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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失去嫡长子后,  太子司马楧对于如今的儿子看的更重。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位国之储君而言,他膝下就四个儿子真不多。要知道他爹乾元帝可是有十九个儿子。不比不知道,一比较的话,  东宫的皇孙人数就太少。

        司马瞻带着三个弟弟前来求见太子司马楧时,太子心情是低落的。可一旦瞧见四个儿子时,  太子还是收拾一下心情。

        “儿子拜见父王。”

        司马瞻领着三个弟弟给父王司马楧问安。

        “起吧。”太子瞧着四个儿子,  他的语气是缓和的。司马瞻与其余的三位皇孙谢过话后,  方是起身。司马瞻说道:“儿子与弟弟们前来为嫡母妃守灵。”

        “父王,儿子与弟弟有一件事情求您。”司马瞻瞄三个弟弟一眼,司马眺得着亲哥的提示,  他是第一个跟着哥哥一起跪下来。另外的两位皇孙倒是半拍后,方才是一样跪下来。

        “嫡母妃过逝,父王伤心,我和弟弟们都理解父王心头难受。只是父王是东宫的一片天,还请父王保重身体。父王一天一夜未用饭,儿子与弟弟听后都是觉得用饭不香。儿子和弟弟今个儿也还没有用饭。”司马瞻此是抬头,  他是哭起来。

        “父王,儿子与弟弟们总要与父王一样的哀悼嫡母妃。”司马瞻一哭,司马眺也是哭起来。他就是学哥哥。

        另外的两位皇孙这时候有一点傻眼。

        太子司马楧是皱一下眉头,他说道:“吕氏是如此教导你们的?”

        “父王,是儿子自己心头难受,  与母妃无关。母妃一直教导儿子与弟弟们要孝顺长辈。”司马瞻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王,  您觉得儿子这般做法不对,  那您如此伤心过度,  皇祖父那儿也一定与您想法一样。”

        这时候司马瞻不哭了,  他还是辩论起来。

        司马楧的目光是盯着次子,  他说道:“感情你这是来教训你父王。”

        “儿子不敢。”司马瞻赶紧是恭敬的回话。

        司马眺明明前头还在学哥哥哭,这会子哥哥不哭了,他也是抹抹脸,他也不哭了。太子司马楧瞧着四个跪着的儿子。司马楧心情莫名的变得复杂起来。

        “全起来吧。”太子说道:“孤懂你们的孝顺之心。”

        “父王会用饭的,对吗?”司马瞻问一句。太子司马楧说道:“会。”太子司马楧应一回。

        “孤又不是傻子,孤岂会饿着自己。你等小儿就是胡思乱想。”太子让四个儿子起身后,他没急着再给太子妃魏氏守灵。

        太子司马楧是领着四个儿子去偏殿,他吩咐下头的宫人备些吃食。当然记着儿子们得给嫡母守孝,只是做着素斋。

        这时候太子要用饭,还是有四个皇孙陪着。御膳房的人可不敢怠慢半分。

        当然很快的,东宫的新情况就让泰和宫的乾元帝知道了。这是头一回,东宫的二皇孙司马瞻是走进乾元帝的眼中。

        时间又是一日一日的过去。

        等得太子妃的棺椁入陵时,北地一行的忠勇侯府的队伍回京都。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杜绵绵是迎接人的一员,她只是不起眼的一小角。杜绵绵在回来的队伍里,她第一眼瞧见得就是自己的丈夫朱弘光。

        当然这时候归来,一众人见面是忠勇侯府的院内。这是从正门进的院子,这是迎回来为朝廷效死的朱侯爷与朱世子。

        太夫人、侯夫人都是抹起眼泪来。这等时候杜绵绵得随大流,她也是抹起眼泪来。

        一片哭声里,朱弘明给太夫人、侯夫人磕头。做为庶子的朱弘光自然亦是一样的给长辈磕头,这是报一声归家的平安。

        在这一群磕头的人里,杜绵绵瞧见许多的陌生面孔。当然全是女眷。

        杜绵绵心生疑惑,只是她没问,她知道事情究竟如何?稍后自然会一一知道,倒不急于一时。

        等着太夫人、侯夫人哭过后,二人是唤着一众磕头的晚辈起身。

        太夫人说道:“你们北归,如今回着府里就好,就好。”

