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3:Changeabl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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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收到毕赢发来的成片时,还在敲策划方案,逐字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幽静的深夜响得突兀。她握着玻璃杯一口口喝着温水一边看,全程几乎没眨眼,不愿错过半帧镜头,内心被感动和欣喜充斥,看完成片后一个没忍住激动大喊,一边流下滚烫的泪。
那种有人理解,有人懂的感觉真的很棒。在屏幕这头,她差些跳起来,但发给毕赢的消息只有一串表情和“不错,很满意,genius”。
毕赢秒回。
【年轻人,你真能熬,我先休息了。拜。】
苏菀弯了弯嘴角,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伴着音乐继续写她的策划。她对落地窗有莫名的执着,除了厨房其他房间都安了整面的大落地窗,她此时正窝在书房的沙发上沐浴着夜色,一点点敲下她在脑海里构思了很久的方案。
苏菀不知道的是,她手上带着莫大激动写下的方案确实让新晋品牌lh一下子声名大噪,却也令她陷入了无穷尽的争议。
既定已久的规矩想要创新或推翻是需要长久以往的努力,此过程中还可能伴随着不得已的牺牲。
刺骨的现实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动画影片里构建的那样和谐美丽的“乌托邦”。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了。
现在的苏菀还沉浸在喜悦中,准备喊好友一同去酒吧玩呢。
还有两天就到交方案的日子,苏菀就剩个尾没结,写完这份大工程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在床上赖了个五分钟被养的小柯基闹起来,小家伙脖子上的铃铛一响一响的,苏菀把她揽在怀里揉着。
“好啦好啦,就起了。跟谁学的,小贪吃鬼。”她拍了下kiyo的桃心屁股。
一起床先给苏kiyo装了狗粮,换上干净的饮用水。穿着蓝马甲的苏kiyo吃得不亦乐乎,把主人完全抛在脑后。
苏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忿忿不平:“德性!跟你主人一个样,见到吃的就没魂儿了!”
小柯基的屁股一摆一摆,逗得她直笑。
洗漱完,脸上还挂着水滴,她捧着一杯温开水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四层高的视野不算开阔,但好在周边没有高楼遮挡,也能收揽尽赏心悦目的风景,她很爱用大自然来唤醒自己,每次晨起都要先在窗前站一会儿,看看哪家店易了主,哪家店今天休息,哪户人家正准备送孩子们去上学都是些很寻常不过的样子却屡试不爽。
最简单的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打动人。
懒得做午饭,也没有特别想吃的,她准备出门找个顺眼的店试试新菜品。
苏菀今天想穿得酷一点。
一顶红色冷帽罩住柔软的乌发,发丝一律别到耳后,发尾微卷,冷酷中平添娇俏,黑色短款修身上衣搭灰色廓型外套,不规则纱裙配漆皮短靴,出门时还不忘戴一副金属边圆片墨镜。不苟言笑起来像个女特工,冷艳挂的。
只要不和她牵着的套红半衫的柯基犬一起看,还是蛮生人勿进的。
苏kiyo很爱散步,迈着小短腿在街上屁颠颠地走走停停,苏菀很爱看着kiyo走,她就负责在屁股后头跟拍犬届新生代小花—苏kiyo,每回苏菀牵着狗走在街上,都会被问“能不能和她的爱犬合张影”,苏kiyo小姐刚开始还挺乐意的,按快门的时候都乐呵呵咧嘴引来更多的惊叹,后来次数多了就会拖着苏菀绕开人流走。
德性,跟她的主人一样,有个性却不爱抛头露面,奈何命里带红,走哪都能吸引一波颜粉。
发展到后来,有人再问能不能合影,苏kiyo乐意就会坐下来望向苏菀,如若不愿就会东窜西窜晃动牵引绳或者发出低鸣声来传达意愿。
狗拍不到,就只能请求狗主人代拍了。苏菀当然不愿意,最后所有请求都被拒绝,短期爆红过的苏kiyo也就这么在社交平台上消失了,被新犬的光芒覆盖,只留下一些旧照和“柯基犬届之花”的美名。
找了家炸鸡店坐,苏kiyo趴在软沙发上眼巴巴望着苏菀在啃贼香的炸鸡腿,什么冷艳勿近在美食面前都是屁话。德性。
“你不能吃。”苏菀不知第几次把她的爪子推下餐桌了,拈起块鸡翅在她面前晃了晃引得垂涎三尺,轨迹一转塞进自己嘴里,“谁让你咬坏我坐垫?还敢不敢了?”
