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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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说什么来着?这场大雪指定压不垮咱们这新时代, 瞧瞧!这么大的红薯山药,谁见过?就是农业基地里头培育的,长得都没这些好!”
孙小玥叉着腰了缓两口气, 不等其他人继续开口问,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显摆了起来。
踢了踢脚边的藤网, 里头个顶个大的红薯让大伙儿看着眼馋。
给她们拎红薯的小战士,先前被这么多女同志们围着有点脸薄, 完成了团长交代的任务后,就脚步飞快地原路返回, 连口水都没喝, 以他的脚程,估计这会儿都走了一半了。
而被白夏放在家属院附近,让它自己避开人按老路回家的小猪, 此刻也已经从围墙的泥里洞钻了进去。
“哎哟小玥啊!你可就别跟婶儿卖关子了吧,这都是哪来的?路当真通了?”
虽说路封了才半个多月,但是眼见着都快要过年了,大家伙儿不仅没办成年货,就连现在日常的吃食都紧巴巴的, 几乎快倒退到前几年了光景了。
“没通!这么厚的雪在哪通呢?至于这红薯哪来的?当然是山里挖得啊!”
孙小玥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弯腰拿起一个大红薯就塞到刚刚说话的婶子手里头。
“王大娘, 你就说这红薯新鲜不新鲜吧!全都是咱们军区的后山挖的!是白夏发现的咧!”
肯定不能说是白夏养的小猪掘出来的, 心眼好的会夸一句小猪有福气旺运道,要是遇到那些心思复杂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指不定就给这事儿换了个外衣,哐当扣上一个封建迷信的帽子。
倒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人, 只是现在外头的风气抓得紧, 她们在军区还好, 但凡往周边的村落里瞧一瞧,就是人死了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烧纸祭拜。
说着孙小玥就朝白夏挤了挤眼,接收到暗示的白夏心头划过一丝暖流,心知她这是见自己不常在家属院跟大伙儿走动,有心想替自己搞好关系,就顺着她的话头,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率先铺成开来。
“入冬前去挖草药的时候瞧见过几株红薯藤,这两日正好想起来,就想着跟小玥姐去看看,没想到真结了不少红薯。”
“原来是这样式呢!怪不得这么新鲜!一看就是刚摘的!到手我就知道这红薯长得敦实,这么重呢!可不像我家在地窖里那些放久了的,失了水分不仅轻还捏起来软趴趴的,光是口感上也差了一大截!”
话落,王大娘就恋恋不舍地将手里的红薯,重新递还给孙小玥,后者跟白夏对视了一眼,立刻大方地一摆手:
“嗐,给您的您就拿着,我们俩力气有限就挖了这么些回来,等队里的男同志们回来,估计一家一户都能分上一筐。”
“给我呢?哎哟多不好意思啊!还能一家一户分一筐呢?这红薯地有多大啊?”
