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夜深知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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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与不去,雪都在这里。
李子衿不过随风折柳,一个闪身穿过一条街巷,沉入人海中去了。
那柳元青与郭沐雪没能为民除害一番,好生恼火,偏偏那少年剑客又俊的不行,摘星楼宗主之女郭沐雪,便喊柳元青先回府上,那捉拿“贼人”的重担,就抗到自己肩上了,说罢,郭沐雪调动识海内的灵力,一个飞跃,跳上房檐,在街边房檐上连踩数步,轻盈如燕,速度超乎常人。
这位洞府境剑修所使用的身法,乃是摘星楼颇为有名的一招,许多年前,在那位摘星楼宗主尚且是无名小辈时,便以此招与一位成名已久的剑仙问剑一场,双方打了个三日三,大战数百回合,最终由摘星楼宗主郭浩渺险胜一筹,从此声名远扬。
那招身法,乃是摘星楼开山立派之基,名为逐月步,运转此身法,初窥门径时便可飞檐走壁,驾轻就熟后能够快若飞箭,炉火纯青之后,乘风踏云,人飞于天,仿若逐月摘星。
郭沐雪身为剑修,又是一宗宗主之女,从小被宗门上下的师姐妹们成为百年不遇的剑道天才,见那少年剑客,锦衣夜行,竟能有如此身法。
她心中自然有傲气,势必要以摘星楼引以为傲的逐月步,在身法一事上,与那“贼人”分出个高下。
见人一面,往往先入为主,若第一眼就认定那人不是什么好家伙,哪怕日后深入了解,觉得这人还行,恐怕也很难对其改观。
好比那烟雨楼少宗主明夜,打心里就认定李子衿是个色胚,然后始终无法在脑海中挥去他头上那个色胚的称号。
郭沐雪此刻也当那少年剑客是贼人。
女子在檐上连踩数步,虽然她的逐月步尚且只是初窥门径,飞檐走壁起来却丝毫不含糊,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跨越数座房檐。
郭沐雪在一处屋檐上蓦然停下脚步,想要追那“贼人”,光是快还不行,时下春节,街上行人众多,得想办法从茫茫人海里找到那家伙才行。
念及于此,女子竟是运转一门“开眼”神通,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炼气士的身影。
身为炼气士,在人群中,被其他炼气士以近似于“望气”的神通观测,身上便犹如发光一般。
他们会在人群中闪闪发亮。
开眼之后,郭沐雪果然将目标范围迅速缩小,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灵根,都能够修道,成为炼气士的。
这天下,始终还是凡夫俗子多一些。
京城中尽管卧虎藏龙,但郭沐雪眼中的人海,顿时呈现出,凡夫俗子沦为黑暗,唯有炼气士闪闪发亮,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景象。
在观测一阵后,最终女子锁定了那家伙。
“找到你了。”
郭沐雪脚尖轻点房檐,身形飘跃向人群。
李子衿看着一盒胭脂,正发呆出神之际,有女子从天而降,拦在他身前。
周围的人群顿时散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两人都背着剑,女子又能飞檐走壁,说不得就都是两位山上仙师,瞅那架势,多半那少年是个怕媳妇儿的家伙,给女子找上门来,要抓回去跪搓衣板来着。
李子衿收回望向那盒胭脂的视线,转身打算绕开那女子。
谁晓得少年往左她就往左,少年往右她也往右,像是一堵会移动的墙,今儿个就是要拦住李子衿去路。
“姑娘这是做什么?”
李子衿望向那女子问道。
郭沐雪以眼角余光斜瞥了一眼旁边的胭脂摊,好哇,这家伙果然是来看胭脂来了,还说不是打扮的人模狗样,准备欺骗无知少女去的?
只不过她也不能真就这么说,否则会被人当傻子看,于是郭沐雪说道:“你,跟我比剑一场!”
女子心想,等自己跟这贼人打一场,打他个落花流水,待会他便没法去骗无知少女们了。
假如那人真是贼人,自己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了个害。
就算那人不是贼人,那与自己这摘星楼天才剑修比剑一场,也能让他有所收获。
自己怎么着都占理!
旁观那些路人,听见女子剑修主动挑战那少年剑客,都觉得有一场好戏看了,纷纷 顺手从路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些糖人啊、瓜果、煎饼之类的,甚至打算找店家端根小板凳,坐在路边看好戏。
若问天下什么样的打斗最好看,自然只有两种。
一种,纯粹武夫的近身肉搏,以拳换拳,拳拳到肉,双方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另一种,便是剑修之间的问剑切磋,管他分生死还是分胜负还是既分生死也分胜负,总之也是打的个惊心动魄,能让观战之人大饱眼福。
而且,还真不能是境界特别高的山巅剑仙相互问剑,因为剑仙问剑,威力虽大,虽过于无趣了些,你远远一道剑气,我遥遥一记剑气的,双方可能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观战的人了,只能看到漫天剑光飞来飞去,哪里精彩的了?