再拈出来只剩鸡骨头,残留了些肉渣挂着。苏kiyo哀鸣一声,气愤地瞪她。软乎乎的爪子又扒拉上桌面,苏菀眼睛都不抬一下把餐碟推远,幽幽开口:“再吵骨头都不给你,公众场合禁止喧哗你妈没教过你?”
“哈哈哈哈…”
周围有低笑声传来,又被身边同伴“嘘”地止住。
“呜!”苏kiyo哀鸣声小了,听得人越发心生怜悯,恨不得现在就为她单点一份撑破肚皮套餐。邻几桌客人的视线频频投过来,看她也看苏kiyo,不时发出赞叹边交头接耳。苏菀也不管,继续吃自己的,放任别人打量,忽视苏kiyo的乞怜目光。
就这样安静专注地吃了十分钟,有人怯生生喊她。
“姐姐”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女孩,扎着马尾用童稚目光祈求她,“姐姐,你就给小狗勾吃一点吧,她看起来好可怜呀”
小孩是苏菀的克星,对上这样纯净的眼神,她板不来脸,柔和笑着:“小狗勾不能多吃这个,油炸食品容易上火,对她的肠胃不好。“
“这样啊,我也是,我爸妈也不准我吃太多姐姐,你的狗狗真好看,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趴在沙发前,眼眸在苏菀和kiyo之间流转,满是好奇和爱惜。
“她叫苏kiyo。”
“苏(酒)狗狗也能喝酒吗?可爱是真的可爱,跟姐姐一样诶,不过姐姐要更可爱呢!”她捧着脑袋再也没有一开始的胆怯,说得熟络自然。
…what?明明今天走绝美冷艳风,竟然还能被说可爱…怎么回事?
但小朋友是不会骗人滴…她暗自想到。
也许亲和可爱才是冷艳美女的本质吧…
除了接受能怎么办。
苏菀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不是‘酒’,是复苏的苏,狗狗不能喝酒的,我一般只让她闻一下过过瘾。”
“真cool!我能摸摸kiyo吗?”
“可以呀,kiyo,摸摸,姐姐摸摸。”苏kiyo像是听懂了她说的,撑起身子来把头往小女孩那凑,乖巧地等待抚摸。
“哇!她家狗狗好听话啊!”其他客人也留意着这边,连连发出惊叹。
经过这桌的人们都不时回头看,私语声更大了。
“kiyo真听话她的毛好软呀,摸起来好舒服!”女孩轻柔地摸着柯基犬的毛发,爱不释手。
“因为kiyo喜欢你才会这么乖。”
“真的吗?”女孩咻地瞪大眼睛。
“当然啦!她是条很有脾气的狗呢!”
“哇好神奇呀!姐姐下次还会带她来这里吗…”
苏菀正欲作答,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haru,你在那做什么?打扰到姐姐用餐了,快回来。”一个女人擦着手走了过来,站在苏菀桌前,慈爱地看着小女孩。
“不好意思哈,我女儿打扰到你吃饭了。”她歉疚地对苏菀笑道。
“没有没有,kiyo很喜欢haru,两个人玩得挺好的。”苏菀摆手,俯首对小女孩温柔道,“你叫haru?”
“是。”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她恋恋不舍地放开kiyo,牵上妈妈的手,“kiyo我要回家午休了,先走啦,拜拜!姐姐再见!”
