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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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匆匆忙忙地叫了太医过来,一回到龙晏殿,却见人不见了,想到适才韩作那双要杀人似的眼睛,心上一慌,连忙进去禀告皇上。
然而,还没等他向皇上说明情况,北庭司的司士便过来禀明,那司士道:“瑶乐公主被司长带回了北庭司。”
顺德一听这,更是担心那韩作要对公主做什么,本想请皇上让瑶乐公主回宫,一移眼,却看见皇帝听到此话后,却并不担心,反而像是极为满意。
这韩作这样在意瑶乐,一定是真的喜欢她女儿,等一个月后举行瑶乐的生辰宴,届时他便下旨赐婚,到时候,压在他心中的一块巨石便可放下。
雪纷纷扬扬,仿佛比之前小了一些。
朦胧白雪中,一个身姿颀长的人走在雪中,白雪飘落在他玄色单衣下,他怀中抱了一个女子,女子身体被他玄色的外袍挡住,看不清楚是谁,只那露出来的一截月白色的衣料,引人遐想。
来来往往的宫人路过,都忍不住往那被玄袍裹住的人身上瞧去,胆子小的害怕那玄衣人,便只敢远远看上一看,胆子大的就伸长了脖颈,朝那怀中使劲地看。
对上那些视线,韩作冷冷地瞟过去,惊得那些人当场犹如鹌鹑,一个个缩回来头,待韩作走远之后,又忍不住喃喃道:“都还没看清那是谁呢……”
有禁卫纳闷道:“韩大人不是从不近女色吗,那怀中女子是谁啊,这么有本事……”
他绞尽脑汁琢磨着,目光远远落在那雪影之中模糊的黑影之上,恍然间,一个想法掠过脑海。
适才韩大人来的方向好像是……龙晏殿!
莫非那怀中抱着的女子就是瑶乐公主?!
那禁卫面色一白,喃喃道:“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
北庭司,主殿内。
守门的司卫远远看到归来的一身玄衣,再定睛一看,看到玄衣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两只眼睛皆是一惊,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下意识觉得自己定是站久了,被冻得头昏眼花,要么就是这雪下得太大,让他们难免眼花缭乱,看错了。
可那玄衣越走越近,周身的气度便也愈发逼人。就问这宫中,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气势?
等那人彻底走近,两个守卫便是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韩作走得很快,进了北庭司,遇上一脸惊异迎上来的段一叶,丢下四个字“去找叶青”便匆匆进了他的寝殿。
段一叶虽还在惊异之中,却也不敢耽搁,便赶紧去了司尉处找人。
寝殿内,韩作将宋知婉放在他的床榻之上,刚欲起身离开,却不料怀中的少女抓住了她的衣襟口,死死地拽着。
明明那样一个柔弱易碎的女子,又在雪地里跪了这么久,却抓得这样紧,他竟不易挣开,但也不敢使劲,好像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这柔荑般的手就会如玉盘落地,碎成渣滓。
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韩作视线落在宋知婉的面上,收尽她的容色。从光洁的额头滑到窈窕柳叶般的眉,而后便是如蝶如羽的睫翼,再下移到小巧圆润的鼻尖,最后是那一张冻得透着白的唇,两颗小红痣映在唇的两侧,像是小巧的樱桃,待人采摘。
这样美的人儿,要是被他玩坏了,该多可惜。
他喃喃低语,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说的话,眼中少女的唇忽地动了动,齿间吐出有气无力的两个字来。
“不行。”
闻言,韩作双眉微微一蹙,墨色的双眸里却陡然生出点笑意,似乎心情不错,唇几不可闻地微微一勾。
而后,昏睡中的宋知婉,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冰,像是落下了斑驳的雪,稍倾雪便融化成水,在她的脸上轻轻流动。
韩作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宋知婉的容色,从眉间到眼尾,在她的唇间驻留许久,最后又再度滑到其中一颗小红痣上,指尖划过的她的肌肤,却也不经意染上了几分灼热的滚烫温热。
似乎意识到什么,韩作的眉头轻微一皱。
置于床榻侧多年未用过的镂空三兽足熏炉,今日破天荒头一次添上了炭,上好的金清炭,无烟无灰,也最是难烧,每年烧制的大多数金清炭都只能供龙御殿使用,就连皇后也鲜能用上。
因昨日在勾栏院和那锦衣卫指挥使萧无衣闹了不快,叶青今日并没有去玩乐的兴致,便留在了北庭司,却没想到赶的这样巧,竟碰上这样一出戏。
踏入韩作寝殿的时候,虽她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有人能躺在韩作的床榻之上,她依旧难免惊奇。
但到底只是惊在心中,神色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韩作起身,不等他吩咐,叶青便走到了床榻之边。
韩作面色不改,言简意赅道:“这我的衣裳,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韩作便离了内室,没再逗留一刻。
叶青目光落在那玄色衣裳上片刻,笑了一声。
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密,四周也愈发地冷,宋知婉走在冰天雪地里。
渐渐地,她的周围拢过来淡淡的雪焚香,像是冬日的初雪融化,清淡宜人,这香虽不浓烈,却藏着让人慌惧的侵略性,宋知婉有点想抗拒,却发现怎么也摆脱不了。
好像有雪粒落在了她的唇侧,一粒雪才刚融化,下一粒又落上,似乎那雪粒格外青睐她唇边的小红痣。
身子冷到了极致,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冻成冰雕,没有生机的时候,周围渐渐生出了点温热,寒冷被这温热驱散,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抹怎么也不能抹杀掉的冷。
到底什么样的冰冷这样去不掉?