听罢王大娘立刻喜笑颜开,枯黄的一张脸上绽放成了一朵菊花。
见她两句话的工夫,就得了一个小臂粗的红薯,旁边的嫂子也眼馋了,生怕自己落了后,立刻谄媚地上前搭话:
“小夏还有这个本事呢,果然会读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话是对着她说的,视线却早就落在了红薯跟山药上头,目光挑挑拣拣,似是在纠结要哪个比较好。
白夏也没戳破,声音淡淡却能让大伙儿都听得见:
“嫂子们都来拿一个回去尝尝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框红薯一开始她俩就没打算都留住,每家每户都没有倒还好,大不了全都饿肚子。
但她们俩拎着这一大筐吃的,在粮食将要告罄的当口,在一双双的眼皮子底下‘招摇过市’,说出去还是山里挖得属于公家的粮食。要是一个人都不搭理地往自家搬,不仅第二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估计连政治处都会收到,她俩思想觉悟待提高的匿名信。
住在家属院热闹是热闹,遇到事情一吆喝就有人帮衬,是好事,但是各家各户锅里头烧了什么菜,其他人家心里也门清。
没得什么隐私。
白夏住在偏僻人少的东侧还好,孙小玥可是住在最热闹的家属院中心,人一多,早晚都恨不得在‘唱戏’。不过好在她除了脾气直了点,对于没什么恶意的军属倒也八面玲珑,吃得很开。
先前孙小玥瞧见红薯地激动,一不留神就挖了这么多,再耐冻的红薯出了土放在山头不管的话,过几个小时再上去也得冻坏。
原先两人是打算就近拎去食堂的,但是既然裴延城已经开口让士兵送回来,她们也顺水推舟,拿回来给邻里邻居的做个人情。
果然她话一落,周边还在看热闹的军嫂,都笑嘻嘻地快步过来拿红薯。
她们挖得多,周边的人家,一家摊到一个还有的富余。
让人稀罕的是,冒着寒风来领红薯的,基本都是家住城里的嫂子。
军区的军官有高干大院子弟,也有草根出身,娶的媳妇自然是城里乡下的都有。
城里的军嫂基本都有工作,吃的是供应粮,白天去上班,晚上大多数时候也是在食堂打饭吃。
而从农村过来随军的军嫂,基本都没什么文化,军区里的工作她们干不来,就一心一意打扫家里,平日种种地养养鸡。
两帮人的生活完全是两个样,平日自然更说不到一块去,除了个别像孙小玥那样性子外向的,久而久之亲疏远近就看出来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小团体,在这么多军嫂之间,最简单的就是按照城里、农村,分成了两个团体。
而白夏虽是农村出身没有工作,但是她上午上课,下午看书钻研,看上去俨然一副城里知识分子模样,外加她很少露面,两边基本都不熟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面前这些往日没什么来往的城里嫂子,如今,也都朝她们感激地笑笑。
能在缺粮的时候想着她们一份,就已经很难得了。
一片和谐的氛围往往不会持续太久,总会冒出一两个煞风景的。
手上拿着整根大山药,口头上却还在嘴白夏的不是。
“早就看到了,怎么不早点上报军区给挖出来?现在这么冷的天上山,战士们冻坏了谁能负责?”
说话的是一个月前才随军的城里军嫂,叫荀佳晗,好像还是个大学生,瞧上去跟白夏差不多大,二十啷当岁的样子。
是跟她男人一道从首都的四九军区转过来,土生土长的皇城根下人,不知道是不是自视甚高,平日就有些对她们看不上眼,即便在军区遇见也是顶着鼻孔看人。
头一回随军,就遇到这么大的雪,在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向来都是吃什么有什么,吃一顿饭,买一餐菜,根本就没有屯粮食的意识,更别说种地了,能在切菜的时候把葱根插土里就不错了。
雪没下两天,就连路都给封了,害她妈寄得肉罐头都给堵在了邮局,荀佳晗越想越觉得委屈,什么穷乡僻壤!早知道就不休学跟来了。
家里不仅炭火快用完了,现在吃的还都是她家靖云在食堂给打的。
情绪压着压着还是翻了上来。
望向被簇拥着道谢的白夏,顿时就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刺眼,不就是几个破红薯,摆出一副施恩的模样是要干嘛,忍不住就刺了一句。
不过这话没刺到白夏,却惹到了孙小玥,她像个护崽的老母鸡,立刻二话不说,上前就夺回了她手上的山药。
山药上都是泥土,荀佳晗嫌脏,只虚虚地屈起三根手指捏在手里。
被孙小玥大力地一拽,可不轻轻松松就夺了回来。
“你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东西拿了不仅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还在这里碎嘴子!还早挖出来,早挖出来长没长好倒是一回事,更指不定还能留到现在!这是救济粮,现在有的吃就偷着乐吧!”
孙小玥气势汹嗓门大,立刻就将荀佳晗的火气调了起来。
“我也是为了战士们的身体着想,你这么急赤白脸的凶我干什么?再说了这是后山挖出来的,属于公家的粮食,又不是你们私人家的,本来就是属于大家的!你拿公家的东西来做什么好人?我们凭什么不能吃?”