女人也朝她挥手,大人拉着女孩的手朝店门口走去,女孩频频回头看。苏kiyo从位置上站起身探首遥望haru,一动不动,圆溜溜的眼珠里倒映着女孩小小的身影,也同样不舍。
小女孩还一直挥手一边拜拜。
“kiyo,跟姐姐再见!”苏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汪!”苏kiyo叫了一声,待女孩的身影消失,呜咽着钻进苏菀怀里不肯出来。
苏菀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下摸着。才见面多久呀,一眼定情吗?没看错的话,小女孩眼眸里也闪着泪花,因为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吗?她想着,又摸摸kiyo的小脑袋。
…陷情的速度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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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闵安勋约了下午在工作室见。
烈日渐斜,灼热因子安分下来,只悠悠地散着暖意覆在皮肤上。
苏菀牵着歇息好后又活泼起来的苏kiyo从一家咖啡馆出来往工作室走,她包里装着已经完成的策划方案,冷硬墨镜片下的眼眸里暗藏兴奋,红唇急不可耐地微微上扬,把澎湃内心透露个一干二净。
这天下午留在lh赶工的员工们罕见地见到了平日里随和没架子的苏社长黑了脸。四点左右,她牵着工作室的镇店之犬雀跃着进了办公室,不过半分钟闵社长也到了,两个人在办公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有人端了两杯冰咖啡去敲门也被拒之门外。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们想知道些什么都没路子可听。后面才知道,是两位社长争辩方式一直都是温和派。温和又都倔的要死,比赤红白脸着各执一词还让人心惊胆战。
众人收起了关于对面楼摄影棚今日到访的艺人的所有好奇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工作,心思却东飘西飘,全然不在状态。
五点过一点,苏社长先出来。苏kiyo恹恹地跟在她身边,来时收进包里的金属边墨镜架回了鼻梁上,挡住其他人偷偷看过来的目光,也将情绪都藏了起来。这比她直接写在脸上还叫人害怕。
她的唇紧抿着,有人问好也不再笑着回复,只是略一颔首。
人们只见她推开工作室大门后,在檐下站了会儿,抱起苏kiyo就离开了。忽然卷起的风将她头上的红色冷帽吹下,她也只是回头瞥了一眼地上就继续走了,连停下来捡帽子的心情都没有。
十分钟后,闵社长也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倒是好看一些,没有黑脸但是笑得勉强,他径直出了工作室开车离开。
两位社长都走了后,全工作室的人都松了口气,不敢围在一起大谈特谈,只是有那么三俩人会聚个圈小声猜测着。等到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所有人分批离开,三俩结伴,一二孑然。
“啪”灯灭了,lh工作室所在的那幢矮楼陷进夜色里,人声归于寂静,落在半坡上的帽子不见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稳睡了一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准备着手开始完成新的工作。
lh各员工群突然传出个消息:苏社长住院了,胃出血。
闻者皆大惊失色,为之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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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部//队后的权志龙再也避不开留给他的烂摊子,作为yg顶梁柱之一,每天他的电话都没个消停,问他接下来要怎么渡过公司难关,问他续不续约,问他会不会重新回到舞台上问很多很多,一长溜棘手的问题。
