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八、第一次调制失败

“成了！”卜吉这次发现，炼金釜之内的尼龙布已经形成了。索契正从炼金釜底部的魔法阵之中钻出来。

“卜吉，就是现在！快把它们分成12份吧。”索契对卜吉说道。

“好的！这些课上都教过了，我可是有很好的复习的。”卜吉瞬间便加强了精神力丝线的强度。刚刚炼成的尼龙布组织非常松散，粒子之间的键合还不是很完整。只有在这一刻，才能用凝结的精神力把它们分割开来。

当然也可以在炼成之后用剪刀剪成12份。可那样一来就无法像这样保持每一份的完整性了。

这就好比说用同样的材料做12个小蛋糕，和做成1个大蛋糕再把它切割成12块，尽管内容一样，但在形式上是完全不同的。

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一切，卜吉也感觉到有些疲惫。不过这个时候还不是揭开炼金釜盖子的时候。剩下的工作玛娜会帮助他完成，他需要的只是等在一边。

不大一会索契在他的心念中传音道：“可以了。”

“好了！”随着一声呐喊，卜吉揭开了炼金釜的盖子。一道青光闪过，索契化身的青鸟欢快地从中飞了出来。淡青色的烟雾散尽，12份的尼龙布静静地躺在炼金釜之中卜吉的炼制成功了！

之所以烟雾的颜色是淡青色，而不是之前那种金色，这说明了炼成品的大致属性红色是火属性，蓝色是水属性，黄色是大地属性，青色则是风属性。

因为索契的属性比较特殊，炼制而成的物品尽管也是淡青色，可比风属性的物品炼成时候的烟雾要淡薄了许多。

在一般的炼金术师看来，这只不过说明了炼成的风属性比较差而已。属性的高低，影响的是物品是否会增加一些特殊的能力，对于炼成值的影响并不大。

比如火属性的玛娜炼成物品的时候，物品有可能会拥有较强的耐火性，有时还会增添“爆炎”“火球”等附加魔法，可有时候也会画蛇添足，出现“烫”“灰烬”等负面属性。

而也有的时候，物品炼制成功的时候烟雾是没有颜色的。那就意味着这种物品是不过不失的无属性。

卜吉把12份尼龙布拿在手心里用精神力扫了一遍，发现这东西的确是无属性，没有任何的正面或负面属性。

“我也有点累了，下面就交给老塔吧。要加油啊。”卜吉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即塔格罗尔站到了炼金釜旁边。

他这次调制准备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炼金工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只大钟。那是高级炼金术师的作品，走时极为准确。

“科里亚，看我们的了。”塔格罗尔呼唤出了自己的冰属性玛娜。

“没问题。”大龙虾瓮声瓮气的回答着，一头扎进炼金釜之中。

作为中级魔法师的塔格罗尔精神力明显要超过了卜吉和法奈。他很顺利的炼成了自己负责的那部分素材，没有任何失误。

随后法奈和她的玛娜雷顿开始调制脱水干燥剂。她的这次调制并不算顺利，弄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失败了两次，最后才勉强成功。

她的任务的确很重，因为脱水干燥剂需要的量比较大。因为不但最后的炼成需要，而且在一会卜吉炼制鸟羽的绒毛时，也需要这种素材。

失败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法奈对这种材料的炼成还没有完全掌握。另一方面脱水干燥剂的炼成率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五，这是炼金釜配方自带的属性，就算你是特高级炼金术师来炼成，只要用的是炼金釜和这幅配方，那成功率也还是只有百分之七十五。

想要提高炼成率，只有自己创造发明配方、自己描绘炼成阵。但那谈何容易？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还剩下必须要炼成的素材，只剩下卜吉的鸟羽的绒毛。

“实在不行就放到明天进行吧，今天有点晚了。再过一会恐怕工房里会很昏暗。”法奈对卜吉说。

“没关系，我就来这么一次。如果不行的话，剩下的再说。”卜吉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塔格罗尔此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晶球说道：“这是我制作的魔法道具，夜晚的时候可以发光一到两个小时，虽然不能像白天一样明亮，可也要比一般的油灯亮许多了。”

“可是我听说，白天和黑夜的变化对我们身边的元素也是有影响的。夜间调制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法奈有点担心地说道。

“怕什么。夜间调制也不是没有人试过，也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卜吉和塔格罗尔对法奈的说法不屑一顾。

几个人争论了一小会，还是卜吉和塔格罗尔占了上风。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克沃莎不知何时站在了炼金釜旁边。

“克沃莎，做什么哪？”法奈连忙跑过去拉住克沃莎。“你可要好好准备，成功失败明天就靠你了。”

“明天我一定不会失败！”克沃莎回答。

法奈觉得克沃莎有点不太对劲，因为平时性格柔弱的克沃莎很少说这么干脆的话来。不过她也只是有点奇怪，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你们就到一边吃着点心看着就好啦。”卜吉站在炼金釜旁边，心中呼唤起来：“索契大王，出来吧。”