        “儿媳妇,你且好好的安排一下我儿、我孙的身后事。万万不可让下面人疏乎。”太夫人对侯夫人魏氏交待话道。侯夫人魏氏赶紧的应下话,她道:“母亲放心,儿媳一定盯紧侯爷与弘晔的身后事。谁敢偷懒耍滑头,儿媳必是要狠狠收拾,绝对不会让目无尊纪之辈有好果子吃。”

        侯夫人魏氏是表明态度。太夫人听着很满意。

        杜绵绵这时候瞧着凑到太夫人身边,那是在太夫人准备离开时,这要去送一送的丈夫朱弘光。杜绵绵自然是对着侯夫人这一位长辈福一礼,然后,她是去搀扶着要离开的太夫人,她也是陪着太夫人一道回庆熙堂。

        至于剩下来的事情,杜绵绵是懒得多管。反正与她不搭的事情,她从来不多管闲事免得惹人烦。

        只待一路到庆熙堂时,朱弘光与杜绵绵这一对夫妻是一左一右的,那是仔细的搀扶着太夫人一起往庆熙堂去。

        朱弘光的眼神是时不时的望一眼妻子。他给一个勉力的笑容。

        朱弘光的话却是一直在向着太夫人讲明,当然也让杜绵绵当一个听众。朱弘光说道:“一路北行,二哥一路上安排妥当,万事孙儿都是沾着二哥的光彩,倒是没吃什么苦头。”

        “等着迎上父亲与大哥的棺椁时,孙儿才是知道这一回北地乱子闹大发。大妹妹的夫家出事情,大妹妹本人……”朱弘光轻轻叹一声,他道:“大妹妹没熬过去,一道与大妹妹去了的还有小外甥。如今接来府上的两个姐儿是大妹妹家的两个外甥女。一个是大妹妹亲生的外甥女叫元秀,一个是大妹夫的庶女叫文秀。”

        杜绵绵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刚才露头的女眷里,两个小姑娘是大姑子朱玉薇的女儿。

        “她们远来是客。”太夫人简单的表一句态度。她问道:“你们大妹夫家情况如何?”

        “大妹夫家没人了,族里的态度听着不怎么好。大妹妹过逝前吩咐的话,让两个外甥女来投奔娘家。”朱弘光简单的说着朱玉薇的打算。

        “区区赵家,这是瞧不上忠勇侯府?”太夫人一听这话,她是怒火一起。朱弘光忙是回道:“祖母,您这是误会赵家。赵家哪敢真惹忠勇侯府。实在是北地的情况真不好,大妹妹是怕两个外甥女在北边不安全,还是来京都,想求着娘家庇护,将来能给两个外甥女说一门好亲。”

        太夫人听着孙儿的话,她说道:“你这猴儿,你这话没诓我?”

        “孙儿哪敢骗祖母。”朱弘光陪一个告饶的态度,他说道:“这是两个外甥女身边老仆禀明上来的话。”

        “罢,便是如此吧。”太夫人这时候懒得多管,她说道:“两个女儿家,侯府不缺这一口吃食,不缺着两份嫁妆。等着她们到年纪后,你们做为长辈的给她们挑着一个好婆家。让你们大妹妹在九泉之下得一个安心。”

        “说到底儿,他们都是唤你们这些长辈一声舅舅、舅母。”太夫人也是感慨一回。

        等着到庆熙堂后,太夫人唤来嬷嬷,让其备两套头面手饰,一定得是素净的颜色。让嬷嬷给大孙女家的两个姐儿送去。

        嬷嬷得着话后就离开。太夫人瞧着小孙儿一路奔波,这时候是瘦得利害,也是黑的利害。她说道:“你累一路,想是也乏了。你们一道先回稻香轩歇一歇,也是说说体己的话。”

        太夫人打发着孙儿、孙媳离开。

        杜绵绵谢了话,朱弘光没拒绝祖母的好意,他是与妻子一道谢话后,方是告辞离开。

        等着夫妻二人一路往稻香轩走时。

        在途中杜绵绵对丈夫说道:“我瞧着你瘦的利害。你这一路一定吃苦头了。”

