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升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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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算是莫名其妙的饭毕,二人有些尴尬,容映指着新月的手“不是说要上药?”
“是,是啊,不过你的那个衣服,一会脱下来,我让人给你洗一洗,用炭火烤干,你明日回京的时候,也不至于穿着脏衣服”
容映没有反对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先看一看你的手。”
新月未觉,伸出自己被烫伤的左手,只见掌心上,有着三个被烫出来的水泡,并列的,甚是整齐,已经好一会儿,新月倒也感觉不到手上疼了,还甚是好奇的用手搓了搓其中一个水泡,容映伸手,打掉了她的手“别碰,手多脏啊”
颦儿端了药箱来,见容映一直抓着新月的手,有些为难的说“王爷,让奴婢们来为姑娘上药吧。”
容映摇头,单手打开药箱“本王来吧。”
只见他从药箱中,翻找出了药瓶,纱布,一探头,还在其中找到了银针,银针因为烧灼过,头部有些发黑,容映忍不住的笑了“你这药箱中已经备着一根银针了,是不是经常的用啊。”
新月被他笑的动了气,别过脸去不理他。
容映也不恼,拿着银针在自己手边的酒杯里沁润了一下,新月以为他还要用火烧一下,可是就在这时“哎呀…”
容映看着自己掌中,新月立刻就蜷上的手掌,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刺破一点皮肤的针。
颦儿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新月的头,翡儿伸手拉住了新月的另一只手。还温和的说道“没事的姑娘,一点都不疼。”
容映眉心紧皱,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一幕的新月,跟自己认识的新月是一个人。
“我疼”新月还是不肯松手。
“姑娘,若是不把泡挑了,可要多疼好些天,而且还会感染发炎的。”颦儿也学着王嬷嬷,轻轻的抚着新月的黑发。
慢慢的,容映发现新月的手伸开了,只见她在颦儿的怀里,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自己说“你小心些,你轻一点。”
容映失了耐心,手起针落,只用了瞬间的功夫,就将新月手上的泡尽数刺破,新月的惊呼还没有出口,这些泡就已经挑完了。
新月疼的只眨眼,忍耐不过伸手就打在容映的身上“你,你,你就不能轻点嘛?就没人教过你要怜香惜玉吗?啊,好,好疼啊。”
容映觉得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更加莫名其妙“大胆”
“你,你还敢说大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大胆”说着,新月直接上脚去踢容映。
容映躲闪开后,手里依然抓着新月的手,拿起一边的药瓶,低声的说“别动,我给你上药。”
新月被他挟着,又不得不坐回了刚才的位置,见他低着头,用棉布先擦去了血水,又用棉布沾了点酒,正要往新月皮肤上涂,手又顿住了,看了她一眼'“忍着点。”
新月正心戚戚的回想自己刚才在痛疼的趋势下,做了什么蠢事,这会倒是安静了下来,点点头“好”
如此,容映才伸手,将酒液涂抹在新月的伤口上,只见新月皱了皱眉,又尽量快的把药膏抹在了新月的手上“想你那天,骨头都摔断了,一声疼都不喊,还有刚才,那么热的水烫了手,都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现在这一点点的皮肉伤,倒是疼的要了你的命,还有你额间的这道疤,如此深和长,还不疼晕你?”
新月见他手纤长有力,却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用了最轻的力,眼神也极其认真,想了想后道“何必将自己的痛苦,置与外人看,外人看了也只会嘲笑和轻慢。”
容映听了,难得赞同的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好了。”只见他双手在纱布上打了结,如此就算是包扎好了。
新月看着自己手掌,被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就算是有个大口子在上面,也不看不出来了。新月笑道“你也包的太小心了吧。”
“留了疤就不好了,好了,让你的侍女给我带路吧,我要去休息了。”
“你的胳膊不包扎了吗?”新月看着他的胳膊,容映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道“没什么大事,走吧,带路”新月指了指翡儿。
翡儿见新月点头,于是提了灯笼,带着容映,去往他今日要住的地方。
片刻,翡儿从容映的房中出来,手里还拿着容映刚才穿的衣服,新月见衣袖的部分,已经沾了半边的血,此时血已经干透了,新月看着这些血皱了皱眉“还说伤的不重,这半边袖子都湿透了。”
“姑娘,给奴婢吧”说着,翡儿转身去洗干净这身衣服。
“姑娘,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洗澡?”
