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摆摊也有地头蛇？

宋念没有一丝害怕，咬人的狗不吠，越是这种抱团声张声势的人越是纸老虎。
  她后退几步避开大妈喷出的口水，伸手举了个暂停的动作，说道：“看你们后面。”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横向的马路上一辆大货车呼啸着开过去。
  按理说货车在马路上行驶不会影响到小摊贩，怪就怪这位泼辣大妈和她的几个亲戚为了占地盘把自家的货物往马路上摆了不少。
  这下子噗噗几声，摆好的蔬菜瓜果全被大货车轧成了果蔬泥。
  众人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泼辣大妈也顾不上宋念了，撒开膀子去追货车。
  “你个挨千刀的，压坏我的菜，快停下赔钱！”
  路人啧啧称奇，这泼辣大妈占地摆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偏偏今天被车子压坏菜呢？
  “这小姑娘的嘴是开过光的吗？”
  “我看她带来的广告布，写着看相算命，说不定有真本事。”
  “要我说，不就是运气吗？她看见卡车开过来才说的啊，有什么稀奇。”
  围在一起的路人纷纷散去。
  宋念跟着邀请自己的阿姨去了断头路的尽头。
  这位阿姨在自己摊位边上给她空出一块地方，帮她把马路边上的杂草清理干净，安慰她：“那个刘翠娥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泼辣，你不用理她。”
  宋念不以为意：“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王大妈一怔。
  宋念解释道：“我看她家中即将诞一孙儿，接下去估计要去照顾孩子了。”
  宋念摇了摇头：“可惜她媳妇比她还要泼辣，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后还有的磨。”
  王大妈笑了，调侃的说道：“哟，原来你还真是小神算啊。”
  先不说这话准不准，这刘翠娥在这一带摆摊，不少人吃过她的亏。光是想想她要在儿媳妇那里吃瘪，心里就痛快。
  摆好了摊子，边上买菜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无他，实在是这招牌太惹眼。
  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在别的摊位买好菜，也拎着菜篮子饶有兴致的走过来，“这么年轻就会算命？别是骗人的吧？”
  宋念古井无波：“骗不骗人你算一把不就知道了。不准不要钱。”
  中年妇女一听乐了，“不准不要钱？那我倒要考考你。”
  她一屁股坐在宋念面前的小马扎上，顺手拉过一旁的儿子，问道：“小姑娘，我问你，我儿子上学期期末考试考了班里第几？”
  边上有人出声：“你这也太为难人了，一个班里那么多人，这谁算得出来呀？”
  还有人说：“她这一看就是砸场子的，到时候不管算出来第几名，死不承认就是了。”
  宋念看了看站在中年妇女身边的小男孩，对方感受到宋念的注视，心虚的把眼睛挪开。
  宋念：“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中年妇女洋洋得意：“废话，当然是真话。假话用得着问你吗？”
  宋念怜悯的看了一眼小男孩，说道：“最后一名。”
  “吼，小姑娘心够狠啊，一来就玩大的。”
  “我看这小男孩脸色不对啊，该不会真猜对了吧？”
  中年妇女乐的一拍大腿：“哈哈，我就说你骗人的吧。你猜错了，我儿子上学期可是全班第一名！”
  她掰着手指回忆道：“语文99、数学100、科学100、品德95，门门全优。”
  宋念淡淡地问道：“英语呢？”
  中年妇女答不上来，一拍儿子脑门，“对啊，英语呢？我好像没看见你的英语试卷。”
  儿子低着头不说话。
  中年妇女替他解释：“我儿子比较害羞，不爱说哈，可是从小的成绩都是实打实的优秀。”
  宋念看了小男孩一眼：“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路人：“什么鬼？难道小孩子骗家长了？”
  “有可能，我儿子就是这样，门门考零蛋，还骗我们说合格了。”
  “看这位妈妈的意思，她是看到了试卷了吧，只不过没看见英语试卷。”
  “八成是英语没及格。”
  中年妇女着急证明，又拍了儿子脑袋一下，“说呀，英语考了多少？”
  小男孩被拍的身子晃了几下，看着尤为可怜。
  宋念提醒她：“我建议你去问问他爸爸。”
  中年妇女回过神来，“你是说孩子她爸联合儿子骗我？”
  当下她就掏出手机，给孩子爸打去电话：“建勇，我问你，咱儿子上学期英语考了几分？”
  对方心虚，以为儿子露馅了，脱口而出：“什么？他跟你坦白了？”
  中年妇女一听果然有猫腻，炸他：“你教他骗我？”
  对面怕老婆生气，和盘托出：“是孩子他上学路上遇见一个老奶奶晕倒，他帮着打急救电话，等救护车。
  结果错过了考试时间，英语考试作废了，总分倒数第一。
  我这不是怕你骂他嘛，想着这也是乐于助人的好事，就替他瞒下来了。”
  中年妇女：“你糊涂啊，我是这样搞不拎清的人吗？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好骗我的？”

  挂了电话就去揪儿子的耳朵，“好你个小鬼，敢骗起老妈来了，回去给我写10套英语试卷！”
  小男孩仍是没有说话，但宋念察觉到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孩子是好孩子，这也是他第一次骗母亲，估计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心里压力也很大。
  中年妇女又问道：“小姑、哦不，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真是太神奇了。”
  宋念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仔细瞧了瞧男孩的面容，说道：“这孩子眼神专注、眼球饱满眼圆润。
  这都是擅长读书的特征，学习上你不用逼他太紧，来日必会金榜题名。”
  中年妇女大喜，掏出钱包就要付卦金，问她多少钱。
  宋念：“卦金随意。”
  中年妇女闻言给了一张100块纸币，拉着儿子乐滋滋地走了。
  小男孩临走前感激地看了宋念一眼。
  围观人员叹为观止。
  “我滴乖乖，当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看这小姑娘确实是有点真本事的。”
  “该不会是托吧，现在骗子这么多，可不要上当了。”
  “这有什么好骗的，人家都说了不准不要钱，而且付多少也是随意。我看这姑娘不简单，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那个什么格什么的？”
  “格局大！”
  “对对对，就是格局大。”
  各种议论声纷纷杂杂，有的人不以为意，有的人信以为真。
  就在这时，一辆装着个大木桶的三轮车停在了宋念面前，接着就是某人熟悉的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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