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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画中美人


王妃取了娘亲留个自己的陶埙,仔细的抚摸着,犹记得当年母亲的侍女,照顾自己的鸾姑讲过,此曲乃是娘亲在怀着自己的时候,亲自为自己所作曲。父亲提的词,多少年了,自己都不愿意面对。如今,倒是可以,静下心来,吹上一曲。芮儿也,难得乖乖的坐下来静静的听着。

        一曲终了,芮儿甜甜的问,娘亲,“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可惜王妃还没来得及回答,芮儿便被接回匽王身边,只因接二连三的丧子,匽王白发人送黑发人,期间郁闷,心中不畅,是这个丫头,像个开心果,总能逗自己开心。这一月不见,反而有些不习惯了。芮儿不舍得大哭起来。

        王妃也心中有愧,才与芮儿单独相处了短短半日时光。便难以割舍,如今芮儿都六岁了,自己在她身边的日子,实在少得可怜,可自己的不得已,见此,或许,父亲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待芮儿离去,王妃一人,思虑良久,便回了池家,照顾摔伤了腰的父亲。却一时间让池太医感动的稀里哗啦。老泪纵横。父女二人,解开心结,却还是让王妃回了别院。池太医临走前叮嘱,“你可以,时不时的来看看我就好。”王妃点头,多年了,父女二人从未这般亲近,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明日我再来看你。”随后王妃便走出门外。池太医看着远去的背影,恍如梦境中的夫人。害怕父女二人这来之不易的坦然相处,会太过短暂。

        王妃也没闲着,自己种花,种菜。开始一头扎进厨房,为父亲钻研娘亲曾经做的菜。小时鸾姑教过,虽然记忆久远,但多亏了鸾姑心细,都有记载,放在了自己的陪嫁里。

        就在王妃在钻研菜品的时候,忽然间一受伤的人,翻墙而入,倒在了花从里。那追杀的人,并未发现,因而男子侥幸逃过一劫,之后被王妃救起。无他,只因男子的眼睛,有点像自家夫君。王妃直觉,此人应是不坏。

        那人醒来告诉王妃“计策。”王妃一笑,“这是你的名字,可起的有些意思。”便是这一笑,印在了男子心尖。三日后男子悄然离去。留下书信一封,只有一句话,日后定来回报相救之恩。

        王妃也没功夫往心里去。因为池太医病重了。她便收拾包裹,直接住回了池家,一来二去忘了此事。却不知男子查了许久,等了许久,再也没见过屋子里的人。

        这日,思瀛看上了,雍王书架上的一个摆件,心里非常喜欢,想要伸手去拿,却不想,刚拿到手,脚下一空,眼看就要就掉下去了。

        推门进来的姬熙,看到这一幕,来不及多想,一闪而过,将人抱在怀里,“瀛儿,吓坏了吧。”

        芮儿却讲道,“有爷爷在,瀛儿不怕。”

        匽王欣喜,“那去玩吧。不过之前可是明令禁止过你,那些东西不可亵玩,如今唯令不遵,做错了事,可是要受罚的。”

        芮儿立马转身,“知道了,抄书嘛。啰啰啰。”说完扮了个鬼脸溜走了。还撞到了进来的刘公公。”

        看着一闪而过的芮儿,忙喊到,“小心,慢着点跑。”刚说完,便看见匽王有异样,忙呼“陛下,您这是,怎么受伤了,我这就传御医。”

        匽王眼皮子一抬,“站住,你来包扎,池太医病了,莫要惊动其他人。”

        屋外,芮儿看着匽王的围棋子眼珠子一转,不时与萧烨玩了起来,“萧哥哥,我们一起玩弹子,好不好。”

        这终究是大了两岁,芮儿虽然聪慧,但体力上还是弱一点,那些费体力的,都归了萧烨,挨揍也是萧烨,“好,你想怎么玩。”

        芮儿一笑,拿着匽王批奏疏的笔再地上画了一个圈“你看见地上画的圈了吗,我这里一共有十粒子,五粒黑的归我,另外白的归你,我们站在这里,弹进去多的赢,好不好。”

        萧烨自信的回“好啊。”

        芮儿皎洁一笑,机灵的讲,“不行,你输了替我抄书,如何。”

        萧烨“好啊,你说怎么样都行。但是你输了,所抄之书翻一倍,如何。”

        芮儿一眨眼“好,比就比。我要是输了,再加一匹良驹,父王亲自选给我的。日后就是你的了。”

        两人你来我往,只见芮儿大呼“看,萧哥哥,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

        萧烨却一如既往自信的说,“你有一颗没进去。”

        芮儿傻眼,“不会啊。我站在这里看着它们明明都进去了。”

        萧烨这才讲到,娘亲告诫过我“眼睛看到的,最会骗人了,不然你以后会吃亏的。”然后拉着芮儿的手,走近去看“呐,你看看,是不是,这颗没进去。”

