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包拯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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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雨妍被打入天牢、翌日午时问斩的消息传到了开封府。
朱雀最沉不住气,青龙找到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提,只说去开封府保护包拯。不料刚到开封府便得知雨妍出事,立马决定到天牢救人,要不是青龙和包拯及时劝止,恐怕现在她已经将天牢掀翻过来了。
好不容易稳定了朱雀的情绪,宝儿又吵着要见雨妍,要回王府,大哭大闹了半天,最后拿出几盒点心才让他停止了吵闹,留在花厅里吃点心。
包拯一众人等齐聚书房共商对策,青龙和朱雀使用法术现身出来,个个神色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包拯等人虽理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却依然苦无良策。先不说勾结辽国,意图谋反,单是雨妍冒充王妃这条名副其实的欺君之罪,就已是死罪难逃了。
国法难容,包拯不能徇私枉法,却是问心有愧。当初雨妍是为救他,才冒充了安逸王妃,所以此刻内心比谁都要痛苦难受。
朱雀极不耐烦地来回徘徊,急躁地说道:“包拯,雨妍可是因为你才下狱的,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我主张去天牢救人,然后带着雨妍离开京城,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同意,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雨妍斩首吗?”
包拯眉宇深锁,沉声道:“雨妍确实为救本府,犯下冒充王妃的欺君大罪,本府难辞其咎。因一念之差,没有及时向皇上奏明实情,亦是欺君。本府不能一错再错,如果让你去天牢劫囚,凭你上天入地的本领,救她出来确非难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雨妍这次定的罪不只是冒充王妃,还有杀害胡王妃、意图行刺皇上,勾结辽国谋反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你想雨妍一生都背负这些罪名,受世人辱骂唾弃,过着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日子?”
朱雀激动地说道:“那个胡小倩是被穷奇吃掉的,她死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来到宋朝,怎么能说是雨妍杀了她?”
青龙蓦地一惊,朱雀还是改不了冲动急躁的脾气,急忙掩饰道:“胡小倩大婚当日,我们人在大理,不可能跑到京城来杀人。”
公孙策迟疑道:“普通人是不可能,问题在于你们是四神兽,有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本事,且被庞太师等人亲眼所见,如果拿不出其他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朱雀心里早已乱作一团,愤然道:“说来说去,你们都无法为雨妍脱罪,我看,再商量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我朱雀从来不把什么王法放在眼里!把我逼急了,就用天地三绝火烧掉整个皇宫,看那皇帝放不放人!”
包拯浑身一震,厉喝道:“放肆!”
朱雀认为雨妍有此劫数都是包拯害的,把气全发泄在他身上,毫不客气地说道:“放肆又怎么样?我想要做什么,至今没人拦得住我!别以为雨妍让我保护你,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展昭曾听雨妍提过朱雀有些任性,今天算是第一天见面,没想到她如此横蛮无理,压下心中的焦虑,肃容道:“朱雀,不可对大人无理!雨妍明日问斩,这里有谁不着急紧张?”
朱雀血色瞳孔射出犀利的目光,狠狠瞪着展昭,冷冷道:“展昭,雨妍三番五次救你,你却不去救她,真是没天理!如果不是为了解你身上的剧毒,她会去长白山找宝儿吗?不去长白山,又何来勾结辽国谋反的罪名?跟你们开封府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死无……”
青龙倒抽一口冷气,无奈地打断道:“好啦,朱雀!现在我们不是都在想办法救雨妍吗?”接着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本来雨妍就没有要我们去救她,她认为这件事与穷奇有关,目的不仅仅是要除掉她,背后可能暗藏更大的阴谋。只要我们能在明日午时前拆穿这个阴谋,雨妍就有救了。”
朱雀听得一头雾水,满脸迷惘,道:“青龙,把话说清楚,拆穿阴谋怎么就能救雨妍了?”
公孙策恍然道:“没错!穷奇才是幕后主使者,他控制了胡王妃的鬼魂,以此陷害雨妍姑娘,只要找到穷奇,一切就可水落石出了。”
包拯叹了口气,颓然道:“就算真相大白,雨妍冒充王妃依然是死罪。”
青龙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闪现,急忙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喜道:“这是御赐的免死玉佩,如果只是冒充王妃这一条罪名,应该可以用它保住雨妍的命!”