新月点头“走吧。”
走到浴室,新月浑身被温热的水包裹着,在这寒冷的冬日,没有比这水中更舒适的地方了,颦儿跪在新月身侧,先把她包裹着纱布的手放在池子边,盖上沾布防水,又拿了细齿的梳子,给她洗着头发。
新月抬头看向颦儿问“今日吓坏了吧。”
颦儿本想否认,不想让新月担心,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奴婢吓得魂都要丢了。”
“连累你了。”说着,新月用手拍了拍颦儿的手。
“只是,姑娘您今日怎么了?”颦儿今日一直和新月在一起,对于新月今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与江家人,我要努力的讨好关系,这样才能让太后放心。而今日与江将军的同游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也没什么,你们两个丫头不也玩的很开心吗?对了一会你拆开放着吃得多的盒子,看里面的糖葫芦和米糖摔坏了没有,分给其他两个丫头吃。”
“是”颦儿点点头接着说“你知道的,奴婢说的不是这个。”
新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思考片刻“他救了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救了我不止一次,还有瑶儿,他也帮我救了瑶儿。我虽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但是,好似如果完全不搭理他,显得冷淡。而且他说,会为昭哥哥报仇。”
“姑娘,奴婢从旁看着,也听您说了一些,对事情虽然不清楚全貌,但也知道了个大概。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恩,你说”新月点点头。
“您说晋王殿下会为太子殿下报仇,但杀了太子殿下的,不就是晋王殿下吗?”
“嘶…”新月觉得额间一阵抽痛,颦儿赶紧止住了手,问“是奴婢弄疼您了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头有些痛而已。”说着,新月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
“是,那奴婢给您揉一揉。”说着,颦儿用水冲干净新月头发上的皂油,又为她按了按头。
新月将头靠在了水池旁,颦儿手上用力,为她缓解疼痛。
片刻,正在闭目养神的新月道“不一样,他不做,自然有别人会做。”
颦儿依然专心致志的为新月按着头,见新月眉头有舒展,就知有效,又劝到“姑娘,泡池泡久了也容易头晕,咱们起来吧。”
新月点头“好”
说着,她从水中站起身子,用干净的布擦干净身子,穿上寝衣,俯身坐在了烧热的榻上,颦儿坐在一侧为她擦头发,身前燃着炭盆,身下是温暖的榻,新月也有了片刻的安宁,一日的疲劳也烟消云散了。
翡儿拿了洗好的衣袍,将衣服展在架子上,下面置上炭盆,衣服很快就会被烘烤干。
新月看着这件衣服,对颦儿说“穿在身上不知,容映的衣服竟这么的大。”
颦儿抬头,看了一眼衣袍后,道“晋王殿下是个身姿高大,肩膀宽厚的男子呢,这衣服自然也大。”
新月点头“你去把针盒拿来。”
“姑娘,您要的针线”片刻,颦儿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放着针线和丝线。
翡儿见新月要亲自为晋王缝补衣服,所以先把寝衣递给了新月。
新月看着上面,被洗干净的衣服,还有些潮湿,但等她缝补好了,衣服就已经全干了。
翡儿接过来熨烫的时候,看着衣袖上,新月刚刚缝补的地方,笑了“姑娘,竟不知您还有这样巧的手。”
颦儿靠过去一看,只见刚才破了口子的地方,新月别出心裁的绣出了一只红梅,样子与窗下摆着的梅花有些像,不由得说“姑娘,这对眼睛不好,奴婢来绣吧。”
新月摇头,放下手里的针,不由得感慨道“以前姑母为了约束我的性子,总是让我绣这个花样,绣那个花样,为了应付公事,我学了这一手速绣,已经许多年没有用过了。”
“如今看姑娘您绣的十分精致了,那里有您初时绣的那般潦草,那是夫人总是气得说您浪费布料,还不如不弄,还打您手板,最后还是兰儿姐姐为您应付过去的呢。”颦儿说着。
