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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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和裴宴道了别,并对他能在报社楼下等她那么久就为了送她回家表示感谢,因为阮念住的小区里不让外来车辆进去,裴宴只能把她送到了离她家那栋楼更近的大门。
裴宴往大门里张望着,已经现在已经快到了十一点,小区里的路灯关了大半,也没看到什么人,裴宴有些不放心地想把她送到楼下再走,却无奈看到了马路边上竖插着的“临时停车”的标牌,人走不开。
阮念拿好包打开车门,向裴宴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到家会给你发消息的,不用担心我。”
裴宴点了点头,用车灯替她照着前面的路,直到阮念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处,他这才沉下心来重新发动车子。
他去了趟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睛的医生坐在诊室里,约莫六十多岁,看到裴宴来的时候神情肃穆,忍不住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没别的事。”裴宴只说:“我后天回北城。”
医生懂了他的意思,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了解下他最近的情况后,安抚道:
“尽量别和家里人起冲突,我给你开点别的药,你回去之后也尽量多出去走走,离那些人远点,多晒太阳对病情也有好处。”
裴宴颇为无奈地笑了声,他也想离那些人越远越好,可现在还不是闹掰的时候。
前些天裴柯来海城插这一手无非就是来试探试探,过了这么些年,裴宴的翅膀是不是硬了,他的底线现在又在哪里,能被接受的、不被逼急的程度以及裴柯自认为可以插手的程度。
见着裴宴的态度强硬,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裴柯和裴明德现在倒也不好真的勉强,毕竟裴氏集团现在还有别的事要花费他们的精力,但是最近裴宴的人说,裴柯和妻子有了感情问题,正闹的不可开交,虽然因为联姻利益的问题不会离婚,但年后裴氏集团在法国的项目得以正常运转,裴柯可就有大把的时间呆在海城,一是为了躲清静,二是为了让裴宴没那么清净。
所以今年春节回北城的这段时间就显得尤为重要,裴宴这段时间见不到阮念,一方面在忙着把嘉域最近的事务都安排好,避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另一方面,裴宴也猜不到这次回北城裴家的那几个长辈们要说些什么话。
他只想脱离。
一直在挣扎。
却总是被迫深陷其中。
“这么晚了你还在。”裴宴笑着转移话题:“什么时候也开始值夜班了?”
“值什么夜班,我这身体还能值夜班?”向云一边给他写着药单一边解释说:“今天正好我下班晚,有个小女孩儿预约了今晚做心理疏导,九点多才结束,你就发消息说要过来,我就在这儿等到现在,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
“秘密。”裴宴故意道。
向云笑了两声:“都跟我有秘密了?交女朋友了?”
“说了是秘密。”裴宴扬了扬眉:“那就不能说,我怕您见了裴明德说漏嘴。”
“你向叔叔是那种人吗?”向云对这个说法似乎颇为不齿:“不过你爸上周确实来找过我一次。”
裴宴似乎没什么兴致,但还是问了一嘴:“他问什么了?”
“就问了下你的情况。”向云回忆道:“我说你的失眠不严重,可能是工作压力有点大的原因,让你平时别那么累,都是你给我的说法。”
裴宴点点头,扯了下嘴角:“那就行。”
“你爸他也挺关心你的,特地来医院跑一趟。”向云多嘴说。
“他在乎的可不是我。”裴宴觉得这说法好笑,语气却是淡淡的:“有个神经病二婚又不能离婚的老婆已经够棘手了,要是再来个神经病儿子,他还怎么在北城混下去?”
向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裴宴嘴里亲口说出来,他把药单递给裴宴,只说:
“我不了解你们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希望你给自己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也知道你想争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一切还是以身体为重,知道了吗?”
