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凭什么

陆堇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家世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必要。说不说都一样。”

        “堂弟，这怎么能一样，你不说怎么能与人知其不俗呢。”上官瑞嘉看着陆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猖狂。

        陆堇眼神微眯，眉头微皱，冷声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堂哥你在骂我？”自己想退，这上官瑞嘉却步步紧逼，看来不需要跟他客气了。

        上官瑞嘉阴阳怪气道。“堂弟你可冤枉我了。这辱你之罪从何看出，堂兄是在关心你，你这番是为何。”

        陆堇微微一笑他在装傻那自己就说个明白。

        “堂兄，你这一口一个兄一个弟吐字挺清晰啊，你刚才说我介绍简单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我陆家是靠经商起家，文化底蕴没你上官家殷所以不敢说出来怕丢了面子吗？。

        说的犹犹豫豫好像好心替我隐瞒一样，刚才又说我不自报家门没人会知道我，合着我出门还得在身后贴着我是陆家人我有钱我才可以出去吗？

        人活一生借着家族威名活着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再说堂兄你在这阴阳怪气所谓何事？”

        陆堇面带微笑，眼神直直看着上官瑞嘉等着他的下文。

        “堂弟，你这番误会我，属实寒心，堂兄绝无此意。”

        “好家伙，堂兄寒心的模样堂弟真是一点没有看出来。怎么寒心还有笑的吗。”

        “堂弟你误会了。”

        要是平常陆堇还会跟他玩玩，但现在陆堇可没心情跟他玩滚刀肉那一套。

        “好了，别误不误会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你们上官家心高气傲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费口舌。”

        上官瑞嘉不屑的冷笑一声。“果然。”

        陆堇眼神冰冷看着上官瑞嘉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陆家人就这番待客之道？”上官瑞嘉一副康概陈词的模样好像他才是吃亏的那一方。

        陆堇不屑的道。“你还知道你是客吗？我看你才是主吧。如此喧宾夺主，我也不说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主张，我何曾犯你分毫？你在此咄咄逼人，指桑骂槐，真以为我是好欺负？还是你觉得陆家好欺负？”

        坐在上官瑞嘉旁边的上官秋意看不下去起身阻止道。“不是的，我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这里没你的事。”没等上官秋意说完，上官瑞嘉便厉声阻止道。

        陆堇看见如此场景，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妹妹都如此？你这哥哥也就那样。”

        上官瑞嘉眼神的看着陆堇警告道。“我们上官家事轮不到你外人插嘴。”

        陆堇听着如此双标的话差点没笑出声。“呦，这就外人了，堂哥。你刚才堂弟叫的不是挺开心吗？怎么现在外人了？”

        上官瑞嘉不傻，开始玩起了文字游戏。“外姓之人，我说外人有何错？”

        这时陆堇反问道。“那我陆家底蕴如何又怎么轮的到你指手画脚。你们上官家能留存至今，保留着世家的名号，你们心里就一点数没有吗？”

        “我上官家是靠着祖祖辈辈的先人努力，造就的如今的辉煌，我心中自然有数。”上官瑞嘉一副自我良好的模样说着心里有数，这让陆堇不禁惋惜他的无知。

        陆堇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陆堇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你们上官家能有现在说好听是祖上积德，说不好听点就叫卖女求荣。”

        “你放屁。”上官瑞嘉爆了粗口，他不允许自己视为荣耀的上官家被人抹黑。

        陆堇笑道。“怎么急了？”

        上官瑞嘉急了，但转眼有恢复成刚才谈笑风生的模样说道。“我有何急，只是你说的不是人语罢了。”

        陆堇站了起来看向上官瑞嘉，不屑道。“谁说的不是人语还说不定呢，这样我先给在座的诸位普及下知识点，我奶奶名叫上官霖，上官家的长女，战乱时期与我外公相识，情定今生。

        但他上官家饱受战乱困扰，本身也只是一个书香世家，顶多算是个贵族。因为战乱入不敷出，我奶奶主张节衣缩食，我奶奶甚至列出了明确的计划，只要上官家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依靠自己也是可以度过难关的，不过上官家人被侍奉惯了当然不肯。”

        上官瑞嘉发觉陆堇说的话会影响上官家的清誉出言阻止道。“你这黄口小儿，我上官家与你无仇无怨为何污蔑我上官家。”

        陆堇呵斥道。“成才先成人，成人德为先这个道理你懂吗？现在明明是我说话你在此胡搅蛮缠，这样下去丢人的是你不是我。”