眼见着她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往大家的利益上头拉,还想攀扯出公私之分,白夏眉头立刻凝了起来。
这年头可最不兴谈论什么‘私不私’的。
往前走了一步扬声让周围人都听得见:
“没错是公家的呀,一开始我们就说了在军区后山挖的,荀同志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嘛?想挖大家都可以去挖,山上还有很多,部队也已经组织战士上山了,不知道荀同志这么激动是做什么?啊,难道荀同志是嫌少嘛?”
白夏顶着一张异常无辜的神情,开始暗戳戳地阴阳怪气,似是没瞧见对方愣住的脸,接着颦眉自责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俩力气小,只能带下山这么多。你想吃可以自己去挖,现在出发,脚程快的话,估计还能追上上山的队伍,实在赶不及的话,需要我给你画一张地图嘛?”
白夏穿着看不出身形的厚实军大衣,被裴延城特地竖起的领口,紧紧的围在她脖子四周,柔软的褐色毛领像花朵的萼片一样托着她的小脸,说话时唇边还挂着笑,看上去就是一副好脾气的乖巧模样。
对嘛,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去挖就是了!
人家踩着这么厚的雪去挖的,又花力气背下来,给你吃完全是人家心地好,就是拿回来不给你了又怎么样呢?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挖嘛?
荀佳晗顶起来当了这个出头鸟,几个原先见白夏她们网兜里,还剩了好几块红薯山药,有些泛起小心思的军嫂,这下心里的那点不平衡反倒都消散了,全然将挑剔的目光都对准了荀佳晗。
说起来还是首都来的大学生呢,这么自私不知道体谅人,真是丢首都人民的脸。
饿的肚子发晕的荀佳晗,终是被周围指指点点的视线刺激的回过了神,心下一惊。
她这是在干嘛!初来乍到就站到了这帮军嫂的对立面,这可不行!
她虽然不稀罕跟她们打交道,但是却不能跟她们结仇,离京前她妈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她惹出事情对靖云往后重回首都的计划有碍!
谁不知道她家靖云离开北京来到山北军区,明面上被下调看似失势,实则不过是为了丰富履历,等他随便立个功寻到了由头,回京升职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眼前这个叫白夏的女人的丈夫,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的草根,能在山北当个团长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估计这辈子在这片偏僻山区也就这样了。
这般想着,荀佳晗心头果然舒服多了,纵使休学追爱,她早晚也是要走的,何必跟这群人生气,继续无视就好。
瞬间又恢复了鼻孔看人的模样,嘴硬道:
“不过是些粗粮,想吃你们就吃吧!我又不饿,根本不需要!”
反正中午靖云就回来了,肯定会给她带吃的,虽然这些天食堂的大锅饭定量又难吃。
说着就拢紧了垂在胸前长长的羊绒围巾,双手攥在围巾的流苏按在空落落的胃部,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家院子的方向走。
为了那几分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子,硬是咬牙又要硬抗一顿。
在对方从身边路过时,白夏好像都听到了她肚子咕噜叫的声音。
白夏: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饿肚子的不是她。
“切,她不吃正好,咱们自己多分一口。”
孙小玥才懒得管这大小姐,天天操着一口京片子使唤这个又指点那个的,这是生在了好人家,就她那副做派,指定被当作资本家余孽给抓去改造了。
握着小一米来长的山药两头,孙小玥就抵在膝盖上掰成了四段,就近递给了身边的大娘婶子。
雪刚停了一天,第二天又开始下起了暴雪,上山挖红薯的队伍不得不暂时中止,但是因为先前人去的多,倒是挖了不少运下了山,连夜给过秤统计好。
红薯两万斤,山药五千斤,正好挖了四亩地。
一连下了好几天,屋外的积雪又厚了一尺,挑着一天风小,白夏拎着两块后来裴延城带回家的红薯,就往张万清家院子走。
“这大雪天咋来了呢?我这有红薯!用不着你给我拿来!快快,快进来,瞧瞧脸冻的!”