青色的小鸟振翅飞出，站在卜吉的肩膀上。

卜吉把需要的材料鸟羽和脱水干燥剂拿到手边，细心地调配好比例，然后倒入炼金釜之中。

过程一切顺利。卜吉很快就感觉到炼金釜之中已经形成了鸟羽绒毛的雏形。可就在他想把精神力探入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扑！”一个略显怪异的声音从炼金釜中发出，魔法阵运行的光亮也熄灭了。

“不好！”卜吉连忙揭开盖子，索契挣扎着从浓烟之中飞出。

“快开窗户，里面都焦了！”卜吉大喊。

克沃莎和法奈立刻扑过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这时一股浓烈的黑烟从炼金釜里翻滚着冒了出来。

“这烟说不定是有毒的！”卜吉等人连忙用工房里的扫帚、笔记本等等驱散烟雾。

“卜吉你不是风系魔法师吗？快用风把烟雾吹散啊。”法奈被黑烟呛得嗓子都哑了。

“不行，魔法的威力太大了，怕会把工房毁掉。”替卜吉解释的是塔格罗尔。可他随即又说道：“卜吉，你可以把玛娜召唤出来。玛娜对元素能量的控制力可要比我们好多了。如果是它们的话，可以把魔法控制在一个合理的程度之内。”

卜吉却知道索契根本就不是风属性玛娜，这时候就是把它召唤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他只好含糊地说道：“抱歉，索契它不想出来。”

“看来玛娜级别太高了也不好啊。根本就不听你的嘛。”法奈在一旁笑着说。

“不是我不出来，是刚才那次调制很有问题。”索契忽然在卜吉的意识中开口了。

卜吉不太在乎的说道：“有问题？只是偶尔的调制失误。炼成率的问题吧。”

“你想一想，之前的调制失败过吗？”索契问道。

卜吉想了想，似乎自己自从开始学习炼金术之后这次调制是唯一没有成功的一次。也就是说，这次是他第一次调制失败。

“之前也许是运气太好了吧。毕竟炼成率在那里摆着呢，只要用传统炼成阵调制总会有失败的几率嘛。”卜吉还是觉得索契过于较真了。

伙伴们扇了好久，终于把工房里的烟雾驱散了。可这个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算了吧，还是明天再说。看来我还是太着急了。老塔，还是要谢谢你的魔法道具。”卜吉失败自后也失去了信心，随后把塔格罗尔的魔法道具还给了他。

“没什么，明天我们还有时间。”塔格罗尔温和地笑了笑。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早晨吃过早饭之后再来这里集合。”法奈宣布。

“那个……法奈，我想在这里呆一会，你能把钥匙留给我吗？”克沃莎忽然说道。

“克沃莎，你还不走？一起去吃晚饭吧。”法奈亲切地对克沃莎说道。

“我……还有点事情。”克沃莎摇了摇头。

“那好。你记得要锁好门啊。”法奈把工房的钥匙递给了她，随后就跟着卜吉和塔格罗尔离开了。

“克沃莎是怎么了？好像情绪有点不对劲。”卜吉问法奈。

“我也觉得有点。可能是太紧张了吧。毕竟明天可是决定她命运的调制啊。”法奈说道。

“决定命运？”卜吉心说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她和你不太一样。”塔格罗尔好像看出了卜吉的心思，“克沃莎已经在这里学习三年了，战争学和艺术都达到了良好的成绩，只有调制学和素材学只是及格。这次如果我们工房能获得优秀的话，那她就可以得到晋升中级炼金术士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卜吉恍然大悟。

“作为同样经常都找不到工房的异类，我对她还是挺了解的。”塔格罗尔说道：“克沃莎并不是因为不努力或者资质差才无法晋级。可对于我们这样的异类，能找到一个肯接纳自己的工房就已经很不错了，想找一个能达到优秀水准的工房，真的很难。而且就算是克沃莎再优秀，哪怕一个三流工房的同伴也不会让她出手调制的。”

卜吉暗暗叹了口气，原来在炼金术的世界里也到处充满了歧视和误解。难道那些人不觉得这么做是违背了炼金术的出发点，是错误的吗？

“老塔，”法奈却学着卜吉的样子对塔格罗尔说道：“我看你最近对克沃莎的态度改善了不少啊，难道是……你喜欢上她了？”

“我噗……”正在想着什么的塔格罗尔听到法奈这句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你好八卦啊，法奈。”看到塔格罗尔郁闷的样子，卜吉倒是挺开心，“不过我也觉得老塔你可以尝试着和克沃莎发展一下。”

“胡说些什么啊！”塔格罗尔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两个大嘴巴了，“我要是娶了一个兽人，恐怕得被魔族的口水给淹死！”

卜吉可不信他说的这一套：“老塔，以你的性格，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其实，其实……”塔格罗尔被他弄得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只好如实说道：“我是有未婚妻的。”

“啊？！”法奈和卜吉这两个八卦之王听到塔格罗尔这么说，当时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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