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销毁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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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和威尔克斯被关了禁闭,被罚打扫奖杯陈列室,这花去卢修斯一天的时间。现在,他只剩下两天用来找出真凶了。卢修斯带着斯莱特林的级长们,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装模作样地盘问同学,声音大得惹人厌烦。我正打算换个地方写麦格教授的家庭作业,这时一封信从壁炉里飞出来,落在我面前。
我拆开信看了,然后挤进人群,拍了拍奥德里奇的肩膀:“邓布利多教授找我们。”
他正和斯克林杰聊狼人暴动的新闻,闻言立刻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知道是什么事吗?”他问。
我把那封信递给他:“找到挂坠盒了,阿拉斯托受了伤。”
“邓布利多还是让他去了。”奥德里奇看了两眼,把信扔到地上,信纸无风自燃,很快烧成了灰烬。
我们急匆匆地赶到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正在帮阿拉斯托处理伤口。他的左手整个断掉了,身上还有好几处伤。最严重的一道在胸口,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留下的,三道又长又深的伤痕,几乎要把他整个撕裂。
邓布利多用掉了一整瓶白鲜香精,才勉强止住了血。绿色的浓烟久久不能消散,阿拉斯托疼得冷汗直冒,闭着眼咬着牙,愣是没有吭一声。
奥德里奇额头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地跳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对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记得我说过,希望您能确保他的安全。”
“这个世道里我们谁都不安全,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把空掉的魔药瓶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来看着奥德里奇,“随时都会有人牺牲,你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如果只是去一个废弃的麻瓜孤儿院里,取一件没人知道的旧挂坠,我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奥德里奇冷冷地反唇相讥。
没错,也许是我们去早了,阿拉斯托并没有在岩洞里找到挂坠盒。凤凰社的人在整个英国所有可能的地方秘密寻访了几个月,最终有人在伦敦发现了它的踪迹。
挂坠盒被藏在了伍氏孤儿院,那个伏地魔童年时呆过的地方。他把魂器放在了他自己住过那个房间里,用一个简陋至极的麻瓜屏蔽咒藏在天花板上。
阿拉斯托问过住在孤儿院附近的麻瓜们,大约五六年前开始,伍氏孤儿院突然灾难频发。先是有孩子被发现得了传染病,后来孤儿院的院长科尔夫人被杀害,她的卧室被洗劫一空。再后来,连续三任院长离奇自杀,帮工们纷纷辞职。哪怕有政府的派遣,也没有人敢来这里工作。终于在去年,伍氏孤儿院宣布关闭。可是灾难并没有结束,厄运逐渐扩散到了孤儿院附近的麻瓜家里。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伤亡情况。
为了避免出现更大的事故,在得知这一切之后,阿拉斯托立刻去了伍氏孤儿院,将魂器取走。在手碰到挂坠盒的那一刻,他被黑魔法蛊惑了心智,差点儿发狂杀死那条街上所有的麻瓜。幸亏他及时清醒过来,为了阻止自己,阿拉斯托亲手砍断了自己的左手。
“你该庆幸他在清醒之后,没忘记第一时间传信通知我。否则他就算不被路过的芬里尔·格雷伯克撕开喉咙,也会因为流血过多在昏迷中身亡。”
阿拉斯托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邓布利多给他喝了些无梦酣睡剂,让他在沙发上安静地躺着。奥德里奇在他身边坐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奥德里奇一直没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很关心阿拉斯托。对于上辈子的奥德里奇而言,比起始终利益至上的马尔福家,傲罗办公室其实更像他的家。而一直以来的恩师和战友阿拉斯托,是比阿布拉克萨斯更像父亲的存在。
在霍格沃茨之战中,我始终没有见到阿拉斯托的身影。那样一场重要的战役里居然缺失了一位英勇的战士,在我始终找不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场战役中去世的,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所有人,都要好好的。
奥德里奇把一张羊皮纸变成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阿拉斯托的身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呢?”
