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熟悉从何

无七突然惊醒，睁开眼来，发现一张大板紧贴自己的脸。

        “黑甲人，你们竟敢！”无七怒吼，因为他又梦到了那一慕，娘亲一届凡人，为何遭到如此无妄之灾，愤怒之下，一拳打在大板上。

        “啊！”一声惨叫响彻帐篷里里外外。

        “妖袭！妖袭！”

        ……

        一个时辰后，荡妖关驻扎的军营外。

        “此去敬天古城，你们走官道应该不会遇到太大危险，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有一些山匪会专门打劫一些落单，实力弱小的。”李烈对着儿子李像龙与无七告诫道。

        “老李，那就拜托你了！”

        “把头放心，我一定把像龙与这位无兄弟护送到。”

        罗营千总今日褪去甲胄，换上了一席黑色长袍，让他看起来更加稳重。

        “那你们出发吧！小兄弟有缘再见。”李烈挥了挥手。

        “老爹，我走了，等我好消息，我一定会考进战院内的。”

        李像龙换上了一件马甲，露出那粗大结实的胳膊，右手依旧持着那把巨斧，不过，李像龙的左眼却是黑的，还有点肿，那是今晨被无七误伤的。

        “走了！”罗营千总唤道。

        很快，三人骑上了军队内能日行百里的流云驹背上。

        “感谢李叔，无七记住此情，日后力所能及必应。”无七对李烈拱手道谢。

        “嗯，走吧，此去路途遥远，你们还是早出发吧！”

        ……

        马蹄声响，烟尘飞扬，三人渐渐消失在李烈的视野内。

        “此去，不知福兮祸兮……”

        ……

        当夕阳在天尽头只剩一角时，夜也将降临。

        “前面有个村落，今夜就在这歇脚。”吴营千总骑在流云驹上，对两侧的无七与李像龙道。

        很快三人来到村口，就见，在余晖残阳下，还能见到许多人扛着锄头，镰刀，赶着牛和马入村，身穿各色各样的布衣，脸上挂着丝微笑，好像今天都各有所获。

        三人下马，牵着缰绳，来到村内，一路上，很多双目光齐聚三人身上。

        “红花，你晓不晓这仨是弄啥的？来俺村干啥？”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拉住身边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问。

        “翠花姐，俺咋晓嘞，俺又不认得，不过那小哥长得真的壮。”名唤小花的妇人回道，眼神有点冒光。

        “咦，红花，俺怕你是春心未散，水渴！那年龄最大的汉子长的也不懒，男人味道很重嘛……”

        ……

        这时一人自一用木头与瓦片构成的房屋内走出。

        是个老者，头发胡子花白，脸上的皱纹让他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即使老迈，身体只是稍微佝偻，围观的村民纷纷给老者让道。

        “三位，不晓你们来俺向阳村做甚嘞！”老者开口，那浓重的方言四溢。

        罗营千总上前，礼貌的拱了拱手：“大伯您好，我们是荡妖关的士兵，路过此地，发现天色已晚，想在贵村借宿一宿。”

        “哦，原来你们是烫妖观的，我晓得啦。”

        因为离得近，所以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一下子就炸窝了。

        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没有荡妖关，这方圆百里的村子早就不复存在，沦为妖兽的栖息地了。

        今天没想到能遇到荡妖关的人，顿时就兴奋起来。

        都热情的邀请无七三人去自家。

        不过。

        “去俺家住吧！俺家就俺一个，有空房。”那位名叫翠花妇人大声开口。

        顿时，在场之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点不自然。

        “咋啦，住俺家，有啥？俺还会吃了他仨不成？”

        咳~老者咳嗽了一声。

        “俺村内有间房子十几年没人住了，不过里面还是干净的，你们今晚就住那吧，晚点老头子给你们送食物，行不？”老者看向无七三人。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都散了吧。”老者对村民们摆了摆手。

        很快在老者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座破旧的木瓦房前，房前的的栅栏都已经东倒西歪了。

        期间三人也在聊天中知道老者是向阳村的老村长，名唤陈大山。

        “这就是了，里面我经常去打扫，不会太乱，你们先进去，等会我送吃的过来。”

        “那就谢谢老村长了。”三人道谢。

        陈大山转身，布满邹文的眼角微微一红：“太像她了，不过我娃与孙已经不在了，不可能是她的娃子。”

        老头渐渐走远，无七回头，看着晚霞最后的余晖下，渐行渐远的老者，发现那身影似乎更加佝偻，还有一丝熟悉，他不知道着这熟悉从何而来。

        “无老弟，走了！”李像龙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来了。”

        院内，并未长满杂草，只是缺少了人气。

        三人一路来到这座木房最中一间，在内点起点起来火。

        火光下，三人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座椅板凳。

        “奇怪，这里一丝人气都没有，为什么老村长还要打扫。”罗营千总疑惑。

        “可能与这里的原主人有什么关系吧。”李像龙猜测。

        “这是什么？”

        李像龙看去，就见无七指着房屋中央最里一面幕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红纸，上面还能模糊看出几个字。

        “天地君之古神‘龛‘？”无七念出。

        “这是灵位吗？”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敬神牌，而上面的古神——龛，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他代表天地，是天地之君，这个世界，每个生灵都敬仰他，是‘他‘才有诞生了生灵，才能看到世界，相当于这个世界的母亲大人。”李像龙解释道。

        创世神吗？

        这时，无七在两人毫无防备下突然跪下，双手合十放于眉心，俯身拜下：“伟大的创世神大人，你可否救回我娘亲，我无七，愿永坠阎罗，受那业火煅烧永世。”无七心里祈祷。

        “伟大的古神大人，我怎能救回我的娘亲，能否赐予我这凡人一些启迪……”

        与此同时，诛峰。

        一竹院内，一老者靠在躺椅上，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神看着天上星月，慢慢清明起来。

        “宇宙洪荒，混沌无极，十以九一。天有黑白倒转，月有阴晴圆缺。世间万物从不是完美的。不死不灭并不代表掌乾坤阳阳，与时间同齐，我只是活的久点罢了！”苍老的声音传出，透着沧桑，孤寂。

        “或许，只有超越了光年，才可破开九极镜面，看到那流动的长河，逆转它，或许……”老者眼神又回到了浑浊，眼睛缓缓闭上，似乎，刚刚只是梦语。

        院内木瓦房中。

        “无老弟，你干啥呢？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拜服了？”李像龙刚刚见无七二话不吭就跪拜敬神龛下，吓了他和罗营千总一跳，不知道无七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无七起身，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小兄弟，你刚刚怎么了？”罗营千总眼神怪异问。

        “没怎么，只是拜拜……这位伟大万能的创世神罢了！”

        过了半刻钟，老村长带领着几个年轻人送来了食物，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是色香味俱全，带着凡尘的特色。

        用过了晚饭，无七与银蛇小八来到院内，一丝熟悉传来，他看着这简朴的木瓦房，他确定在这之前自己没来过向阳村，更别提此地了。

        望着那悬挂于不知多高夜空上的圆月与漫天星辰，无七有个奇特的猜测。

        这天之上是否隐藏着一支笔，一只画笔，有神秘持着笔给这天画上了彩云雷雨，黑夜白昼，日月星辰，银河星系，为的是掩盖在天之后不为生灵所知的世界与那隐藏的古老。

        更或者，这世界本来就是一幅画，大地山河，花草树木，五行天地，万事万物皆源于——画。他是否可持此笔，画出轮回，自掌阴阳，救回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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