宋知婉不喜欢这扰人的冰冷,便伸出手,想要用手去驱散这冷意。
刚一伸出手,那冰冷却反而粘在了她的手上,缠绕包裹着她的手指,她原本温热的手指粘上这冰冷,有点不舒适,宋知婉甩了甩,却没甩掉,她有些不快,便用尽全力一甩,那冰冷像是长在了她的指间掌上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这惹得宋知婉有点不快,红唇微微翕动,眉眼都皱成了一团。
韩作坐在床沿边,目光就落在宋知婉翕动的唇上,看她似乎要说什么,便倾身凑近了些,以便听清楚。
当他凑到她唇边,谁知睡梦中的人却突然伸出了手,一甩,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翕动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韩作当下脸色一变,幸好此时叶青出去配药,内室里只有他们二人,自打他掌权以来,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他,还对他说出滚字来,韩作眼底戾色沉沉,原本是生气的,低眸看到还在昏睡中的人,又顿时消了气。
只是嘴角稍扬起一个弧度。之前那般的兴致更加深了些许。
这小公主,确实挺好玩的。
这一昏睡,便是好几个时辰,等醒来时,已是将近申时。
宋知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腿部极为酸痛,又疼又麻,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模糊光晕逐渐清晰,显露出她所在周围的景象。
心中一愣,这是哪里?
宋知婉身子刚动了下,想爬起来看看,耳边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公主醒了?”
这声线冷如冰,虽带着笑意,却像是浸了血一般,听着瘆人,即便她听的次数不多,但这样的声音,只需听一次,便像是一刀割在身上的伤,留了疤,想忘也难以忘却。
宋知婉身体本能地颤了颤,在听到韩作开口的时候,便反应过来她现在待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北庭司,那她……莫非是躺在了他的床上?
宋知婉心下一颤,不敢回头,却也不敢不回答他的话,便开口道:“嗯。”
就连这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想必是怕他怕到了极点。
韩作心底发出一声笑,端着药走过去,坐在了床边,目光直直落在宋知婉的脸上,此刻她脸上的冻红颜色褪了一大半,面容更加白皙了些,透着点憔悴,模样我见犹怜,只瞧着便让人移不开眼。
宋知婉防备的目光看了韩作一眼,又移到他手中端着的那碗东西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匀亭,是骨相极为好看的一双手,偏生皮肤太过白,肤色又冷,当真是如那话本中阎罗的手一般。
那冷白的指尖触在青瓷药碗的底端,不用去看那碗中之物,宋知婉便已然猜出了是什么。
他竟这么快就想要了她的命吗?
一刹那,少女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默了半晌,不等韩作逼他,宋知婉便自己爬了起来,靠在床上,伸手就要端过韩作手中的药碗。
韩作拿着药碗的手往后一退,似乎不准备让她喝掉。
宋知婉微微一愣,噙着泪花的眼眸微抬,看向他,睫翼上也沾了泪,像湿了的蝶翼,适才滑下的泪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整张脸因此变得更加娇柔。
韩作不发一言,就这样看着她。偏韩作杀惯了人,寻常看人的眼神要么带着玩弄的意味,否则就带着杀伐之气,眼神像是一把淬毒的利刃,被他用在这样的眼神看着,宋知婉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临时起意,又想换个方法慢慢折磨她。
就这样僵持不下,少女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再也噙不住,从眼角留了下来,滑过她如玉的肌肤,一路淌过那似点朱砂的小红痣,而后悬在下颔上。
韩作的视线也随之停在了那里,看着泪珠悬停不久,便失了力一般,落进了她的衣领口里。
那地方隆起玲珑有致的弧度,虽被玄色的衣料遮挡,但这本是他的衣裳,对她来说自然有些宽大,便依稀能窥见里面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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