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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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初用他所有能用的人脉去找阮祺,甚至陈却,他都找上了。
网上音频事件还在持续发酵,他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只私下联系熟识的人帮忙。
然而一周过去,阮祺像人间蒸发一样,陵江、墨尔本、珀斯,所有她待过、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
周奕看他这样不眠不休,白天一早出去,半夜回来,在沙发上随便将就一宿,第二天再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始终没敢将另一个可能,残忍的结果告诉他。
也或许,他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
“淮哥,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你已经连续一周没怎么吃了。”
林淮初半躺在沙发上,胡子拉碴,脸色憔悴,“没胃口。”
“那我买点开胃的,辣的怎么样,你喜欢吃。”
他淡淡的敷衍:“嗯。”
夜里冷得很,他穿得实在单薄,周奕看不过去,给他披了条毛毯才出去。
到电梯口等电梯,刚停在七楼,里面一个女人莽莽撞撞地跑出来,一个趔趄,摔在他身上。
周奕扶住她,看清人后,讶异道:“禾编!”
阮祺离开的前一天,禾瑭陪岑彧去岭安山里补拍一些损坏的镜头,刚到地方,手机被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碰倒,掉进蜿蜒的山路里,以至她最后收到林淮初的信息,是让她注意保暖,别着凉。
随后又在山里拍了一周,信号不好,也不方便同别人借手机,知道有林淮初陪着阮祺,便放心许多,想着赶尽拍完再回去补办。
谁知出了山,岑彧告知她网上的新闻,她连回酒店休息都顾不上,直接搭最早的班机回陵江。
她用周奕给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很干净,这些天应该没什么人走动。
客厅留了一盏橙色的落地灯,禾瑭一眼就看到闭眼躺在沙发上的林淮初。
走近,在沙发旁蹲下,她看到一个不像他的他。
“林淮初。”她小声喊他,怕他真睡过去会被吵醒。
喊了一句便不再喊,过了几分钟,他缓慢睁开眼睛,侧过头。
“回来了。”声音像被掺了沙砾的水。
禾瑭有心逗他,轻轻扯一下他的头发,“我才走一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哀戚,双眸中直接流露的悲伤,让禾瑭一晃神。
“阮祺走了,我找了一周,都没有消息。”
禾瑭心里也急,但怕她的焦灼,会加速他的崩溃,“都找了吗?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有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我对她所有的了解,都在认识她之后,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
“陆庭呢?”
“派人去找过,说他执行任务去了,突发雪崩,去救援了。”
“没事,等他回来,让他去他们以前待过的地方找找,说不多她会在那。”
他转直脑袋,目视天花板,嘴唇又白又干,“她最后去的地方是海边,把candy支开,candy回来后,轮椅翻倒在沙滩上。可我不敢去想那种可能。”
“不会的,阮祺她不会做傻事的,这里还有她放不下的人,她舍不得离开。”
“可这样的傻事,她做过一次。”
禾瑭也不敢这样去想,那样一个笑时明媚,哭时令人心疼的女孩,一直在与困厄她的不幸抗衡,一直想走出阴影却不断被人带回去的女孩,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作为她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副画面。
然而事实在眼前,一群健壮的人在奔波,却迟迟找不到一个走不了路的人。
“我们要相信她。”
怎么办,说得出口的安慰只这么一句,干瘪、苍白、毫无说服力。
林淮初翻了个身,身体往上撑抱住禾瑭,紧紧埋在她颈窝处,禾瑭不自觉缩起的锁骨,盛住他掉
落的眼泪。
“那年亲眼看着她跳下去,我做了两年的噩梦。”
-
当天晚上,林淮初发起高烧,迟迟不退,喂进去的粥和药隔不久就吐出来。禾瑭守在旁边,大冬天,手一次一次泡进冰水里,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奕陪她守着,后半夜没撑住睡过去,她却不累似的,睁眼到凌晨,直到他烧退下去才有几分困意。
眯了半个小时起来,他还没醒,禾瑭叫醒周奕让他去客房睡,自己草草收拾了一番,进厨房熬粥。
熬好晾凉一碗,把人叫醒,一勺一勺喂下去。
林淮初一周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突然的病倒似乎给了他懈怠的借口,此刻躺在床头,禾瑭喂他喝粥,眼睛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
一碗粥见底,禾瑭让他半躺下,“先别睡,把药吃了再睡。”
他轻轻唔一声。
药有安眠成分,吃下去不久,他又熟睡过去。
禾瑭也没离开,给禾璨发去信息让她帮忙找阮祺后,拿了岑彧给她的合同,坐在飘窗上看。
房间很安静,他的呼吸声很轻,她翻动纸张的声音也很轻。
直至傍晚,他还没有转醒的迹象。禾瑭把东西收好,往外走的同时还在考虑给他做什么晚饭。
加上中午那次,禾瑭统共在他家做过两次饭,但她丝毫不觉得陌生。他家厨房的格局设置和她的是一样的,甚至连一些厨具、调味品的摆放也是一样的。
禾瑭往右一伸手,拿起一把菜刀,低低笑了。
这男人,是有什么癖好吗?