邓布利多把桌子上的一个盒子打开。一股浓郁的不祥气息扑面而来,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就是魂器吗?”我心里陡然间生出一股怒火,雷古勒斯的脸在我眼前不断闪过。
就是这东西害死了他!我仿佛看见阴森空荡的岩洞里,雷古勒斯一个人躺在地上,绝望地□□。无数黑影在天空中飘荡,伏地魔邪恶的笑声在岩洞里回荡。
奥德里奇忽然抓住我的手,幻象在一瞬间消散,而我高高举起的右手里正抓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正要往地上摔过去。
“冷静点儿,洛芙,别让它控制了你。”他把那东西从我手里抠出来,扔回到盒子里去,“你这样销毁不了它的。”
他拉住我的手,微凉的体温冰得我瑟缩了一下,也渐渐清醒过来。
一缕黑烟飞速窜入挂坠盒内,我不由觉得后怕。魂器果然是最邪恶的黑魔法,我居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差点儿被它蛊惑。
“第一个魂器已经找到了,可惜其他魂器的下落还不清楚。”邓布利多问我,“克劳奇教授那里,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还没有,她警惕性很强,太急的话,我怕会打草惊蛇。”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就先把精力集中在金杯上吧。之前寻找挂坠盒的时候,凤凰社已经去莱斯特兰奇府里暗查过了,没有找到金杯。看来得找时间安排人,去古灵阁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找找了。”
世上除了霍格沃茨之外最安全的地方——这是鲁伯·海格对古灵阁的评价。虽然夸张了些,但几百年都没有人闯过古灵阁后还能安然无恙的,这个评价也不算太离谱。凤凰社如果贸然行动,恐怕免不了要有伤亡。
邓布利多会做好万全之策吗?看着阿拉斯托现在的样子,我有点儿不能确定了。
“教授,如果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的话,不如等到暑假的时候,我去趟古灵阁吧。”我说,“至少我知道哈利·波特进入莱斯特兰奇金库的整个过程,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
“不行!”邓布利多和奥德里奇异口同声地否决道。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我小心一点儿就不会出事的。”
“别做让我担心的事,洛芙。”奥德里奇紧绷着下颌,脸色发白,连扶在椅背上的手都在用力,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如果是平时的话,看到他这副样子我也许就妥协了。但我今天不想妥协,阿拉斯托差点儿丢了命,如果我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话,也许还会有更多的牺牲。
“我是个战士,别把我当成动一下就会碎的玻璃娃娃。”我固执地对他们说。
“可你也是个孩子,你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不是这样的,教授。他们会受伤,还可能会——会死。”
“就像我说的,在这个世道里我们都不安全。如果注定有牺牲,年轻的生命总比年老的更有留下来的价值。”
“邓布利多,也许对你来说是这样,因为我们总能打败伏地魔,无论付出了多少牺牲。但对我来说不一样,我重活一次,是想守护我爱的一切,而不是让你们重蹈覆辙的。”
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牺牲了,圣芒戈病房里失去记忆的艾丽斯和弗兰克、为掩护我们撤退而被炸成碎片的梅多斯、倒在我怀里的奥德里奇、到最后我都没来得及向她说一声“对不起”的莉莉、至死都被人误解的西弗勒斯。还有费比安和吉迪翁兄弟俩、雷古勒斯、西里斯、莱姆斯·卢平、尼法朵拉、以及邓布利多……战争的确结束了,可胜利的代价却如此惨烈。
就算在邓布利多眼里我不理智也好,如果我明明有机会保护他们,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却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敢站出来面对,那我就算回到了所有悲剧发生之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真的能安心享受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吗?
邓布利多想了一会儿,然后低下了头,专心研究起魂器。虽然他没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已经默许了我的建议。奥德里奇还在看着我,他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苍蓝色的眼睛里染上了痛苦的颜色。
“该死的格兰芬多精神!”他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胆小自私一点儿,至少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
他的态度动摇了,我连忙走过去捏住他袍子的一角,轻轻晃了晃,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小声撒娇:“不会有事的,孩子们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也能做到。”
好歹我也是哈利的长辈,总不能被孩子们给比下去了吧?
奥德里奇按着眉心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妥协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陪你一起去,不许单独行动。”
我点了点头,像是刚喝完一杯浓浓的蜂蜜茶一样,心里甜丝丝的。
这是我喜欢的人啊,我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他也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会耍诡计,不守规矩,生性多疑而冷漠。可他不会因为担心就过度地保护我,永远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邓布利多突然咳嗽了两声,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两根毒牙。
魂器突然开始剧烈地颤动,黑烟再次弥漫出来,环着挂坠盒急速地游走。那是魂器察觉到了危险,急切地想要保护自己。
邓布利多看向奥德里奇:“我想我们应该先解决这个问题。马尔福先生,你还记得那两个孩子是如何摧毁魂器的吗?”