与之相反,低境界的剑修,相互问剑起来,见招拆招,独以剑术分高下,哪个剑术更为精湛,哪个就更占上风。
长剑你来我往,铿锵不断,自然好看。
已经有人开始起哄,说道:“打,跟她打,男人不能说不行!”
“对,年轻人就得要锋芒毕露,不能怂!”
“快动手啊别干站着了,给咱们来点乐子瞧瞧!”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打一场,最好来点赌注,不如就赌你赢了娶她,你输了她嫁给你。”
“······”
郭沐雪听见那些人的瞎起哄,脸颊飞过一片霞云,然后怒瞪人群里闹腾得最厉害的人一眼,那人顿时收声,消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小会儿,在落京最热闹的集市上,少年剑客和女子剑修就被人海团团围了起来,大过年的,众人只怕没热闹可看,刚好有这样一场热闹,反正不收钱,不看白不看。
所有人都望向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剑客,觉得那家伙背上背了两把剑,总不能是个 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吧?
李子衿自动过滤掉周围那些聒噪的声音,疑惑地问那女子道:“姑娘认得我?”
“不认得。”郭沐雪轻轻摇头。
李子衿又问:“那姑娘认得认得我的人?”
“我认得的人,都不认得你。”郭沐雪如实相告。
李子衿再问道:“那姑娘与我有仇?”
“没有。”郭沐雪眨了眨眼睛。
李子衿翻了个白眼,“那姑娘干嘛找我麻烦?”
郭沐雪笑道:“我乐意。你就说打不打吧?”
本以为自己激一激那家伙,他肯定就会碍于面子,觉得不能怂,当场答应下来,哪晓得当她这样说了以后,那家伙只是果断回答道:“不打,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郭沐雪眼睛都直了,山上剑修相互问剑切磋,乃是常有的事,通常只要双方境界不是悬殊特别大,都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了,问剑切磋,乃是相互之间砥砺剑道,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岂有不答应之理?
更何况,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激他,他若不答应,岂非为人耻笑?
郭沐雪赶紧拦住李子衿,又说道:“你······你是不是怕了?”
“嗯,我怕了。”李子衿点头道。
围观的人又开始起哄,“到底打不打啊,别耽误咱们看戏啊?”
“真他娘的怂,连娘们儿也搞不定?”
“看样子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别背剑了,丢咱们剑修的脸。”
“就是,赶紧把剑卖了吧,以后别背剑上街了,反正你也用不着。”
李子衿正打算以折柳身法离开此处,他不愿意与女人计较什么。
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够容忍那些脑子拎不清的男人在旁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是剑修?”李子衿忽然身形一个闪烁,闪到那个说他“别背剑了,丢咱们剑修的脸”的家伙身前。
这一手身形闪烁,顿时让某些极有眼力见的家伙闭口不言。
在场围观的人群中,的确有一些人,不是那凡夫俗子,而是山上炼气士,并且还是剑修,其中也有出身剑宗名门的剑修,他们并未开口起哄,只是恰好路过,觉得此处若有人比剑,那么看上一眼,有益无害。
天下剑修除了要自己修行之外,也不能过于闭门造车,毕竟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江湖路上,多学习一下他人的剑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归是对自己的修行有好处的。
而在李子衿运用折柳身法,瞬间身形闪烁到一位身后背剑的剑修身前时,那几位出身剑宗名门的剑修们,最为年长的一位长辈,瞬间眯起眼,轻声道:“好厉害的身法。”
这几人都出自吹雪剑派,其中最为年长之人,名为叶青鸾,是那吹雪剑派首席供奉,此番出行,是带领吹雪剑派的几位小辈,下山游历,走江湖来了。
听闻叶青鸾对那少年剑客的身法赞不绝口,吹雪剑派一位名为萧昇的少年剑修问道:“叶师伯,那人是剑仙吗?”