        “你继续说，我看你说破天能说出些什么来。”陆堇说的没错，这样的下去丢人的是他上官瑞嘉。

        “说到哪了？”陆堇想起来了。

        “对说到你上官家被人侍奉惯了，辞退佣人定不可能的，眼看着没了办法，镇上的陆家少爷久病要办场喜事冲冲喜，公开征婚。上官家人看中陆家财力，差人在上官霖不知情的情况，来到陆家谈起这门亲事，陆家深知上官家底蕴深厚，长女上官霖更是才貌俱佳，是上上之选，所以陆家毫无悬念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聘礼下到上官家，上官霖才知自己已经被嫁了出去，上官霖自是不同意，怎奈何家族众人轮番劝说，上官霖最终还是同意了。为了人心薄凉的上官家，她找借口与自己心爱之人闹僵，这一僵便是几十年，几十年啊。”

        陆堇越说越激动，红了眼眶，声音也变的嘶吼起来质问起上官瑞嘉。

        “你知道我奶奶上官霖那天在婚轿上哭了多少次吗，你们上官家知道吗？你们不知道。你们眼中只有那用我奶奶换来的荣华富贵，这只是一场交易，我奶奶嫁进陆堇帮了你们上官家多少，你们又给予我奶奶多少？你们上官家就像是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一般，每次都借着省亲的幌子示意我奶奶为你们上官家输送钱财。满足你们私欲。亲情你是你们物欲的价码。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父亲是这场交易的产物。我奶奶丛没有怪过你们上官家，也从来没有怪过陆家，因为她把所有一切都怪到我父亲身上，明明我父亲什么都没有做错，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你们上官家的过错要让我父亲买单，我就问你上官家这一切凭什么让他陆云锦买单。凭什么？”这掷地有声的话，不仅打的上官瑞嘉措手不及，还让另一个房间的一群人措手不及。

        另一个房间的所有人看着大屏幕，屏幕中陆堇的一言一行都清晰可见，清楚可闻。

        上官霖听着自己孙儿的话，眼睛悄悄的看了陆云锦一眼，陆云锦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一眼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屏幕。

        画面回到陆堇这。

        陆堇继续着他的控诉，他对上官家的控诉。“你们上官家没有关心过我奶奶，哪怕只有一次，你们上官家只要有一次是真心关心我奶奶，我父亲都不会过得如现在这样难受，而你们一次都没有。沾着陆家，沾着我奶奶的光，还反过来看不起我们，你们上官家凭什么？就问你凭什么！”陆堇说得最多的就是凭什么，这不是再质问上官瑞嘉，更是在质问上官家的所有人，包括上官霖。

        陆堇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运转冰心诀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又缓缓说道。“我们陆家，在战乱时期为国家捐钱捐粮，我外公为祖国拼尽全力的时候，你们上官家也就是提几幅字，写几幅打油诗，来蹭蹭热度罢了。”

        “是我们的先辈，在为你们这帮觉得自以为是的读书人负重前行。是他王麒麟的先辈，是她吴念慈的先辈，而不是你上官家的先辈听懂了吗？”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两人。

        “对不起失态了，我不该以偏概全，读书是件很高尚的事情，只是因为它的出发点很高尚，孔子读书是为了改变世界，赵普读书是为了帮赵匡义治理天下，辛弃疾是读书人他也是军人，他在保家卫国，圣贤都在忧国忧民，不是你这种谈天说地，高谈阔论的自我满足？

        鄙视金钱，鄙视权利，鄙视所有，你觉得你很高尚是吗？

        我陆堇就把话撩这，评判一个家族是否强大不只是历史底蕴，更是财力和权力集中展现。你们上官家那自以为是的底蕴，经不起权力和金钱的敲打，不信你可以试试。

        对了话已至此，该说都说了，你们这帮世家的青年才俊，我算是见识到了，不过如此。”

        说完陆堇便走了，剩下的三人也跟着陆堇离开了座位。

        陆堇说话从来不说绝对因为那会被人抓着破绽，刚才陆堇言语有些过激。所以有解释了一下，其实他也可以不解释。

        吴念慈看着上官瑞嘉面无表情。“上官家吗？我记住了。”随后也跟了出去。

        上官秋意起身，想要追出去，上官瑞嘉看着上官秋意，怒道。“你要去做什么？”

        “没你的事。”上官秋意看着上官瑞嘉脸上毫无感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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