        朱弘光回道:“哪有什么苦头。这瘦了是苦夏。”

        “可你黑了。瞧着就是晒出来的。这能不苦吗?你就会挑着报喜的话讲。”杜绵绵的声音是软和下来。她的语气里是关心。

        朱弘光听出来,他说道:“黑了是晒出来的。可要论苦,比不得那些流民的苦。这一路北行,还是在中原之地,若论更北边的情况,那才是叫一个不好啊。”出门一趟后,朱弘光是涨见识。

        朱弘光是真瞧过外头的情况后,那是感悟到在府千日好,外头一日难。

        杜绵绵听着丈夫的话,她光想想,她也能理解的。北边的情况一定不好。天灾兵祸,这一旦降到百姓头上,那就是山崩地裂的感觉。

        要知道大时代下的一颗小灰尘,一旦落到一个普通的庶民百姓的头上,那跟一座压死人的大山有区别吗?在杜绵绵说来,没区别。

        只是杜绵绵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只能顺应大时代的潮流。她没有逆天改命的能耐。

        “为着咱们的子孙后代不成为那样的庶民,那般无能为力的黎民百姓,四郎,咱们总要做些什么的。”杜绵绵小声的说一话。

        这话未尝不是杜绵绵的实在话。她可是知道忠勇侯府的劫难在后头。

        听到朱弘光的耳朵里,他也是听进去。毕竟忠勇侯府再是富贵又如何?朱弘光这一支只是庶脉,一旦上头的长辈去逝,这是要分家立业的。

        没着大本事,没一个官身庇护的话,想立起一份大家业是没可能的。若是不给子孙后代留一份基业。一旦有什么变故,子孙后代拿什么去吃饭,去养家?

        朱弘光生在侯府,他瞧见的一切都告诉于他,没权利的庇护,再多的钱财,再大的家业都会是一场空。

        当官,唯有当官才能护住妻儿老小。

        这时候的朱弘光想到二哥在北行之时的提话。他是沉默下来。

        等着夫妻二人回到稻香轩后,朱弘光是简单的洗漱后,再是沐浴一回。等着一番收拾,他是整个人舒坦一回。然后他才得着功夫去探望一对儿女。

        朱弘光逗着两个小孩儿。朱弘光没留着侍候的人手,全让退出去。屋中就是朱弘光、杜绵绵夫妻以及七姐儿、七哥儿。

        朱弘光还是拿着拔浪鼓,他摇一摇,逗着两个小孩儿是爬啊爬。

        朱弘光嘴里说道:“此回北行,二哥与我提一话,说是打算孝期后让我和三哥一起打理府上的家业。”

        “二哥提的好主意,只是四郎真甘心一辈子就是打理庶务。”杜绵绵不相信她的枕边人就乐意一辈子当一个管家业的大号管家。

        “如果是早些年的话,我可能就会同意的。”朱弘光是实话实说。

        朱弘光的目光是盯着一对小孩儿,他说道:“可如今的局面不同,我膝下有七姐儿、七哥儿,稻香轩本来就是庶脉。将来七姐儿议亲,七哥儿谈论婚事。他们的庶房出身,亲爹若再是一个白身,如何能挑得好人家。”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便是为着自己的心头志向,为着给七姐儿和七哥儿将来更好的前程,我也不可能甘心。”朱弘光吐露心声。

        “四郎,你这话好。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决断。”杜绵绵这时候赞同丈夫的话。她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四郎你便是管着府中的家业,再是努力,再是挣得多少钱财。等着上头的长辈们百年之后,这些全是给侯府主脉积赞下来的。”

        “咱们是庶房,除着长辈们在时还能享受一些侯府的余荫。将来注定是要分出去另过日子的。”杜绵绵不介意老话继续说。反正话老,理没错。

        只要多说说,让丈夫朱四郎听进耳朵里,记在心头上。这事情就算是成了。毕竟人的主意一旦定下来了,那就会选择一条道走。就杜绵绵对枕边人的了解,那一定是撞着南墙都不会回头的。相反的以这一位的倔强劲儿,多半是觉得把南墙撞塌了,那就是迈向着成功。