叶青鸾顿时运转识海灵气,去观李子衿气象,发现对方虽然身法出神入化,但是灵气波动并不强盛,如今只是洞府境而已,便摇头道:“洞府境而已,与你们几人差不多。想来应该是同样出身剑宗名门吧,不知与青城,峨眉两座古蜀剑宗有无关联。”
另一位名为宋琰的少年剑修,被誉为吹雪剑派下一代掌门人的第一人选,如今炼神境巅峰修为,不过十九岁,距离金丹剑仙,一步之遥。
宋琰见那少年剑客说道:“叶师伯说的不对,那身法更像武夫,而非剑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是气体双炼,主攻剑修一道,身法则是以武夫身法为辅。以身法辅助出剑,威力虽弱,速度却快,同境之中,难逢敌手。”
若李子衿此刻能够听见那吹雪剑派的宋琰对自己的这番评判,怕是两人立刻就要相互吹捧一番了。
宋琰夸李兄身法绝妙,厉害厉害,李子衿夸宋兄火眼金睛,佩服佩服。
叶青鸾细细一看,还果真如此,朝身旁的宋琰竖起一根大拇指,“宋师侄好眼力。”
当众人再度将视线投向那使出身法的李子衿身上时,发现那两人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那出声喊李子衿不要背剑丢剑修的脸之人,名为刘深,是个洞府境剑修,刚才瞥见郭沐雪向李子衿发起挑战,觉得有戏可看,又见李子衿推推阻阻,便觉得那小子丢剑修的脸了。
而且刘深也是打心底里觉得那锦衣少年剑客肯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否则怎么会被女子如此激都不肯与她切磋比剑?
刘深万万没想到,郭沐雪激了半天都没激怒难锦衣少年剑客,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刻找上自己了?
李子衿见那出演挑衅自己之人沉默不语,便再度问道:“刚才,就是你喊我别背剑了?”
围观的人继续围观,至于是男人跟女人打,还是男人跟男人打,没差,他们直观看戏就好。
那刘深见锦衣少年剑客身上灵气波动不强,觉得对方跟自己差不多洞府境上下的修为,便没怂下去,刚才乃是没反应过来所以才未答话,此刻给李子衿步步紧逼,他怒道:“是老子又怎么样?”
李子衿笑了笑:“这剑我还背定了,你有本事,就将剑取下来,没本事,就闭嘴滚远点。”
刘深给少年三言两语气得脸色涨红,怒火攻心后他蓦然拔剑出鞘,砍向李子衿。
众人见动起手来了,赶紧向周围散开,免得遭受无妄之灾,毕竟人虽有眼,刀剑却无眼。
可惜,有的人,手中刀剑无眼,那人也无眼。
吹雪剑派的几人看见刘深主动向那锦衣少年剑客挥剑砍去,叶青鸾笑道:“两个都是洞府境剑修,你们说,谁胜算大些?”
萧昇迟疑片刻后说道:“叶师伯,我觉得那个锦衣少年厉害一些吧,毕竟他的身法已经占据了很大优势,而且宋师兄还说那少年是气体双炼,想必运用上武夫拳脚以后,战胜与他同为洞府境那剑修,并不算太难。”
宋琰摇头道:“师弟,你太小看他了,对付此人,他根本无需动用武夫拳脚,甚至,连出剑都不需要。”
萧昇惊讶地看了自己那宋师兄一眼,人与人之间的眼力,真有如此差距?
宋琰仿佛知道自己师弟心头在想什么,他微笑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能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大。洞府境剑修与洞府境剑修之间,也会有天壤之别的,看下去。”
场中二人相互问剑,其实不太准确,毕竟只有刘深一人出剑砍人,而那个身穿黑红锦衣的少年剑客,只是身子微微一侧,便躲开刘深一剑。
其实在方才郭沐雪嚷嚷着找李子衿问剑时,落京城中就有巡城官兵发现了不对劲,那位巡城将领先是在旁观望,本来正打算出面制止两人私自械斗,然而当他正打算出面制止时,却被一位凭空出现的城隍拦住。
那位落京城隍,乃是扶桑王朝的一位忠烈,死后魂魄不肯入冥府,被扶桑皇弟宫景焕封为京城城隍,成为城池守护神。
一座城池的城隍,其实近似于山水神灵,只不过区别在于,城隍之神,必然是由当地的老百姓自行选出,选择的标准是殉国而死的忠烈之士,或是正直聪明的历史人物。
而山水神灵,虽然也是当地百姓选举,但是若不得到朝廷的封诰,便只是淫祠,而不是山水祠庙。
而且山水神灵除却以身殉国的忠烈之士以外,还能是靠山吃山的山精野怪。
但是城隍不同,被百姓推举的城隍之神,不能是精怪,只能是死去的英灵。
这位落京城隍,名为卢烨霖,死前是扶桑王朝的车骑将军,死后被封为落京城隍,确实贯彻了生为扶桑将,死为扶桑魂这句话。
卢烨霖身为落京城隍,悄然现身,却只让那位巡城将领看见身形,他拦住巡城将领,说道:“静观其变即可。”
那巡城将领只能是听从这位城隍大人的意见,并且阻拦手下,毕竟天大的事情塌下来,也有上头的城隍大人顶住。
“出剑啊?你在躲什么?”刘深怒吼着再一剑横扫。
锦衣少年脚尖点地,身子瞬间腾起,又再重重落下,一脚踩在刘深剑上,踩得他长剑坠地,刘深不肯松手,便整个人都被拖得往下一沉,狼狈不已。
从始至终,那锦衣少年剑客别说出剑了,连手都没出,就是侧身躲过几剑,然后一脚踩扁刘深的剑尖。
李子衿居高临下,冷眼瞥那刘深,问道:“你也配我出剑?”
