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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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冲进去,腾地跳到白喻桌上,对着阮献之呲牙威胁。
阮献之被唬了一跳,旋即眼角弯弯,明媚又温柔:“这就是白白么?真漂亮。”
白喻把白白抱起来放到腿上,很高兴有人夸她的猫。
阮献之伸手想摸一摸,被白白一爪子吓了回去,他抿着嘴角,遗憾道:“它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一道戒尺啪地敲在桌上,阴森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猫,还说话?你们两个今天不用上课了,出去罚站!”
罚站没有让两人生疏,反而让他们发展出了革命友谊。
两个处境相似的人,总是能轻易靠到一起。
他们一起去上课,一起做作业,一起出去玩。
眼看白喻和阮献之越走越近,柏子仁急得抓耳挠腮。
他不舒服,他非常不舒服。
他去挠阮献之,阮献之不动于衷,觉得这只是一只护主的猫。他让他当众出丑,把他绊倒,使他生病,都挡不住两人越靠越近。
就在他在思考如何让阮献之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还不影响白喻时,白喻发现了他的异样。
白喻咬着他的猫耳朵问他:“你不想让我和阮献之走太近?”
柏子仁装得听不懂的样子任她摆弄。
白喻长叹:“好吧。”
自那以后,白喻便慢慢疏远了阮献之,虽然还会说话,却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
时间过得飞快,两年转瞬即逝,白喻也从十二岁的豆芽长成明艳少女,蒙尘的明珠被人发现,一个个前仆后继,她烦不胜烦。
柏子仁也烦得很,只能自食其力,一个个地替她赶走。
或许是命运使然,平平无奇的一天,白喻被一个小门派选中,离开了长了两年的卓府。
与她一起被选中的,还有阮献之。
近两年,他们的地位愈发尴尬,离开这里,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小小的门派虽然人不多,待人却格外热情,白喻刚来此处没几天,便交了好几个朋友。
柏子仁看得又妒又恨,妒能与她说话的不是自己,恨那些人非要往她身边凑。
当然,最令他嫉恨的还是阮献之。
白喻和阮献之同一个地方出来,又是朋友,众人安排时,总是不自觉地把两人凑到一起。时间长了,他们在所有人眼中,竟也是一对般配的金童玉女。
修炼的日子,枯燥而又乏味,这种环境下,人与人的相处总是轻易便被放大。
随着年岁增长,看着窈窕少女,阮献之对白喻的感情早已不再是幼时单纯的朋友之谊,还多了几分懵懂的复杂。
他们一同任务,一同修炼,阮献之也渐渐明白了那些隐秘的雀跃,不敢直视的羞涩到底是什么。
他鼓足勇气,在一个漫天星辰的夜晚,告了白。
“白喻,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阮献之脸烧的通红,所幸夜色太黑,谁都看不清。
闻言,柏子仁弓起脊背,猛地把他扑倒。
而经过多年熏陶的白喻丝毫没有听出他的画外音,她把他扶起,拍拍他的肩,坚定道:“我们虽然是朋友,但世事易变,以后谁也说不准。小伙子不要拘泥于表面,追求大道才是永恒!”
阮献之的脸,唰得白了。
少年的脸皮太薄,终究没有告第二次白的勇气。
柏子仁动了杀心。
系统劝道:“宿主看起来不像喜欢他的样子,对你根本没有威胁。你要杀那些欺负她的人也就算了,但阮献之根本没有伤害过她,你若是单纯因为他喜欢她就要杀了他,你自己岂不是很不自信……杀一个阮献之容易得很,但后面还会冒出来更多阮献之,你都要杀了吗?”
柏子仁悬在阮献之头顶的手顿住了。
他不以为意地想,都杀了又如何?他们该死。
但是,万一有人真的把他的鱼鱼抢走了呢?
他越想越惶恐,越想越焦躁,最后直接扔下阮献之,跑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白喻发现,她的猫,不见了。
她寻了三天,依旧不见她的猫。
这三天里,她神思不属,心不在焉,仙也不修了,就坐在门前等她的猫。
白白那么聪明,它是自己要走的,它不要她了。
还是阮献之看不下去,硬拉着她去做任务。
路上,她捡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被人打断四肢扔在破屋里,见到她的一瞬,双目放光。
白喻不知怎的,看到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空了多年的心终于充实起来,灵魂也似乎落到实处。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等什么,遇见白白时,她以为自己等到了,现在看来,这才是她要等的人。
“你叫什么?”
