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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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心地灌鸡汤她立刻就能操作,但是掏心掏肺?这个场面光想想她都觉得自己要社死了。
俆万野也笑了,这个笑容令她产生了气氛很融洽的错觉,他说:“也不是一上来就跟他说这些,你们一起玩个游戏,建立信任,最后你把握时机,再劝他回心转意。”
“什么游戏?玩弹珠?捉迷藏?”谢什杳很不以为然。
“不,生存游戏,只有在生死面前,他才会重新思考人生。”他的笑容微微隐去,但还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
谢什杳这才认真看了看俆万野,她刚才还纳闷这人居然转性了,结果没几句话就要人死。
“俆万野,我以为我已经够简单粗暴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狠。”她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在黑夜里都晶晶亮的,这不是邪魔是什么?
俆万野不答,转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钵,放在地上,将带了伟仔神识的黄符放入,“这是颂钵法,待会你在手指上放一滴血,再按住頌钵边缘。頌钵会以你们的噩梦为食,你和伟仔都会进入噩梦里,心愿若了,就会醒来。”
他顿了一下,用一种要对方签字画押的口气说:“有个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颂钵法很强大,但定力弱的人容易受到反噬。我不能确定你会不会受到影响,如果你不想做,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谢什杳开始觉得这根本就是他一早设好的计划,一步一步令她无从拒绝,她已经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是很合拍的。
她艰难地问了一句:“那伟仔呢?”
“他只是神识被动牵入,反噬的可能性不大。”
她叹了口气,已经看到自己抽中下下签的结局了:“有没有不吓人,也不折磨人,要死就死了的那种游戏?”
徐万野正从包里取出红烛、法简和令牌等法器,听了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她摇摇头,不过是发了一个牢骚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想死吗?”
她抬眼去望他,烟雾笼罩着他们,活人在这样的浓烟中早就呛晕了,他们却像假人一样无动于衷。
她故作轻松地说:“只是不喜欢被吓罢了,话说我要是在梦中有个好歹,你最好早点给我收尸。”
说着她真的有些伤春悲秋起来,让租客给自己收尸,失败的一生没有比这更差的注脚了。
“我陪你们一起去。”俆万野提出来,又望了她一眼,并不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谢什杳挠挠头,也想不到反对的理由,虽然知道他的任务应该是守好结界。
他一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满是香灰的铜雕三足檀香炉,一边嘱咐:“我不能全部进去,你在周边随便找个东西,我取地魂附在上面,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沟通。”
这时,他已在地上设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谢什杳伸手进袋,从风衣中取出一张黑桃a,好像是某次跟乌家姐弟玩游戏时她塞进去的,这姐弟俩虽然常吵架,但是玩起游戏来总是合伙对付她。
她举着扑克牌问:“附在这个上面,可以吗?”
“可以。”他拿过扑克牌,看到牌面时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是这个?”
这个问题问得,不是说随便找吗?还需要陈述原因?她腹诽着,反问他:“怎么,你不喜欢这个花色?”
他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在牌面上滑动了两下,一根红线就从扑克牌的一角穿过,手里根本没有刺穿牌面的工具。
真像个变戏法的,她心想,又看着他把红线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问:“还害怕吗?”