权志龙没想好,全都敷衍着回,糊弄过去。问得多了他也烦,索性直接把手机静音,不出门也不社交,把自己藏起来喘口气。
回来才一周不到,他就想连夜遁回军//队再不出来,每天被艰苦训练折磨得要死要活也比回来被摁头解决烦人的烂摊子叫他轻松。
权志龙这几天都累瘫了,没有日程没有活动,不需要早起也没被迫晚睡,却比以前活动时的任何一天都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内心早已不堪重负。
忙碌十余载,越活越不明白。财富、人脉、名声垒成一座山,他拖着副空壳子站在山巅,被流动的云裹成难得一见的神,再不见来时的路。他一个人强撑着站,在别人看来好似很享受那般。
好不容易能坐下来歇一歇,却被人一脚踹翻,跌下去不至于死,但是疼得厉害。
捧他成神者,踩之如草芥,人心比太阳难测,一眼都不能直视。
除了跟亲友聚聚,权志龙都是一个人待着,成年人的苦难需要自渡。他更不会是例外,早就习以为常。
自他退伍后,找他的活动不见少。大部分他都拒绝,只接了两个,一个是《vogue》杂志的拍摄,地点在狎鸥亭,一个是巴黎时装周,没有理由不出席。
杂志主编在跟他聊天时提到此次拍摄地点位于狎鸥亭的摄影楼里,权志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早晨在那附近见到的女人和那个熟悉的笑容,她跟他道别之后去往的方向正是狎鸥亭的某条街,鬼使神差下他同意了,要求行程保密不对外公开。
拍摄那天上午做造型一直到中午才开始拍,楼下围的人比之前少,没有公开但还是在摄影楼内部传开,不少当天休息的员工都带着亲朋好友跑来看。
权志龙站在聚光灯下,望着镜头神情恍惚,思绪飘远。
站在显示器前看成片时,摄影师和围着的人都在夸,夸他镜头感强,夸他时隔一年多回到镜头下状态依然在线,清一色的夸,夸的无外乎都是那些。
权志龙礼貌地笑了笑,其实心里已经对此早麻痹到没了知觉。他具体什么感受不重要,咧开嘴一笑就能让大家都开心,这样就行,符合常态,中规中矩。
午饭是在四楼吃的,楼上有为艺人单独空出来的休息室,两点多吃完有两个钟的休息时间,再收点尾就可以结束。权志龙懒懒地窝在沙发椅上发呆,耳朵里塞着耳机听歌,门落了锁,他可以没有顾忌地一个人待着。半扇形的窗开了小口透风,楼层偏矮望不见一整片天,湛蓝天幕却比他在高楼里眺望的敞亮得多。
这条街来往行人偏少,坡上都是艺术氛围很浓的建筑楼,有工作室有咖啡馆,有画廊画室和书吧,也有不出名的艺术馆,有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他很少有时间去留意身边的人事物,现在他才可以静下来坐坐,发发呆眯一会儿。休息的两个钟躺得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多次,第一次睁眼看见对楼三层高,院子里植有两棵樱花树的工作室终于有人进出,样子闲适无比,和他见过的上班族完全不一样,不像是来工作的到像在度假。
迷迷糊糊带着满腹疑问睡去,不知怎的又醒了,窗外刺眼的太阳挂在远处的高楼上,散发着温柔。权志龙头疼得要命,皱眉往下看了一眼,红色身影和灰色身影一前一后顺着楼墙外被野草藤蔓缠住的石梯上了二楼。
看一眼又被沉重的痛意压回睡梦中,睡着睡着痛感消散,耳机里乱序播放的音乐跳到了舒缓的芭蕾舞曲,那道灰色身影穿着芭蕾舞鞋在他乱成一团的脑海里随音乐翩翩起舞,黑色纱裙随动作起伏。
这一次,他睡得安稳些。
真是见了鬼。
快五点,权志龙转醒,精神恢复得不错,音乐换成了略显感伤的钢琴乐,他抬眼看见窗外昏黄一片,水蓝色的天幕被晚霞染成了暖黄色,最远的天的边际泛着黑。他的意识慢慢清醒,站起身伸展肢体,对面二楼出来一个人和一只狗,墨镜片映着霞光下的景,她的脸色不好抱着狗走了。
风吹掉了她的帽子,她也不捡。
柯基犬的脑袋耷拉在她肩上,和主人一样不开心。他定定地看了会儿想着什么,直到门外有人喊他。转身时,余光瞥见又一个人从对面出来,神情同样落寞。
