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切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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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推开店门,林曦月挽着花无念的胳膊并肩走了进来。
正在店里擦拭柜台的女子抬起头,看到两人间的亲密,回予慈祥的微笑。
“阿姨好!”花无念有些拘谨地说到,同时神色有些不自然。
“小念也来了,快坐吧,阿姨给你们下拉面去。”话落,女子便转身走向后厨。
“阿姨不会讨厌我吧?”花无念坐在座椅上,有些紧张。
“怎么会呢?我都和我妈说过了,放心好啦!”林曦月浅浅一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嗯,那就好。”
花无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随后便打开了网络帖子。
[震惊,岛国某轮船被不明生物袭击。]
点开帖子,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轮船的残骸,以及一个巨大的尾巴。
网友a:这是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吗?我之前还不信的,但是最近的怪事越来越多了,我们村子附近都有人目击怪物了。
网友b:真是可怕,这个怪物目测有几十米吧,你看它露出的那段尾巴都有近十米。
网友c:安啦!末日不末日的无所谓啦,我们普通人又做不了什么,静观其变呗。
“你也看网络帖子吗?”温热的呼吸感从脸颊处传来,花无念转头一看,林曦月正靠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帖子,由于靠得太近的缘故,她说话吐出的热气直接吹到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
“没错,最近怪事挺多的。”花无念点头肯定,接着说道。
“你知道最近的那起野兽袭击案件吗?”
“我听说了,好像是有野兽袭击了一个小巷子。”
“没错,那个巷子就在学校北面,而且不是野兽袭击,是怪物袭击了他们,现在那里被军方封锁了。因为那边离我家很近,事发当晚我就从那里经过,当时那里就很诡异。”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那要不你在这里住吧?”
林曦月担忧的看着花无念,希望他可以同意。
“不了,我觉得应该没事,那边已经被封锁了,有军方的人守着,估计怪物也伤不到人了。”
花无念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能住在这里。首先他们才刚刚成为男女朋友,这就算是同居,未免太仓促。其次,今天发生的那件怪事,自己需要独自去好好实验一下,总感觉那个东西可以使自己变得很强大,但是很难控制。
“好吧。”听到花无念拒绝,林曦月难免有些失落,她不希望他出事,哪怕只是有很低的可能性。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花无念伸手放在林曦月的秀发上,轻轻抚摸着。
“等我们多交往一段时间,这个月末,房租我就不交了,然后搬过来这里好吗?”
林曦月脸红地点点头,心里掀起层层涟漪。
“面好了!”林母把热腾腾的拉面端放在桌子上,一碗加辣的,一碗只加了香菜的分别摆在两人面前。
“妈,你不吃吗?”
“妈早饭吃得太晚,现在不怎么饿,你们吃吧!”林母脸上依旧是那慈祥的微笑,只是脸色比起前天还要更加苍白几分。
花无念想要开口询问,但注意到林曦月低落的神色,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林母又嘱咐了两人几句,就回到了里屋的小房间里。
林母回头看了眼沉默的两人,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
“唉,或许我才是那个会拖累他们的人吧?”
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她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颤抖地拧开瓶子,心口的疼痛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一次又一次抨击着她的精神,由于疼痛感太重,大脑一片空白,一个没拿稳。
白色小药丸散落一地,伸手想要去捡药丸,可是身体像不听使唤一般不能动弹,连呼吸一下都是刀割一般。
终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另一边,两人都埋头吃着拉面,谁都没有先说话。
“汪汪汪!”一直趴在桌子下的狗子突然狂吠起来,它死死咬住花无念的裤角,往柜台那边拉扯。
两人都停下筷子,疑惑地看着狗子。
“怎么了?狗子。”花无念知道狗子不是普通的狗,这种反常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狗子松开了嘴,四只脚快速窜到里屋的门前,前爪疯狂地抓着木门,在木门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同时对着花无念这边狂吠。
这是阿姨刚刚进去的房间,联想到她苍白的神色,花无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妈!”林曦月已经丢下筷子,快速跑向狗子身边。
花无念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林曦月来到门前,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焦急地捶打着木门,眼泪快速滴落而下。
“我妈有心脏病,怎么办?打不开门!”
