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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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将军慧眼通天啊,果真起了大雾”望着薄雾笼罩的呼兰山铁图儿不禁感叹道。
景平微微一笑:“铁侍卫谬赞了,这雾刚起,再过两个时辰才是大雾正浓的时候,过了晌午这雾就散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要比羌笛军早到河谷方便排兵”说着便下令开拔,营帐不动,留了不到一万人留守营地,剩余将士浩浩荡荡的开赴河谷平原。
这河谷平原距离营地不到六十里,急行军也就一个时辰左右,距离景陵城八十余里,估计此刻忽雷也开始出发了。
骑兵全速前进并没有等后面的步兵,按照计划前军需要埋伏在主战场两侧,景平与杨珂各领十万,需要提前埋伏好,这个天气也不需要顾忌敌方斥候,将近二十万人飞奔前行,烟尘混杂着大雾很好的隐匿了行踪,只能听到轰隆隆,马蹄声好似惊雷。
天气也阴沉着,没有一丝风,却还阴凉的很,一个时辰左右,大军行至一处小山坡上,由于大雾笼罩,可见度不足百步,来到山头景平勒马站立,向后摆手示意停下。
“殿下,我们到了,下面就是河谷平原”
杨珂抬眼望去,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之前看过地图,大概有个印象,这河谷呈东西走向,地势平坦,东西长十余里,南侧有一条大河,名为呼兰河,因此得名河谷平原。
景平一摆手,后军分列两行,一行跟在景平身后,一列跟在杨珂身后,熊世元和铁图儿也跟在了杨珂后面。
“殿下,按照计划我们就此分兵,我在河谷北侧,你在河谷南侧,大雾弥漫来不及传令,每隔一里一个斥候,就以砍杀声为号,我们一起突袭敌军”
杨珂点点头:“明白,景将军一会再会”
景平又补充道:“记住,不要恋战,不要深入,我们的主要任务时冲散敌军的战阵,待敌军乱了阵脚再进行冲杀”
杨珂一拱手“明白,告辞”
“珍重”
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河谷南侧,因此景平不需要走太远,下了山坡就行,而南侧比较远,跨过河谷大概行了五六里路,才来到河边,也到了河谷的最南侧,杨珂找了个地势低洼的地方。
“殿下,就在此处吧”
杨珂看了看,回头对铁图儿说道:“好,就在此隐蔽,命令全军下马,不要喧哗,把斥候散出去,每隔一里一个,及时回报河谷中的情况”
铁图儿得令后马上下去安排,杨珂坐在地上向远方望去,不过他什么也看不到,此时他心里也在打鼓,虽然计划的很好,但是战场千变万化,他对自己的应变能力倒是不担心,但是第一次带领十万人打仗,他心里有点没底,这要是有现代兵器就好了,管你什么战阵,没有一把汤姆逊搞不定的事,或者来一把巴雷特,一枪打掉敌方将领,现在手里就一把长刀,虽然学了几年武他倒是不怕杀人,可是这种几十万人混战也是没见过。
大战在即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皇帝也不是现代的朋友,而是沈慕辰,杨珂没交过女朋友,现代也好穿越后也好,唯一熟悉的异性就是沈慕辰,尤其是临行前沈慕辰大方的示爱,虽然当时他有些无感,现在想起却是那么美好,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牵挂着他,杨珂不禁有些满足,前世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现在世界上有个人在担心他的生死,若是今天战死却也无憾了,若是有幸生还,我也要抱抱她,想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正在乱想着,铁图儿赶了回来:“殿下,一切安排妥当,高将军大军大军也排列开了,目前还没有敌军的消息,我连门来得早估计再过半个时辰他们也就到了”
看来一切都按照计划有序的进行,杨珂斜躺在一个土堆上,回头看见了熊世元,他正哆哆嗦嗦的委在地上,大口的吃着饼,狼吞虎咽的,看来有人比他还紧张。
“世元兄,没事吧”