        “是啊,既然不是咱们的东西,何必去留恋。”朱弘光觉得妻子的一些话在理。不是自己的东西,以后分家也没有自己的多大好处。眼下是享受一天是一天,将来注定要由奢入俭。

        这光想想的前景,朱弘光心头就是空落落的。不是抓在手里的,不是注定是自己的,那当然没有安全感。

        “我的主意是定了,二哥那的美意,我注定是要辜负。不过我琢磨着三哥一定会很高兴二哥递上来的橄榄枝。”朱弘光笑着提一话。

        “三哥如果不接下二哥的美意,庆晖堂与朝明阁的恶意可不好受着。”杜绵绵说着实在话。

        朱弘光听着,他是点头同意。

        朱弘光陪着自家的小孩儿玩一会子,又是挨个的抱一抱自己家的孩子。他在七姐儿“啊啊”的喊话里,朱弘光有一种当父亲的骄傲。

        至于七哥儿让亲爹一抱,他是让亲爹的胡子一扎。他可不像姐姐还是咯咯的笑出声。他是“哇哇哇……”的哭起来。

        瞧着把孩子逗哭的丈夫,杜绵绵唬下脸。她是说道:“你当父亲的,如何去这般吓唬孩子。”说着话时,杜绵绵又是笑起来。

        杜绵绵当然没恼,她就是伸手,把七哥儿从亲爹的怀中解救出来。然后杜绵绵让七哥儿坐到七姐儿跟前。

        “来,姐儿、哥儿一起玩耍,不理你们父亲。让他一个人玩去,让他知道往后不能再扎小孩儿。他当一个好父亲,你们才会当一个让他抱抱的乖孩子。”杜绵绵递上大玩具,是两只老虎的布偶。

        两个孩子得着玩具,这时候一起玩耍起来。哪怕七哥儿的小脸蛋儿还挂着泪珠。这时候有姐姐在旁边陪着,他也是停止哭声。

        “是,是,是我错了。”朱弘光赶紧认错。

        “成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下一回可不好再逗哭孩子。”杜绵绵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孩子哭一哭的,这小可怜模样也是招人疼。”

        朱弘光一听后,他问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是不是逗哭过孩子?”

        朱弘光好怀疑的,这时候的脸上是表露出自己的想法来。杜绵绵轻咳一声,她回道:“只是偶尔七哥儿这一个破孩子哭一回。七姐儿最有姐姐模样,她是笑得多,可不是七哥儿这一般的小爱哭包。”

        听着妻子的话,朱弘光说道:“这两个孩子的性别是不是反了。我怎么瞧着七姐儿挺虎的,七哥儿的性子软了些。”

        “四郎,你这都能瞧出来?你利害。”杜绵绵比划一个大拇指。她笑道:“我与嬷嬷问过话,她只道小孩儿的性情不定,做不得准的。”

        “再说将来七哥儿有四郎你好好的安排教导。这性情一定不会软乎。我琢磨着还是孩子现在年纪小,他不会讲话。他有什么想未能讲清楚,他自然只能用哭来表达。”杜绵绵给出自己的科学解释。

        “可能你说得对。”朱弘光当然不会想承认自己家的长子是一个小哭包。他就是认下妻子的这一个说法。

        “不,你说得就是对。我家的七哥儿将来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朱弘光说的叫一个肯定语气。

        杜绵绵想笑。当然她没笑出来,她只是打量着丈夫,她说道:“我是相信四郎的话。”

        “我累了,我去歇歇,这会子不继续哄两个小孩儿。”朱弘光准备去睡觉。他这会子不再继续讲话,免得这等他自己吹的牛皮在将来,万一……那没实现呢。

        这等事情让它过去,那就是忘记掉才是正理。

        朱弘光觉得含糊过去。

        杜绵绵当然不会不让丈夫去歇息。相反她很关心的说道:“你忙碌这般久,那你赶紧的去歇歇。待着用饭前,我一定唤醒你。”

