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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决定(1)


作者有话要说:</br>大家久等了,这段跟拳腕感情线没很大关系,但觉得有必要丰富下人物个性才加的。

        现阶段龙哥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事业,但是苏菀还得顾生计呀,所以事业线还是必不可少的。

        “决定”章完了之后,苏菀就能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了,然后感情线就能蹭蹭蹭发展咯!感谢在2021-08-0916:34:08~2021-08-1620:10: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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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伊始,气温稍有回升。狎鸥亭这片区本就车水马龙,各色商业林立,附近的商区和娱乐生活区无论早晚皆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样子。新打造的一条艺术街早先也因各路神仙画师的匠心巧作红过一次,而现今又因一些摄影爱好者、路人悄然拍下的几组照片再次走红网络,成了新的网红景点。

        每日前来一探其名气虚实的游人络绎不绝,也因此这条街的安保程度又提了个档。

        今天是lh工作室每季例会召开的日子,闵安勋端着咖啡坐在会议室里等其他人,他透过窗往下看,看树下开心地摆着pose与樱花树合照的人们。因为这条街突然再次热闹起来,为避开人流量高峰期,他特地挑了个早想把会开完,这样就能避免与“大部队”正面交锋,可谁想他早有人比他更早。

        天才转亮,影青色还带点灰,门前院外的樱花树下就已经有人拍着打卡照了,被迫比平时早一个钟到的宋再妍苦着脸坐在檐下守着。

        守着这两棵现在名气比工作室还大的镇店之树,要是被一些粗鲁的游客摧残了,苏菀见到可会甩脸子的,到时候全室上下都要遭殃,于是闵安勋安排了任务最轻、最没事干的宋再妍为此加一段时间的班。

        不得不说,淡粉透白的满树樱花确实是好看极了,与工作室矮楼的复古配色外观相称着,的确跟网上盛传的“世外樱源”一样,游离于人世外的佳境,叫人很是向往。

        闵安勋的视线扫了一圈,看见宋再妍托着个没睡醒的脑袋无神地盯着那些拍照拍到疯魔忘我的几位,时不时出声提醒下他们要爱惜好樱花树,可以摸但是禁止恶意破坏。

        可即便树上、院墙上都挂了有“爱心提示”的标识,仍旧有不少人权当看不见那样继续为所欲为地拍自己的照片。

        宋再妍因为这份苦差已经抱怨了几天,闵安勋也头疼,只能请求闸门口的保安严防,少放外来人员出入,但在流量和规划局政策的鼓动之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好在经过宋“保安大队长”的悉心劝解,游人的保护意识多多少少长了些。

        闵安勋看着宋再妍又一次把他们拉回正常观赏距离内时,心里颇为欣慰,想着等会儿见了苏菀一定要好好夸一下“宋队长”。

        等了二十分钟,除苏菀以外的其他成员都稀稀拉拉拖着步子进来,闵安勋翻开手上的文件清清嗓子问:“苏菀呢?又不想来开会?”

        智桉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歪坐在椅子上摇摇头,打着哈欠等知情的人开口。

        文程琳正跟谁打着电话,闻言将电话开了扬声置于桌上:“她来不了,感冒了很难受,在家躺着呢,只能电话连麦开。”

        毕赢一听,不正经地调侃道:“哎哟哟,某人的身子骨终于受不住了?让你这个年纪少熬夜,少饮酒,健康规律生活就非不当回事儿,现在难受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刚发了个声,就咳得不行。

        毕赢啧了声,继续道:“听上去很严重?”

        文永胜给了他一拳,劝他收敛,关怀地问候了下苏菀。

        苏菀艰难地说了句完话:“谢谢永胜哥关心,还行还能记得毕赢这个小人落井下石给爷等着臭”

        没等她说完最后几个字,毕赢就急忙给她挂了:“得了得了,病着就好好养病,别在这儿招惹人了,挂了啊,您好好歇着吧就。”然后把手机推回给文程琳。

        智桉难得打抱不平一次,将苏菀没说完的话补完:“臭毕崽子,等她好了你就等着哭吧。”

        毕赢满不在乎地“略”了声。

        闵安勋抬腕看了眼表,适时拉回正题,他轻咳一声道:“行了,赶紧把会开了就散咯,我不想我到时候出工作室的门都要被挤个半死不活啊,特地挑了早你们就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长话短说。”

        几人看了眼闵安勋不同以往的肃然脸色,都坐直了,比刚刚正经多了。

        闵安勋继续道:“程琳,跟苏菀连麦,我马上要开始说正事。”