新月点头“这不过是七八年前的事情,怎么一晃,如同上辈子的事一般了。”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见姑娘晚饭的时候,很喜欢那道地梨排骨汤,这是剩下的一些地梨,奴婢做成了马蹄甜汤,您尝尝。”说着,王嬷嬷提着食盒,将这道爽口的甜汤放在新月的手边。
新月点点头,也只有王嬷嬷真的能看得出来,新月的胃口如何,吃了多少东西。此时的新月正觉得嘴里苦涩,缺点什么,这碗马蹄甜汤,来的最是时候。
“姑娘,这男子的衣物,还是不要摆在您的房中了。”王嬷嬷抬头,见新月总是看着这件寝衣。
“快烘干了,烘干就送到晋王殿下房中吧。”新月经由王嬷嬷提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收回了目光。
“是”翡儿将熨烫好的寝衣与架子上完全干透了的衣服收了起来,走了出去。
如此,王嬷嬷才放下了心,坐在新月的身后,亲自给她梳头发。
颦儿拿了新月买来的东西,新月指了指其中蓝色的盒子“嬷嬷,这是我今日在街上买的蜂蜜和您常喝的梨膏,冬日您总是嗓子干,多喝些梨膏和蜂蜜对嗓子好的。还有就是今日逸香斋正在卖今年刚刚做好的花油膏,您手上总是会裂口子,提前抹上,就无事了啊。”
“多谢姑娘还想着。”说着,颦儿已经把盒子放在了王嬷嬷的手里。
“嬷嬷,天色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这里有颦儿伺候着就行了。”新月真的不忍心王嬷嬷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是”王嬷嬷怎么会不知道新月的用心,收拾好了提盒,就走了出去。
新月的长发已经全干了,柔顺的及在她的脑后,不自觉的,新月还有些困了。
“姑娘,到床上睡吧。”说着,颦儿想要扶起新月,新月点了点头,及着鞋,走到了自己柔软温暖的床上,一日的走动,还受了这么一场惊,新月此时自然是又困又倦,将自己包围在厚厚的锦被里,新月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容映已经离开了,等收拾妥当,坐在餐桌前用早饭的时候,王大就已经回来了。
“府尹怎么说?”新月用勺子轻轻搅动米粥上层的米皮,问道。
王大站在门里一侧,对新月道“府尹已经将三人关押,让师爷将小的说的话写作了状子和供词,这里是师爷抄录给小的的那一份,请姑娘过目。”
说着,颦儿从王大手里接过文书,新月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后,事情的起始经过写的明明白白,现在就等着结果了。
新月点头“马上就过年了,也难为那府尹肯见你,可给了谢银?”
王大点头“给了”
“那便好,差事办的不错,下去吧。”说着,新月拿起勺子,将勺子中的米粥,放在了自己的唇齿中。
“是”王大偷了偷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新月,却也被新月捕捉到了,新月自然了然,皱皱眉,需要想个办法。
只见王大出门就遇见了正端了新鲜瓜菜进来的翠儿,二人并未说话,但新月见她进来的时候,脸却已经红了。
新月皱眉,如今的经历,已经如她梦里的完全不同了,之间也没有在那豫王府里,逐渐疯癫,身边的人都也过着不错的生活。
王大和翠儿,难保不是一对好的归宿。
新月也想着,让自己活的松泛一些,看着手边刚刚腌制好的瓜菜,眯了眯眼睛,这瓜菜难做,新月总是吃不够,所以今年在腌制瓜菜的时候,新月就让嬷嬷们腌够了一年吃的量,如今眼前的,就是今年的第一盘瓜菜。
新月正要动筷子,外间传江扬来了,新月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筷子上刚刚夹起来的瓜菜,有些败性的放下,对传话的人说道“让他进来”
片刻,江扬四处张望着走了进来,见新月正站在门口等他,开口就说“这院子,西墙那边不行啊,从西边摸过来,直接就能到你这院子了。”
新月点点头,容映也是这么说的,新月只等着过了年后,再好好的整修一番。
“将军这么早来,有何指教?”新月问。
“昨日未能亲自把你送回来,我心里总是不放心,回家后母亲也骂了我一顿,这不,城门刚开,我正好要去北营一趟,就来你这里一趟看看。一路上可有什么事吗?”江扬说明来意,新月笑了笑“将军进来说吧。”
“你在吃饭?”江扬进到门中,见新月桌前正拍着一口还未动的饭菜。
“是啊,有新做的瓜菜,将军可要尝一尝?”