朱雀一把抢过玉佩,仔细辨认后,娇嗔道:“死青龙,现在才想到拿出来!”
展昭见事情有了转机,长长舒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就在此时,张龙匆匆进入书房,不安地禀报道:“大人,庞太师带着大批官兵把开封府包围了,说是皇上御旨,明日午时前,不准任何人离开开封府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
众人大惊失色之际,庞吉和王充带领数十禁卫军,傲然闯进书房,令他们措手不及。
庞吉轻蔑地挑起眉,在包拯等人脸上扫视了一遍,露出得意和嘲弄神色,高声宣道:“包拯,接旨!”
包拯毫不犹豫地拂衣跪下,垂首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孙策等人跟着跪下,只有青龙和朱雀站着没有动,王充大怒道:“大胆,还不跪下?”
庞吉曾在皇宫里见过青龙、朱雀,很快认出他们,心里一惊,旋又想起来开封府的路上,遇到一位神秘的高人,送给他一个紫金钵盂,说是可以降妖伏魔。
庞吉强作镇定,向王充打个眼色。王充立刻明白过来,拿出紫金钵盂对准了青龙。
紫金钵盂射出一道紫光,朱雀骇然下,忙使出焚火烈焰之力,同时示警道:“青龙,小心!”
就在紫光快要罩住青龙一瞬间,被天地三绝火及时挡住,火与光碰撞在一起,炸开万丈光芒,青龙和朱雀趁机逃出了开封府。
等刺眼的光芒消失,一切恢复平静,四神兽也不见了踪影。
庞吉原本只是抱着赌一把的心理,没料到这紫金钵盂真有那么厉害,心中一阵狂喜,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害怕了,自然耀武扬威起来,轻蔑地说道:“包拯,你果然与反贼雨妍有所勾结,还窝藏妖人,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仁德,不相信你有谋反之心,只是下旨把你们软禁在开封府,过了明日午时,便会放了你们,而你却自恃皇上对你的信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不忠不义之事。包拯,你在天下人面前扮清高,装铁面无私,现在老夫就要拆穿你的虚伪面具,今天这里所有人都是人证,铁证如山,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展昭心中怒火一阵狂升,正要站起来反驳,却被公孙策一个眼色制止住,狠狠地攥紧拳头,勉强压下了愤懑的情绪。
包拯面不改色,暗忖青龙和朱雀已经安全离开,救雨妍的重任交给他们没有问题,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愧对皇上,罪无可逭,此事不能再牵连他人,从容又不失威严地说道:“庞太师,私藏朱雀、青龙乃包拯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庞吉不屑地冷哼一声,阴沉的眼中散发着怨毒的光芒,冷然道:“与他们有没有关,不是你包拯说了算。来人,将开封府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禁卫军领命上前抓人,张龙、赵虎、王朝和马汉同时手按刀柄,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那种赌上性命也要保护包拯的坚决令人心悸。
包拯长身而起,目不斜视的迎上庞吉森冷的眼神,肃然命令道:“不要反抗,把武器都放下!”
张龙四人不忿之极,齐声道:“大人!”
“放下!”包拯加重了语气,四人无可奈何,只好放下各自的佩刀,束手就擒。
看着包拯等人沦为阶下囚,庞吉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激动地自语道:“昱儿,看见了吗?爹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包拯等七人被禁卫军押出开封府,震惊了全城百姓,纷纷跑来为包拯喊冤,到处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龙和朱雀站在大街上,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自然无需躲起来。因为忌惮着紫金钵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包拯一众人等被押走。
朱雀阴沉着脸,绯红色的杀气从全身涌现出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明明没有风,她的头发却不停的飘荡着,手中汇聚出一个火球,迅速膨胀变大。
青龙急忙伸手挡在朱雀胸前,劝道:“朱雀,冷静一点儿!对方手上有紫金钵盂,虽然他们看不见你,在你施展法术之时,紫金钵盂却能找到你的位置,如果不小心被它收了进去,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救你。现在只能靠我们去拆穿穷奇的阴谋,然后拿着这块免死玉佩去救雨妍,只要雨妍得救了,开封府的人自然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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