        朱弘光应下话,然后,他去寝屋睡一学。

        这一日,忠勇侯府的夕食哪怕是素斋,也是准备的非常丰盛。主要还是招待南来的赵家两个姐儿。

        赵元秀、赵文秀这一对姐妹,在这一回的夕食时,那就是主角儿。

        赵元秀、赵文秀姐妹二人都是识趣的人。她们是戴着太夫人送的头面,手腕子也是带着太夫人送的银镯子。

        除着珍珠与银子,这般自然就是最素净的颜色。这等守孝期的女儿家戴着做装饰,那自然是简约的美丽,典雅的美丽。

        “元姐儿、文姐儿,你们两个孩子今个儿坐我身边。”太夫人待大孙女家两个姐儿的态度非常好。这时候还是关心的问一回二人的情况。

        赵元秀、赵文秀姐妹二人,赵元秀是一一作答。赵元秀是流着忠勇侯府血脉的小姑娘,面前的太夫人是赵元秀的嫡亲曾外祖母。

        侯夫人这时候的态度当然是与太夫人一致,她也是关心过一回两个外孙女。当然侯夫人只是做一做表现功夫。真正给赵元秀、赵文秀姐妹二人是安排居所,安排后续一切事情的人是明二奶奶冯氏。

        在朱世子去逝后,原来的世子夫人程氏是在侯府里渐渐的黯淡下来。

        此一回聚会,杜绵绵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对外甥女里,赵文秀似乎在偷偷的打量她。

        杜绵绵眼神特好,她注意到这一位外甥女的眼中,那怎么都是有一些没掩过去的好奇与探究。

        杜绵绵有些奇怪,她在这一个侯府里可算不得什么人物。这一位大姑子家的庶女在意她做什么?

        要说赵元秀、赵文秀姐妹这一路南来。那是真吃足苦头。特别是赵文秀,她和嫡姐在路途中若不是忠仆护佑,她险些要出事情。

        在途中赵文秀是摔过一回,彼时还要赶路往南边。这熬药养伤,一路上赵文透又是病过一场。

        于是这一病,只能说就是让赵文秀是一梦十五载。

        赵文秀醒来后,她发现原来她回到少女时。赵文秀对于跟嫡姐一起投奔亲戚,赵文秀倒是没什么反感的。毕竟北边的家里已经没有姐妹二人的位置。父亲不在,嫡母不在,连她的姨娘也不在了。

        不南下,在兵祸连绵的北地哪有什么活路。

        只是南下的话,除着嫡姐赵元秀的外祖家,她姐妹二人是没有旁的投奔人家。

        赵文秀再一次来到忠勇侯府。这一个她住过好些年的地方,赵文秀还是挺唏嘘的。赵文秀是一个小姑娘,今年八岁。与忠勇侯府的嫡房二哥儿朱佑礽是同岁。

        前世之时,朱佑礽在赵文秀的眼中哪处都是完美无暇。

        赵文秀要说没幻想过一辈子留在忠勇侯府是假的。只是侯夫人魏氏手段了得,她非常干脆利落的让下一任的侯夫人,现在的明二奶奶冯氏出手,让赵文秀快速的出嫁。

        对于忠勇侯府赵文秀没什么恶感。毕竟出嫁后赵文秀在婆家吃的苦头让她明白,她当年在忠勇侯府的日子简直是天堂。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尝过甜头,吃过苦头的赵文秀对于自己的前程,在重活一回后,她有了更远大的目标。她这一回再也不会幻想留在忠勇侯府里享福。忠勇侯府注定要倒塌,不过是现在起高楼,现在宴宾客,将来一定会楼塌了。

        赵文秀不想再过贫苦的日子。赵文秀要借着忠勇侯府的机会,她要跃到枝头做凤凰。

        这一顿夕食结束后。

        赵元秀、赵文秀姐妹是一起回着暂居的院子。赵文秀与太夫人安排给姐妹二人的小丫鬟问一话。

        “我瞧着四舅母容貌甚美,瞧着四舅舅与舅母的感情真好。四舅母端是通身的气派。我琢磨着一定是与其它三位舅母一样出身宦官人家。就是不知道四舅母的娘家,是哪一户高门啊?”赵文秀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问一话。