少年耳垂一颗红色小痣:“柏子仁,我叫柏子仁。”
白喻把他带回门里,为他疗伤,央求师父收他为徒。
师父不堪其扰,收柏子仁为徒后就不再管他。
白喻早有所料,代替师父教导他。
柏子仁黏人得很,日日来寻她,与她一起修炼。
阮献之在一旁看得心酸,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白白呢?不找了吗?”
白喻轻笑:“我找到它了。”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三年。
三年里,柏子仁用尽方法心机,白喻就是不长情的那根筋。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她还是完完全全把他当做师弟,一点规矩也不肯逾越。
他很难过,很失落,于是便跑去酒楼买醉。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酒量好得不行,直接要了楼里最烈的酒。
喝了两杯,轻易便醉了。
等白喻从山上找过来时,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低头看他。
长睫不安地抖动,两腮泛红,唇间盈润含光,颇为可怜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小二远远地问她:“您认得这位客人?”
白喻应声。
小二开始倒苦水:“您可算来了,这位小少爷喝了两杯便倒,谁靠近都不行,叫又叫不醒。小店要打烊,留人在这里可不行……”
白喻扔了块银子过去,小二惊喜接过,不再多说。
她晃晃柏子仁:“师弟,醒醒。”
柏子仁不动,嘴里嘟嘟囔囔。
她俯身,只听见他一直喊:“鱼鱼,鱼鱼……”
心弦猛地一动,以前似乎有人也这么叫过她。
她又叫了几声,柏子仁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无奈,她只得把人背起来。
一接触到她,他便像只八爪鱼般盘到她身上,胳膊紧紧箍着她。
月似明珠,星光如豆,今日的夜晚格外明亮。
街上不再有人,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踩着两人的影子,背着夜色,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幽夜暗香,虫鸣鸟叫,这一路真是格外的美好。
把他放到床上,白喻要走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眸子生泽,似乎委屈极了:“你为什么要走?”
白喻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柏子仁把脸贴到她手上,垂眸低声:“你以前都是与我一同睡的。”
闻言,白喻在床前坐下,没被捉住的那只手摸摸他的脑袋。
柏子仁趁机钻进她怀里,不多时又睡着了。
白喻靠着床柱,闭目假寐。
再睁眼,竟到了一处幻境之中。
四周浓雾遮眼,无声无息,脚下一片白茫茫水镜,稍一动便漾出数圈涟漪。
白喻静立一处,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许久,脚底忽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猛地把她拽进地下。
地下是另一方世界。
前方一面巨大的铜镜,只不过因时间久远,已生锈发青,花纹布满铜锈,镜面模糊不辨人形。
铜镜后慢吞吞转出来一个人,此人面目青白,披头散发,暗青色的袍子破破烂烂。
他转出来后,便直勾勾盯着她,目光不善。
“你是何人?”
“你还没想起来?”金同绕着她转了一圈,恨恨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笑,“哼,活该!”
白喻不想激怒他,沉默不语。
金同问她:“你知道你的师弟,是妖吗?”
白喻眉梢一跳。
金同继续:“那你知道,他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吗?”
白喻沉沉直视他:“……哦。”
他说的这些,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的三观不是门里养成的,并没有传统修真者的是非善恶。
金同凑近她:“???哦?!”
他抓狂:“他是妖,他血债累累啊!你是仙门正统,你要除恶扬善!”
白喻迟疑半晌,试探问:“……这与你何干?”
金同气得要命:“与我何干?问得真好。他夺我修为,取我性命,你说与我何干?”
白喻一直隐在袖中的手卸了力,微松口气。
还以为这是个莫大的隐患潜在的威胁呢,原来屁都不是。
自己没能力报仇,就拐弯抹角地想借刀杀人,看把他给能的。
她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劝你尽快放我出去。”
金同脸上青紫交叠。
他刚要继续威胁,忽察觉外面柏子仁动了一下,连忙把人给送了出去。
上一回他把白喻拖进来后,这狗比可是吊了他好几年。要不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他早打爆对方的狗头了。
白喻一磕头,醒了。
月色如水,透过窗洒了一屋。
她的指尖慢慢描摹柏子仁的五官,从眼睛、鼻子,再到唇。
如此熟悉,好像梦中吻过千百遍。
鬼使神差,她弯腰,缓缓凑近他。
漆如点墨的眸子在黑暗中打开,愣愣看着她。
白喻慌了,不自在地直起身:“你醒了?那我走了。”
说完,落荒而逃。
柏子仁怔了半晌,懊悔不已,怪自己醒的太不是时候。
但为什么,他很想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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