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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薛月寒好笑的看她,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姑娘脑中总是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不然呢?”司时追问。

        虽然山庄的事务并不轻易向外人透露,不过铸剑一事倒是无妨,因此薛月寒便把其中缘由给她说了。

        原来不止神剑山庄,便是江湖上其他门派,也都是有各自的收入来源的,而且全都来路正当。

        比如神剑山庄,他们铸的剑不说每件都是神兵,可也都不是凡品,因此凡是求剑之人,便要以重金购之。

        至于那些几十年才出一柄的宝剑,哪个是价值连城?而神剑山庄自然不可能白送。

        “你们可以铸剑,这倒也说得过去?那其他门派呢?比如海沙帮,是不是他们就是靠打渔为生?”

        司时点点头,有价无市的东西确实贵,怪不得这大少爷过得这么奢侈。

        说到海沙帮,薛月寒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他们不靠打渔为生,而是走海贸以及收取渔税。”

        “他们不是官府中人,也可以收税吗?”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未免新奇。

        “哼,自然是可以的。”薛月寒冷哼一声,“海沙帮势大,便是官府也不敢与他们作对,而海上又多盗匪,若不是有海沙帮这条地头蛇镇着,便是官府也难逃海盗的毒手,更别说来往的商船了。”

        司时听出他话中有话,便不再深问,转移话题道:“那其他人呢?”

        说起其他人,薛月寒脸上神色好看了些,“其他的,例如南星派则采药制药,灵台门擅织彩绢,白风崖则驯养马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了。”司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方云飞要跟无极门合作,看来就是太穷了。乞丐每天讨饭哪里能讨到什么东西?不仅食不果腹,而且还要被人放狗追咬,长此以往他便生出了旁的心思。”

        黄长老被救回来之后,虽然众人没说什么,可方云飞之前抱着的箱子却是留了下来,一打开,里面全是黄灿灿的金条,方云飞勾结无极门到底为了什么,原因不言自明。

        “纵然丐帮生计艰难,可他身为一帮之主,不仅不匡扶正义,反而与魔教勾结害人,便是有再多理由也说不过去。”

        薛月寒并不认为方云飞此举有任何可转圜之处,因此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我知道的,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司时一穿来便做的乞丐,因此倒也能稍微体察一点方云飞的心思,只是他的行为太过极端了,靠杀人来谋财,终将反噬自身。

        “你感慨什么?难不成你还当过乞丐不成?”薛月寒好奇看她。

        这姑娘一会跑到客栈当小二,一会又潜入无极门做卧底,明明一点武功也不会,却偏偏胆大得很。

        “嗯,你别说,我还真当过乞丐。”司时得意的昂了下头

        本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却得到肯定答复,薛月寒有些惊讶,“你当过乞丐?那你是丐帮弟子吗?”

        司时摇头,“不是,只是刚来这里时讨过。”

        “刚来这里?你从哪里来?”薛月寒听出她话里的漏洞,追问。

        “哎呀,不就是我家乡嘛!好了,别说我的事了,咱们还有多久才到神剑山庄啊。”

        司时生硬打岔,薛月寒见她不愿意多说,虽有疑问,可从小的教养也让他无法刨根问底,便顺着答了一句:“还有一天,今晚我们会在客栈留宿,明日下午时分便可到山庄。”

        “是吗?那快了呢,呵呵。”

        说完这一句,车厢内彻底安静下来,薛月寒不再说话,司时也怕他继续追问刚才的事,闭紧了嘴巴。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客栈,司时扶着肩膀下车,逃也似的离开了薛月寒的马车,跑到叶寻那边去了。

        “司少侠?你怎么过来了?”

        叶寻还在为自己伤了她的事内疚,见她右手按着肩膀,还以为是她伤口崩裂,便准备让人取药来。

        司时见他还要叫别人,赶忙打断他,表示自己没事,同时道:“你先别忙了,我没事,要不你先给我说说山庄内的情况吧!我怕我到时不懂规矩,有什么失礼之处就不好了。”

        叶寻收回手,见司时眼神恳切,便展颜一笑,安慰道:“司少侠你放心,本庄最是热情好客,庄主更是难得的好脾气之人,并无什么苛刻的规矩,至于姑母她”

        “姑母?”司时偏头看他。

        叶寻回神,继续道:“至于庄主夫人,司少侠救了少庄主,夫人又只有这一个独子,自然是对少侠感激不尽,因此司少侠不必担心,神剑山庄上下一定会以礼相待的。”

        司时听他说起庄主夫人时似有迟疑,且刚才称呼也从“姑母”变成了“庄主夫人”,知道他或许身份有尴尬之处,便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

        叶寻见她没有追问称呼一事,也投桃报李:“山庄内其他地方司少侠皆可去得,只是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庄主铸剑的铸剑池,还有就是曾经失过大火“清夏堂”,这两个地方司少侠千万不要涉足。”

        “为什么失过火的地方也去不得?”