        “通着呢。”文程琳晃了晃手机,毕赢挂断后没一会儿她就又打过去了。

        闵安勋微颔首:“行,那我开始了。”

        他看着文家两兄妹的方向正色道:“永胜、程琳,今后你们要多上点心了,工作室的营销公关方面之前没花很多精力,我们现阶段不缺市场了,你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品牌形象维护上,防范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比较严重的形象问题,至于市场营销方面,你们根据我刚发给你们的总文件做出改进和创新,自己把握好尺度,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毕赢,你这边没很大的问题,片子继续剪,几个社交平台的账号也继续这么打理,但是重心转回工作室上来,其它的次之,推新宣传片你审完之后再给我们审一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审一遍就往外投放,以后新片的发行都要慎之又慎。”

        毕赢敛了不正经的笑容:“好的,我明白了。”

        “智桉、苏菀,你们也要好好准备了,差不多要进组负责服装造型,rm新团服及周边广受好评,很多节目组都发来了邀约,目前拍摄时间排得最近的是《犯人就是你·特别季》,预计三月底左右就会开始,还有别的节目的拍摄工作还在筹备中,具体的要等他们通知,所以你们先准备《犯你》剧集的服装,我稍候给你们发那边传来的文件,节目组要求都在上边。这季成衣我来设计,我已经有了方案,苏菀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闵安勋说了十多分钟,将新任务安排下去再就现有数据做些总结,会议就差不多到尾了。临了,他双臂撑在会议桌上,难得地沉着脸强调了句:“各位,请做好准备,今年形势不同往日,我们的名号越来越响,本来这对一个工作室来说是好事,但是呢,大家也要做好应对有可能会出现的危机的准备,我们将有一场持久战要打。”

        “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会议室内的人皆面面相觑,这是工作室成立以来头一次这么严肃地结束会议。

        他们也不是察觉不到,境况已经跟成立初期不一样了。

        跟名利摊上关系的必将会是一场艰巨的拉锯战。

        院外前来观赏樱花的人越来越多,以往静谧的街巷现在却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却又隐隐藏着危险。

        -

        又一夜,权志龙出了书房一头倒进沙发里赖着,不肯挪动疲惫的身躯。他关了手机的飞行模式,等着系统载入数据时的几秒心跳一下下加快,kkt、短信、电话依旧被挤爆,他飞快地滑看着,最后失望地熄屏将手机盖在腹部,一闭眼脑海里全是一个女人的音容笑貌。

        越想越烦躁。他恼地狠抓了把头发。

        权志龙很少在谁身上栽过,出道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在各类交际圈里,而且混得如鱼得水,无论男人堆还是女人丛他都吃得开,深谙交往规则和手段的他在面对想与他结交或是他想结识的人时几乎都是游刃有余,从没失手过,哪怕失手了也不会往心里去,不过是花丛中的一片叶,沾不沾身都无所谓。

        所以在他遇上苏菀这类背景、私生活都白得让人自愧不如的女人时,他并不觉得她很难搞。

        然而现实却是权志龙屡屡受挫,频频栽倒在苏菀这儿。

        推拉不管用,卖弄可怜和真心也只是偶尔才会生效,他摸不清她的路数,又时时被她的“怪招”套住,他在这段关系里完全处于被动。

        憋屈又很不甘。说出去真的会被狠嘲,还真没谁这么“戏耍”过他,以往他都是逗弄人的那方。

        权志龙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越看脸色越黑。

        那夜吹完风后,小感冒好得很快,权志龙乐坏了,本想着病好得差不多就可以再约她出来见见面的,实在不行也能多聊会儿天什么的,结果山顶赏夜之后,苏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那般,电话不接,消息轮回,问身边的朋友关于她的踪迹,也都是不知道。

        遭“冷遇”的这几天下来,权志龙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他甚至要以为那晚与她同车顶共躺,赏星星赏月亮的记忆是他做的梦,看到家里那顶属于她的线帽他才相信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线上没有回音,他又不能直接去线下截人,更何况都不知道她的踪迹,有气儿没地撒,权志龙只能把这种苦涩独自咽下,强迫自己做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连续几天一得空便会翻看下手机有没有她的消息,然而每次都是期待地点开,失望地熄屏,到最后都麻木到无感了。

        那天晚上和她的闲聊的确通了他某个郁结的点,回到家睡了一觉起来后对原本走向不明的未来摸到了一个模糊的方向,本来还想着就这个话题多跟她聊会儿,结果碰上“敲门冷”了,发过去的消息两三天才有回复,又跟以前一样,好像俩人根本没亲近过,依旧疏离得跟普通朋友那样。