郭沐雪在一旁愣住,原以为自己找那“贼人”比剑,乃是稳操胜券,不曾想那家伙甚至都没有出剑,三两下就完胜了一位洞府境剑修。
郭沐雪自己也是洞府境······此刻少女完全打消了找李子衿切磋比剑的念头,这哪里是砥砺剑道,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谁他娘的没事找虐?
如此一来,先前李子衿那样被自己激,也迟迟不肯出手,便可以理解了。
对方不是怕了,而是不屑,或者说不愿与一位女子动手。
此刻知晓内情的郭沐雪感到相当难为情,有些赧颜,便不好意思再找李子衿问剑,只是又不想这么匆匆离去。
否则岂非虎头蛇尾,让人觉得她摘星楼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
思来想去,郭沐雪决定这剑还是要问的,只不过得换个地方,换个人少之处,当然,若那锦衣少年剑客当场拒绝自己的问剑,那自己便知趣离开便是。
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个人还是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再考虑这些造福于民的事情吧。
刘深输的一败涂地,涨红个脸,给那少年剑客踩住长剑,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心生一计,趁李子衿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支暗器,名为梨花袖箭,速度极快,细如飞花。
叶青鸾见那刘深自知不敌,便准备暗箭伤人,身为金丹剑仙,自然将一切都洞悉眼底,他立刻以心声提醒道:“小心,他要使暗器!”
李子衿心湖之上忽然有人“不请自来”,提示一句,来不及思考那人是谁,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少年没有任何征兆的运转折柳身法,转身绕开。
下一刻,从刘深袖里飞出三支快若飞花的暗器,原本是打算偷袭李子衿的,没想到那锦衣少年剑客如同未卜先知一般闪身躲过暗器,结果那三支细如飞花,又快如闪电的暗器,径直去往摘星楼宗主之女——郭沐雪身上。
女子来不及反应,瞪大个眼睛,虽然已经第一时间脚下发力了,可是按照飞箭这个速度继续飞行下去,等不到她抽身离开便会被暗器伤到。
一时间,吹雪剑派叶青鸾与那分明躲开暗器的锦衣少年剑客同时出手。
然而叶青鸾的剑还未抵达,众人只见那少年剑客将手绕过脑后,背上那柄翠渠古剑凭空消失,唯余剑鞘。
比一瞬更短的时间,一柄苍翠欲滴的长剑凭空出现在郭沐雪身前,竖剑挡在女子身前,随后是利器破空又撞到剑身的铿锵响声。
三支飞箭被翠渠剑挡住,掉落地上,在剑上留下三处凹陷处。
再一眨眼,翠渠已自行回到那锦衣少年剑客的剑鞘之中。
剑诀藏锋,剑去无影,剑来无踪。
比金丹剑仙叶青鸾的剑还要快,因为李子衿的剑,几乎是在心中拿到剑诀念出之后,一瞬间直接闪烁到郭沐雪身前的。
这一招剑诀,耍的神乎其神,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如果说先前那锦衣少年剑客不肯答应女子的问剑,还被误以为是胆小怕事的话,那么在李子衿轻而易举击败洞府境刘深,并且又速度快到让众人根本看不清出剑方式和角度,就拦下刘深的暗器,救下郭沐雪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不是少年剑术不行,而是恰恰因为他剑术太行,所以不愿意轻易出剑,更不愿意对女子出剑。
毕竟真男人,若跟女人打,那赢了也算输了。
强者只会出剑向更强者。
刘深不敌李子衿,便暗箭伤人,被众人所不耻。
在屋外这一阵子,身上那件锦衣沾染了不少飞雪。
此刻那些飞雪,就仿佛有了重量。
然而真正有重量的,不是肩上这些雪,而是少年感受到身为剑修,想要改变世人对剑修的偏见,那么挡在自己这个愿景路上的那些“墙”,就好比千千万个刘深。
醉后知酒浓,夜深知雪重。
可能等某一天,扶摇天下再没有刘深这样的“剑修”之后,那堵被傲慢与偏见堆砌的城墙,才会土崩瓦解吧。
李子衿转过身,眼中唯有极度的失望,失望一个这样的家伙,竟然也与自己算“同道中人”。
他看着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刘深,语气清冷地说道:“你这样的人,才不配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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