熊世元哆嗦着抬起头,杨珂一看,只见他双眼通红,浑身打颤,嘴里还没嚼完饼,就含糊这开口道:“殿......殿下,没事,就是第一次打仗,不知道为.....为什么,手...脚不听使唤”
铁图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杀过人就好了,我第一次打仗也和你差不多,一会有什么情况跟在我身后就行”铁图儿回头看了看杨珂,不禁感叹,同样的年纪,两个人临战的状态差的太多了,这个殿下的心理确实不简单。
杨珂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心智不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自然比不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时间在杨珂心里从来没这么漫长过,感觉过了很久才听得斥候的回报:“报,殿下,敌军到了目前已和高将军中军对峙上了,大雾太浓了,看不清具体人数”
“再探再报,听见喊杀声马上回报”
再说回主战场这边,忽雷已经到了,羌笛军也并没有全军出动,留了五万人守城,出动了三十余万人,三十余万人在战场上排列开来,大雾茫茫,忽雷一个人站到帅台之上,连自己军队的全貌都看不清。
“将军,天气不太好,要不要改天再战”
忽雷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副将:“不行,我们羌笛军从未怯战,而且是我们下的战书,岂有退战之理,秦军骑为主,不是我们刀盾战阵的对手”
另一位将领也站了出来:“将军,我们都看不清战场,不适合大军作战,要不...”
“住嘴”忽雷大喝一声:“大战在即,谁要敢扰乱军心,军法从事,休要多言,备战”
众将士见状也不敢多言,纷纷下去备战。羌笛军的刀盾手战阵共计二十万人,位列中军,此阵法讲究化整为零,三人一组,相互策应,三把长盾围合,刀劈不进,水泼不漏,主要作用是推进,打开敌军的缺口,方便骑兵冲杀,是忽雷独创的打法,羌笛近几年凭借这一阵法多年征战败绩罕见,而且是专门针对骑兵的,不惧骑兵冲杀,所以忽雷心里还是有底的。
此刻高纯均也坐在帅台之上,眼见着浓雾里出现一个黑影,身边的副将一看,直接将箭搭在弓上,瞄着雾中的身影。
“报,秦军主将何在,我军将领忽雷将军约场中一见”
随着羌笛斥候近来,逐渐看清了人影,高纯均示意,副将才放下手中的弓箭。
“回去报告你家将军,高某这就来”
斥候听言马上转身,又消失在雾里,副将进来说道:“高将军,要不要多带几个人,以防敌军有诈”
高纯均一摆手:“不必,这忽雷颇有大将之风,不至于干这么下作的事,取我的马来”
副将牵来了马匹,高纯均一人骑马向战场中央走去。
两军相隔不到两里,骑马不一会就来到战场中央,忽雷已经再次等候了,两个人走到近前,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相见,之前高纯均给靖王做副将时曾经与忽雷有过几面之缘,此时再见却也有一番滋味,此刻两人都是一军之将了。
两个人对视了半晌,忽雷先开了口:“现在得叫高将军了是吧,我听说你们大秦为了此战,全国筹备军姿,想没想过这天灾之年,若是此战打输了,可知后果么”
高纯均冷笑了一声:“看来忽雷将军对我大秦之事颇为上心啊,不知贵国东南的战事结果如何了”
一听高纯均发问,忽雷脸色一黑,看来羌笛东南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也苦笑了一声抬头说道:“看来高将军信息很快啊,连我国战事都了如指掌,你可知我王此次开疆扩土的决心,既然东南已碰壁,那就不会允许西北再次失败,此战我志在必得,而你们,怕是输不起了”
高纯均没有心思陪他在这打嘴仗,再耽误一会,大雾开始散了,想罢他马上说道“忽雷,少说废话,想要秦地,用剑来取”
忽雷一勒缰绳,斜眼看了一下高纯均:“和你见面主要是确认一下不是靖王带队,若是靖王,我还忌惮三分,你么,不足为惧”说完,他策马向中军返回,高纯均也掉头返回,行了百十步,浓雾中传来忽雷的喊声:
“今日之后,大秦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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