        芮儿不谢闹心“哼,不跟你玩了,你走开,也不用你来说教,父王跟母妃又像以前那样,都不要我了,我孤苦无依,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我去找皇爷爷告你一状。”

        萧烨拉住芮儿,安慰道,“芮儿,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的父王母妃,最爱的就是你了,虽然他们以前没有陪在你身边,但是,你要相信,他们非常非常喜欢你,爱你。你还有你皇爷爷啊,他多疼你。多宠你。但是,他们是大人还有好多我们不懂的事情要做,你,你要用心感受,他们对你的爱。知道吗。”

        这时芮儿指着地上刚才的游戏“可是你看他们,他们骗我,我以为我很厉害才跟你比试的。”

        萧烨这才讲道,“睿儿很已经厉害的,我像你这么大都还弹不进去呢,下次你就能赢过我了,现在你该兑现承诺抄书了。”

        芮儿吐吐舌头,“不要啦,再玩会。”

        萧烨坚持起来,“不可以,你皇爷爷,会生气。呐,我陪你抄写,怎么样,写好了,我让娘亲做你最喜欢的酥饼。那可是我娘亲的拿手绝活,好不好。”

        芮儿一听有吃的,还是萧夫人亲手做的,那可比宫里的厨子做的都好吃,于是舔了舔嘴“好,去抄书。”

        目睹一切的匽王发火,“至于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过去的孤不想知道,也不打算计较,去,立刻把瀛儿身边居心不良的人,给孤换了,你亲自把关,若是再出披露,你的位子该换人来做了。记住,若是有人胆敢伤及瀛儿,孤唯你是问。届时,瀛儿出了意外,小心你的命。”

        照顾瀛儿,居所的黎公公跪在地上,腿有些发软,没敢动。匽王再度恼火,“还不去。”

        厉公公,赶紧退了出去,“奴才这就去。”

        此时匽王屏退左右,经常服侍得刘公公见此,也没留下,出去关上了门,脚尖一点,坐在了房顶上。当瞧见鬼鬼祟祟的芮儿时,不自觉的笑了。

        然后房间里的匽王取了一卷竹简,抽出一把奇怪的匕首,走到墙边,插了进去,就在这时,墙体从里面打开,匽王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若不是亲眼见到,还真以为,那不过是墙上的装饰。

        只听的匽王呐呐细语“眼睛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琳儿,孤又来看你了,你还好吗。近年来,皇室斗争愈演愈烈,你说孤该如何自处,咳咳,咳。琳儿,你要是在孤身边就好了。你说年初幽兰和亲,为彰显大国之威,由太子送亲,到底对不对,我并不是让太子监视她的,幽兰为何中途出逃。她有什么话,为何不说与我听听,她至今是生是死呢。二皇子去赈灾,中途遇上盗贼。抓来抓去,都是自家兄弟背后作怪。瞧瞧,瞧瞧这帮逆子,就连我枕边的人都打着如意算盘,唯有你,琳儿,当年的你是一心一意的为我好啊,可惜今生我负了你,咳咳,咳,不过啊,我就要来陪你了,你再等等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来陪你。”

        这时不知芮儿儿如何进来了,“皇爷爷,你生病了吗。”

        匽王缓缓抬头,“是瀛儿啊,来,让皇爷爷抱抱。”

        芮儿却一溜烟跑到了悬挂着的画像前,“皇爷爷,这画上的美人是谁,好美啊。”

        匽王难得的一笑,“这是皇爷爷最爱的人啊。”

        芮儿思索一番,“那她是不是也像瀛儿的父王母妃那样,离得很远,没在皇爷爷身边。”

        匽王难掩的失落“是啊,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着皇爷爷呢。”

        芮儿欢呼雀跃,“那皇爷爷病好了,一定要去找她,我有一头青驴,本来要骑着去找父王母妃,那先借给你,去找这画上的美人吧。”

        匽王宠溺的看着这丫头,“好,听你的,皇爷爷一定去找她。”

        翌日,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匽王,心中烦闷,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身边的刘公公,连忙指使一侍从,传池太医前来。又连忙劝阻,“陛下万万以身体为重,切莫引起旧伤,不然池太医可不会饶过奴才。责怪奴才不好好照顾您。”

        果然,不多时,走路有些滑稽的池太医便出现了,当为陛下把过脉以后艰难跪地直言,“陛下,您的身体实在不宜太过操劳,您该多歇歇才是。”

        匽王瞧着步路蹒跚的池太医,怒极反笑,“得了,先顾好你自己,再来絮叨吧。”

        池太医嘟囔,“这不是苦于医不自医嘛”

        匽王不在打趣“池太医,你有话直说,孤自己的身体,孤清楚,你不必遮掩,你且说说,孤还剩多少时日,临了,孤有几件事必须做,你且说罢,恕你无罪。”

        池太医无比认真的说:“若是您此刻什么也不必做,不去想,不去管,静养,我以汤药辅之,可为陛下延寿半年无虞。”