        小丫鬟回道:“府上的四位奶奶,独四奶奶的娘家是商贾出身。这却是让文姐儿猜测错了。”

        “商贾人家。我瞧着不像啊。”赵文秀捂嘴,她不相信的模样。小丫鬟说道:“四奶奶的娘家祖母,那与太夫人是嫡亲姐妹。四奶奶哪怕出身商贾,那也是有根脚儿的。”

        小丫鬟这一说,自然是捡着好话讲。

        这时候赵文秀又是提一嘴,然后在小丫鬟的嘴里就是知道了四奶奶杜氏的娘家全部情况。赵文秀前世在忠勇侯府住过八年。

        对于前世的四舅母与今生的四舅母一比较。赵文秀心头有些嘀咕。感情这一位还是前世那一位四舅母的堂妹。

        “二妹妹,你今个儿的话太多了。”在回屋后,赵元秀没有留下丫鬟侍候,她是与妹妹独处时,她才提点一回。赵元秀说道:“咱们是借居于外祖家,二妹妹,咱们往后就要看人眼色行事。这倒底只是咱们的一时寄身之地。你往后莫要多舌多事非。”

        赵元秀叮嘱妹妹。

        赵文秀一听后,她知道嫡姐还是跟前世一样的性子,就是谨慎的过头。

        “我知道了,我会记下的,大姐姐。”赵文秀嘴里不会顶半句话。只是她在心头想着,这四舅母都能换人,那说明一切皆不是定数。

        那么,她的前程呢,也一定可改的。

        只是赵文秀不想承认的一个事情便是一切若可改,她想求的一场富贵,那就真如人意吗?

        稻香轩。

        杜绵绵与丈夫朱弘光谈起今个儿见着两个外甥女的事情。她提道:“我瞧着文姐儿多瞄了我一会子。我今个儿有哪处不妥当吗?”

        “你哪处都挺妥当的。我没有瞧出哪有问题。”朱弘光肯定的回道:“许是你瞧错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神,一定没瞧错。”杜绵绵肯定的说道。朱弘光听着妻子的话,他笑道:“不必在意,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去江南。元姐儿、文姐儿在府上住着,往后咱们都没有什么交集。”

        听着丈夫的话,杜绵绵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人都不在一块儿,她何必在意两个借住在侯府的外甥女。杜绵绵笑道:“四郎,你说的在理,我倒是一时想差了。”

        “只是如今马上就要送棺椁回江南。咱们要南下的事情,你得赶紧的与祖母求一求话。可一定得求得祖母的同意。”杜绵绵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丈夫。这等事情丈夫不出头,杜绵绵出头都没用。

        “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祖母。”朱弘光说的肯定。

        次日,庆熙堂。

        朱弘光专门留在朝食后,他是与祖母司徒氏求话。朱弘光说道:“此北地一行没有圆满。祖母,父亲与大哥的棺椁是一定要葬回江南祖地。这一回南下,孙儿想带着媳妇与七姐儿、七哥儿一起南下。”

        “南下送一趟,你若去是应当的。”这一点上太夫人是完全同意。

        “便是你媳妇去一趟,一路上照顾你的起居,我也是没意见。”太夫人继续表达她的态度。她说道:“唯有七姐儿、七哥儿的南下,我就是不同意。他们年岁太小,哪受得住南下的苦。”

        “弘光,你这是想一出,就是一出的做法,这可不成。”太夫人明确表示让曾孙、曾孙女南下,她不同意。

        朱弘光说道:“祖母,孙儿想给父亲守孝三年,就在江南祖地。”朱弘光说的肯定。

        太夫人一听后,她是沉默下来。

        “我还一样的意思,你和你媳妇南下没问题。七姐儿、七哥儿不成。”太夫人说的肯定。

        朱弘光想继续劝,可是无论他寻着什么样的理由。太夫人就一句话,她不同意。这让朱弘光很是没脾气了。

        朱弘光在太夫人跟前,他是一个晚辈。这当然没法子拿长辈的主意。

        待回稻香轩后,朱弘光就向妻子讲了太夫人的意见。杜绵绵有些失落,她说道:“咱们这一去三年,七姐儿、七哥儿在府中,我哪能放心。”