        得空聊聊,没空勿扰。

        权志龙对此很是纳闷,他试想过各种理由,愣是想不明白,就这么卡在这儿,卡到他赌气不再愿意主动找她。

        越赌越气,人家根本没想过要主动找他。

        越气越赌。谁让她半点消息都没有,行踪也捉摸不定,他劝慰自己道是他不理她,他还是掌握主动权的那方。

        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点。

        就这么一个人浑浑噩噩过了十天,除了有人约几乎不出门,终是熬不住越积越多的愁绪,权志龙应了一次酒局。

        就在上回他把人从泰宇手上护下来的那家酒吧。

        没有刻意要去那,只是正熙打电话过来问时,听到定的是这家与她有一丝关系的酒吧,冥冥之中似是有人替他做了决定,答应下了酒局。

        赴约那晚他只叫了私人保镖兼朋友朴在浩陪同。他来时路上有点堵,稍微晚了点到,一推开门满室烟雾如饿狼扑食般冲他袭来,权志龙被呛得直皱眉,抬手挥了挥,等好受了些才往里走。

        有几位见了他走进来很是诧异。

        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两位面生的男人,都有女伴陪着,有的搂一位,有的抱两三个,逍遥自在。权志龙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面上带着亲和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跟在浩在一张空的沙发上落座,忽视了那些女人有意无意投来的谄媚或调情的眼神,还有男人频频投来的打量目光。

        “哟,大巨星来啦,真是很久不见了。”正熙之前一直在闭关搞创作,两人的确是好半年没见了。他离了那些人坐到权志龙身边,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表达思念,“气色差了不少,不过比退伍刚回来的时候好很多啊。”

        正熙凑近了权志龙,小声道:“苏菀的功劳?”

        权志龙点烟的手一顿,往他这斜了一眼,没搭腔继续拢火点烟。其他人自他进来后便一直处于小声交谈的状态,不直接看只时不时往权志龙这边望,留心着他的举动。

        权志龙这么受着,一阵心烦。直后悔来之前没跟正熙说清不要带生疏的旁人。

        现在想撤还要做全礼数。

        他呼出烟圈,缭绕的烟雾和昏暗的光线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他朝那几人扫了一眼,淡淡笑道:“看什么?出来玩的,这么拘束?我这么扫大家的兴吗?一进来气氛都冷了。”

        “没有的事。”那几人哈哈笑。

        “难得见您一面,都很吃惊罢了。”有人恭维道。

        “就是,您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扫兴呢?”一个面生的男人奉承道,端了杯酒向他示意,“敬您,喝一杯?”

        “我也敬您一杯。”

        “我也跟一杯。”

        “还有我,来,满上。”一个男人示意自己的女伴斟酒。

        离权志龙最近的一位女伴很有眼色地倒了杯酒,她娇柔地媚笑着举至他面前,他看向她,确实是很标致的长相,温婉与娇媚并存于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右眼角下一颗小黑痣,不看眼睛的话是副很天真的模样,而再往上移一双勾人的桃花媚眼看得人蠢蠢欲动,欲念直攀,纯与欲并不相斥反而更加摄人心魄。

        许是年纪尚轻,那双眼眸里盛着的情绪太好懂了。瑟瑟的忌惮和藏不住的喜欢,情意绵绵还有隐隐的期待。

        和苏菀赤条的坦荡,不屑隐藏情绪的眼睛不一样。

        他又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

        因着跟苏菀一样心思好懂这点,权志龙多留意了她几分,细细品味。

        期待什么?他的回应?权志龙不着痕迹地提了提唇角。

        女人红唇微抿,执酒杯的手在昏暗灯光的晕染下依旧白嫩,让人很想抓在手里玩。不得不说,这圈子里的人很会挑女人,这是权志龙混了这么多年,哪怕再厌倦这样的环境也依然肯定的一点。

        “oppa”她怯生生地喊了他一句,面庞适时地染上红,她垂下的眼睫轻颤,娇俏和羞涩也扮得有模有样,“您接一下嘛”说完,又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活一位娇美人。

        权志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吸了口烟才有所回应。他冲她笑了笑,微抬下巴指了下桌面:“放桌上吧,谢谢你了,辛苦。”

        “我自己来就行,你们随意玩儿,我没这么讲究,酒我自己也能斟。”说完客气地笑笑便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而是跟正熙咬起了耳朵。

        女人愣了一秒,笑容减了半分将酒杯轻轻搁在桌上,虽然有些不甘但嘴上还是娇媚地应了好,随后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权志龙把烟咬在嘴里,他将面前的酒杯推至正熙面前,又取了新杯子,开了瓶新酒给自己倒上,说话声不大,恰好能让身边的人都听到:“组局的人不喝点说不过去吧?”

