嘴!”
她乖乖闭嘴。
“这些话以后少学!”长善正瞪她,忽地手上猛一痛,低头一瞧,一只蓝眼白猫,“啊!哪来的猫!”
白喻抱着白猫挪远一点:“我昨晚捡的。”
长善满面嫌恶:“把它扔了,白猫,一点也不吉利……”
白喻无视这句话不再吭声,面无表情地拾起扫帚继续扫地。
长善厌恶地盯着她好半晌:“呸!怪胎!”
刚呸完,她突然一脚滑倒在地。
观察了白喻一晚上的系统一惊,它也觉得这小宿主有点问题。
怎么说呢,有些呆,还有些……腹黑?
之后,有了柏子仁的陪伴,静顺庵的人再也没能欺负白喻,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长善法师顺理成章暴毙了。
柏子仁就这么以猫的身份,护了白喻很多年。
在她十二岁时,一队人自山下寻来,自称是她的亲生父亲所派。
那队人捐了千两白银,静顺庵的法师们终于把她放走了。
她走时,除了白猫,什么也没有。
在她登上离开此处的船时,山上庵处燃起浓烟,她最后看了一眼静顺庵,然后抚摸卧在怀中的白猫。
无人看见她微扬的唇角。
卓老爷是长陵人,十几年前与刚刚产子的原配南下时,遭遇了抢劫,因为没有钱,劫匪便抢了孩子。
事后,原配伤心过度,抑郁而亡。
卓老爷心中悲痛,发誓定要寻回孩子。他回到长陵,经过多年打拼,终于积下不薄产业,但他不忘自己还有一个丢失多年的女儿,便派人四处去寻。
机缘巧合下,终于让他找到了流落在庵里的白喻。
经过多日的行程,白喻见到了卓老爷。
卓老爷长得颇为富态,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见了她,先拉着嘘寒问暖了一番。
然后,白喻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因卓老爷没说,府里也没有人去提醒,白喻就这么顶着白姓做了卓家的小姐。
或者,她不是卓小姐。
她没有入族谱,也没有改姓氏,只尴尬地夹在众多土生土长的少爷小姐里。
卓老爷回到长陵后,很快再娶,发达后又有了许多妾,所以他的儿子女儿一大把。
那些儿子女儿看不惯白喻,可不知为什么,他们每看到那只白猫就浑身发凉,不敢去欺负她,便在她背后传些闲言碎语。
白喻根本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她现在吃得饱穿得暖,连活都不用干,自得得很。
她只每日抱着猫晒晒太阳,或者出门玩上一天便很满足了。
那些少爷小姐更加看不惯她了,所以他们一致闪了舌头。
慢慢地,府里人发现每当他们议论白喻时,就会遭灾,为了保命,府中的非议渐渐消失。
半个月后,大夫人安排白喻与其他小姐少爷一起上学堂,白喻悠闲自得的生活也顺便结束了。
夫子让她坐到最后面,与卓家的表少爷阮献之一处。
阮献之家中生变,只剩他一人来投奔这个远房表亲,在卓府的地位语白喻一样尴尬。
不过,他生了一副好皮相,气质温睿,皮肤白皙,对白喻也和和善善,会帮她讲解听不懂的句子。
白喻的眼睛,这下只盯着阮献之了。
蹲在窗口看着这一幕的白猫,突然生出一股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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