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 信任之内的忧虑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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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体的计划？”
韦恩有些迟疑，计划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需要让执行的人清楚其中每一个步骤的。
但是韦恩这个关于包围燃烧地狱的计划，反倒是那种执行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的类型。
“我大概猜到你实在担心什么了，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你。我如果对你的计划一无所知的话，我一定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断的去探索，我想这种结果要比你直接告诉我更加的麻烦一些。”
托尼的眼神十分坚毅，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我可能无法将计划的全貌告诉你，但是你所负责的内容也只是提供足够数量的防线这种程度。”
韦恩试图找个理由将这件事推脱开。
托尼这种聪明人去尝试着找到他的计划全貌这种事情，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只是韦恩有着不能说出这一切的理由，而且托尼的表态并不足以说服韦恩退让！
“在你们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或许应该先考虑一下我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奥创这个恶魔。”
钢骨打断了韦恩和托尼之间的紧张氛围。
事实上他所需要面对的困难也是危在旦夕的类型，毕竟钢骨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发射和接受的装置。
将他彻底和信息领域隔绝开当然是一个简单的办法，但是这样也是在放弃人类一方在信息领域上的所有权。
奥创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将钢骨重创，那么其他信息领域的专家就没有多少可能在这种对抗之中取得任何的优势。
“人类不可能将信息领域的一切都切断，要做到那种程度对于人类来说无疑是回到了原始时代。”
托尼对钢骨说道。
这是事实，最简单的办法需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在现在这个年代，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最为传统的生产方式，但是那种生产方式绝对无法满足如今这种数量的人类需求。
“首先我们需要将奥创封锁到某个范围之内，然后隔绝这个范围对外的联系方式？”
韦恩提出了一个想法。
“但是我们似乎没有足够份量的诱饵来做到这一点，那个恶魔既然有着智能生命的力量，那么学习和成长的速度可能会超越我们的想象。”
托尼越发感觉事情棘手了。
“如果我对那些大天使的了解没有出错的话，他们之中必然有人愿意付出地球这个代价来解决一个有着可怕前景的恶魔。”
韦恩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和大天使接触的次数也不多，但是这种心理侧写的工作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即便是依然无法保证自己对他们的揣度都是正确的，但大概的准确性依然有所保障。
“这是理所当然的，对于高阶天堂来说，我们大概只是人类的一部分而已。
只不过因为我们身体之中并没有天生流淌着恶魔的血液，所以会对我们稍微留情而已。”
托尼说道。
“这种时候只有奈非天会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他们在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前是绝对不会选择退让的。”韦恩确定的说道。
奈非天很少会在面对恶魔的时候作出退让。
他们大多数情况也不会选择逃走，战斗致死才是他们最常见的归宿。
除非是有着更重要的任务能够让他们不得不作出其他的选择。
“寻求帮助吗？我想这一定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只是这样做也意味着人类彻底和奈非天站在一起。
那不是在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眼中我们成为了一体，而是人类真正选择将奈非天接纳进来。”
托尼依然有些犹豫。
依靠别人这种做法，并不是托尼所希望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依靠很容易就会转变成为依赖，这一点托尼自己也很清楚。
人类将自己和奈非天当做一体的存在之后，那么必然会诞生更多的麻烦。