        “莫说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朱弘光是肯定的态度。

        “我在祖母那儿没得着同意,去求旁人也没道理。”朱弘光感慨一回,他心头不好受。杜绵绵这时候也不能再劝什么。

        只是杜绵绵心头这时候就像是塞进一块大石头,这是沉的利害。

        又一日,奶娘突然来向杜绵绵禀话。

        “四奶奶,奴婢注意到一件事儿不对头。”奶娘凑到杜绵绵耳边是小声的说一话。

        杜绵绵眉头皱的利害。

        杜绵绵说道:“再盯紧,嬷嬷,咱们不能用怀疑去做事情。府上不可能凭着空口白牙的诬蔑人。拿賊拿脏。”

        听着杜绵绵的话,奶娘应下话,她道:“四奶奶放心,奴婢一定盯死了这一件事情。”

        杜绵绵在奶娘离开后,她的心头不轻松。

        杜绵绵随后是琢磨着,这事情怕得盯紧着。她心头在此时是升起一个想法来。

        当晚,杜绵绵寻着奶娘,她小声吩咐道:“嬷嬷,不妨给对方一个机会。让对方能多接触一下当年的旧人。对方没机会,咱们可以创造机会给对方。”

        奶娘听懂了。

        于是就在朱弘明那一边禀明太夫人、侯夫人,这是在京都做一场法事后,朱侯爷、朱世子的身后事操办一回后,就要南下。

        这一回操办真不简单。毕竟朱侯爷、朱世子是有朝廷名爵在身,这肯定得按着礼制来。

        哪怕是丧事,真是大贵人家操办起来也是奢侈的很。至少在杜绵绵眼中是如此的。也是这等时候,稻香轩外,杜绵绵的奶娘就是拿賊拿脏,一下子把做坏事的人给拿住。

        这事情闹得不小,一下子闹到管着府务的明二奶奶冯氏跟前。

        冯氏心情不太好,最近她是累得慌,一直在忙碌着府上的丧事。哪一样都是离不得她,偏偏大嫂程氏这时候撂挑子。

        明二奶奶冯氏能怎么办?她想当未来的侯夫人,她当然得担起重担来。

        当然程氏这一位大嫂也会来事儿,她是因为丧事病了。府医也请了,这药方子也开了。明二奶奶自然不能强求一位守寡的嫂嫂来干活。特别是对方病了的情况下。那般做法就要叫人指着骂。

        “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明二奶奶冯氏对于四弟妹身边的奶娘还是有一点子印象。

        “明二奶奶,您一定得做主啊。这等心肝儿坏掉的,她在我家奶奶给姐儿、哥儿吃的辅食里下药。”奶娘非常肯定的说着话。那是又哭又嚎的,这就让明二奶奶冯氏脑仁子疼。

        可奶娘的话,明二奶奶听进去了。

        府上的厨房,那是分着灶的。哪一房主子用的,那是一眼瞧得见。奶娘在拿住做坏事的歹人后,这一下子是闹到明二奶奶冯氏的跟前。

        这自然就不是小事儿。哪怕是庶房的哥儿、姐儿,在明二奶奶眼中,那也是府上根正苗红的小主子。

        “去,请府医来。”明二奶奶冯氏吩咐一声。

        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应下话。待丫鬟去请府医时。明二奶奶给旁边的陪嫁冯嬷嬷使一个眼色。

        冯嬷嬷走上前,她是望着被稻香轩杜嬷嬷揪住的婆子。她走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

        “说,究竟是不是你暗害府上的小主子。背后还有谁?”冯嬷嬷说道:“别想抵赖,府医一来,一验就知道真假。你若真敢害小主子,不光是你,便是你的婆家与娘家,只要与你相干系的人,没一个能落着好。”

        “这时候你开口说出真相,兴许二奶奶能开恩一回。”冯嬷嬷在忽悠话。

        这等暗害主子的行为当然会罚,还是重罚。只是这时候被抓着脏的人,那肯定会有侥幸心理嘛。冯嬷嬷要潦动得就是人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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