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来香

最后一轮，三位小-姐都拿出了看家本事，林府姑娘边跳舞边在纸上作画，一曲终了，一副蝴蝶牡丹就完成了；钟府姑娘作了首《醉潇湘》，琵琶遮面、我见犹怜；待到安秋月上场时，她即兴作了水袖舞，之所以即兴表演，是因为她压根儿没想过会进决赛，她来本就是为了帮锦乐公主撑场子的。
  幕后，蓉儿咯咯笑起来，“你瞧那个，”他指着席末的蔡公子，“瞧着那个色胚样儿。”
  齐川也凑上前，却见蔡家公子正摇头晃脑沉醉其中，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怎么瞧都不像是个正人君子。
  恰在此时，齐川与安秋禹四目相对，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音乐乍起，大幕拉开，几人侍女跟随旋律摆动起来。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
  人群让出一条通道，锦乐公主身着旗袍，搭配手推波纹的新潮发饰，哼着《夜来香》，她轻轻地扭动腰肢，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齐川满意地打起拍子。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
  “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秀场开始沸腾，蔡家公子最先起身，滑稽的扭动起来，以前大伙儿只觉得他胖，现在看来，可以算灵活的胖。
  “这曲子真妙啊，余韵绕耳，可堪天籁。”薛家公子擅长音律，如此的表现形式让他耳目一新。
  “薛公子都这样说了，那必定是无可指摘了。”
  “哪里哪里，杜公子才是行家。”两人谦让起来。
  这边，几位小-姐也被锦乐公主的旗袍吸引了去。旗袍开衩不高，摆动时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妩媚。
  “公主这身段……啧啧！”
  “那裙子叫什么名字？”
  “一会儿就知道了！”
  秀场已经躁动起来，又有人起身跟着音乐随意扭动，当然，除了安秋禹。齐川和蓉儿已经笑开了花，真是活久见。
  突然，一只手搭在齐川手腕，猛地一拉，齐川就出现在台前，而将他拖拽上来的人正是锦乐公主。
  齐川一脸懵逼，难道是让他加入？算了，齐川把心一横，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
  “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夜来香～夜来香～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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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场秀堪称盛况空前！一曲唱罢，众人依旧沉浸其中，此刻他们才注意到锦乐公主身旁的齐川。
  “这人谁呀？”安秋月扯了扯哥哥，“你瞧，星眉朗目，还真有这样的人啊。”安秋禹没有回应。
  “他个子好高啊。”
  “我看和安校尉有的拼。”
  锦乐公主示意众人噤声。“若是无异议，这次服装秀的魁首就是本公主了！”这话并非征求同意，而是宣布结果。
  “本宫为各位引荐一下，这位是本宫的御用设计师齐川公子，此次大秀的服饰也全部出自齐公子之手。”
  众人再度惊愕，这人年纪轻轻，不仅生了副好皮囊，竟还有如此技艺，公主府果然是藏龙卧虎。
  “公主的衣服售卖吗？”杜家小姐近前两步。
  “能否请齐公子为我们设计几件？”
  齐川面带微笑，算盘珠子已经在他脑子里打了两天了，这么无理的要求，当然要……满足她们啊！他拉过锦乐，两人背过身去小声密谋。
  “搞预定！五五分！”齐川伸出手指比划。
  “想得美！三七！”锦乐盯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
  “四六！”
  “你四我六！”锦乐脱口而出。
  “成交！”
  锦乐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一个嘴瓢就着了齐川的道。
  她故作镇定回过身，“当然可以，这些衣服市面上是没有的，属于高级定制！”这两天齐川已经跟她普及了许多设计上的知识，锦乐公主熟记于心。
  “既然是高定，价格自然会高些，需要的今天可以先把订金留下。”
  此话一出，姑娘们高兴极了，各府的小厮纷纷排起长队，账房先生将众人的需求一一记录在册。蓉儿得了份好差事，只管跟在账房先生身边收钱，白花花的银子泛着冷光，齐川的眼睛更明亮了，他双手环胸，不枉他一番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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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川满意地关闭系统，终于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此刻，锦乐已经拉着安秋月来到齐川跟前，“齐公子，有劳你先帮秋月设计，旁人的可以拖一拖。”说完，她朝秋月挑挑眉，在这之前她已经跟安秋月保证包在她身上。
  齐川自然不会推脱，他应承下来，许诺三日内就会将成衣送到安国府。
  安秋禹被晾在一边本就不爽，现在连自己的妹妹也去围着别人转，他穿过人群，拉起安秋月。
  “不是念叨着回府么？怎么和街边的婆子一样，说起来没完没了。”
  锦乐一听又将安秋月拉回来，“你说谁是婆子呢？”两人立时间剑拔弩张。
  眼见又要吵起来，安秋月赶快出来和稀泥，她挣脱锦乐的手，“公主，我哥在说我呢，这天儿热，火气大，回头我叫下人送点儿清凉的果子过来。哦，对了，忘了说，有劳齐公子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安秋月反手扣住哥哥的手腕夺门而出，齐川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空气中弥漫着小火苗。
  秀场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粗旷而略带威严的声音道，“传令下去，寿宴改在公主府，由锦乐公主全权操办。”说话的人正是康宁国国主。
  此番前来，他本想见识一下能够左右布匹物价的大秀是个什么样，没成想，这大秀比宫里的节目有趣多了。至于那太白现世，这一众男子中，惟有安秋禹权势地位颇高，他身后又是丞相，招他为驸马的事或许可以缓缓。
  随侍正要起身，康宁国主又想起什么，“等等，顺便打听一下，安校尉落座前的位置上坐的是哪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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