“那些麻烦比起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的那个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而且奈非天之中暂时没与诞生任何对权势有兴趣的家伙。”
韦恩劝说了一句。
“这么说即便是奈非天之中有谁想要主宰人类的话，你也有了相应的计划？”
托尼的表情有些疑惑。
或者说是提防更加合适！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其实已经确定了韦恩那边一定有着针对他的计划。
这种事情只要存在一个猜疑的念头，那么问题就已经到了无法解决的程度。
托尼会提防韦恩，这一点在他制造了“反蝙蝠侠战甲”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这两个家伙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一些，或许只有韦恩更喜欢从底层人的目光能及之处思考这个特点才是两者之间最显著的差别。
“这种问题其实你并不适合说出来的，因为我不管是给出什么回答你都会怀疑，不如将这种怀疑放在心里。“
韦恩笑了笑，这是释然的笑容。
他们清楚彼此可能的做法，也知道把自己放在对方的位置上会如何去做。
自然保持沉默的默契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是不是把我放在一个隔绝信息的房间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说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在信息领域上和奥创这个恶魔对垒的存在？”
钢骨很严肃的问道。
完全舍弃人类的信息领域绝对不是最适合的那种解决方案。
毕竟机械和信息一同构造了人类此时的力量，缺少其中的一部分，那么人类的战斗力很快就会迎来削弱。
远的不说，子弹这种消耗品在和恶魔战斗的这段时间之中已经十分巨大了。
甚至这个国家的军工工厂已经开始不断的增加产量，放弃信息化的战场，意味着人类的军队将会失去他们最擅长的武器！
到了那一步，人类的军队面对恶魔的时候也会失去大部分的反击能力。
“我需要几个助手。”
“我们需要找到足够多的帮手。”
托尼和韦恩先后开口说道。
人多力量大虽然在一些情况下并不适用，但是集思广益的道理却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信息领域的专家数量其实不多，而且最优秀的那个正在研究如何让人类摆脱被腐化的影响。”
托尼说道。
他所说的人当然是里德博士。
里德博士作为人类这边可能是最聪明的人，甚至没有之一这种后缀。
但是他的精力也不是无限的！
“现在的巴斯特大厦如果我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已经汇聚起了为数不少的尖端科学家？”
韦恩说道。
“是的，但是那依然不够。”
托尼点了点头，他和韦恩又一次的达成了共识。
让更多的优秀科学家加入进来，比如维克多·冯·杜姆博士！
“我们不可能让所有矛盾都消失不见，但至少可以用不见面的方式来传递情报和科研成果。”
韦恩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断开网络的计算机依然能够用来工作，只是那些能够完成大量数据计算工作的计算机大多也不光是在负责计算这方面的工作。
那些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所具备的算力本身就负担着很多方面的工作。
断开网络一样会对人类社会的现有秩序产生冲击。
但是此时好像也没有比这更方便的做法了。
“史塔克集团的大型计算机就留着去接替其他方面的工作好了，其他不管是奥斯本还是汉默，那些计算机全部断开网络！
然后将大量的科学家分开在不同的地方来合作完成研究工作。”
托尼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信息的传递方面，就让那些法师来帮忙好了。他们一样能够打开传送门，只要规定传送门打开的位置，然后布置足够的防备力量就可以了。”
韦恩说道。
“我本身也可以作为大型计算机使用，这种时候我应该做些什么？”
钢骨问道。
“我本来打算让你作为吸引奥创的诱饵，但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托尼仔细的看了看钢骨，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
“我需要参与到你们的研究之中是吧？”
钢骨问道。
“当然，我们的研究少了你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托尼点了点头。
“只是你可能更多的是作为被研究的那个主要个体存在。”
韦恩在一边不忍心糊弄钢骨。
虽然在有必要的时候，韦恩在算计自己队友的时候也不会留下什么情面。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并没有到“必要”的程度上。
钢骨没有表现的大吃一惊，也没有咋咋呼呼。
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父亲是一个顶尖的专家，擅长信息和能量领域在内的多个领域。”