真心话。
却又怕这话太过正经和肉麻,向云咳嗽了两声:“下次再要是半夜来找,我可就在家睡觉了,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知道了,向叔叔。”裴宴接过桌子上的药单,神情肃穆:“之前我跟您说过的事,您一定要记得。”
向云叹了口气:“记得记得,你快回去睡觉吧,我这边儿下班了。”
裴宴笑说:“我尽量睡。”
阮念回到家后,先给裴宴发了条消息,燃了根香薰,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每每回家都是换衣服卸妆洗澡之后,连护肤都来不及做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今天工作也不算多,还算是难得的轻松。
阮念把面膜贴在脸上,将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没入水中,温热的放松感渐渐吞噬她积压了几天的疲惫。
今天她心里彻底清楚,自己跟裴宴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白雪,烤着暖炉吃顿家常饭,她也是高兴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深知自己应该离他更远。
难以形容的一种感觉。
离开北城那么久,她总是偶尔像是心底缺了一块,甚至连带着她自己的灵魂不够完整。
碎片经过漫长久远的时间消磨,时隔八年再次寻回来时,缺口的形状早已被搓磨。
可以将它填回去吗?
大体是填的回去的,可碎片的边角已经不是当年的形状,无法完全咬合的那部分,磨合起来,总叫人有一种灼烧般的痛楚。
每每与之相处,都能感觉得到,曾经破碎时的那一刻带来的割裂感。
高兴是真的。
分开之后,阮念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能回想起当时刚从北城离开,一直过了许多年她心底的那抹孤寂才渐渐消散的事实是真的。
她不想再怪他。
也不想原谅他。
但阮念并不确定,若是在不久之后,裴宴忽然向她坦白,向她解释自己当年做那样的事是无可奈何、是迫不得已,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坚守自己的底线。
她会心软的,绝对会的。
阮念皱紧眉头,思绪混乱,抓不住脑海中的任何想法,哪怕是片刻。
水温渐渐凉了下去,阮念将脸上的面膜拿下来,屏住呼吸将头埋进水里,重力与福利的共同作用下,凉透了的水灌入她的耳道,阮念这才清醒过来。
房间里没开灯,阮念有些口渴,刚刚放在浴缸边的葡萄一颗都没吃,准备原封不动的放回冰箱。
于是她穿了件浴袍走到客厅,发现刚下播的谢静宜偷偷摸摸地在厨房煮泡面,香味扑鼻,阮念也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她走路的声音很轻,谢静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直到阮念拍了拍她的肩膀,谢静宜这才炸毛似地转过头来,一脸惊恐:
“啊!”
阮念忍不住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晃了晃她的脸,笑说:“吃个泡面还要偷偷摸摸啊?”
谢静宜反应过来以后清清嗓子:“咳咳,我就是——”
话音未落,阮念突然想起来:“你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要减肥。”
谢静宜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只要我偷偷吃没人看到,就是零卡路里,但是你现在看见了,你让我长胖了,你得赔我!”
阮念:?
“其实我没看见。”阮念揉了揉眼睛:“我刚刚洗澡洗发水弄眼睛里了,眼睛睁不开,我什么都看不见。”
谢静宜:“哎呀我又不是让你赔钱,泡面煮好了,你吃不吃?”
“吃。”
“……”
谢静宜从橱柜里拿了两双碗筷摆好在餐桌上,又用隔热手套把泡面锅搬到了桌子上,其间还不忘招呼阮念:
“念念,快把桌子下面那个隔热板拿上来,快快快,这个锅好重。”
给阮念盛好泡面,谢静宜直接就着锅开始吃剩下的那些,彼时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直逼十二点,谢静宜问道:
“你明天还上班吗?”
“上午不上。”阮念回答:“下午三点以后上班。”
“怪不得这么晚了还不睡。”谢静宜笑说:“今天不累啊?”
“还行。”阮念:“没有前段时间累,今天难得休息一天,不过下周开始会忙一阵,大年三十可能也没办法休息。”
“这样啊。”谢静宜想了想:“我下周二就回东城了,你回家之前把冰箱里的吃的都解决了吧。”
阮念低头吃着泡面“嗯”了一声。
谢静宜八卦之心燃起,又问了一嘴:“你今天晚上不是去和那个同学吃饭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晚上吃完饭又加了会儿班。”
“他送你去报社的吗?”
“嗯,他还在楼下等我下班,然后把我送回来了。”
“在楼下等你?”
“嗯,我以为他走了。下班以后我本来准备坐地铁回来的,结果看见他一个人在楼下等我,说是不放心我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
谢静宜愣了一下:“念念,我就问一句啊,就问一句,他长得又帅又有钱还体贴,而且你们以前还是同学,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他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阮念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犹豫了一下只说:“喜欢,以前很喜欢。”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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