        匽王一叹,“与其像个死人一般躺着,还不如做我早就想做的事,来的痛快。”匽王眼神犀利,“为防止边境遭到侵扰,以致朝局动荡,孤在此特下密旨给你们二人。,孤的身体状况,你二人不许透漏给任何人半个字,各自管好你们手底下的人,此事,若泄露出去便提头来见。”

        刘公公,池太医跪地直言,“绝无纰漏。”

        池太医离去,刘公公闪身上来房顶,匽王又进了内室“琳儿,你说说,如今,孤的子女,失踪的失踪,逃跑的逃跑,下狱的下狱,发配的发配,云游的云游,你说说,孤该怎么办。”这一呆就是一夜,无人敢惊扰。

        待匽王自行出来,刘公公便低声道“陛下,贤王归来,您看何时安排前来见驾。”匽王心中喜忧参半,简短的说到,早朝后他自会来的,不必刻意。”

        果然,匽王早朝未毕,贤王早早的就等着了。

        匽王远远的就瞧见贤王脸色有些不对劲,走近后问“你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贤王直言,“之前被人追杀,命悬一线,侥幸才脱险,养伤半月,思念父皇,特来见见父皇。”

        匽王不在理会,心中暗语平安回来就好。可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皇室出了那么多事,你倒是挺悠闲。”

        贤王冷冷的回“父皇息怒,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匽王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你娘灵前跪着去,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你说你,怎么这般不上进,整日都想些什么,琴棋书画,附庸风雅,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怎么放心将这江山交到你手里,祖宗基业怕是要被你毁光了,当年先祖遗训,后世子孙,无论有多难一定要守住匽国,你看你,这般没轻没重,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娘。”

        贤王冰冷的眼神,直逼匽王,“你就对得起我娘,你把她当做别人的替身,还害她为你丧命,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多少次我差点死掉,多少次,我都想去陪娘亲,亏得老天总是眷顾着,偏偏让我活着,那我就留着这条命,替我娘走遍她心心念念,却为了你甘愿独处深宫,所放弃的这古迹盛景。”

        匽王,扇了贤王一巴掌,甩袖离去,抚摸着画上人的脸,“琳儿,我后悔了,没有你,做这王,有何用,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省心。”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日下朝之后,匽王请当朝楚太师以及易相二人于宫中下棋,自己却姗姗来迟,故而两人先下了一盘。正当胜负未决之时,匽王才出现,“楚太师,易相,你们二人对于近日朝堂,频频请奏,早立太子一事有何看法,楚太师言,“此事陛下已有决断,微臣一切听从陛下安排。”说完,不在言语,匽王对此不再理会,转头询问易相,“不知易相对此有什么见解。若是你们二人暂无结论,那便待棋局结束,孤在来瞧瞧。”

        这时刘公公上前,那边的案几上总共有六枚竹简,左三枚,右三枚,分别上书,贤王,凉王,大皇子,请二位在棋局结束各留一枚。”

        楚太师问,刘公公“陛下可有言明,我二人若是意见相左呢。”

        刘公公回,“陛下口谕,让您二位各留一枚,其余的,便投入这炉火之中,无论结果如何,便可自行离去,陛下另有决断。”

        楚太师,楚太师选择了大皇子,乃是秉承先祖立长之遗训,而易相的竹简上,却是将人名涂去,自书立贤二字。”

        匽王手执竹简,看这上面的两个字,来回踱步。随后将竹简投进炉火。

        刘公公站在远处,听候吩咐,其他人无人敢靠近惊扰,就在这时,芮儿走近“皇爷爷,您小心点,您在干什么,哦雕花啊,让木匠做好了,干嘛亲自动手。”

        匽王男的一笑“那是不一样。”

        芮儿好奇,“怎么不一样,我看宫中木匠雕的可好看了。”

        匽王看着芮儿,讲道“瀛儿,你的意思是嫌弃我这手艺不好。”

        芮儿吐吐舌头“不是啦,不是啦,我在想,什么人,才能戴上您亲手制作,雕刻好的梅花手镯呢。”说着眼珠子滴溜一转“我知道了,是画上的美人,对吗。”

        匽王摸了摸芮儿的头,“瀛儿好聪明。”

        芮儿安静的坐在匽王身边,认真的看着,“皇爷爷,她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想想都好幸福啊。”

        说着匽王略显困倦。便靠着座椅睡了过去。

        外面传来萧烨的声音,“芮儿,你在里面吗”

        芮儿赶紧阻拦,“嘘,别讲话那么大声,皇爷爷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别把他吵醒了,出去说。”待两人出了门外,芮儿问“找我什么事”

        萧烨狐疑,“不是你让我提醒你,今天去柟苑吗”

        芮儿这才想起来,已经误了时辰了,“对啊,快走。快走。”

        柟院

        芮儿高声呼喊,“楠溪婆婆,我们带了糕点来看你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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