钢骨说道。
如果自己需要被作为样品来研究的话，钢骨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在场。
塞拉斯·斯通博士。
一般叫他石头博士就可以了，反正他自己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这位不光是一个研究地外文明的专家，因为自己儿子的缘故他也成为了信息、生物在内的多个领域的顶尖专家。
“我们会通知斯通博士的，只是这个计划还需要更多的人来配合。”
韦恩说道。
“我这边有着神盾局局长的联系方式，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局长，但是我想这种事情她还是有能力作出决定的。”
托尼撇了撇嘴。
此时神盾局名义上的局长还是希尔特工，但就算是对尼克福瑞并没有多少好感的托尼也知道，只有尼克福瑞去做这个局长才是够格的。
希尔特工的确是优秀的人才，但是比起尼克福瑞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神盾局虽然是一个大多数人员都是以特工为主的机构，但是他们负责的工作又不是只有谍报这一个部分。
只是尼克福瑞作为特工之王更喜欢特工这种能够高效且隐秘的工作方式而已。
“巴斯特大厦之中的科学家可能也需要分散一下，而且还需要联系法师们。”
韦恩提醒道。
“法师的话，我有那个叫做王的法师的电话。”
托尼说道。
“别这么看着我，法师又不是原始人，他们当然会用电话。甚至他们还有基金会呢。”
托尼对钢骨说道。
“好吧，这多少有些改变了我对法师的想象。”
钢骨摊了摊手。
“法师们甚至在喜马拉雅山上拉了网线，他们还有无线网可以使用。”
韦恩在一边补充了一下，这个话题对于钢骨这种之前并没有多的了解的人来说很有趣。
“也就是说我只要专心一点去网络上看看，早就能够发现法师的存在了？”
钢骨那半张人类面孔有些抽抽。
“嗯，法师甚至能够把你的灵魂从身体之中拍出来。”
托尼想了想。
“这么说的话，好像只要提取你的身体组织然后克隆一个身体，然后让法师们帮忙你就能够得到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人类的身体了？”
托尼有些意外的说道。
他刚刚才想到了这一层。
“我不知道，但是奈非天们认为身体和灵魂是相对的，维克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后，他的灵魂可能是适应了自己此时的身体。
人类的身体是不是还能适配他的灵魂已经变成未知数了。”
韦恩不忍心尖锐的否认这一点，但还是作出了提醒。
事实上钢骨维克多的灵魂是和他的身体一同接受了那种改造，他已经回不去了。
如果要让他变回原本的人类，那大概是需要对他的灵魂再一次的改造才行。
但是想要改变一个人的灵魂那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人类的灵魂强度上虽然只能说是一般。
但是灵魂本身的本质和其他的权柄一样是牢不可破的那种！
“我记得奈非天之中好像有一个灵魂方面的大师？”
钢骨问道。
他值得是纳兹波。
哈洛加斯圣山上的先祖之灵们闲谈的时候总是绕不开英雄传奇，而纳兹波本身也是传奇之中最出色的那种。
“事实上奈非天之中擅长灵魂领域的存在并不少。”
韦恩提醒了一句。
“他说的是那些野蛮人，你是不是看那些先祖之灵看山去和活人没有多少区别就忽略了他们早就死了的事实？”
托尼和钢骨并不算熟悉，自然不会多么温柔的照顾他的情绪。
托尼本身就有些小孩子脾气，而这种性格的成年人可不喜欢身边有另外一个小孩子脾气的家伙。
因为撒泼耍赖的人只要有自己一个就足够了。
“但是野蛮人从来不会尝试着去改变灵魂的形态不是吗？那些先祖之灵应该和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才对。”
钢骨说道。
“这就得你自己去寻找真相了，虽然我们都希望是这样没错，但是质疑还是有必要的。”
托尼摇了摇头。
对于野蛮人的先祖之灵，托尼和韦恩其实心中都是有着疑惑的，甚至他所疑惑的部分还有很多。
虽然他们也愿意相信每一个野蛮人先祖都是崇高的存在，野蛮人只是没有将那些不够崇高的家伙唤醒而已。
但是这种相信需要伴随着一些质疑。
天使和恶魔都不会相信奈非天，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怀疑和信任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对立，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两者都是存在的。
就好像自己最好的朋友借了一笔钱，出于信任也的确是将这笔钱借给了对方。
但是在借钱的时候心里也难免会产生一点担心。
生命的权柄或者无私的将自己分给了所有的存在。
但是得到了生命的个体大多都是利己的。
这一点托尼和韦恩都不会去否认。
正是因为大多数生命都是利己的，所以才会在道德的影响下认为牺牲是崇高的。
如果所有人都将牺牲视为平常的事情，那么自然不会去赞颂牺牲者的崇高。
只有困难的事情被人做到了，那么才会被人称颂！
牺牲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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