        正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不是我组的,朴宇贤组的,刚认识的新朋友。”他指了指对面坐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带松散歪向一边,一眼也知是个风流人。那人刚好看过来举起酒杯示意了下便将酒尽数下肚,没凑上来搭话只跟身边的人聊天,但视线却频频扫过这边。

        权志龙也冲朴宇贤微点头示意了下,仰头把酒闷了,看着他们都心不在焉地与自己的伙伴聊天,他笑着揪住正熙的后衣领压着人靠近自己,用只有他们俩能听清的音量咬牙切齿道:“下次还叫来不清不楚的人,以后就别联系了。”

        正熙急忙撇清关系:“真冤枉,我本来没想跟他们一起,上楼时楼梯口正好遇见,宇贤认出我来了,他说是我的粉丝很喜欢我的雕塑作品,一直拉着我聊天,还说今天好不容易遇到怎么样也要请我喝酒,我就没好意思拒绝,然后才一起的。”他讪笑着摸了摸扎着低马尾的脑袋。

        “喝喝酒而已嘛,不会怎么样。”权志龙没来前,正熙已经待了有一阵,天也聊酒也喝,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端起面前的酒就喝。

        见他酒杯空了,权志龙又给他斟了杯,也给自己满上,听了在熙的话他笑着舔了下后槽牙,笑得更加顽劣:“不会怎么样?我也遇过这种人,你知道我从这样的‘粉丝’手上拿到了什么吗?”

        正熙被他的气势和话语吓得吞了吞口水:“什么?”

        权志龙略微无奈:“恐吓信和几枚子弹。”

        还收到过更可怕的,他只是挑了个稍微吓人的说。

        从那之后,他便尤为谨慎,不再轻易相信生人说的话,不轻易接生人以各种理由递来的东西。

        一心扑在创作上的人哪会跟他一样有精力提防些这那的。他垂眸敛了笑容,掸掸烟灰,喝完手上这杯就不再喝了。

        权志龙歪倚在沙发上抽烟。那几道偷偷打量他的视线自他进来后就没消失过,心间升起躁意,暗自琢磨着等会儿要怎么先撤。一旁坐着的朴在浩习惯性为他挡了其他人敬来的酒,也帮他提防着有目的的靠近。

        一有人近身想搭话就被朴在浩以各式各样的借口婉拒,权志龙也只是带着礼貌的微笑配合着看过去,默认了他的说法。一来二去的,他们也就识相地待在自己位置上不再凑上来。于是包间内他们一堆,权志龙三个人一堆。

        各玩各的,又互相打探着。

        “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想到这点,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小心。”正熙将空酒杯推远了靠回沙发上,他捞了盘赠品小零食闷闷吃着,一边细想着这类事件的后果,更是后怕。

        要是因为他一时的飘飘然害自己跟朋友身陷囹圄可就得不偿失了。

        权志龙拍了拍他忽而失了精神气的肩,安慰道:“还好你叫了我,不然到时候我就要去医院探望你了。”

        “没这么严重吧?还能搭上人命?”正熙吓得瞪圆了眼。他几乎算是半隐世的雕塑家,除非是关系好的朋友约见或是他感兴趣的活动他才会出现,人情世故懂得并不多。

        不怎么社交,因此也没什么防备心。整个人离了雕塑就跟白纸似的,生活里只有抽烟、喝酒和雕塑创作,根本没在意过难测的人心。

        权志龙吸完烟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他轻飘飘说了句:“以后有机会你拿你命试试。”

        “我会找人替你收尸,给你寻个好点的地方埋。”

        正熙憨厚一笑:“不用了,我就一条命,试不起,代价太高了,我还想多弄几个满意的作品呢。”

        三人干坐着抽烟聊天,聊天还得有所顾忌,实在不尽兴。

        “走吗?”正熙问。

        权志龙又拆了根烟叼着:“早想撤了,看你待得挺舒服,哪敢扰你的兴。”

        “少在这卖假乖。”正熙鄙夷地朝他撇嘴。

        正熙冲朴宇贤招招手:“那个,我跟我朋友还有事儿,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喝。”

        那边也看出了他们几个的不自在,应得爽快,三个人终于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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