裹着厚棉衣,刚打开一条门缝,就瞧见了得意门生白夏的脸,张万清赶紧打开门让她进来。再瞥见她手上的红薯,又是皱着眉头咂舌,不赞同她大冷天的还跑出来给他送红薯。
裴家小子指定不在家,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老爷子脚步利索地就领着白夏往火炉边走,却见小姑娘举着手上的红薯,笑容灿烂地朝他扬眉:
“老师,我这可不是送给你吃的,我是想让你瞧瞧这批红薯怎么样?漂亮不?”
咋地?红薯还开始选起美来了?
张万清换上了一副老花镜,顺势接过递到面前的红薯,掂量在手中,边瞧边赞许地点头:
“品质是好,果实饱满,色泽红嫩。”
说着就掰开尝了一口,眼前一亮:
“口感鲜甜,就是比南方的小蜜薯味道都不差!野生的能长成这样的确难得,人工培育出来的也没见过又这么好的品相”
前两天勤务兵给他送来的时候,他正在忙着工作,就让人堆进了地窖,一连这几天也没拿出来吃,没想到山上挖的野生红薯口感竟然这么好。
说着老花镜背后眸光一亮,将眼镜拉到鼻尖,低头抬眼瞅向白夏,额上显现出深刻的三道皱纹。
“你的意思是”
“种进农场!怎么样?咱们先在大棚里育种,等开春出了绿芽,就可以种进地里”
这批红薯极为耐寒,而且产量丰富,即便没有她一个个的优化种芽,也可以一骑绝尘的超越市面上现存的其他红薯。
之前白夏也不是没有想过军区农场,都用被她优化过的种子,但是考虑到一万亩地需求量实在太大,不太切实际。紧赶慢赶,赶在播种前,她也只育了二十亩地的小麦种。
往后这二十亩小麦地的收成,当然也不会进入各家各户的饭锅,而是会成为下一批春小麦的种子,重新洒进地里。
虽然没有白夏直接培育的好,但是也已经比市面上的麦种好太多了,不仅更加耐寒,主要是可以提高产量,没有瘪壳。
望着白夏侃侃而谈,话里话外满是对农场的种植规划跟设想,张万清心头突然涌起万千感慨。
一晃竟然都快两年了。
“你这小丫头,倒是懂得抓住一切机会给咱们军区创收,是个知恩的好孩子。哎等你去上了大学,老头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被岔开话题的白夏一愣:“上大学?”
“对,上大学!”
见她脸上茫然,似是从没有想过这方面。
张万清神在在地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了茶几上的保温壶倒了两杯温开水。
声音里带了揶揄:
“怎么?没有自信自己两学年过后,能获得大学生的推荐名额?这可不像你啊!”
双手接过张教授递过来的水杯,温热的水温透过瓷片印上她的手心,隔着氤氲的热气,将她艳丽的五官都模糊地更加柔和。
“我只是没想到两年这么快就过去了,我只觉得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时光不会管她每天是在认真生活,还是浑噩虚度,只会按照自己的步伐慢慢往前走。等过了年关,就是实实在在的两年。
竟觉得比她在山上修炼的时候还要来的快。
张万清放下手中的水杯,抚着颚下的花白山羊胡笑得欣慰:
“你做的可不少了,又是研究化肥又是帮忙育种的,难不成真要都抢了老头子的风头才罢休?那我可得要考虑提前退休的事情了!”
“老师!”