这句话听起来似曾相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取笑自己,还是呵呵了两声。
“不要怕,你不会死的。”他又说,像是给她一个保证。
她耸耸肩,“我不是怕死。”
“那就不要死。”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没由来的亲密接触使她心上一颤,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他捏着她的手指,硬生生地用一把超长的十字批头刺穿她的字头,这才挤出一大滴血。
没什么感觉,但她在心中大声地喊着痛,忿忿不平地想,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对这人产生什么遐想。
他将她的手放在頌钵边上,然后端坐好,“手要放在这里,闭上眼睛,观想中脉有一条道白光……”
低声念咒的声音包围了她,徐万野吐字极准,咒也念得动听,像是经年不息的泉声,永远不会被山石磨损。她感觉耳根上的滚烫一点点染红了整个耳朵,在强迫自己意识放空的那一霎,她就进到了第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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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巷子里,天色正是阴阳交割的时分,但分不清是入夜前最后的昏蒙,还是黎明将生时的晨景,阳光可以忽然大盛,黑暗也可能瞬间笼罩。
从脚下蔓延开去的是一条下坡的小路,大约五米见宽,可容两辆三轮车通行。
诡异的是,这条斜路在下坡三十米后,又陡然上坡,从侧面来看,就是一个v字形,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正要折叠,还是刚刚展开。
巷子围墙后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平顶砖墙,灰白色墙面,高不过两层,独栋独院,间或有树。她甚至能看到对面坡道上那些民居的屋顶。
四周只有风声,不大,但她能听到有什么嘈杂的低音藏在风声里,仔细一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左手正拉着潘可伟,右手的红绳变粗了几圈,俆万野附身的扑克牌也放大了十倍,她的手一动,就会像氢气球一样飘飘扬扬。
“伟仔,醒醒。”她推了推潘可伟。
潘可伟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全无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走吧。”她说。
“去哪?”伟仔问,语气很是乖巧。
她望了望身后,另一端是黑灰的世界,房屋与道路都像打上了马赛克,犹如80年代像素极低的游戏画面。
所以,只能往前。她深吸一口气,有些轻松地回答:“离家出走呀。”
伟仔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神识在这个世界里很不敏锐,否则他不会对眼前这个怪异的世界无动于衷。
两人并肩走了好几步,他才喃喃:“菩萨没有说还要带上你啊。”
迎面扑来的凉意令她捂了捂身上的风衣,她不知道待会在危险面前还能不能保持风度,所以暂时容忍了他的小性子,自认风趣地回答道,“这不是,派我来保障一下后勤工作嘛。”
她不太清楚自己做过这样的噩梦了,所以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不论是什么,跑就完了。
走了数米,他们开始下坡了。正在这个时候,左侧忽然有个黑影猛扑而来,同时响起的是刺耳的狗吠声,两个人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
转头一看,一只恶犬的嘴正拼命从铁栅栏间挤出来,朝他们露出尖利的白牙。
幸好有铁栅栏,不然就凭这支身形庞大的恶犬,他们肯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谢什杳立刻拉起潘可伟,低声说:“快走。”
两人往下跑到恶犬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后,才敢靠在墙上顺着气。
“阿杳,你行不行啊?”潘可伟喘着气,快要哭出来,“带我走的什么路?”
谢什杳心想刚刚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花容失色,但她觉得还没有到跟这小屁孩置气的时候,于是拍拍他的肩,半恐吓半安慰地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只是开胃菜。”
“什么?”潘可伟咋呼起来。
“怎么了?想回家了吗?”谢什杳追问道,如果是的话,她这就是出师大捷啊。
潘可伟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正在这个时候,她看见远处有炊烟生起,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都生起了炊烟。
转过头,之前养着恶犬的那户人家的围墙上,有一颗头冒出来,是个扎着双髻的小孩,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咕溜溜地看着他们。
她拉起潘可伟的手,低声说:“走了。”
潘可伟也看到了那个小孩,他很默契地没有出声,握着她的手一起往前路走去。
又走了几步,她看见斜坡的底部是一个巨大的水塘,水塘中间漂浮着很多黑色的圆状物,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伴着炊烟而来的,是这个世界苏醒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脚步声、柴禾燃烧时的劈啪声,但就是没有说话声。
好像所有人的沉默,都是为了将危险藏匿,但对他们这两个外来者来说,更显得危机四伏。
她这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俆万野,于是扯了扯手上的绳子,问道:“你还在吗?”
“在。”
“你说什么?”
俆万野的回答和潘可伟的问话同时响起,她指了指扑克牌,“我在跟他说话。”
潘可伟看了她一眼,“智能风筝?一个风筝还要开发对话功能?飞远了你听得到吗?”他想说的是这种风筝居然还有人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懂什么,这叫虚无主义。”谢什杳顺风扯旗地说,她功课是不怎么好,但不妨碍在九岁男孩前装掉书袋。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是我的吉祥物。”
潘可伟翘起下巴望着天,另一只手却摸了摸口袋,谢什杳看出来了,他在后悔没带个玩具出来。
正走着,有户人家忽然出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连身带帽雨衣,帽子拉起,盖住了大半张脸。他双手端着一个食盒,看到他们两人,他伸手拉了一下帽檐,转身往下走去,衣料在行走中发出一阵阵刺啦声。
谢什杳看到他少了三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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