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 论马腾军1

在成都城的时候，在这样的钢板面前，即便是金珏军中最新制作出来的金臂弩，在三十步的近距离之内，正对着钢板直射，也不能洞穿这样厚度的钢板，二十步远的地方，也仅仅只能让箭头射破钢板，却并不能够伤到钢板后面的东西。

        这还是平的钢板，成廉身上穿的板甲，以及这个新式战车上一面装得钢板表面都不是平整的，而是有一定弧度，这无疑就增加了弩箭射穿板甲或者钢板的难度。

        更何况，羌族人原本就不擅长制造强弩硬弓，游牧民族的弓虽然都是复合弓，但是，因为材料、时间等因素的影响，即便是羌族人中的神射手手中的弓箭，连蜀中制造出来的弓箭都不如，更不要说和金臂弩或者金臂弓相比了。

        而有钢板的一面还可以放火，防止羌族人用火攻的方法破阵，可谓是一物多用。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可是成廉亲自动手验证过的。

        成廉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大军在野外行军的过程中，一旦遇到羌族军队大举进攻，他将这样的战车围成一圈，在野外摆成圆阵，就足以抵抗住羌族人的千军万马。更不要说，金珏一次性让汉中郡为此次陇西郡之战，提前打制了六百多辆战车。

        这个数字已经足够成廉在野外用新式战车摆上三层防御圈体系了。

        难怪，就连一向对自己单独带兵打仗能力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李封，也有些眼热成廉这一次从金珏手中接到的这个任务，在米仓道出口处，想要片成廉主动向公子上书，将这个任务让给他。

        看过战车之后，成廉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接下来，他先是跟着邓芝去拜见了汉中郡太守杜畿，紧接着，李封在南郑城自己的府邸当中，大排筵宴，为成廉和廖化接风洗尘，杜畿由于还有军务，并没有参加此次军事会议，汉中郡官员中，只有郡丞韦康参与了此次酒宴。

        酒宴一开场，成廉和李封先是不管不顾地大喝了三杯烈酒。

        接着，成廉突然放下酒杯，悠悠地说道“李兄，你说，当初，公子将枹罕城让给马岱的时候，不是劝说他，让其用枹罕城与羌族人进行交换，以换取陇西郡东部某个属县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我军迟早会再次出兵夺取枹罕城呢？”

        当李封今天从邓芝那里听到金珏给成廉制定的具体的陇西郡作战计划的时候，心里面一直想着的就是这件事。

        “诶！”李封闻言，也慢慢地放下了酒杯，想了一想，恍然大悟般回答道“成贤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对了，我想，可不仅如此啊！

        公子也许早就料到，马岱与马腾叔侄之间早晚会起争执，最终，他会转投于公子麾下。不然的话，当初，马腾那个老小子三个儿子，尤其是其长子马超，我听说，其个人武艺在凉州能排在前三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力，实力不可小觑啊！以公子的知人之能，为什么不选马超作为出兵进攻枹罕城的搭档，而选择了马岱呢？

        邓长史，廖司马，你们以为如何呢？”

        邓芝和廖化闻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成廉就抢先回答道“切，李兄，你把那个什么马超看得太过了，凉州人喜欢吹牛。老字当初，在董，……咳咳咳，在温侯手下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凉州的武将，别说温侯和我了，论个人武艺，就连侯成和宋宪那样的武将都找不到一个。”

        成廉说话的时候，虽然用咳嗽企图掩饰过去自己话语中的失误，但是，无论是李封、韦康、邓芝，亦或是才十八岁的廖化，全都听出来他话语中失误的地方。

        董卓自己虽然不是凉州人，但是，他起家扬名之地却是在凉州，故此，他手下大多数将领都是凉州人，这就是当初司徒王允为何在手下温侯吕布这样猛将，居然还会败在李榷郭汜手中的根本原因，王允用连环计，逼着吕布杀了董卓之后，却不肯让皇帝下诏宽宥董卓麾下部将们的罪责，这就招引董卓一系西凉武将不得不与王允拼命。

        当然，吕布所部最终虽然败给了李榷郭汜，但是，当时，只是双方兵力相差太过于悬殊，吕布成廉他们属于并州体系，原本是并州刺史丁原带着他们进入的洛阳城，并不是武将的个人实力弱于凉州军。

        因此，不管是吕布，还是成廉，心里面都非常瞧不起凉州出身的军阀。

        邓芝和廖化都不熟悉马腾及他的几个儿子，故此，想了想，都不适合对此发表意见，不过，邓芝却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道“两位中郎将，属下认为，对于马腾、马超和马岱三人，公子并不是预见到了他们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是根据他们的性格和能力，预判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李大人说马超个人勇武非凡，这有可能，但是，你要说他的军事能力比马岱差，属下却并不这么认为。你们想，曹军是如何攻入关中的，不是从函谷关，而是沿着当初汉高祖刘邦率军进入关中的路线，攻破的关中三辅，也即武关。

        要说曹军出兵突然，这一点没错，但是，你们别忘了，早在前几年，公子率军出关中，经由上庸夺取汉中郡的时候，可也是从武关出得关中。那件事，事前事中马超可以说不知道，但是，事后呢？当时，负责守卫武关的将领和大部分守军可都是跟着公子去了汉中郡啊！

        相反，马岱在陇西郡这三年，虽然他手中只有襄武县一县之地，但是，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周边的异族也不敢随意纵马入界侵扰襄武县。两相对比，若是马腾当初将京兆郡交给至今还在为他负责守卫函谷关的庞德，或者马岱的话，曹军可就未必那么容易就能够将关中三辅一举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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