见他又开始打趣,白夏也浮现出难得的女孩家的脾性。
“这才对嘛,二十来岁正是阳光烂漫的时候,也别一门心思都钻进了课本研究里,偶尔也像寻常家小姑娘去逛逛街放松放松。”
刚开始认识白夏的时候,张万清担心她长得太好,被外界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特别是在她去文工团帮忙的时候,更是担心她松懈了学习,现在知道了这孩子一根筋的性子,又担心她满脑子都是学习研究,错过了女儿家最灿烂的几年。
真是操着一把老父亲的心。
敏锐的感知到张万清周身真挚的爱护之情,白夏心头有些触动,乖巧的微垂下颌。
“嗯,我省得。”
不骄不躁,不自视甚高,即便脑瓜子再聪慧,也听得进去话。
张万清越看心里越喜欢,只恨这不是自家的闺女。
“原先咱们军区推荐的大学名额,是本省的黑大,但是我现在要想想了,看看能不能争取到首都的学校。”
就一般的学生而言,黑大的确是非常好的学校了,但是白夏不一样。
她就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知识于她是水,那疯狂的汲取速度,就连他都有些叹为观止。从一张白纸到现在独立可以完成硕士生的生化项目,也不过才短短两年。
他私心虽想将她留在自己家乡,留着这片黑土地上,但是却不能这么做。
她适合更广阔的舞台。
师资力量最为强大的首都,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潜能,他也想知道,这块‘海绵’到底有多大。
再次从张教授家出来,白夏眉眼比来时的笑意更浓,是对自己的努力被尊重的人认可的开心,也是对未知的大学生活的期待。
人人都想读大学,她也想看看人人都向往的大学,到底有什么好。
当天晚上,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裴延城。
“去京市读大学?”
对他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媳妇去了京市不仅不能天天搂在怀里,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一次。
“还不一定呢,老师说要争取,不过去哪儿都一样,我就是想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儿。”
往年也有些女子能上私塾的朝代,但是基本上到了及笄的年纪就停了,却没有哪一个像现在这样,想读到几岁就读到几岁,听别人的描述,这大学应该是相当于国学的存在,可比私塾要正式不少。
兴奋地说完自己的想法,见他没说话,白夏从他臂弯里探出脑袋,掀开眼皮往上瞧。
屋子里关了灯,就剩窗外一片冷白的冬雪,透过缝隙印出点点微弱的光亮。
她瞧不清他的神色。
“你不舍得我去?”
含着笑意的话音刚落,就被低头的裴延城堵了满嘴,唇舌都被里外厮磨了一遍才罢休。
男人覆着细密伤痕的手掌,一寸寸地滑过怀中人柔顺的长发,顺着她微卷的发梢落在光滑的细腰上。
酥麻麻的触感,让白夏从背脊到头皮的毛孔都好似炸裂开来。
“是有点舍不得,莫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酸楚感”
雏燕终要南飞啊。
他装模作样的感慨还没说完,就被白夏不留情面地用力拧了下侧腰的软肉。
纤细的指节只揪着一点皮,却恨不得转个360度,还挑得是他最敏感的腰侧,纵使是铁铮铮的硬汉,也被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白夏可不会心疼他,一巴掌拍向他的腹肌。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找打呢!”
身上就算了,口头上还想占她的便宜。
谁是爸爸?
呼啸的暴雪一直下到了1972年才结束,往城里的路还没通,各方的电报却先至。
1972年,1月7号,我国第一枚实用氢|弹投掷爆炸成功。
距离六七年的第一枚氢|弹爆炸,历时四年零七个月不到,我国自主研制的强5甲超音速战机,实现了氢|弹的运载跟投掷,更是从此标志了我国研发的氢|弹彻底具备了实战的能力。
是国防上,里程碑式的跃进。
铺天盖地不止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热议这件事情,136团接到的任务更有时刻警惕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窃取情报的敌特分子。
华国出现这么大的一件事,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拿这事儿来做文章,或是想方设法打探到科研进程。
各方军部不动神色地进入了严防状态。
而已经收到消息的白夏跟裴延城,却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齐齐想到了一个,快要被他们遗忘的人。
周沐瑶。
她说‘胡言乱语’,终于成为了现实。
上面也该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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