后来两人住一起了,禾瑭问起,男人很认真又很撩地回答:是啊,和你有关的都是我的癖好。
她熬了鸡丝粥,鸡汤去油,鸡肉切成细丝,倒入砂锅再加米,熬得很稠。她舀了一口尝味道,还在吹凉,被突然响起的铃声一吓,手一抖,热粥碰到嘴唇,疼得她嘶嘶抽气。
丢下勺子,接起电话,是钟灵毓。
语气急切得很,喊完她名字后,丢下一句“快来夜色”就把电话切了。
随后,收到她发来的地址。
夜色,一家酒吧。
她蹙起眉,摘了围裙出去,坐上车后给周奕发消息,让他来替一会。
夜色坐落于陵江最繁华的地方,是一家相对正规和严格的酒吧。
禾瑭站在门口,无语地望了一眼正和她礼貌微笑却把她拦在外面的小哥,给钟灵毓拨去电话,
“出来接我,被拦住了。”
几分钟后,钟灵毓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同小哥解释清楚,把人带进去。
禾瑭走在她旁边,不冷不热地问:“下班不回家,来这地方干嘛?”
钟灵毓理直气壮地反驳:“什么呀,我来工作的。”
禾瑭狐疑地睨她。
“真是来工作的,我客户还在里面呢。”
“那你叫我来干嘛?”
钟灵毓神秘地朝她眨眼,“你绝对猜不到我在这里遇见谁了。”
“谁?”
钟灵毓把她带到一排半开放式的包厢,每间都用木制屏风隔开,右边设置了风格相同的卡座,倒是与前边不一致的景象。
“看。”
禾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男人背对她们,坐在一群酒瓶里。
许多瓶子,数不清,各式的酒,一眼扫过去,近十种。
这种喝法,要喝进医院?
“谁?我们认识的?”
钟灵毓屈指敲在她脑袋上,“笨,陈却啊!”
“陈”禾瑭突然拔高声音,钟灵毓连忙给捂住。
“意外吧,在这里碰上他。”
禾瑭拿开她的手,“也没什么意外的,明星也有释放压力的时候。”
她想,阮祺失踪的消息,他应该也知道了。
“那我给你听个真正意外的。”
钟灵毓点开录音,放了一段两分钟的给她听。
嘈杂的背景音乐后,是清晰的人声。
两分钟很短,几段话就说完了。
只是禾瑭脸上,没有出现钟灵毓预想的表情。
“亲爱的,你这是什么反应?”
禾瑭把手机关了,递给她,“我都知道。”
“什么?”
禾瑭提醒她:“之前阮祺都住我家。”
钟灵毓才想起这茬,“那她音频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禾瑭点头。
“草!”钟灵毓爆句粗口,“没想到我粉了那么久的男神,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那阮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禾瑭忧心忡忡:“如果是离开,那还能找回来,就怕有其他可能,人回不来。”
“会不会是被陈却给”
透过屏风,禾瑭又看了那人,“如果是这样,他会跑来这?”
“说不定他在演戏呢,别忘了,他可是影帝级别的。”
“不会。”
如果真有这种想法,那天他不会就只是见她一面。
“你先去忙吧,我再听听他们聊什么。”
“行,有事联系我,我就在前面。”
“嗯。”
他们说话的声音时小时大,有时听得很清楚,有时什么也听不到。
禾瑭想赌一把。
她把头发拨好,放在两侧肩上,刚好能盖住脸,把手机录音调出来,走到包厢对面的卡座上坐下。
一个小时后,钟灵毓给她发消息,禾瑭带着一身冷汗离开。
有好几次,陈却转过身对上她坐的方向,她紧张得冷汗直冒,却仍旧要假装冷静。
等和钟灵毓踏出夜色大门,她一直紧悬的心才放下,长长舒了口气。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
禾瑭把手机上的录音给她看,“不多,但足够澄清当年的事,还林淮初和阮祺一个清白。”
钟灵毓挑了段中间的听,听完后骂了陈却十几分钟,又庆幸当初转而粉上林淮初,不然得糟心死。
碎碎念一阵后,她问:“真的要发出去?”
“为什么不发?”
她手上这段,加上钟灵毓那段,足够了。
“你就不怕自己刚起步的事业被他扼杀了?你想想,当初林淮初混得那么好,都能被他搞得雪藏。”
禾瑭倒不是不怕,只是觉得查到她,也未必容易,“不让他查到我不就行了。你不是这家酒吧的熟客吗,和老板谈谈,剪掉今晚的监控视频,再找几个高v博主,把录音爆出去,这么大的新闻,我不信没人愿意吃下。”
钟灵毓心虚:“谁是熟客啦!”
禾瑭幽幽瞟她一眼。
钟灵毓支支吾吾,呢喃几句果断转移话题:“万一他辗转查出是你怎么办?”
禾瑭思索一阵,最后说:“我回我姥家待一段时间,避一避,如果还是查出来了,就查了呗,他又不是一手遮天,还能把我封口不成。顶多不转行,继续写我的小说。”
钟灵毓呵一句,没好气地戳她脸,“你还真是伟大,为了喜欢的人献身啊。”
禾瑭眼神闪躲。
钟灵毓叉腰,像极了发现女儿早恋气急败坏的母亲,“再拿那套普通朋友的理论敷衍我,就绝交!”
禾瑭想了一下,给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普通朋友的升级。”
禾瑭当晚就收拾东西离开陵江。
走之前原想和林淮初亲自说一声,到他家,周奕说他吃过晚饭又睡过去了,便没叫醒他,在微信上留了言。
阮祺的事,她始终放心不下,在机场给禾璨和钟灵毓打去电话,让他们发挥各自人脉,帮忙找找,毕竟混的是商圈,比她广多了。
凌晨到的奚水镇,老太太开门见到外孙女时,惊讶得不行。
禾瑭丢掉行李箱,搂上老太太,“姥姥,我来陪您练八段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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