他说的当然是哈利和罗恩。前世挂坠盒被销毁的那个晚上,西弗勒斯的守护神指引哈利找到了格兰芬多宝剑,然后在暗处围观了销毁魂器的全部过程。这段记忆同样在西弗勒斯临终之前,被他交给了哈利。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你那根灵巧的舌头难道是摆设吗?”奥德里奇不耐烦地看着邓布利多,毫不掩饰自己的刻薄。
每当这种时候,邓布利多就会显得格外宽容。他温和地把一根毒牙递给奥德里奇:“我认为应该由你来做这件事,马尔福先生。”
奥德里奇嗤笑一声:“你是老糊涂了吗?销毁魂器这种事,你不亲自动手,居然要交给一个学生?”
“你杀了蛇怪,割下了毒牙,刚才也是你制止了魂器对洛夫古德小姐的控制。”邓布利多分析道,“相信我的判断,你是最好的人选。”
“哈!”奥德里奇从喉咙里逼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唐的言论,“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就像那个‘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拿到格兰芬多的宝剑’一样,你认为,只有阻止过魂器并亲自取到武器的人——才能够摧毁它?”
邓布利多没有笑,他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是的,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奥德里奇嘴角的肌肉动了动,像是想要张开口,再回他一句满怀恶意的嘲讽,亦或是想要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目光阴沉地看了邓布利多一会儿,然后无言地向他伸出了手。
邓布利多把毒牙放到他手上,他掂了掂那根长长的凶器,像是在试一把宝剑是否趁手。
我把阿拉斯托的沙发挪到远一点的位置去,然后和邓布利多一起挡在他前面。校长办公室的墙上,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的肖像们此时也全都屏住了呼吸,活着的和死去的,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奥德里奇身上。
挂坠盒这时候跳了起来,像是要从这间屋子里逃走一样。奥德里奇一把将它摁在桌子上,右手倒握住毒牙,将锋利的牙尖对准挂坠盒上,那个由绿宝石镶嵌的蛇形的“s”。
“打开。”
嘶嘶的低吼声从他口中发出,挂坠盒的小金盖应声弹开。奥德里奇慢慢松开了按住它的手,凝视着挂坠盒里的东西。
邓布利多已经把魔杖握在了手里,却没有催促奥德里奇。他们静静地看着那里面的东西在疯狂地动着,就像我曾经看到的那样,它像蛊惑罗恩·韦斯莱一样,企图动摇奥德里奇。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是我的。”
连台词都没有变——这么紧张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你有野心,有欲望。你当然可以拥有一切,无论是权力、荣耀、还是那个女孩儿,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手段。”
一个肥皂泡从挂坠盒里升起,逐渐扭曲变形。它越来越大,最后升到了奥德里奇的头顶,像个愚人节的整蛊盒子一样摇摆。
那是一个奢华无比的鸟笼,我看见成年后的我自己被锁在了那个笼子了,手上和脚上都锁着镣铐。“我”倚在笼子边上,一只手抓着金属笼条,对着笼子外的奥德里奇迷恋地笑着。
“你看,只需要一些可爱的玩具,你就永远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了,不是吗?”
那个东西用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说话,我的胃在不断翻腾着,差一点儿就要吐出来了。我看向奥德里奇,他出神地望着那个笼子,苍蓝的眼睛里隐约泛着红光。我的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心底慢慢地弥漫开一种恐惧。
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他的时候,奥德里奇忽然动了。他握着毒牙稳稳地刺了下去,一声巨大的哀嚎过后,所有黑烟和幻象都不见了。奥德里奇把毒牙扔回桌子上,看着破碎的魂器,慢慢勾了勾唇:“还以为多厉害,白期待一场。”
我回头看了看阿拉斯托,也许是镇定剂的效果太好,刚刚那么大的声音,他居然都没被吵醒。接着我走到奥德里奇身边,拉住他的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居然全都是汗。
“别怕。”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扬着灿烂的笑容,想要驱散我心头萦绕的阴霾。我的心慢慢安定了一些,于是也向他笑了笑。
邓布利多拿起挂坠盒的碎片,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回到盒子里。
“辛苦了,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说,“魂器被毁,恐怕伏地魔已经感受到了——事实上,如果不是穆迪遇到了格雷伯克,我原本打算把所有魂器都收集齐了再摧毁的。”
“他恐怕要进行下一次行动了,抓紧布防吧,邓布利多。”奥德里奇看起来有些累了,“照顾好阿拉斯托,我们走了。”
我连忙向邓布利多道了别,我们离开校长办公室,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奥德里奇沉默了一路,始终一言不发。
我以为他不打算说话了,于是向他道了别,就要回宿舍去。奥德里奇却拽住了我的手不肯松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很久。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下意识地问:“什么?”
“没什么。”他松开了手,“回去吧。”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了门洞。奥德里奇始终在身后看着我,可这一次,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回头。
其实我听清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那个提议,其实挺让人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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