“快,你打120,退开我来开门!”花无念快速来到林曦月身后,林曦月闻言马上从门口移开,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起来。
花无念快步冲刺,两三步跑到门前,借势狠狠一脚踢出。
“咚!”木门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裂成两半,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可恶,怎么这么结实!”花无念低声骂了一句,走到门前,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打出,十几秒钟下去,木门四分五裂,终于可以进去了。
顾不得扎满木屑流着鲜血的双手,花无念快步走进房间。
房间的光线比较暗,因为没有窗户,并且没开灯的缘故。
小床边,林母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身旁是一地的白色药丸。
花无念把林母抱起,让她靠着床半坐在地上,将手放在她的鼻间,还有微弱的呼吸,捡起地上的药瓶,看了眼上面的字,救心丸。
“对,你们快来啊!”林曦月哽咽地挂断了电话,低着头来到花无念身边。
“救护车马上就到,我妈她怎么样了?”林曦月红着眼睛蹲坐在花无念身边。
“阿姨有心脏病,为什么你们一直不治?光靠吃特效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花无念皱了皱眉头。
“我,我们没有钱治……”林曦月说完便把头埋了下去,死死咬住下唇。
花无念沉默了,对啊,有病不治疗当然是因为没有钱,我真傻居然去问这种问题……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你们就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女儿,这是我男朋友。”
急救室外,等待的两人跟着医生走进了办公室。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根据她之前的病历加上这次的情况来看,她的心脏已经接近极限了,必须在半个月内做手术,换颗心脏,不然,恐怕……”说到这里,医生不再多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医生,那手术的费用大概多少呢?”花无念询问道。
“手术费用得话,保守估计在四十万左右,手术后病人每年需要的抑制药物费用大约十万左右。手术成功率有八成,但是之后的存活时间就因人而异了,有一年两年的,也有八年十年的,但大多数患者的存活时间都在五六年左右。”
听到这里,林曦月低声抽泣起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唉,给你们两天时间考虑吧,到底要不要手术,我要提醒一下,现在的手术成功率是八成,但是拖得时间越久,成功率就会越低,所以,希望你们尽早做出决定吧。”
“家里没有大人了吗?你是唯一家属了?”
林曦月不断的摇头,已经说不出话。
“那只能由你来签字了,你们尽早决定吧。”
“对了,先去缴费窗口缴纳半个月的住院治疗费吧。”医生把单子递给了花无念,摇了摇头遗憾地走了出去。
花无念把林曦月轻轻扶起,两人慢慢走到病房里。
林母双眼闭合地躺在铁床上,右手还打着点滴。
林曦月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伸出发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花无念展开单子,看起上面的内容。
患者:林雨银,这是阿姨的名字。
下面是写的十五天的住院费用以及一些看不懂的药物名称。
最后一个总缴费上用刺目的红笔写着(30000元)
一旁的林曦月呆呆地看着这个数字,三万元,这已经几乎是她家里全部积蓄了,但是后面的手术费用怎么办?
四五十万对于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这个仅仅十五岁的少女身上,使她喘不上气来。
她脸色变得煞白,心中不断思考着该怎么做?母亲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想放弃她。
“我该怎么办?”林曦月迷茫地自语,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裙子上。
花无念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呜呜呜…怎…怎么办?我不…不想失去妈妈,我该怎么办,念!”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花无念的心如同针扎般疼痛。
感受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娇躯,花无念思考了一番,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别担心,钱的事情交给我,一切都有我呢,照顾好自己和阿姨。”
“我去缴费,你在这里等我。”花无念把少女抱到床边,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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