江扬看着摆在正中的瓜菜,这又脆又咸还带着一丝甜味的瓜菜,是下粥饭的利器,点了点头“正好还没有吃饭。”
“颦儿,给将军盛完粥”
二人坐在餐桌前,热腾腾的粥被端了进来,摆在江扬的手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江扬问。
新月笑着拿起筷子,将一片炸制过的面片放在江扬手边的碟子上“将军说城门刚开就来了,想必将军您起得早,府里的厨子都不一定能起得来。”
江扬点点头,夹了一筷子瓜菜,喝了一口粥,又尝了尝瓜菜,不由的赞赏道“这新做好的瓜菜,竟也这么好吃。”
“您多吃些。”说着,新月也有些拘束的小口喝起了粥。
一碗粥下肚,颦儿也找准了时间,端上了一碗新的,江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新月碗中还有小半碗的粥,道“在,在军中用饭习惯了,吃东西总是格外快些。”
新月点点头“是我吃的慢。将军在尝尝这道小黄瓜,也是与这瓜菜一道腌制的,味道也很清爽。”
江扬点点头,夹起一片小黄瓜片,放在嘴里,突然想到什么的问新月“你还没告诉我一路上没什么事吧?”
“自然是没什么大事的,我这不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如此就好,来时我遇到了在城外过夜,才回京去的晋王殿下,见他马鞍上有血,我还有些不安呢。”
新月听了,思索片刻,觉得这话,并不是江扬专门说给自己听得。于是开口道“倒也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江扬放下手里的筷子,等着新月说清楚。
新月点了点手边,还没收起来的纸张,江扬看了以后,眉心紧皱“这梁国人,竟如此的大胆。”
“我细细想想,也是咱们先断了人家财路,不过我的侍卫里,倒也有几个武艺高强的,砍下了那为首之人的一只手,倒也算是讨回了公道。”
江扬听了,忍不住说“你那侍卫臂力可以啊。”
新月也只得应付过去。
江扬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新月觉得有些奇怪,抬头看着他“怎么了嘛?”
只见他掬手而立“本应安全的将你送回家中,谁知在路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过失,还请你责罚。”
新月皱眉,这真的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真的会反思自己的过错,然后作为长辈,在小辈面前,认真请罪的人。如此看见江家的家风,就是如此,也跟江扬为人端正密不可分“将军不比这么客气的。倒也是因为我的过失,将军您这样不是折煞我了吗?”
“你且说,我要做点什么弥补你的损失。”
新月遥头“我没什么损失啊。”
再见江扬甚是坚持,新月皱眉,道“如果将军您坚持的话,不如送给我几张上好的皮子,昨日我未能买到皮子,这打算好的事情也就没法做了。”
江扬听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让人恕罪的要求的,但既然是自己说的,于是点了点头“好,明,不,今天下午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好,粥要凉了,将军快些吃吧。”
江扬并不喜欢剩饭,就算现在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但又吃了一碗粥,吃了两只馒头。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发现新月早已经吃饱,这次他就更不好意思了,放下了筷子,看向新月的时候,见她竟笑了,江扬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只觉将军您,跟我哥哥一般,吃饭又快又多,这顿吃饱了,一整日都不会喊饿,只是,将军啊,又没人给您抢,您且慢慢的吃。”说着,新月用筷子夹起一筷子糟鱼,放在了江扬的碟子中。
江扬摇头“我不喜欢剩饭,所以,才要将碗中,盘中的东西都吃干净。”
说着,江扬就把盘中的糟鱼夹起,放在了嘴里。
新月点头,原来他是已经吃饱了,只是因为自己不断地夹菜给他,所以才会如此“我知道了。”
一顿饭罢,江扬军中还有事,就要离开,正好见新月破损的马车,正在一边修整着,转着圈看了一遍后,见马车从前到后都有损伤,可见昨夜事情的危险。
新月见他不说话,肯定还在为昨日没能送自己的事情而感到自责,于是新月上前,对江扬说“昨日将军送我的莲花灯可是帮了大忙,我烧上衣服,把它丢在了那追我的马匪身上,争取了不少时间呢。”
江扬见她说的十分淡定,也知她是个聪明大胆的,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对她讲“你不用这么淡定的,怕了就是怕了。”
新月听后,看了江扬一眼,随后笑了“是有些害怕,不过,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你倒是坦然”江扬也想笑一笑,但是看着新月的笑,却又觉得那么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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