原来会独自落寞的人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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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志龙难得出来一趟,逃不了要被朋友拉去酒吧一聚。工作完不过七八点,他也不推脱,直接应下,和经纪人吃完饭就赶了过去。
陷进包厢内软塌塌的沙发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动感舞曲和嘈杂人声,什么愁绪都飘到了九霄云外。权志龙没去舞池蹦,只端了酒坐着晃。他在二楼看着一楼围在dj台摇头晃脑的男男女女,千种打扮,万种姿态,脸上都是毫不隐藏的快乐和疯狂,像是看见了以前年轻时候的自己。
夜里,人群里,霓虹灯光下配着音乐,男男女女才能做最接近真实的自己。权志龙这么想着,一边喝酒,仰头一口灌下。
无奈又现实得不行。
喝了没一会儿,底下的音乐突然顿住,人群发生了不知名的骚乱。权志龙醉靠在沙发边懒得凑这热闹,继续喝着自己的酒,没人上来赶他们走就没什么大毛病。
身边的人都叫着骂着往源头看,等了不过半分钟,骚乱平息,音乐继续响彻整个夜晚。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单权志龙面前就摆了不下十个空瓶,半醉半醒间喊他来玩的朋友——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李成正处理完事情回来,开了瓶酒大口灌。
他破口骂道:“妈的这年头不会喝酒还来酒吧,喝出事儿了还得我们负责,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怎么了?刚刚下面突然乱成一团,怎么回事?”有人问。
李成正骂了句脏话,说道:“一女的喝酒喝吐血,送医院了,女的麻烦事儿就是多,才一瓶多的量还来我这丢人,下回能不能自己买几瓶酒坐医院门口喝?不方便很多?”
听的人都在笑,议论纷纷,说那个女人不自量力,心里没点数。
权志龙听着,只喝酒不参与。李成正用手肘戳了下他,压低声音道:“嗳,你还记得泰宇之前拿命追的那谁吗?”
“谁?”权志龙迷糊应道,没想起来。
“就那谁呀,那个很难追的。”
“哪谁?记不得了,有屁放屁,别拐弯子。”
楼下的音乐太吵,扯着嗓子说话很费力,李成正揽过他的肩凑到他耳边说:“泰宇没追到把咖啡馆转让了的那谁啊,我好像看见她了。”
“苏?”时间太久,权志龙早就不记得叫什么了,只知道她的姓很独特,发音跟酒很像,念起来总让人想到酒。泰宇在他们这群朋友面前谈起她的时候,还被调侃为”酒痴“。
“对,就是苏什么那女的,护士抬着人上车的时候,我看了几眼,有点像泰宇给我们看过照片的那个女的,你说我要跟泰宇说吗?解解他相思苦。那姓苏的也是真绝情呐,一直拒绝泰宇就算了,最后还彻底消失在他眼前,死活联系不上,搞得泰宇多么乐观外向的一个大男人,萎成这样酒不喝了烟也要戒,啧啧,女人啊就不能看太重,你看看成了什么样?”
听了这话,权志龙笑笑道:“你跟泰宇说咯,指不定成了一桩美事呢,就当拉一把饱尝爱情之苦的兄弟。”他开了瓶酒喝着,没对这事儿上心,酒吧夜店场里出的破事儿不少,喝酒喝吐血都算小的,不奇怪。
何况才一瓶多的量,死不了,但也是真的好弱呢。
“行,晚上回去就告诉他,保不准还真让泰宇找回来了呢。”
直到深夜,权志龙才醉醺醺地回了家,在酒精的陪伴下独自熬过漫漫长夜。梦里又出现了那个穿黑纱裙跳芭蕾的身影,跟前还有个套着红色衣服的小柯基,围着她东转转西转转,似是在跟着一块跳。响起的旋律很陌生,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支,很好听而且是可能会大爆的那种。
妈的。好他妈想爬起来把那曲子写下来。
下次再喝这么醉,我就是那柯基。阿西。
吧
醉得连脏话都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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