        那铸剑池显然就是神剑山庄铸剑、藏剑的机密要地了,不许闲人靠近也说得通,可那“清夏堂”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我只知“清夏堂”自从在二十年前被大火焚毁之后,便一直是那副样子,既没有重建,也没有清理。庄主及夫人不许旁庄内下人靠近,司少侠若无其他事,最好也不要靠近。”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司时冲他感激一笑。

        他们借宿的客栈叫来福客栈,由于神剑山庄的人多,因此这个客栈几乎被他们包了。

        司时被单独安排了一间上房,由于她要养伤,因此房间就在二楼的角落,是个靠窗的地方,底下就是池塘,环境十分清幽。

        薛风南也曾来探望过司时,当时薛月寒也在,司时虽然觉得这个中年帅大叔很温柔,但也看得出他们两父子似乎有些隔阂,关系有点不冷不热。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风流绪如果再不来,今夜她中的毒就要发作了!

        司时一直认为,风流绪派自己潜入神剑山庄或者少林寺是有阴谋的,既然他有阴谋,那他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送走两人,司时将房门拴好,又走到走到墙边,将临水那一面的窗户打开,然后就开始在房内等人。

        桌上的油灯被风一吹就开始摇摇晃晃的跳动,司时见自己的影子被烛光鲜明的照在了窗纸上,怕一会风流绪潜进来时被人看见,便起身吹了油灯。

        街上的更夫一遍又一遍的敲打铜锣,口中朗报着时辰,司时听着那“一更天”、“二更天”的报数,心中愈来愈急。

        终于,当更夫手中“三更天”的铜锣敲响时,司时的心也彻底凉了下去。

        几乎是子时刚过,她体内便立刻涌上了一阵剧痛,要不是她及时咬住了自己手臂,几乎就要大叫出声。

        可是即便如此,那疼痛却没有丝毫减弱,而且越来越剧烈。

        司时五脏六腑内便似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一般,只是那蝶的翅膀乃由刀化成,那爪也由长钩铸就,每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果真如凌迟一般。

        司时的手臂已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她颤抖着拿出怀中的手绢,换下口中手臂,可仅仅是这一点点的动作,她体内的无数利刃又像是被惊动了一般,开始更加狂乱飞舞。

        “啊!”

        她再也忍不住失声叫出来,只是这声音极低,她已是连喊叫的力气都无。

        司时此刻便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一般,徒劳的在砧板上蹦跳,好像怎么也逃不出那刀刮鱼鳞般的疼痛,只盼有人能给她一个痛快。

        疼痛让她的神智开始迷离,司时双眼微闭,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在死前看见之前还能看见美男。

        顾修言看着躺在地上虚脱过去的司时,眉头紧皱,他出手点中司时身上几处大穴,又伸手给她把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时记得自己当初想试试毒发的疼痛能不能忍,结果却被痛昏过去,在半梦半醒间,就曾见过他一次。

        “别说话,你中了毒。”

        顾修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毒他也没见过。

        “呵呵,我我知道”司时虚弱的笑,“你是来报仇报仇的是不是?”

        没错,这人就是之前在风流绪手下把自己掳走的人,其实那天在树林里她就认出来了,因此她才不怕他,也敢搏一搏。

        只是这么个人,知道自己给他下了迷药,怎么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第一次在书肆门口见到他时她就知道了,这人看任何东西都不带感情,根本没有心,更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

        顾修言没有回答司时的话,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时的毒很蹊跷,他解不了,便暂时用内力帮她压制了毒性。

        “你中的毒很蹊跷,我解不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说着便想将她扶起带走。

        司时却开始挣扎起来,“不用了,谢谢,我不想离开这里。”

        既然谁都没办法解她身上的毒,那她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你当真不愿意走?!”顾修言双目圆瞪。

        司时摇头,“我要去神剑山庄,不能跟你走。”

        顾修言只觉自己来这一趟简直不知所谓,胸膛剧烈起伏,“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作死吧!”

        说完便不再理她,消失在了房中。

        房内重归平静,司时看着摇晃的烛影只觉恍然如梦,如果不是她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不过是一场梦。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了。

        因为顾修言刚刚给她输了内力,因此毒性才被暂时压制,可这毒太霸道,不过片刻功夫又卷土重来。

        司时被突然袭来的剧痛再次折磨得生不如死,几番挣扎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重物落地的声响惊动了薛月寒,他在门外听见司时的呻/吟声,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推门而入。

        眼见司时正疼得满地打滚,面色惨白一片,薛月寒大惊,立刻上前把她扶起,揽入怀中,“司姑娘,你怎么了?!”

        见司时不答,只是疼得浑身打颤,甚至连下唇都被她自己咬得渗出血来,他干脆卸了司时下颌上的力,然后让她咬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开始在身上翻找玉花丸。

        只是因为太过慌乱,他竟然半天也没找到,急得脸上都隐隐渗出汗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薛风南,他带着其余弟子匆匆而来,见到的便是这幅场景,一时也有些惊讶。

        他还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样慌乱过。

        屋顶有细微声响传来,薛风南来没来得及疑惑自己儿子为何会如此方寸大乱,便听见异响,立刻飞身而出。

        可等他跃上房顶,没并未看见可疑之人。

        薛月寒发现司时昏迷,又见她手臂一片血肉模糊,心下大急,立刻倒了两粒玉花丸给她服下,可司时仍旧未醒。

        “这是怎么回事?!”

        薛风南并不知司时中毒之事,只是见儿子毫不迟疑的将宝药给司时喂下,这才觉得十分诧异。

        薛月寒知道此事再也瞒不下去,便将此间种种都告诉了薛风南,只隐去了司时是女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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